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明天就是風來的成人禮,今天他必須去主府學習相關禮儀,臨出門,他卻突然想起到了歸還美女飄飄拳的日子。
不過,風來掐算了一下修煉美女拳的時間,自己卻先嚇了一跳。
七天,他發現自己僅僅用了七天,不僅美女拳大成,就連修為也到了開荒境第三重。
現在,風來才算真正明白了雲夢老祖所說的“修煉速度比別人快上一線”是個什麽概念。
“老祖真是個實誠人呐。”風來心中竊喜,明明是快上百倍,卻非要說成一線,還讓不讓其他人活了?
《雲夢心經》帶來的好處顯而易見,風來對心意六合的境界也愈發渴望。
但風來把功勞都歸功與《雲夢心經》這套心法,卻是有些妄自菲薄了。
風來能有如此修煉成就,《雲夢心經》開啟心力固然功不可沒,但倘若沒有他沒日沒夜的拚命修煉和堅逾磐石的心誌,他的修煉速度絕不會如此之快。
“梁伯,我是來歸還美女飄飄拳的。”風來把功法恭恭敬敬地交給梁伯,輕輕說道。
梁伯眼角帶笑:終於知道浪子回頭了?好啊,總算還有救。
“二少主,懸崖勒馬,悔之不晚。就怕一條道走到黑,明天就是你的成人禮,你已經不是孩子啦。即便在某些方麵為家族做不了貢獻,還可以選擇其他方式嘛,你還年輕,路還長著呢。”梁伯一臉長者姿態,語重心長地教育道。
“謹遵教誨。”風來長身一拜,心中卻不由腹誹:為什麽人一上點年紀,就喜歡倚老賣老呢?
見風來不接他話,梁伯一個人說得口幹舌燥,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便說道:“明天成人禮,我知道你今天很忙,去吧。”
風來如蒙大赦,趕緊離開,去主府學習成人禮去了。
禮儀繁複,風來卻不敢有絲毫怠慢,因為明天的風家祖祠會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前來,他是明天的主角,可不能因為失了禮儀而鬧出笑話。
“風來,他能承受得了嗎?”風無邪看著站在院中仰望星空的風來,對父母輕輕說道。
風氏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擔憂,扭頭看向夫君風樹清。
風樹清手掌一捏,骨骼啪啪作響。“撐不住也得撐住,我的兒子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風無邪知道父親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說。
過了良久,風樹清才又說道:“不過,明天其他的倒不擔心,唯一可擔心的就是明天成人禮上你二叔會乘機發難。來兒成人禮一開,就算步入成年,族中規定,凡步入成年,有何恩怨,皆可公開挑戰,雙方修為見真章。”
“父親,你是說風來陽也許會在明天當眾挑戰風來?”風無邪一驚道。
“那可怎麽辦?”風氏緊張道。
“我替風來應戰,我是他大哥,我有這個資格。”風無邪想了想,說。
風樹清點了點頭,道:“也隻好如此了。”
第二天,風府上下張燈結彩,門庭若市,來往行人絡繹不絕。
所有臨滄城的原著民都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風家二少主的成年禮唄。
風樹清的本意是要低調行禮,卻被風來說服了。
“父親,你要相信我!”風來如是對風樹清說道。
雖然不知道風來會如何麵對成人禮,但風樹清還是答應了他,畢竟每個人的一生隻有一次成人禮,他也不想兒子的成人禮太
過淒涼。
“就陪著他放縱一次吧。”風樹清如是安慰自己。
“臨滄城城主陳軒城主到!”
伴隨著侍從的一聲高唱,眾人的目光馬上被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吸引過去。
“好強大的氣場,我居然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風來暗自驚歎。
自心意三合之境大成後,凡是修為在開荒境的武者的氣息還沒有能逃脫他感應的。
“凝峰境?”風來兀自嚇了一跳,想想之後也就釋然了。
陳軒是應天宗派來坐鎮臨滄城的,修為不高,如何坐鎮?
“雲安城楊家觀禮使者到!”
“天水城柳家觀禮使者到!”
“安陽城李家觀禮使者到!”
