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兩口找到那個中年人的時候, 他正在睡覺。老太太不樂意了,偷了我的東西還敢睡覺,誰給你的臉?

老太太上去就是一拳, 一下子砸在靈魂上, 何域平突然被嚇醒,睜開眼茫然的看他老婆,“你打我幹什麽?”

他老婆白他一眼, “誰打你哦?你睡蒙了?”

何域平咽了口唾沫,他剛才明明感覺有人揍他, 難道是錯覺?何域平翻了個身,又猶豫要不要繼續睡, 老太太上去又給他一腳。

這下子何域平確定了,不是他老婆打他,也不是他的錯覺, 這房間有人!

臥槽!

鬧鬼了?!

何域平捂著砰砰跳的心髒,緊張的四處亂看, “誰呀?誰?”

他老婆被他的反應嚇到了,“你幹什麽?一驚一乍的!”

老太太猛的湊過去,“你是在找我嗎?”

“媽呀!”一張慘白的鬼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何域平被嚇的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從他老婆身上翻過去, 又掉到地上,他人生四十多年, 第一次跑得這麽快。

然而老太太緊接著飄到他眼前,“我金鐲子呢?我金項鏈啦呢?還給我!”

看著這個有些眼熟的老太太, 何域平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說不可能!死了的怎麽會出現在他的眼前?肯定是白天的時候想太多,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都是假的!從開始就是假的!他一定是在做夢!

為了證實自己在做夢,何域平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聲,打的又脆又響,半張臉火辣辣的腫了起來,臉上真實的疼痛告訴他,這可能是真的。

一旁老頭樂了,想看看是不是做夢對吧,我幫你啊。

老頭把胳膊掄圓了,狠狠給他一耳光,“疼嗎?”

“疼!!”何域平被嚇的連滾帶爬,想要躲起來,他老婆生氣的看著他發神經,“你到底想幹嗎?”

何域平哆嗦的指著眼前的兩個鬼,“你看見了嗎?這兩個鬼找咱們來了!”

“什麽鬼找咱們來了?你是不是做夢了?”

何域平崩潰的搖頭,他也希望自己是做夢。

“夢你個大錘子!”老太太又給他一拳頭,生氣的問:“連死人的東西你都偷,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旁邊老大爺見老婆動手了,也沒閑著,上去又補了一腳,“我老婆的大金鐲子呢?我老婆的項鏈呢?我老婆的金戒指呢?我老婆的金耳環呢?那都是我的血汗錢買的!你竟然敢偷走!你給我還回來!”

老太太無語的看著老伴兒,“你是不是覺得給我買這些東西,委屈了?”

“怎麽可能呢?”老頭義憤填膺,“這都是我對你的愛!你喜歡我就給你買,我就後悔沒給你買個金腰帶,下輩子我給你補上!”

老太太滿意了,說著說著兩人就想起了他們年輕的時候,多麽幸福的時光啊,現在老了,死了,竟然有人偷他們幸福的見證!老頭和老太太怒了,不約而同的摁著何域平一頓混合雙打,何域平疼的呲哇亂叫,滿地打滾,他老婆摁都摁不住。

“把東西還我!你到底偷了多少東西?”

“我還給你們,你們別打了!我現在就還給你們!”何域平催促他老婆,“快!快把我拿回來的金首飾拿過來!”

他老婆看他中了邪一樣的模樣,也害怕起來,“你怎麽了?你是不是病了?”

何域平著急的說:“金鐲子的主人找來了!快還給他們!”

他老婆看不見鬼,隻覺得他瘋了。

何域平生氣的推他老婆一下子,“趕緊去拿!我說話你沒聽見!”

“你竟然打老婆!就看不起你這樣的男人!”老頭又摁著他揍了一頓。

何域平被打得不敢說話了,他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痛的,雙手捧著那些金首飾,何域平哆嗦著說:“都還給你們,你們快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這時候阿姨想起白司喬說的話,“不行,你得拿著這些東西去警察局自首,告訴警察你都幹了多少偷雞摸狗的勾當!”

“自首?我不能自首,我真沒幹多少,我發誓,這是第一次,我不去!”何域平想逃,夫妻倆人一人給了他一拳,“去不去?不去就把你帶走!”

牽扯到命了,何域平哭著往外爬,“我去自首,你們放過我吧!”

何域平他老婆拉著他,“你幹什麽?自什麽首,你瘋了嗎?咱們去醫院好不好?”

何域平生氣的推開她,“去醫院我就死了!你躲開!”

