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酒宴
一個人懂事會討人喜歡,一個人身世可憐容易喚起別人同情,一個人漂亮會讓人產生好感,當這三個條件加到一起,你說誰還舍得討厭她倆?
宋雲翳和成喜兒在心中都是低低一聲歎息,得,從今往後,張怕身邊肯定少不了她倆了。各自走上前輕扶起二nv,宋雲翳柔聲說道:“從今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
一句話給二nv定下身份,算得上是皆大歡喜。趁此機會,張怕趕忙咳嗽一聲說道:“我得去前麵見見大夥,你們先上山聊,喝了酒我就回來。”
nv人們自然說好,一群人陸續回返山mén,張怕也是轉身離開,不過在心裏多少惦記著朝lù和桃uā,不知道她倆會不會喜歡這裏,會不會適應這裏,總之,希望一切安好。
人往前山走,不多時來到廣場之上,身影才一出現,廣場所有人轟然起身,朝張怕鞠躬說道:“拜見師叔,拜見師父。”
張怕很jī動,在外麵流lng許久,總算回家了。笑著說道:“坐吧。”衝大家略微點點頭,當先坐在主位上,其餘人才跟著坐下。
如今的天雷山是世上第一大派,弟子數量早已突破十萬人,可以說是高手倍出,多有弟子住在十八座主峰以外的山峰上。不過這次廣場擺宴,並沒有來太多人,僅有近三千人整齊列坐,有張怕收下的四支戰隊,其中白戰、黑戰、第四小隊人數略少,和張怕的關係能稍近一些,力戰人多。再有七百多天雷山本宗弟子,這些人是天雷山的jīng英高手,如今在江湖上多是赫赫有名。
除去這些弟子,還有張天放、方漸、不空、戰雲,和林森及張怕收下的一堆小孩徒弟,這些人每一個都和張怕很好。
張怕回來,可以說是天雷山的第一等大事,所有人都拋下手中事務趕來赴宴,甚至連閉關苦修的弟子們也一樣收功出關,畢竟是有了張怕,才有了現在天雷山的一切,許多弟子更是因為張怕才能夠活下來,自然要來拜見。於是大家歡醉一場。
因為有張怕在,所有人都沒有以靈力化解酒力,由著酒意上頭,難得的放鬆一次醉一回,大家邊喝邊說話,倒也熱鬧,一直鬧騰到傍晚時分,空中忽然傳來強大氣息,朝天雷山直飛過來。
天雷山有神陣保護,山上眾人並沒感覺如何難受,隻知道來人很強,各仰頭來看。張怕卻是嗬嗬一笑,長身而立,微笑看向來人。
隻見天雷山防護大陣驀地閃動幾下光芒,來人已經穿陣而入,直接來到張怕身邊,抱著他說道:“你可回來了。”張怕反手抱住他笑道:“怎麽還沒長個兒?”
來人是小胖孩海靈,知道天雷山法陣的進出法訣,所以可以輕鬆進入,聽到張怕取笑他,撅嘴回道:“就不長。”然後鬆開張怕,去桌上拿杯酒,跟張怕認真說道:“我敬大哥杯酒,歡迎你回來。”
張怕聽的嗬嗬一笑:“小孩長大了。”拿酒杯與他輕撞,一飲而盡。海靈同樣飲盡杯中酒,然後說道:“我早就長大了。”他一直在天界修煉,星帝給予無微不至的照顧;同時又因為他無心權勢,與小風兒的關係也變得融洽。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張怕,有這樣一個強大靠山,誰敢得罪海靈?而海靈對任何人都是同樣和善,所以在天界中很有人緣,每個人都會盡量對他好,也給予很多尊敬,便讓他儼然有了小大人的感覺,從此都是衣冠俱在,打扮的很像那麽回事。
張怕笑道:“好,長大了,在天界過的好不好。”說著話與海靈坐下。海靈回道:“ǐng好的,每個人都照顧我。”張怕點頭說道:“那就好。”
大家邊喝邊聊,酒席上最忙的人就是張怕,許多人來敬酒,嚴格說起來,廣場上多半人都是他的弟子,弟子敬老師酒也是正常,一個接一個的輪番上來,張怕便做起牛飲。好容易逮到空隙時間,林森苦著臉說道:“少喝點兒,沒多少了。”
張怕知道他在開玩笑,當下說道:“改天去五靈福地,再釀些就是。”林森佯怒瞪他一眼,跟著問道:“如今你也算高手,可能做出另一個五靈福地?”
