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今天晚上住的地方之後,齊墨才鬆開摟著童小的手。
不是金碧輝煌大廳,童小被齊墨帶到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院子內,就連空氣中都潛伏著淡淡的木質香氣,似乎是檀香。
抬起手,童小情不自禁的觸摸了一下雕刻,隻覺得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很奇妙,卻又說不上。
“之後老爺子問你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你可以不用回答,也不用理他。”齊墨翻開桌上的杯子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在鼻尖嗅了嗅之後才一口飲下。
“呃呃,齊墨,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童小也學著他的模樣倒了一杯茶,隨後嗅了嗅一飲而下,她的動作被齊墨看在眼裏,熟悉又可愛,但此時卻不能擁有她。
這種近在眼前卻又得不到的痛苦讓齊墨十分難受。
“你說吧,我聽著呢。”對待心愛的人,齊墨十分寵溺,立馬就端正身子豎起耳朵,認真的等著童小開口。
“就是……你……為什麽不願意繼承公司,非要自己去拍戲呢?”
童小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齊墨家裏錢對於他來說就隻是數字而已,就算他喜歡拍戲,那他完全可以之後接手公司自己投資自己拍一部戲,而大可不必這樣放棄所有獨自出來闖**打拚。
更何況,齊墨家裏的親人本來就少,他到底是有什麽理由是讓他連唯一疼愛他的爺爺都忍心拒絕的呢。
“想知道?”瞅見童小如此好奇這個問題齊墨也在思考要不要告訴他,而且他現在也想看看,成為好奇寶寶的童小到底是什麽模樣。
好奇貓一般的童小立馬點了點頭,順勢趴在了齊墨的麵前睜著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等著他告訴她答案。
熟悉的動作,熟悉的人,齊墨隱藏於內心的回憶一下子就被勾了出來,他淺淺一笑寵溺的揉了揉童小的腦袋,隨後俯身在她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因為我隻有拍戲才能遇見你,所以我才不願意去接受家裏的公司。”齊墨神秘兮兮的在童小耳邊告訴她之後還特意對著他做了一個噤聲手勢,但童小卻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因為我?你拍戲的時候我還在幹嘛呢!這麽可能是因為我呢!別開玩笑了!”童小隻當齊墨的話是在開玩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童小一口咬定與他無關,齊墨隻能獨自心傷,畢竟現在童小毫無之前的記憶,無論他再多說什麽在童小看來不過是在編故事罷了。
“好了,沒事,我就是不想去公司而已,你別好奇了。”無奈又寵溺,最終齊墨隻能抬起手摸摸童小的腦袋,就像是在安慰他自己的心靈一樣。
當初他會放棄繼承家裏偌大的產業實際上就是因為係統告訴他,如果去拍戲能遇見心裏的她,當然,如果選擇繼承家產,那麽此生再遇見她的可能性就為零。
權衡利弊,思考再三之後,齊墨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放棄繼承家業,陪在她的身邊,之前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完全不知道罷了,就像是曾經她這了他一樣。
曾經你也是飽受煎熬過來的吧,如今我也走到了你曾經走過的路了,真的很難呢。
齊墨情不自禁的將童小擁入懷中,細細的摩沙著她的腦袋,就像是曾經一樣,而這熟悉的手法也讓緩緩閉上雙眼的童小開始難受起來。
她猛的推開齊墨,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仿佛是想起了什麽,腦海中的片段一閃而過,童小怎麽也抓不住。
腦袋如被擠壓一般像是要裂開,童小捂著腦袋就這樣直直的暈了過去,齊墨一看趕緊接住她嬌軟的身軀。
“這是要想起來了?還是腦子裏麵的腫瘤在作祟?”擔心童小的安危,齊墨立馬就將她送往醫院,院內權威的醫生大晚上的也因為齊墨的呼叫而聚在一起。
要知道全院權威的醫生上一次相聚還是因為醫院裏遇到了百年難遇的特殊案例呢,沒想到現在一個小小的腫瘤,他們的總裁就這麽勞師動眾,真是讓他敢怒不敢言。
就因為童小的昏倒,齊墨忙碌了一晚上,給她做了一個全身的體檢,生害怕她哪裏有問題。
“怎麽樣?檢查結果沒事吧?”拿著一大單單子,齊墨直接塞給麵前的醫生們,讓他們專業的人來評判。
“呃呃……童小姐這身體除了腦部有個小小的腫瘤之外,是他一點毛病都沒有,您不用擔心了。”
一個資質最老的醫生推了推懸掛在鼻梁上的眼鏡恭敬的回答道,而齊墨也跟再三不斷的和醫生確認,最後他自己又看了好幾遍,確保真的沒事之後他才放心來。
不過醫生的話是指身體上的,並沒有說心理上的,於是齊墨決定他要親自看看童小的心理狀態是否健康。
昏迷中的童小似乎很累,做了一個很長,很遠的夢,夢有很多她非常熟悉的人,當然每次她都看不清他們的臉,隻能靠猜測,靠夢裏的詢問。
潔白的床單,潔白的天花板,綠油油的草地,藍藍的天空,嗯?怎麽手臂還重重的,好像有人壓倒了?
昏迷之後的童小一覺睡到了中午,而醒來之後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
她隻是非常奇怪,為什麽她會在這裏?
拍了拍趴在床邊睡著的齊墨,童小準備詢問一下,結果他好像很累似的,隻是翻了一下腦袋就繼續枕著她的手臂睡覺了。
無奈,童小隻能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等待著齊墨醒來,百般無聊,她開始把玩齊墨的頭發,誰知他竟然被童小給弄醒了……
“醒了?”童小有些尷尬,她趕緊收回手撓了撓腦袋,而這些熟悉的動作在齊墨看來都是一種煎熬。
齊墨沒有回答,隻是看向窗外,略帶沉悶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呢?”這個問題從遇見齊墨開始便一直困擾著童小,如今她倒是想親自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