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塊蛋糕自然是給穆苛留的, 做飯的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看著喜歡的人,把他做的東西吃光,並且誇他做的好吃。這比所有的甜言蜜語都甜, 讓做飯的人充滿成就感,並且有興趣繼續做更多好吃的。

白司喬靜靜的聽完穆苛誇他七八句話,托著下巴問“還有嗎?”

穆苛實在想不出好聽的詞語了,“……有, 下次再說。”

白司喬伸出十根手指頭, “下次我要聽十句。”

穆苛犯了愁,以後過日子時間長了,吃頓飯之前不得先誇三天?他想不出來怎麽辦?

白司喬忍著笑轉身, 把那個蛋抱過來, “我明天要出門, 這個蛋寄養在你那裏。”

穆苛把那個蛋抓在手裏, 輕輕一扭,那個蛋就像個陀螺一樣,在穆苛手裏轉了起來。白司喬一把搶回來, “這樣轉會死的吧。”

“裏邊很可能就是蛋清和蛋黃,還沒有生命。”

白司喬貼在耳朵上聽了聽, “不會吧, 這蛋一直熱乎乎的, 感覺有生命的樣子。”

穆苛看他現在的表情特可愛,想逗他, “咱們打開看看?”

白司喬舍不得, “摟著睡了這麽久呢, 打開就真的死了。”

“那就炒著吃, 多放蔥花, 多放油,煎的脆一點。”

白司喬感覺這個蛋微微顫抖了一下,正懷疑是不是錯覺,穆苛笑著說“看吧,它動了,它同意被吃掉。”

那個蛋又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

穆苛把那個蛋接過來,“看,又動了,它就是同意被吃掉,一說吃它,它就興奮。”

白司喬就發現,那個蛋就像死了一樣,不敢再動。

穆苛陰測測的說“不說吃它,它就不動了,嘖,果然想被吃掉。”

蛋被迫又動了一下。

“你太壞了,”白司喬心疼他的寵物,“這小東西是不是快孵出來了?這麽早就能聽懂人說話,還挺有意思。”

“那就孵出來再吃,小的時候吃,嫩。”

隔著蛋殼,白司喬都感覺到了蛋的絕望,以後出來怎麽相處?

“別吃了,養著吧,跟魚作伴。”

“這要是隻貓,魚不就完了?還是吃掉吧。”

蛋又微微動了一下。

白司喬用白眼斜他一眼,再被你這麽嚇下去,還沒破殼就已經嚇傻了。

他找了個背包,把蛋裝進去,讓穆苛走的時候帶走。

雖然穆苛很嚇蛋,也比就在家裏好,他出門好幾天,不知道誰會進他房間裏來,萬一保姆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把它翻出來,他怎麽解釋?畫了花紋的鴕鳥蛋?家人給吃了怎麽辦?

“還有這條金魚,一天喂一次。”

穆苛嫌棄金魚長的醜,“這模樣,下不去嘴啊。”

“別什麽都想著吃!”

穆苛笑著拉過他,“要不,我把你的行李一起搬走吧?我那裏有好幾個房間,院子很大,平時隻有我自己,特冷清。”

白司喬眯了眯眼睛,“那,回來搬家?”

穆苛笑著摟緊他的腰,“你去忙你的,我幫你搬,你回來就過去住。”

白司喬想象了一下,等他回來的時候房間已經空了的畫麵,“也不用這麽著急吧。”

“著急,我著急。”穆苛高興的在白司喬耳後蹭了蹭,“以前我習慣了一個人,感覺活著沒有目標,不知道明天會去哪裏,也不需要有個家。認識你之後,突然覺得一個人沒意思了。”

白司喬握緊穆苛的手,他何嚐不是呢?因為經曆太多,受過太多的苦,他早就對家庭不再奢望什麽,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穆苛。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以相信的人,隻有穆苛。

“那我回來就搬家,你不許提前把我房間搬空。”

穆苛舉手發誓“你放心,絕對不會空。”

早上,白司喬要出門的時候,謝一舟竟然在白家的車庫坐著,看樣子已經來了很久。

白司喬哭笑不得,“你什麽時候來的?吃早飯了嗎?”

謝一舟站起來拍了拍已經坐麻的雙腿,精神抖擻,“我早上5點來的。穆哥說了,我跟你一起走,我帶了吃的。”

“那咱們出發吧。”白司喬看著車歎了口氣,謝一舟摸索著把東西放在車上,聽到歎息聲關心的問“喬哥你怎麽了?”

