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寧哲,三個男人便恭敬的圍了上來。

寧哲目帶警惕的打量著他們。

一老一中一少。

中間那名中年人拱手道:“寧先生,老夫嚴全,現任青雲武館館主,這是犬子嚴昆。”

另一人隻是老管家打扮,嚴全便沒有介紹。

“城東嚴家?”

寧哲心中一動,雖然臉上還是不動聲色。

但嚴全連忙解釋道:“寧先生別誤會,老夫這次來,是向你賠禮道歉的,沒有別的意思。”

他朝左邊使了個眼色,老管家立即恭敬的拿出儲物袋,然後從裏麵取出一個巨大的箱子。

嚴全將箱子打開,裏麵明晃晃的金幣差點亮瞎寧哲的24k鈦合金帥眼!

隻一眼,寧哲就估算出,這裏麵起碼有數萬金幣!

“寧先生,小小賠禮,不成敬意,還望您一定要收下!”

隨著嚴全話音落下,老管家立即將箱子收回儲物袋中,然後恭敬的將儲物袋遞給寧哲。

寧哲沒接。

而嚴全也不意外,立即踢了一腳旁邊的嚴昆。

嚴昆連忙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寧大人,在下嚴昆,昨天之前的事情,其實都是誤會!

那潘慧勾引我的時候,在下確實不知她正在……正在和大人您相親,後麵所有的事情,也都是我的貼身管家墨老擅自做主,私自進行的,在下也一概不知情!

不過他畢竟是我手下的人,給您造成了困擾,實在是對不住!”

說到這裏,嚴昆看起來倒是誠意滿滿。

當然,僅僅是看起來。

他的話,寧哲聽了隻是暗暗冷笑。

這跟前世那些出了事,就把責任推到“臨時工”身上的公司有什麽區別?

有的公司簡直搞笑的一比,發個道歉聲明,還特意用括號標注出“臨時工”三個字。

好像生怕別人看到聲明,不能一眼看到這三個字一樣。

“嚴公子說笑了,既然你並不知情,那就是不知者無罪,你也不必愧疚。”

寧哲微微一笑,手上卻是絲毫不慢,將儲物袋收進懷中。

至於心中,則是冷笑連連,沒有一絲一毫要原諒嚴家的意思。

這也是他前世從某些人身上學到的不要臉。

收下禮物≠答應。

自己該幹嘛幹嘛,不會因為這一點禮物而改變心意。

嚴昆見寧哲如此好說話,不由鬆了一口氣。

同時心中暗暗鄙夷起寧哲來:“哼!果然是沒見過世麵的泥腿子,見錢眼開的東西!”

而嚴全則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覺得不太對勁。

這寧哲,真的原諒他們了嗎?

恐怕不見得……

這是嚴全的直覺,也是旁邊那位老管家的直覺。

當然,他隻是一個下人,就算回去了,也不會說出來。

因為就算寧哲不原諒他們,現在嚴家也根本就沒有辦法。

嚴家現在可是弱勢地位!

寧哲才是主宰他們家族命運的那個人!

雖然不是現在,但不久的將來肯定是如此。

除非嚴家能在短時間內出現一名武宗。

甚至武宗都不保險,得武侯強者才行!

當然,這就是癡心妄想了。

老管家心思百轉,暗暗歎了一口氣。

又聊了幾句之後,嚴全才笑著告辭離去。

而寧哲回到家後。

立即拿出那個巨大的箱子放在客廳地毯上,箱子落到地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寧秋聽到動靜,不由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兩人合抱的大箱子裏麵那堆積如山的金幣時,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哥,你搶錢莊啦?”

“……”

“瞎說什麽呢,這是剛才在樓下,別人送的。”寧哲沒好氣道。

“別人送的,這得有好幾萬金幣吧?”寧秋有些不敢置信。

“錯啦。”

寧哲伸出食指,衝著小秋搖了搖:“是十萬金幣!”

“十萬!?”

小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十萬金幣,也就是一億銀幣!

這十萬金幣還能用一個超大號箱子裝下,可一億銀幣……

怕是他們這個家都裝不下。

寧哲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箱子收回儲物袋。

‘這下就有錢買下那紫血蘭草了。’

寧哲看了一眼小秋,暗暗想到。

“對了。”

他對小秋說道:“明天不用去學校了,我幫你請假,你跟我去陵城大酒樓吃飯,協會的伍會長要收我為徒,明天會有一個小型宴會。”

“哦。”

小秋點了點頭,她並不知道鑄兵大師的含金量,隻是在想明天要穿什麽衣服。

不管什麽樣的女孩子,一聽到要出席活動,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往這方麵想。

……

翌日,中午。

伍會長的收徒儀式正式召開。

整個陵城大酒樓的六樓都被包了下來,隻接待伍會長的客人。

出席的大佬眾多,有鑄兵師協會的一眾高層,都是副部長以上的高級鑄兵師。

還有煉丹師協會的高層,包括一位正會長和兩位副會長,竟然全部到場。

看來伍會長的關係網絡還是挺牛逼的。

除此之外,還有治安署的、財庫署的、法庭的、監獄的……等等大人物。

田部長在介紹這些人時,著重指了指監獄那邊的幾人。

“小子,你可不要把監獄也當成了城主府的機構,那可是獨立出來的暴力機構,隻歸監察使一人掌管。”

“監察使?”寧哲微微一愣,“咱們陵城,還有這麽牛逼的一位存在?”

“那是自然!”田部長嘿嘿笑道:“監察使這個位置,就是專門為了監察城主而設置的,不隻是咱們大嚴府,據我所知,其他府也設有類似的職位。”

寧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辦法,有些城主是分封性質的,在城主這個位置一坐就是幾十年,難免會野心膨脹。”

“不錯!”

田部長讚歎了一聲,隨即說道:“像咱們陵城,名義上就屬於那位城主,當然,他也隻有管理和收稅的權力,不能將陵城當成他的私有物,所以其他家族和勢力才能在這裏生存下去。”

說完,田部長又指了指另一邊。

“那些是城防軍的人,基本都是統領和千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