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火,是一種來自修羅煉獄的詭異妖火,修羅火就如同它名字中的修羅一樣,被人視為邪惡。

楊見龍看著這朵被人稱為邪惡之火的修羅火,心裏說不出得滋味,也許,多年以後又或者沒有多年,自己一不小心就被這微小的火焰吞噬。

楊見龍想著這些的時候,修羅火跳動了幾下,如同頑皮的孩子。

楊見龍看著跳動的修羅火,心想,隻要能夠在我還清醒的時候,報了仇,就算被你吞噬了,我也絕不後悔。

隨即,楊見龍不早理會修羅火,全心意地控製引導先天之氣。

楊見龍暗道:走——嗯?……怎麽會事?怎麽一點都不受控製?

楊見龍將全部意念都釋放出來,全力去引導先天之氣,可是先天之氣就像是一座泰山,不管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還是十一年前吃奶的力,都無法牽動它絲毫。在自己的腦海中,念力絕對可謂是神,是天,在這個世界裏,自己就是主宰,可是他卻完全控製不了這一小塊晶體。

楊見龍心想:怎麽回事?書中不是說引導先天之氣,全身經脈運轉一周天,再入丹田嗎?怎麽根本就引導不了?

想著這些,不由得心開始急了起來,就在楊見龍情急之下,突然卻像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隨即又平靜了一下心情。他看著旋轉的晶體,自言自語道:也許,是太過貪心了吧。

隨即楊見龍再次用念力去控製,這一次,他將念力圍繞晶體先天之氣饒了一圈,順著晶體旋轉的方向和速度運轉了幾周,在慢慢的控製著先天之氣一點點的抽離晶體。

一點點一點點的抽離,隨著時間的流逝,楊見龍驚喜的發現,已經抽離了許多先天之氣,按照周天順時運轉了起來。

在抽離先天之氣的時候,修羅火也以不易讓人察覺的速度變化著,此時的修羅火竟變大了整整一號,可是興奮的楊見龍並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

楊見龍激動的感受著先天之氣在周身運轉,孕育著每處經脈和肌膚骨骼。

人體蘊含的先天之氣,是天地間最為純正得靈氣,在楊見龍的全身流動而過,全身細胞如同受旱多年的土地,瘋狂貪婪的吸收著難得的滋養,在先天之氣的滋養下,楊見龍的體質在不知覺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靈氣運轉一個周天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很快,楊見龍小心翼翼的引導著先天之氣一點點的進入丹田,鞏固丹田儲氣之基。

楊見龍這第一次自行領悟修煉,便安全的順利的用去了整整一天時間。

第二天早晨,楊見龍才從修煉中醒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突然心中感覺到一種很不安,好像‘烈陽古書’的修煉有問題的感覺,雖然修煉給他帶來的暢快感讓他很是舒適,可是心中某個地方好像隱隱間被種下了什麽東西,不過這個感覺一閃而逝,楊見龍心想:這套‘烈陽古書’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代人傳承下來,有豈是我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能夠理解的。當即便將這種感覺忘去了。

雖然楊見龍心神內斂,但是對周圍環境的變化都有清楚的感應,正因為修煉是對周圍環境的變化有感應,所有修煉之時,最忌諱的就是來自外界的影響,有些人心智不堅,容易被外界的一些動靜影響,不由自主的退出修煉,這種後

果不是被廢就是走火入魔而死。

楊見龍第一次在沒有人指點之下,便進入心神自行修煉,而沒有出現意外,也多虧了一早過來叫他的柳清,發現楊見龍竟然在修煉心法,當即雖然很是好奇,也隻好好好的為他護法了一天一夜。

楊見龍見天色已亮,起身將門打了開來,突然麵前出現一張臉,將楊見龍嚇了一跳。

柳清看見楊見龍也是一愣,因為此時的楊見龍看上去紅光滿麵,整個人看上去精神多了,單看他的臉色,就給人一種健康的感打量著楊見龍,好奇的問道:“哎呀!師弟才剛剛入門,竟然就開始懂得修煉心法了,而且看樣還修煉得不錯啊!”

楊見龍看著在自己麵前不斷轉來轉去的柳清,不好意思的說道:“師叔……”

柳清一看楊見龍不好意思的表情,笑著說道:“誒!你別不好意思啊!你說說,是不是師公教了你什麽高深的心法,說來給師叔聽聽……”

楊見龍搖了搖頭道:“師叔,師公還沒教我心法……”

柳清一聽,臉色就變了,這可不得了了,要是偷學心法的話,那可就大禍了,門規有規定,其中有一條是:沒有師父教導之下,偷學武藝心法,輕者逐出師門,重者廢其經脈,永世不得修煉。

另外還有一條,這條不分輕重,‘偷學別派武學者,一經發現,必處於死刑。入門之前學得的其他武學者除外。’

柳清當即想到的便是見龍偷學武藝。

楊見龍見柳清突然臉色劇變,不解問:“師叔,你怎麽了?”