他老婆胖胖的身體竟然拽不住他,何域平外套都沒來得及穿,穿著拖鞋下了樓,遠遠的,白司喬就看到兩口子像壓犯人一樣把何域平壓下來。他開車過去,笑眯眯的問:“打車嗎?一百塊錢。”

何域平把白司喬認出來,沒想到他倆真的會招魂,“你倆太缺德了!”

白司喬拉下臉,“我缺德?你偷東西不缺德?”

何域平正想罵他兩句,兩口子一人踹他一腳,“上車!”

白司喬一臉崇拜的誇兩口子:“叔叔阿姨好棒!叔叔阿姨簡直是恩愛的典範,以後我對象對我,要是能有叔叔對阿姨的一半好,我就滿足了。”

白司橋一頓彩虹屁把兩口子哄的合不攏嘴,謝一舟一臉崇拜的看白司喬,喬哥好厲害,能讓兩個陌生的鬼替他辦事,這就叫語言的藝術嗎?

係統默默歎氣,好好的孩子早晚要跟白司喬學壞了。宿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茶起來都沒有茶王什麽事兒了。

白司喬又把佳佳的照片拿出來,懟在何域平的臉上,“有沒有見過這個小女孩?我把她找來給你看看?”

何域平一看到這個小女孩,恐懼的別過臉去,“饒了我吧!別找了!真不是我幹的,我隻敢偷東西,不敢割人頭啊!”

“割頭?”白司喬眯了眯眼睛,“你看見了?誰?”

何域平苦著臉搖了搖頭,“我不能說,說了我的工作就沒了。”

白司喬被逗笑了,“你想太多了,你都偷東西了,要留案底的,你覺得你還能繼續回來幹嗎?算了,你還是別跟我們說了,現在我們也不想聽,去警察局說吧。”

白司喬把他送到警局,下車之前把二維碼遞過去,“100塊錢的車費,謝謝。”

何域平悲憤的問:“三公裏你跟我要一百?!”

白司喬嫌棄:“廢話,我這車好幾百萬呢,用這麽好的車載個賊,我不洗車嗎?對,得兩百。”

“廢什麽話?給不給?”老太太又想揍他。

何域平在兩個鬼的注視下,給了白司喬兩百塊錢車費,絕望的走到警察局,把偷來的東西放在警察的桌子上,哭著說:“我自首,我偷了死者的東西。我還看到有人割了一個小孩屍體的頭。”

值班的小警察頭一回看到自己來自首,還能把自己的罪行招待這麽清楚的嫌疑人,“那你跟我進來細說吧。”

何域平進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白司喬的車還停到大門口,兩個鬼正站在車頂上,遙遙望著他。仿佛他隻要說一句謊話,等他出來的時候,這倆鬼就要把他帶走。

何域平臉色蠟黃,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警察一聽有涉嫌偷竊屍體案件,立馬重視起來,“你說割掉小孩的頭是怎麽回事?仔細說說。”

何域平一字一句的解釋,“我有個同事叫郗偉,在我們那裏老實巴交的,前陣子有個小女孩火化,他主動提出幫忙。那天也趕巧了,我掉了鑰匙,去找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偷偷的把小孩的頭割下來,才把屍體推進去。”

何域平說到這裏,感覺背後突然陰嗖嗖的,熟悉的感覺又來了。他驚恐的回頭,就發現那對鬼兩口已經跟著他進來了,此刻就趴在玻璃上,陰沉沉的看著他。

何域平趕緊說:“我當時害怕極了,我想報警,但郗偉給了我5萬塊錢的封口費,我想啊,人已經死了,屍體反正沒什麽用了,她家人隻要一把骨灰,誰會想到她沒有頭呢?這比偷死者遺物安全多了,我就……”

警察沉著臉,“所以你就答應了?”

何域平被迫點頭,“我自己手也不幹淨,如果報警,把我查出來怎麽辦?”

警察一邊做記錄一邊問:“那你為什麽現在又說出來了?”

“因為……”何域平想說我他媽傻啊,我不想說啊,可是我也沒有辦法,那倆鬼現在正看著我呢!我這話說出去誰他媽能信?他忍著吐血的衝動,咬著牙說:“我良心發現了,我想坦白從寬,你覺得我這樣會判刑嗎?”

“這不是我說了算,這是法官說了算。”警察拿著審訊記錄,當晚就去把何域平交代的那個人給抓了。

郗偉已經在殯儀館幹了十幾年,平時特別老實,大家聚在一起都不會大聲說話的那種。看到他的長相,誰也不會想到他能做出這種事。

一開始他還挺狂,“你們憑什麽抓我?你們有什麽證據證明我犯法了?我要曝光你們!”