侍從一連竄高唱,風樹清心中卻在冷笑:“觀禮?來看笑話吧。”
這三家都是臨滄城周邊應天宗轄下的主城大家,地位與臨滄城齊平。
隨著時間的推移,風家祖祠內人頭越聚越多,足有千人數。
見禮客來的差不多了,風樹清示意司儀主持可以開始了。
隻聽砰的一聲炮響,禮樂齊鳴,吹吹打打的便拉開了風來成人禮的帷幕。
先是祭祖,風家成員近百人按輩分站好,對風家祖像三跪九叩,其後便是風來一人接受祭祀的淨洗和祝福,這些禮儀過後,風來的成人禮便算結束,他已步入成年。
但按照慣例,風來成人禮的重頭戲才剛剛開始。
“下麵進行成人禮最後一項:天賦檢測,請祖石!”司儀主持開口宣布道。
一顆小山般大小通體呈翠綠色的玉石被四個勁裝大漢合力抬到了眾人麵前。
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風來身上,他的動作、表情、神態統統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風來陽嘴角含笑,十分得意地看著風來,就等著他在眾人麵前出醜。
風樹德、風樹人、風無情等人也都表情各異地看著風來,各懷鬼胎。
風樹德是風來的二叔,風來陽的父親,掌管著風家大半兒經濟,地位緊逼家主風樹清。
風樹人是風來的三叔,風無情的父親,在風府中地位一般,但卻有個修煉天才兒子風無情,故長老堂也不敢輕視他,而且一直以來他與風樹德沆瀣一氣,兩人的合力倒也與風樹清勢均力敵。
風無情是風樹人的獨子,修煉天賦非常突出,年僅十五歲就已經是開荒境六重巔峰實力,在他麵前,即便是修為不弱的風無邪都變得黯然失色。
風氏擔心地看著兒子,滿心的憂慮,風樹清和風無邪則目光堅定地看著風來,給予他無聲的鼓勵。
風來動了!
動的無比從容,挺拔的身姿好似一柄利劍,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仿佛他參加的不是自己的成人禮。
“頂住壓力,從容不迫,是個好苗子!”臨滄城城主陳軒讚道。
“城主,您難道沒聽說此子是個修煉廢物嗎?”身邊人低聲說道。
“哦?”陳軒有些驚訝,“怎麽回事?”
“臨滄城早有傳言,說風家二少主天生神府無法開辟,因而不能修煉,被外人稱作廢物。”
“有這回事?我怎麽不知道?”
“城主您醉心修煉,這等阿貓阿狗的小事怎麽能入得您耳呢!”
“可惜了!”陳軒又看了眼風來,搖了搖頭,惋惜道。
風來走到祖石跟前,祭祀示意他用祭刀割破手掌,然後貼到祖石上去。
風來依規矩行事,割破手掌後,緩緩將其貼到了祖石上。
祖石冰涼如常,沒有絲毫反應。
下邊觀禮的風來陽嘴巴咧開,盡是譏笑之色。
人群有些**。
“看來傳說是真的了。”陳軒惋惜道。
風家這塊祖石的功能,他也是清楚的,可以檢測年輕子弟的身體狀況,如今沒有半點反應,隻能說明風來上丹田神府確實出了狀況。
半柱香的時間過後,祭祀示意風來可以了。
風來這才把手伸回,他看見祖石顏色變成了刺眼的血紅色。
“神府不能開辟,無法正常修煉。”祭祀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地宣布道。
“嘩……”
下邊人們表情各異,有幸災樂禍,有同情,有漠不關心,人們彼此附耳交談,切切私語,一時之間,場麵顯得十分混亂。
風樹清早就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反應倒沒有多麽激烈,倒是大兒子風無邪呼吸極為粗重,臉色慘白。
他知道風無邪是在擔心他的弟弟:風來。
風樹清將目光再次投向風來,卻驚訝地發現風來不僅沒有想象中的沮喪絕望,反而……麵帶微笑?
對,沒錯,就是麵帶微笑!
“這孩子承受不住,傻了?”風樹清立刻如是想到。
“風來他怎麽了?”風氏見風來表情如此“反常”,頗為緊張道。
“沒事的,相信我!”風樹清安慰道。
“咦,父親,這小子是不是傻了,你看他,竟然在發笑?”風來陽指著風來對風樹德說道。
“不過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吧,他不笑,難道讓他哭嗎?”
風樹德略帶同情地看了眼風來,但當他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風樹清時,整個人瞬間變得陰狠無比。
“來陽,該你上場了。”
“好嘞,父親,你就瞧好了吧,我一定讓風樹清父子在眾人麵前顏麵盡失!”
風來陽摩拳擦掌,雙眼冒光,盯著風來說道。
“咦,他要幹什麽?”
梁伯也在觀禮,但當他看到風來從檢測台上緩緩走下,向人群走過來的時候,他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了。
“難道他覺得還不夠丟臉?要下來讓眾人好嘲笑他麽?”風無情眉目若電,盯著走下來的風來冷冷說道。
“哼,風家的臉都被風樹清父子丟光了!”風樹人眉目緊擰,頗為憤怒地說道。
風家的一幹長老團代表臉都綠了,聽著周圍人對風家指指點點,他們如坐針氈。
“我早就說過,風來的成人禮要低調解決,可那風樹清呢,偏偏不聽,非要大鋪大辦,現在好了,我們也跟著一塊兒丟臉,要我說啊,這家主之位我們長老堂也該重新商議一下了。”風黃胡扯著胡子氣呼呼地說道。
風來陽正準備上場的時候,卻驚奇地發現風來站到了他的跟前。
“嘿,我還沒去找你,你反而主動找來了,你要幹什麽?”風來陽確認風來神府不能開辟後,愈發肆無忌憚,十分囂張地挑釁道。
風來不加理會,隻是站在那裏,臉上依舊帶著淡淡地笑容,卻突然大聲說道:“風來陽,我要向你發出生死約戰,你可敢應戰?”
“嗯?”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