白司喬遺憾的說“我不想開車啊,好想黎飛。”

謝一舟擼胳膊“我開!”

白司喬“我謝謝你吧,不用。”

謝一舟笑嗬嗬的,拉起安全帶綁上,“師父說和人相處要多一些幽默感,我剛才幽默不?”

白司喬被逗笑了,“確實挺幽默的。”也怪嚇人的。

白司喬已經決定好了,回來就找個司機,再買輛山地大吉普,開起來像坦克一樣,無懼任何地形,還要保證舒適,實在不行讓係統改造一下。

係統錄了一段視頻發在網上寶子們,我們要去山裏看望留守兒童,先去看看孩子們需要什麽,我們確定了再買,到了大山會開直播的喲~

視頻發出去後好多人評論這就是傳說中的釣魚都能釣到屍體的主播?

我就是想看看,他這一趟能撿到啥。

又直播?挺能演啊,嚐到甜頭了?

什麽甜頭?打賞都關了,他隻做好事,自己出錢,你管這叫甜頭?

他那個智商,可能覺得人頭都是演的,人頭謝謝他。

他有錢,做好事不是應該的嗎?用得著這麽吹捧?

有錢有罪論?三觀在哪裏?

別吵,看他能撿到什麽,難道你們不好奇嗎?

……

評論區沉默了。

因為好奇,評論區決定和平共處。

係統都覺得不可思議人類網友真神奇。

白司喬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就受不了了,臨時找了個代駕,隻要車技好,錢管夠,白少確實不差錢。

有人開車,他坐在後麵打遊戲,謝一舟用他僅有的20厘米的視力去圍觀。

“你來嗎?”本來就是隨口問一句,沒想到謝一舟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趴上去看,“師父說要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得和大家一樣。”

白司喬“……噗!”

兩天後,白司喬和謝一舟根據那位鄉村教師留下的地址,終於來到了大山腳下。

這裏地廣人稀,土壤貧瘠,很多地方還保留著原生態。人們在山上開墾出一片地,種上了果樹,現在正好是收獲的季節,零星還能看到幾個上了歲數的農民去果園。

白司喬打聽了一下地址,得知他們是來資助學校的,有個熱心的大叔立馬給指明了道路,並且熱心的帶他們去學校。

白司喬打聽了一下,山上種了核桃,栗子,山棗,獼猴桃,一問價錢怎麽樣,大叔黝黑的臉上露出樸實的微笑,有些尷尬,“我們這裏是山路,運不出去,賣的有限,經常會爛掉。”

“每家每戶都有嗎?”

“有,這山地按人頭分,我們一家分了一片地,糧食長不出來,就隻能種些水果,賣了換糧食。現在年輕人都不在家了,也就我們這一輩的人在這裏。”

說話間路越來越窄,車上不去了,白司喬他們隻能走過去,幸好他穿了一雙在係統裏兌換的鞋,走路不累,要不然白司喬真的不行。

這裏太窮了,整體都窮,幫助那些孩子們隻是暫時的,要想解決根本問題,就得讓他們脫貧。白司喬已經在考慮,帶動這些貧困山村一起發家致富的辦法,那樣功德值會不會更高?

到了地方,遠遠聽到孩子們朗朗讀書聲,說是學校,就是一間普通的平房,門前有一大片的空地,應該是孩子們平時玩耍的地方。

白司喬看了看表,已經到了11點多,應該快下課了,他倆沒有打擾,等了大概20分鍾,就聽到孩子們的歡呼聲。

老師喊“排好隊不要鬧,我們一會兒就吃飯。 ”

老師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胖乎乎的看起來很麵善,她快走幾步,“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是王老師。”

白司喬聽她這口音不像本地人,估計是來支教的。

“您是語文老師?”

“語文和數學我都教,還有美術和音樂。”

“沒有別的老師嗎?”

