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星期,童小的入職手續也已經齊全,這天才剛上班,童小就被通知收拾物品,等下和總裁一起去總部。
“韶平,你也太棒了,沒想到總裁會親自把你調過去。”同事小雨看著抱了一個大箱子的童小,很不舍得。
童小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聽來的消息,得知齊墨把自己調到總部的消息,她原本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事情的,怕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韶平,你去了總部以後可不要忘記我們啊。”
和同事們告別以後,童小去總監辦公室做最後的交接,隨後就跟著齊墨,一起去了總部公司。
大約有二十分鍾的車程,他們兩個人就到了總部公司,齊墨幫童小安排的辦公室,就在他辦公室的外麵,距離很近。
“你就坐在這裏吧,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找我。”
正巧有個人在等齊墨商量事情,於是齊墨扔下一句話後,直接去了辦公室。
童小打開從原來公司帶過來的收納箱,開始收拾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看起來比較年輕,年齡應該都是在二十多歲,這對於已經三十三的李韶平來說,著實有些不合群。
可是也沒有人理會她,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直到五分鍾後,一聲尖銳的女高音打破了辦公室的氛圍。
“你就是齊墨哥哥帶來的那個女人?”
童小聽見聲音,抬起頭看來人,一個身穿紗裙的妙齡少女映入眼簾,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剛到公司,童小並不想惹事,更何況,這個女人她認識,正是齊墨的未婚妻,顧沫汐。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理都不理是什麽意思?”
最先生氣的人,肯定輸了。就好像童小一句話不說,就惹怒了顧沫汐。
“是。”簡簡單單回了對方一個字,童小又繼續低頭收拾東西。她發現,好像周圍的同事,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都在專心致誌地工作。
“別以為有齊墨哥哥在,你就找到了一個靠山,我告訴你,在我眼裏你根本不堪一擊,最好不要背著我玩什麽把戲。”
顧沫汐衝著童小莫名其妙地亂說一頓,整得童小抱著看戲的態度,根本不願意理會她。
“哦。”又是一個字。
“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這麽大年齡了。還想著往上爬?能有什麽本事在公司裏立足,還不如趁早回家帶孩子。”
童小一臉不耐煩地抬起頭,擺出自己標準的職業微笑,“小姐,請問您說夠了嗎,說夠了麻煩讓一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
童小看也不看顧沫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就準備直接越過她,去找人力的同事辦理入職手續。
“你站住!”
顧沫汐一把從後麵拽住了童小的袖子,差點把她的上衣給扯下來。
就在這時,齊墨從辦公室裏出來,正巧看到這一幕,以及童小露出來的肩帶。
“沫汐,你在做什麽?”
聽到齊墨的疑問,顧沫汐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解釋不出來,卻又生怕齊墨誤會她。
“我,我沒有……”
下一秒,齊墨小心地幫童小把衣服提上去,拉著顧沫汐的胳膊,把她往反方向帶。
“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找她還有工作要談。”
聽到齊墨的安撫,顧沫汐眨眨眼睛,確認齊墨真的沒有生氣以後,這才依依不舍得離開了。
“小小,你一定要注意這個顧沫汐,我係統裏的資料顯示,要解決齊墨的感情問題,和這個女人脫不了幹係。”
青青趁著齊墨和顧沫汐在說話的時候,在腦海裏趕忙告訴她,顧沫汐和這件事情的關係。
可是還沒等到童小仔細地跟青青詢問細節,齊墨就已經讓顧沫汐離開,他又回到了童小的身邊。
“你沒事吧?”
童小搖頭,“沒關係,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就是一個小女生在爭風吃醋,而且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童小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你跟我來。”
下一秒,齊墨拉著童小的手腕,兩個人一起進入了頂層的會議室。
“這位是ACCA的老師,專門負責你這段期間的學習。這位是托福老師,這位是商務禮儀老師,這位……”
童小愣了。
齊墨把她帶到會議室來,就是給她介紹一堆老師的嗎?這是在,強行給她報補課班啊!而且還都是很難學的東西!
“這,是怎麽回事啊?”
齊墨看了看滿麵愁苦的童小,把手搭在童小的肩膀上,拍了拍。
“剛剛沫汐的話我都聽見了,她說的有道理,你是時候要多學一些東西了。”
看著齊墨堅定的眼神,童小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了,再說對她而言,這也不是什麽壞事。
“那好吧,我就選ACCA,托福,和商務禮儀,這三門吧,其他的再多我也應付不來。”
很快,齊墨就讓人送來了對應的教科書,把童小的學習時間表排了出來。
“我的天,你這是壓榨啊!我竟然連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了!”
看著排出來的課表,童小哭了,她沒想到齊墨這麽狠。
不過為了能夠提升實力,她也忍了,很快就投身到學習中,每天除了吃飯和工作,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上課和刷題,幾乎沒有一點空餘的時間。
這天中午,齊墨吃完飯到會議室去看童小,順便檢查一下學習進度。
可是還沒等他進門,就看到了一抹背影,趴在桌子上用筆使勁地戳著複習資料。
“你在幹嘛?”齊墨推門而入。
“齊總?您怎麽有空舍得來看我這個瀕臨死亡的小員工了?”
齊墨進門坐在了童小的對麵,可是童小依舊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滿臉的疲憊,鼻子和嘴巴,都憋得紅紅的。
看到這樣的童小,他沉默了,深思飄到了很遠的地方。齊墨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人,曾經因為生氣耍賴,整張臉都趴在桌子上不起來。
而如今麵前的女人,和他印象中的那張臉,神態幾乎快要重合,這讓齊墨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