“不要!”左意下意識的拒絕。

“怎麽了?”翟清疑惑。

“我我是說,我崴腳了!一時半會沒辦法移動。”左意言罷歪倒在地上,撫著自己的腳腕,不願動彈。

翟清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眸中染上了顯而易見的焦急。

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撩開左意的腳踝部位,手中注入靈力,輕柔的按摩著。

天坑中並不冷,反而回**著一股溫暖的微風。

微風吹拂著翟清銀色的發絲,輕輕拂過他好看的眼眸。

就著月色,左意看著眼前認真的男人,道:“翟清,我好冷,你能抱抱我嗎?”

她的音色帶著幾分顫抖,像是真的被凍壞了,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可憐小兔。

翟清聞言,將左意抱起來,倚靠到天坑的崖壁邊。

靈力自翟清的胸膛緩緩地注入左意的身體,溫暖著她。

一陣風吹來,朝陽花的花粉在天坑中掀起赤紅色的浪潮,在月色下閃著瑩瑩的光。

花粉不可避免的,隨著呼吸深入肺腑。

左意低聲咳了兩下,心髒咚咚的跳動聲越發明顯。

二人胸背相貼,左意縮在翟清的懷裏,隔著夏日薄薄的衣衫,他能感受到翟清炙熱的體溫和愈發紊亂的呼吸。

時機到了!

左意翻身,跨坐在翟清身上,毫無章法地吻著他的薄唇,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麵頰上。

隨著動作的持續深入,靈力終於有了波動之意,在二人周身縈繞。

一吻過後,左意的身體癱軟下來,她纖白的玉臂環繞著翟清的脖梗,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著,下巴抵在翟清的頸側,輕輕地蹭了蹭。

翟清骨節分明有力的手摟住她的腰肢,穩住她的身形。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呼吸微微粗重,眸中帶著一絲危險。

“別鬧。”

他的聲音慵懶而有磁性。

朝陽花在月色中擺動著,一朵簇擁著一朵,像晚間親昵的熱吻。

左意纖細的手指撬開他的衣衫,微微冰涼的手附上他的胸膛。

翟清卻抬起手臂擋在了他們中間,閉上了眼睛,拒絕之意十分明顯。

“我要!”

左意直接了當的表明,眸中盡是對磅礴靈力的渴望,目光堅定無比。

翟清這番磨磨唧唧,她什麽時候才能突破千年修為啊?

左意心中抓狂。

翟清卻音色沙啞道:“你還有傷。”

“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見翟清卻還是閉眼不看她,左意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慍怒,“你不願意?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別亂想。”

左意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似的,眸子落寞地垂了下來:“也是,雙修本來就是一場交易,談什麽喜歡呢?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她輕嗬一聲,自嘲道。

隻是聲音染上了哭腔,帶著幾分顫抖,仿佛要碎掉了。

嗬嗬,男人,要我哭給你看嗎?

“左意!我…當然喜歡你。”翟清好像急了,迫切的握住左意的手,將她放在自己的胸膛。

隔著衣衫,他堅定有力的心跳,從手心傳來,炙熱滾燙。

左意在翟清看不到的角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她微微低頭,唇瓣在他的耳邊魅惑低語:“翟清,抱我……”

翟清聽話地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那雙動人心魄的銀色眸子卻始終側向一邊,不看她。

“阿清,看著我。”

翟清不應聲。

左意柔眉一挑起,決定加把火。

伸手摘了身側一朵開得最豔麗的朝陽花,放入口中,嚼碎。

赤紅色的汁液染紅了她的唇,襯得她的麵龐細嫩白潤,如冬日的初雪。

左意一手撐在崖壁,擋住了男人的視線,另一隻手強製性地捏住翟清的下巴,旋即深深地吻了下去。

朝陽花的汁液從他的嘴角溢出來,隨著喉結滾動,吞咽入腹。

藥效逐漸發作,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

“你給我喝了什麽?”翟清的聲音喑啞。

那雙銀色的眸子倒映著左意和他身後朝陽花赤紅色的影子,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溢出來了。

左意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似乎要將她揉碎在他懷裏。

他的薄唇微冷,不受控製地落在左意的脖頸上。

夜色中,左意緩緩閉上眼睛,於是感覺就更加明晰起來。

他的唇在她的頸側廝磨,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柔滑的皮膚上。

翟清的動作突然一頓,將自己的臉埋在左意的頸側,卻始終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時間沉默良久,可朝陽花的藥效還在持續,體溫日漸升騰。

他緊咬住自己的唇,手上青筋爆起,赤紅的血液從唇角流下來。

他想通過傷害自己,也要讓自己保持理智。

左意能感受到他渾身燙得可怕,卻分外能忍。

左意心被觸動了一下,終於是歎了口氣,用她還能動的另一隻手從包裹中掏出一粒解毒丹藥,塞進了翟清的口中。

翟清的眸子恢複明晰。

月色中,左意輕輕地撫摸著翟清的腦袋,似在安撫。

天坑中的風平息下來,朝陽花閃著瑩瑩的光,隨二人一同安睡。

……

良久,翟清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銀色的眸子藏著一絲深沉的隱忍,他仔細地端詳著左意的睡顏。

手指輕柔地拂過左意的麵頰,就像對待世上絕無僅有的珍寶。

“左意,正因為我愛你,才不能這麽做。”

二人中間的靈力突然不受控製的波動,左意身上的銀色靈力仿佛在追尋著源頭一般,自主地向著翟清湧去。

與此同時,左意身上的靈力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

翟清的眸色深沉。

他一抬手,一道光刃斬斷了二人之間的傳輸通道。

靈力這才老老實實的回到了左意體內。

隻是這些靈力還在不規則地運動著,橫衝直撞,仿佛要撕裂左意的丹田和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