王老師苦笑了一下,“他們隻有一個老師,病了,耽誤了很多課程,所以請我來給他們補課。”

“辛苦了。”怪不得呢,正常地方還沒開學。

王老師笑著說“為了孩子們,再辛苦也值得,不讀書,以後怎麽辦?這裏太窮了。”

孩子們陸續跑出來,看到有陌生人立馬收斂起來,都怯生生的看著他們兩個,王老師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先讓他們吃飯,吃完咱們再聊。”

白司喬過去幫忙,有村裏的人給送來了午飯。隻有一個菜,菠菜燉雞蛋。孩子們就吃菠菜雞蛋泡米飯。

王老師一邊給他們分飯一邊說“一共有二十個孩子,這個月已經有三個孩子退學了,今天又有一個沒來,我還想著等放學,去那孩子家裏問問。”

這時候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小男孩過來打飯,他看起來有些膽怯,不敢抬頭,下意識的拽了拽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白司喬誇他“小朋友,你這衣服帥啊。”

小男孩紅了臉,委屈的說“這是我姐姐穿小的衣服。”

白司喬蹲下身,幫他整理了一下,“好看的呀,誰規定男孩子不能穿粉色?”

“他們說我像女孩子?”

“誰說男孩子穿粉色就像女孩子?很多小姐姐穿男裝,都說很酷啊,衣服並不代表什麽的。隻要善良,勇敢,學習好,內心認定自己是個男子漢,你就是男子漢,還是個優秀的男子漢。你喜歡什麽樣的衣服?”

“我喜歡穿帶畫的。”小男孩抬起頭來,羞澀的說“我給你看我畫的衣服。”

小男孩把飯放在桌上,從書包裏掏出兩張紙,上麵是他畫的衣服,看起來像是現代風格融合了國風特色,不得不說這小孩挺有創意,白司喬誇他“畫的真棒,這是什麽?麻雀?”

小男孩不好意思的糾正,“這是精衛填海裏的精衛。”

“哦哦,真挺像的,”白司喬豎起大拇指,“這精衛特別像。那這個呢?”

“這個是哪吒鬧海。”

白司喬捏了捏鼻子,幸好沒問,他差點問這三個帶啾啾的土豆是什麽,原來是哪吒的腦袋。

“很棒。如果你想設計衣服,首先要好好學習,打下基礎,小夥子加油啊,說不定你能帶領國風走向世界呢。”

“真的嗎?我畫的真的很好嗎?”

白司喬認真的點點頭,“很棒。”

“我媽說我亂畫。”

“那是因為……”白司喬想了想措辭,“因為你媽媽覺得你能畫的更好,以後畫好了,她就誇你了。”

小男孩眼睛亮了起來,高興的點頭,“我一定好好學習。”

“真棒!”白司喬摸摸他的頭,回去問老師“他們缺什麽,我讓人去采購給你們送過來。”

王老師感激的說“我們這裏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沒有體育建材,沒有課外書,文具都是舊的,這些不是急需,急需的是冬裝。我得提前給他們做打算,教室裏沒有暖氣,冬天的山裏太冷了。”

白司喬點頭,“這樣吧,蔬菜放不住,我給你們買米,你們省下錢多買點菜,一會我去給孩子們買一些肉和奶。體育用品和課外書我會讓人去買,一星期內絕對能送到。平時孩子們生病了,有沒有藥?”

王老師搖頭,“沒考慮那些,必須品都不夠。”

“我會準備一些常用藥,再給你們一批衣服,你放心,秋天和冬天的都會有。”

正在吃飯的孩子們聽到這些話都激動地看著白司喬,係統感歎道“這群孩子太純粹了,感激的情緒值每次能八九百,我想把他們供起來!”

這時候直播間裏的人也在情緒值,並且非常多。

現在直播間已經有20萬人觀看,這對於做好事的主播來說,白司喬已經破記錄了。

好多好心人在詢問我能捐1000塊錢給這群孩子們買肉嗎?太可憐了,菠菜泡飯有什麽營養?

我家開的養雞場,給我個地址,給孩子們送500隻雞。

謝謝老板,活該你發財一輩子!

我沒那麽大的能力,但我也想盡一份綿薄之力,我家有很多孩子穿小的衣服,都很幹淨,有的還八成新,可以捐嗎?

我家也有衣服,鞋子,比他們身上穿的都好,還有孩子用過的課外書,我可以寄過去。

白司喬谘詢了王老師,王老師遺憾地說“取貨地點距離學校很遠,不方便去拿。”

“如果做一個代收點呢?我在村裏雇個人,讓他給你送貨呢?”