然後,他就見到了何域平。

一個案子,隻要有一個犯罪嫌疑人積極配合,後邊就好查了。何域平太積極了,郗偉不想認罪都不行,何域平能把他作案細節講的一清二楚,甚至他用什麽顏色的刀,裝進什麽樣的包,出門的時候邁的哪條腿都知道。

郗偉緊緊捏著拳頭,平時老實人的形象現在已經被氣炸了,他生氣的質問何域平:“你到底犯了什麽病?五萬塊錢不香嗎?為什麽要舉報我?我自己不也跟著進來了?”

何域平沉默不語,他如果不舉報,就不是跟著進來的問題,就是要被帶走的問題!會沒命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警方循著線索,第二天就找到了佳佳的頭,孩子的頭被20萬的高價賣給了一個富商。

那富商得了絕症,他也不知道聽了誰的鬼話,說佳佳這個年月出生的小女孩本命屬金,正好克製他的病,更奇葩的是,每天都要抱著佳佳的頭吃齋念佛,據說能給自己祈福。如果把骨頭碾成粉末混在中藥裏喝掉,還能治病。

這個富商沒敢喝骨灰,但是每天都會抱著那個頭骨,佳佳的腦殼被盤的發亮,警方查清這個案子表情都一言難盡,“都說疾病亂投醫,但是能不能有點智商?怎麽想都不可能的呀!如果說吃屎治病,會不會有人去吃屎?”

“真有可能!”有個年紀大些的警官無奈的說:“以前真有這種案子,有個人得了絕症,村裏的神婆告訴他,喝童子尿可以治病,他就拿著個碗,看見5歲以下的小男孩就讓人家給尿一碗,尿完了趁熱喝掉,天天喝尿,連藥都不吃。還有一個,有人說羊糞蛋子塗上蜂蜜,吃了能治病羊癲瘋,爺爺奶奶就信了,愣是把孩子給喂死了。”

“離譜!”

“離了個大譜!”

聽到的眾人都搖頭,這算什麽事兒啊?要不是何域平來自首,這案子都不好查,他們到現在都納悶,何域平為什麽會來自首?要說他是良心發現,他們看著可不像。這案子就這麽查明白了,順利的讓警方都覺得不可思議。

警方傳喚了劉月,母女兩個做鑒定,確定這就是佳佳的頭骨。劉月抱著女兒的頭哭的差點暈過去,等等到她出來找白司喬的時候,白司喬已經走了。

劉月以前在網上看過白司喬會幫助貧困的人,但是沒想到白司喬連這種事也能解決,他到底是什麽人?神仙嗎?

【感激的情緒值+1000

+1000

+1000

聲望+10】

那個小夥子得到了他媽的遺物,如約給白司喬轉了兩千塊錢。

【感激的情緒值+500

+500

+500

聲望+3】

【功德+5

功德+2】

白司喬看到不斷增加的數據,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躺在酒店睡了一覺,案子就這麽解決了,佳佳的頭找回來了,老人的首飾也找了回來,老人的兒子還給他們2000塊錢。

白司喬拿著錢買了好吃的,和謝一舟一人一半,謝一舟一邊吃一邊感慨,“原來還可以這樣,喬哥我學到了!”

白司喬好脾氣的問:“乖崽,你學到了什麽?”

謝一舟認真的說:“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就讓他們當事人自己解決,我們在一旁等結果就好了。”

“對,真聰明!”白司喬不遺餘力的誇他,“你這種小孩,真是百年難得一見,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聰明的小夥子,一點就通!以後跟著我,就這麽幹,哥賺錢給你買糖吃。”

“嗯嗯。”

倆人打算回去的時候,就看到穿著白裙子的小女孩,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謝一舟高興的說:“這孩子魂魄全了,現在已經是個正常的小孩了。

“佳佳,”白司喬回頭問小女孩,“你還有沒實現的願望?”

佳佳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說,“媽媽還是看不見我。”

謝一舟:“我隻給她開了一下陰陽眼,普通人還是少看見比較好,時間長了容易得病。”

佳佳小聲說:“我想跟媽媽道別,我想跟她說我愛她,讓她不要哭了。我還想去跟爸爸道個別。”

謝一舟麵無表情的說:“跟你爸有什麽好道別的?你爸爸是個人渣,他總是欺負你媽媽,還打你弟弟。”

白司喬就看到小女孩臉上的表情一怔,身上突然冒出了絲絲的黑氣。

白司喬把栗子塞小道士嘴裏,不要再說了,再說這孩子要黑化了。

白司喬摸了摸佳佳的頭,把她頭頂的那一抹煞氣抹掉,“我會給你爸爸媽媽開陰陽眼,去跟他們告別吧。”

“謝謝哥哥!”佳佳高興的飄走了。

【感激的情緒值+2000

+2000

+3000】

白司喬納悶,“為什麽鬼的情緒值要比人的多?”