張怕微微思考一會兒說道:“應該可以,多嚐試幾次總能成功,但問題是這種法陣太過逆天,隻要陣成,將吸收方圓萬裏、甚至數十萬裏地域以內的所有靈氣,會直接破壞掉那一地的風貌,影響或殺死無數生靈。”
林森聞言說道:“那就算了,本來想讓你在天雷山也nòng一個福地出來。”張怕笑道:“在天雷山建福地,你讓十數萬弟子住哪?”林森白他一眼:“我管?”卻是再沒提及這個話題。
張怕輕輕一笑,目光微一流轉,發現極熱鬧的酒席上有一個人隻是平靜喝酒,不與旁人說話,當下起身,舉著酒杯走過去說道:“敬你一杯。”
那人見張怕過來,笑著拍拍身邊說道:以那隻手拿起酒杯說道:“我敬你。”兩杯相撞,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張怕問道:“最近可好?”那人隻有一隻手,另一手齊腕斷下,正是曾經的天雷山客卿,如今住在張怕舊居的戰雲。聽張怕問話,戰雲以單手圈著酒杯說道:“ǐng好的,虛耗年歲而已,我以為再不能見到你,不想還有機會,上麵可好?”張怕笑道:“哪裏都一樣,上麵和下麵根本沒區別,能活著就是好事。”
“這是什麽道理?”戰雲說道:“我是不能夠上登天界,但是千萬人為之奮鬥的目標,怎麽會和這裏沒區別?”
追求這種事情向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的人喜歡無為,有的人喜歡權勢,人不一樣追求自然不一樣,沒必要爭論。張怕輕輕一笑,換話題說道:“先生總有些故jiā或mén人弟子,若是需要幫助,可是跟瑞元說。”戰雲瞪眼道:“我堂堂的元嬰頂階高手會護不住一群小輩?”張怕再是一笑,給兩個酒杯滿上酒,舉杯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戰雲當然知道,張怕的意思是在你大限之前,總要對mén生弟子做個jiā代。仰脖喝了杯中酒,緩緩說道:“他們早不需要我了,我出來許多年,也沒有回去看過他們,沒那必要,有那閑工夫,不如在天雷山上選些弟子好好教幾天。”
張怕淡聲道:“由你喜歡,隻是這些年委屈先生,我再罰一杯。”說著話又是倒酒喝酒。戰雲苦笑道:“哪有什麽委屈?我這命都是你給的,說這些幹嘛?”
張怕說的是飛升時,為避免出現意外情況,把戰雲趕出護山法陣之事。戰雲雖然有些不滿意,但是將心比心,若換成自己,想來也會如此做,甚至有可能更過分一些,所以並沒生氣。
張怕嗬嗬一笑,還待再說話,天空中又有人到來,一共八個人,是天界的星帝和七星君。八人緩緩落到山mén前,由貪狼上前說話,和天雷山山mén迎客弟子說明來意。
護山弟子還沒及回話,張怕的聲音已經傳到山mén處:“整那些虛的幹嘛?隻管上來就是。”他在說話的時候,麵上掛著淡淡苦笑,星帝居然玩這一套,唉。
星帝是天界之主,從來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何曾如此禮貌過?
在以前,他曾經強行將張怕留在天界,也曾想搶奪伏神蛇,那時候的他完全當張怕不存在。可是自從張怕成神以後,星帝便是變了態度,一麵對天雷山極盡照顧,一麵用心對待海靈,總之不希望得罪到張怕。
而張怕也確實大度,成神後,把星帝對他做過的事情全部放過,當沒有發生過一樣。如此過去許多年,星帝才算是放下心來。現在張怕回來凡界,由天雷山駐守神兵傳回消息,在海靈得知消息的同時,星帝也馬上知曉此事。如今張怕是神,回天雷山等於榮歸故裏,隻要星帝不想與張怕jiā惡,無論出於何種目的,他都要走上一次拜見一番。
星帝做的確實夠意思,張怕等人在天雷殿廣場聚飲,星帝卻是遠飛至山mén前,依足禮數,好象晚輩拜見前輩那樣拜山mén而入。要知道這人是星帝,是天界之主,隻差一步即可飛升成神,卻是肯如此放低身段,給足了張怕麵子。
星帝搞出這些uā樣,張怕有點無奈,他當然不能讓星帝真的跟後生晚輩一樣拾級而上,所以開口說話,讓星帝直接過來。
星帝聽了張怕說話,麵上泛起笑容,看來這個神級高手完全不在意自己曾做過什麽,當下領著七星君,從山mén法陣處進入後,直接騰空飛去天雷殿廣場。
星帝到來,張怕起身迎接,海靈同樣起身。可是連張怕都起身了,誰還敢繼續坐著?於是一個廣場的修士同時起身,麵向山下方向,恭候星帝到來。
見張怕如此給麵子,星帝很開心,對方是神級高手,肯起身迎接自己,已經是極給麵子。他不敢托大,才飛到廣場邊緣便落下身形,快步走過去,在距離二十步的時候,停下腳步抱拳說話:“見過前輩……”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