就在柳清想要告訴楊見龍原因的時候,門外傳來莫老半死不活的聲音,“柳清,你放心,見龍他學的是從殘陽劍得來的心法,既不是別派武學,也不是偷學武藝。”

楊見龍聽莫老如此說道,明白柳清為什麽臉色變得難看的原因。

柳清聽了莫老的話,總算鬆了一口氣,轉過身恭敬的給莫老問候,才好奇的問道:“師父,師侄他學的心法真的是他的劍那裏得來的心法?”

莫老擺了擺手,道:“好了,清兒,我知道你擔心見龍,不過你放心吧。”

柳清一聽楊見龍說自己沒有師父師公的指導下,便在修煉心法,心裏最為擔心的是,怕楊見龍報仇心切,偷學武藝,不過聽他師父這麽一說,柳清就放心了。

楊見龍從**下來,給莫老行禮:“師公好!”

“見龍。”莫老看著楊見龍甚是喜歡,語氣中是人都能聽得出來,“有件事我要你說一下。”

楊見龍說:“師公,是什麽事啊?”楊見龍也是很是好奇,會有什麽事,要他這個門派掌門人親自過來對自己說的。

莫老在桌邊坐了下來,想了想,說:“見龍,在你拜入本門前,你本來是要去南華觀拜一鳴道長為師的,不過去在途中遇到了麻煩,被你柳清師叔帶回本門,才拜入了本門的。”

楊見龍聽道莫老說起自己拜入羽辰門之前的事,想起了方叔、已經被害的爹爹,心一下沉重了幾倍,仔細的聽著莫老的話。

莫老說:“在你拜入本門那天,南華觀道友便知道了你在這裏,一名道長聽說了你在這裏,也是說要來看看你。”莫老說道這裏,故意停了下來,咳嗽了幾下。

楊見龍是個聰明的人,聽莫老這番話,是要自己好好留在羽辰門。點頭對莫老說:“師公,我既然已經是本門弟子,自然不會再投他人門下,師公放心吧。”

柳清在一邊點了點頭,莫老也是點頭說道:“好,好,好,不枉我如此疼愛你,來,見龍你過來。”莫老說著,讓楊見龍到他身邊。

楊見龍站到莫老身邊,莫老從懷裏取出一本黑色小本,交給楊見龍。

楊見龍看著小本,不知道是什麽,不過從掌門人手中拿出的東西,能是差品嗎?問道:“師公,這是……”

莫老嗬嗬笑道:“見龍,這是‘清心訣’對你一定會有作用,好好學習,記得早晚修煉‘清心訣’”

楊見龍將小本接過,翻開看了看,這是一種讓人修心之法,楊見龍立即明白,莫老是想要自己修煉此法,減輕心中的仇恨吧。

想到仇恨,再次想起方叔,也不知道方叔現在是生是死,擔心的問柳清:“師叔,方叔他是不是死了?”說話時,楊見龍的聲音都是哽咽著的。

柳清看著楊見龍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支支吾吾的說:“見龍,那天……那天我帶離開的時候,好像……好像……哦……我看見他們沒有傷害你方叔,你放心吧,隻要一日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你方叔就還有可能活著得。”

柳清突然想起了白化驛站客棧內的詭異布局,正要問莫老的時候,門外柳遠急急忙忙的正向這邊跑來,老遠就師父師父的喊。

楊見龍聽道柳遠師叔老遠的喊話,心想,這位師叔人行事匆匆,莫非門中出了什麽事?

柳遠在莫老麵前停下,上氣不接下氣的,也不知道他剛剛跑步中的喊話,是怎麽喊出來的。

莫老看著柳遠,柳清走過去,拍著柳遠的背心說:“師弟你沒事吧。”

柳遠氣喘籲籲的回答:“沒……沒……沒……”

柳清說:“師弟慢慢說。”楊見龍這時也給柳遠倒了一杯茶水過來,遞給柳遠。

柳遠喝了一口,緩了緩氣,焦急的說:“師父……師兄他……他……”

楊見龍和莫老還有柳清,一聽柳遠說的師兄,便知道,一定說的是馬龍生,楊見龍的師父,也是救命恩人,是莫老的得意弟子,雖然柳清是大師兄,可是他這個大師兄卻仰慕馬龍生這個師弟。

三人一聽,心裏都不安起來,焦急的看著柳遠,莫老問:“龍生,他怎麽了?”莫老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柳遠哽咽著說道:“他……他廢了……”柳遠說完,頭垂了下去,好像說出這句話,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三人一聽,心也是一沉,莫老聽道馬龍生廢了,當即更是傻了眼,當時,他為馬龍生療傷時,竟沒有發現,還以為他隻要休息半年時間,定能恢複,現在看來,那是不可能的了,難道羽辰門要從今天起,失去一個絕世天才?

四人都一陣沉默,房間裏一時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大概過了一口茶的功夫,莫老無奈的口味道:“世事無常,柳遠,師叔他們都過去了嗎?”

柳遠將頭抬起,眼圈都紅了,依舊是哽咽著回答:“師叔他們都在安慰著師兄……”

莫老歎了口氣,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