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封如皋卻一直欺騙自己,她想救她的父皇卻沒有成功。
騙子,他一直都在騙自己!
他要像前幾世一樣,將她好言好語地軟禁在自己的身邊,讓她毫不知情地再次愛上那個他。
“我沒事。”司明月擺擺手,將侍女推開。
…
侍女神色一頓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封如皋就火急火燎地從神宮之中趕來了她的宮殿。
哐當!
封如皋推開門,焦急地衝了進來,對著司明月噓寒問暖,半跪在她的身前。
真是一副深情的模樣……
他笑得溫柔,“明月,今晚有宴會,你和我一起去吧,說不定還能見到故人……”
若是司明月沒有看到往生鏡的話,她一定會認為封如皋,此刻是十分深情,想讓她不再封閉出去走走,換換心情。
而他口中說的故人,一定是左意和翟清吧……
封如皋終於意識到司明月的不對勁。
“好啊。”公主展顏一笑,伸手如前些日子一樣環抱住了他的脖梗,熱氣吹在她的耳邊。
封如皋身體一頓,察覺出她的反常。
“你怎麽了?”
“沒事,匆匆來一定很渴吧,把這杯茶喝了吧。”司明月笑著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涼茶,放在馮如高的麵前。
封如皋看了一眼這杯茶,又抬頭看向司明月,神色變得冰冷下來:“我以為你這些日子已經想開了,原來你在茶裏下了毒?”
風如鉤一把抓起公主的手,一個黑色的小藥瓶子從她的袖口中掉落。
公主神色巨變,彎下腰準備去搶,卻怎麽也擺脫不了封乳高的手勁。
“放開我!”司明月顫聲道。
“這種毒藥不是你想拿就能輕易拿到的,是誰給你的??”封如皋撿起地上的藥瓶子,在手中觀摩。
他眼神毒辣,一語中的。
“還給我!”
孫明月伸手去奪,卻被封如皋一手甩開,撞在軟榻上。
她的目光中閃過一次,瓶子裏麵還有一個紙條,封如皋根據上麵的信息應該能追蹤到,是左意給她的,然而公主不想波及無辜。
封如皋伸手將瓶子狠狠地扔到地上,瓶子發出清脆的聲響,掉落在地麵上。
因為藥瓶是特製的,所以並沒有碎裂。
公主當即撲伏在地上,伸手去撿。
封如皋眼中的失望神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陰鷙危險:“你就這麽想殺了我,我這麽愛你,你忍心嗎?”
公主匍匐在地上身體一頓,她現在早就沒有了公主高貴的模樣,確實是一隻造家犬,沒了父王的忽悠,她就隻有翟清。
可是依附,從來不是愛。
翟清卻妄圖以這種手段得到她的身心。
公主握著藥瓶的手一頓,手指攥緊,骨節泛白。
她最終發出一聲癡笑,她突然發狂了一半,回想起和父皇相處的時刻,她身邊所有愛的人,第一世到這一世,都被封如皋殺了!
公主抬手抹去眼淚,表情麻木冷漠:“嗬,愛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把這瓶毒藥喝了吧!”
公主將一整瓶毒藥都倒在茶杯之中,毒藥在白色的瓷杯中輕輕的晃動,無色無味卻是劇毒,足以讓他重傷!
“不是愛我嗎?喝啊!”公主嘶吼道。
福如高看著眼前的公主,似乎妥協般沉默地接過了他手中的茶杯。
他抬頭仰麵毒藥,一飲而入,順著喉嚨灼燒刺痛刺得他心髒生疼。
茶杯掉落在地上,發出哢嚓聲響,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鳳如高跌坐在地麵上,狼狽地喘息。
他是愛她的啊,他們明明經曆了那麽美好的第一世,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後來每一世她都好像如此痛恨他呢?
封如皋不知道。
他愛她,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
左意辭別了公主司明月之後,偷偷潛入了神界的姻緣樹。
她喬裝打扮倒像是傅如皋的侍女:“我是來給主人的下一世牽線的。”
姻緣老頭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神帝已經追隨了那個女人十世了,這孽緣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話雖如此,音樂老頭還是從醫院什麽的亂七八糟的成千上萬根絲線中精準地找到了神帝和公主。司明月二人的紅線伸手將其係在一起。
無他,手熟爾。
音樂老頭將他們二人的紅線塞回了演員書,左意卻在音樂老頭不注意的時候用剪刀,又將這根線給剪了開。
這孽緣,她替他們結束。
“你還有事嗎?”姻緣老頭見左意還沒有離開,於是問道。
左意似乎在回憶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是開口道:“我還想找劉如花和李懷義的線,將他們二人牽在一起吧。”
“柳如畫和李懷義?”
“嗯,是神帝吩咐的。”
左意親眼看著姻緣老頭在神樹之中找紅線,卻聽到姻緣老頭說道:“不用牽了,咱們二人的羨慕已經自己綁在了一起,怎麽樣也分不開,看來是有緣分的!”
左意一微微一愣,轉而釋懷地笑了。
姻緣老頭在一轉頭,左意已經消失不見了。
…………………………………
“大人,公主突然昏厥了!”前來的侍衛匆忙地對著大殿之上的婦乳膏說道。
此刻,正是早朝的時候。
“神帝大人,神界和妖界的爭端已經是時候要解決了,邊境……”大成還在拱手匯報事宜。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誰知風竹高?聽聞公主突然昏厥了,就將神界的事宜拋之腦後,急匆匆地從高台之上下來,絲毫不顧帝王禮儀衝向公主的宮殿。
“神帝?!”
匯報事宜的那個大臣驚呼一聲,卻沒有攔住封如皋。
眾多大臣見到此等場景,紛紛竊竊私語,焦頭接耳,唉聲歎氣。
匯報事宜的大臣頓感麵上無光,也憤怒於風,如高愛美人,不愛江山,直接甩開袖子,憤然離去!
神界開始謠傳神帝為了一女人而不顧神界事宜,此女當誅!
……
“公主,你想回到人間嗎?”侍女問道。
自從司明月上次昏闕之後,馮如高就加強了對宮殿的警戒和對司明月的關照,他現在已經不能出門了。
聽到侍女的話,司明月從椅子上直起,身子握住侍女的手,“你有辦法?”
“當然!”侍女低下頭,讓人看不清麵容,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