係統:“因為這是鬼最後的執念,要比人多的多。”

佳佳終於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媽媽,轉頭又去跟她爸爸告別。

白旭弘已經在家裏躲了兩天,現在有一個重要的客戶找他,為了今後的生活,他不得不出去。洗了澡,刮了胡子,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白旭弘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滿臉的憔悴,眼睛裏全是紅血絲,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精神起來。

路過高架橋的時候,白旭弘看到路邊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他就渾身一哆嗦。這兩天白旭弘對白色的裙子異常敏感,隻要看見穿白裙子的小女孩,他就渾身哆嗦。

佳佳坐在車的後排,以前她經常坐的那個位置,看著她爸緊張的模樣,不解地問:“爸爸,你為什麽害怕我?”

佳佳不懂,媽媽看到她很高興,會抱著她哭,會舍不得讓她走。為什麽爸爸見到她會害怕成那個樣子?難道爸爸一點對她一點點的喜歡都沒有?她死了之後對她沒有一點點的想念?心裏隻有那個女人生的弟弟嗎?

殊不知,她不解的詢問,在她爸聽來,就是一道催命符。

驚恐的情緒在心底爆炸,像是一個巨大的煙花,直接轟到腦門上,白旭弘害怕的手一哆嗦,腳都不知道往哪裏踩,咚的一下子裝在圍欄上,車子不受控製的衝下橋,掉進了河裏。

佳佳:“……你寧願掉進河裏都不願意跟我說話!我討厭你!”

佳佳生氣的走了,對這個渣爹一點留念都沒有!

救援人員趕到的時候,白旭弘已經快沒氣了,救人的時候,發現他的小腿被車卡主,想要活命,就得截肢。

等白旭弘在醫院醒過來的時候,他的左小腿已經沒了,真應了謝一舟那句話,從今以後,他變成了瘸子。白旭弘害怕了,他老了不會真的要在街頭要飯,最後被狗咬死吧?那兩個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然而現在,他想做親子鑒定,現在都沒有那麽能力了,他現在要想的是,怎麽才能站起來。

白司喬送完謝一舟,直接去了穆苛的家,也不知道穆苛醒了沒有。在路上他就琢磨,穆苛那裏根本沒法住,他要搬回市區。回去就找房子,買了就搬家。

遠遠的,就看見穆苛把他的寵物蛋扔在院子裏,真的是扔,他站在門口的台階上,把蛋扔出去三米遠,他的寵物在地上咕嚕嚕的滾出去好遠才停下來。

白司喬直接把車開進去,還沒停穩就喊:“你幹什麽?摔出蛋黃怎麽辦?”

穆苛笑著走過去,“去拯救世界了?”

“我去拯救銀河係了!”白司喬下了車,先扯開穆苛的衣服看肩膀,發現一點痕跡都沒有,又跑去檢查他的蛋,這蛋殼不知道怎麽這麽硬,這麽摔竟然一點裂痕都沒有。

穆苛走到他身後,從他身後抱住他,“沒事,我一直這麽曬它,它挺高興的。”

白司喬正想說哪裏高興,就見那顆蛋圍著他滾了起來,親昵的用蛋殼蹭他的腳,白司喬驚訝的說:“它會滾了!”

穆苛把它踢到一邊,“滾蛋,滾蛋,不會滾算什麽蛋?”

白司喬被逗笑了,“那它以後就叫滾滾吧。”他繞到穆苛身後,用力一跳,趴在穆苛背上,“累了,不想走路了。”

穆苛嘴角勾起來,穩穩的背起他,“想去哪兒?”

“餓了,想吃飯。”

“吃什麽?”

白司喬把臉貼在穆苛的肩頭,這種踏實的感覺,讓他渾身都放鬆下來,忍不住嘴角上揚,“我想吃酸湯魚,盤香餅,炕鍋羊肉,蒜香排骨。”

穆苛遺憾的說:“我不會做,我帶你出去吃。”

白司喬看著這個連棵草都不長的小院子,嫌棄的說:“我不想住在這裏,我要去市裏買房子,我要實現美食自由,外賣自由,購物自由。正好,咱們吃完飯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我有錢了。”

穆苛腳步一頓,“寶,還是我買吧。”

白司喬揪他頭發,穆苛的頭發跟他的脾氣一樣,偏硬,摸起來卻很有質感,白司喬越摸越順手,“說好的,我養你,你不要跟我搶。”

穆苛任他在自己頭上作怪,猶豫了一下,“可是寶貝,你運氣一般不太好,萬一買到……”

白司喬:“閉嘴!不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