“那,那應該可以。”

白司喬立馬讓係統挑選,找個老實能幹的人。很快係統就在周圍村裏找出來一個人,這個人40歲,老實本分,天生善良,絕對不會幹出私藏捐贈物的事情,並且係統會監控。

白司喬一個月給他五千塊錢,對方高興的答應了,在他們這裏,出去打工也就三千塊錢。

這事就這麽搞定了,簡單愉快。

孩子們需要的東西在縣城就能買到,白司喬雇了一個貨車,買完了直接找人裝車,拉著就往學校送,一下午的時間就把孩子們需要的東西解決一半。

直播間裏的人誇白司喬都誇累了這行動力,白司喬敢說全網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我之前看過一個主播,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結果第二天就走了,什麽都沒給。白少一點都不拖遝,我服了!以後誰敢黑他,我提刀來戰!

樓上不好意思,大護法是我的,你排老二~

對不起各位,我關注點不對,白司喬這一趟太順了吧,他竟然什麽都沒撿到,不科學!

別急啊兄弟,這不是還沒回去嗎?

白司喬隻想tui他們一臉唾沫,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網友,太壞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王老師正在跟一個老人說話,老人說“是他自己說不想上學,我催著他,讓他來,他一直不聽,中午的時候突然跟我說他想來上學,到現在都沒有回家,這麽晚了,這孩子能去哪兒呢?”

王老師著急的問“鄰居家找了嗎?”

“沒呢,我回去問問。”老人不在意的說“應該貪玩,不想回家,沒什麽事。”

王老師跟白司喬解釋“這是今天沒來上學的那個孩子的爺爺,家裏以為他上學了,中午出來就沒回家。”

謝一舟看著老人的腦門,語出驚人,“得趕緊找,要不然孩子有生命危險。”

王老師臉色一變,“你怎麽知道的?”

白司喬一把捂住謝一舟的嘴,這小道士肯定會說出什麽腦門發黑這類的話。

白司喬解釋“他的意思是晚上山裏有危險,我們跟著老人去家裏看看,順便幫著找孩子。”

王老師越來越著急,“那好,我找人把這些東西卸下,我就過去幫忙。”

老人本來想拒絕白司喬幫忙的,他對這件事倒不怎麽在意,小男孩調皮,出去玩忘了時間也是有可能的。但白司喬是來送東西的,他不好拒絕。

直播間都替老人著急還是找找吧,心真大!

趕緊報警吧,從中午開始算,孩子都丟了七八個小時了。

不行,我已經感覺到窒息了,不敢想象,孩子萬一丟了怎麽辦?

白司喬拉住謝一舟,“你看我腦門發黑嗎?不會是我的原因吧。”

謝一舟搖頭,“和之前一樣啊,有我們在,事情還有轉機。”

直播間的網友正著急,陡然聽到這樣一句話噗!主播不自信了!主播也知道自己太非了。

主播,你要相信自己,你的非在於撿屍,不是丟孩子。

老人去鄰居家問了一圈,都沒找到孩子,這時候才慌了。

謝一舟站在老人家門口,掐著手指頭算了算,臉色越來越嚴肅,“不好,咱們遇上大事了。”

白司喬告訴係統,從現在開始,把謝一舟的聲音屏蔽掉,他會嚇到人。

這時候,直播間裏的人越來越急躁天已經黑了,孩子能去哪裏?

白司喬拿出手機,“大爺,咱們先報警,孩子多大?叫什麽,有沒有特征?我報警,您去找鄰居幫忙,讓他們幫著一起找。”

老人詫異的問“報警?”他們這裏沒有報警的習慣。

謝一舟抬起手,“不用,找一件孩子用過的東西,我能找。”

老人不解,“這……”

白司喬解釋“您去拿,警察可能會帶警犬來,用得到。”

老人不疑有他,給拿來兩件衣服。

白司喬小聲問“能行嗎?”

謝一舟也知道旁人在不好用他那一套,“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試一試。”

白司喬把他帶到牆角,這時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走過來,他一臉呆滯,看見人就“嘿嘿嘿”的傻笑,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流,看起來精神有問題。

老人著急的問“二傻,你看見我家燃燃了嗎?”

二傻咧開嘴,“燃燃,嘿嘿。”

老人歎了口氣,“怎麽傻的越來越厲害了。”

謝一舟小聲說“這個人本來就缺少一魄,這幾天又被人抽走一魂一魄,所以才越來越傻。”

“抽走?”白司喬扶額,完蛋,他不僅跟釣魚犯衝,跟山裏也犯衝,一進山就有事。

一個老太太正好出來遛彎,聽到找燃燃,“我今天中午看見燃燃往村西邊跑了,他抱著一個黑色的書包,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麽,還跟我說話來著。”

這麽說孩子確實是自己走出去的,白司喬讓係統暫停直播,聽謝一舟的意思,這次也是非自然事件,可以給他們錄視頻,一樣收集情緒值。

“我弄好了,咱們去找吧。”謝一舟手心裏趴著一隻紙鶴,紙鶴的眼睛是紅色的,隨著謝一舟走路,它的頭一直在動,“跟著它走,我們就能找到孩子。”

倆人順著方向找,村裏的人也一起來幫忙,那個傻子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嘿嘿嘿的傻笑,白司喬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巧克力,“想吃嗎?”

傻子湊過來,伸手想要。

白司喬問他“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好吃的。”

傻子點點頭,“好吃的。”

“你這兩天去哪裏玩了?”

傻子指著前方,“那裏,有好吃的。”

再往西走就出村了,是一片荒山,白司喬問“你去山裏了?”

傻子搖搖頭,還是指著那個方向,“有好吃的。”

白司喬把巧克力給他,“你帶我們去,到了我再給你好吃的。”

傻子高興的往前跑,不多時,他們就到了一個荒廢的小院,“這裏,有好吃的。”

白司喬看到地上有個黑色的書包,撿起來遞給謝一舟,“這是不是燃燃的書包?”

謝一舟確認了一下,“氣息一樣。”

傻子站在門口,指著遠處一處獨宅,“好吃的!”

有個大叔找到這裏,聽到這話,解釋道“那是一家新搬來的,也就一個多月,兩口子帶著孩子,說是城市生活壓力大,出來散散心。那房子一家都死絕了,沒人敢住,他們城裏人不忌諱這個,當天就搬進去了。人倒是不錯,經常給村裏的孩子們吃的,他們家還有個小孩,五六歲,長得挺可愛,就是,就是感覺……”

大叔蹙起眉頭,“我也說不好,就是感覺和普通小孩不一樣,可能城裏小孩聰明吧,我侄子跟他差不多大,就知道吃。”

謝一舟看著那個方向, “喬哥,我覺得那裏不對勁,怎麽會有一股死氣?”

白司喬無奈的關掉係統裏的屏蔽功能,“灰色?”

“對,隻有家裏有死人時才會出現灰色,這種氣息時間不長,等把人埋葬了,這股死氣就會慢慢消失。但是這裏不一樣,死氣濃鬱,要不是離的近了,在這夜幕裏我還真看不見。”

白司喬同情的道“難為你了。”

他問係統“他的眼睛能治好嗎?”

係統“可以,隻要有足夠的情緒值就能治,他天生就這樣,治療比較貴,現在的視線隻有20厘米,如果增加10厘米需要500萬情緒值。”

白司喬一秒放棄,“太貴,要不起。”

係統“……”

紙鶴的腦袋現在就對著那個宅子,兩個人決定去那家看看。此時大門緊閉,白司喬敲了敲門,“家裏有人嗎?”

一個女聲溫柔的問“誰呀?”

“村裏的孩子找不到了,有人看到孩子來你家玩,我們過來問問。”

屋裏一對夫妻正在吃飯,聽到這話都緊張起來,女人問“有人看見他來了?”

男人說“不可能啊,我在村裏安了監控,除了一個老太太,沒人看見他。”

“會不會有監控不到的地方?兒子呢?”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從臥室走出來,他白白淨淨的,長得特別漂亮,就是眼睛漆黑,看不出一絲童真,他靠在女人懷裏撒嬌,“爸爸媽媽,你們找我?”

女人把兒子抱在懷裏,“你把小朋友藏起來了?”

小男孩咯咯的笑了兩聲,陰沉的說“留著慢慢吃。”

女人被兒子笑的有點不自在,總覺的兒子和之前不一樣了,但是,這就是她兒子,她不想管其他,她抱緊兒子,轉頭催促丈夫“你去把他們打發走。”

小男孩瞪著大眼睛,童真的問“讓他們進來吧,他們找不到,自然就走了。”

白司喬和謝一舟站在門口,聽到裏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白司喬拉著謝一舟往後退了兩步。

這時候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對著白司喬撲過來,謝一舟眼疾手快,一巴掌呼出去,一個金色的手印直接把那個黑影拍在牆上。

小道士生氣的問“你想幹什麽?”

黑影著急地對他們喊“走啊,快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