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二十二章 快活王

說起來。曦皇也挺鬱悶,解救出無數種族,讓大家脫離兵人控製,可以獨立生存;卻是因為沒有盡殺兵人,從而給這些種族帶來沒完沒了的戰爭。而曦皇本人,同樣做了許多年的曦關守將,每天打啊殺的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張怕琢磨琢磨,還真難猜透曦皇是怎麽想的,那家夥那麽厲害,直接滅除兵人該有多省事,雖然有些血腥殘忍,卻可以省卻無數年的殺戮。

可他偏不這樣,定要給後人留下如此大的禍根,是實力不夠,殺不死兵人?還是別有他圖?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就是留著兵人陪曦關另一麵的眾神子民玩遊戲,兵人好戰,想奪回整個星空,自然征殺不停。而曦關另一麵的眾神為了能活命,也為了不再被兵人控製,當然要浴血奮戰,努力守住已經取得的一切利益。

這樣一想,倒是有些曦皇明白的想法,為了保證不讓後代子孫糜爛廝混一生,故意搞出曦關這個地方,讓星空中戰事不斷,從而逼迫各種族高手不得不努力修行。否則依曦皇手段,即便是殺不死所有兵人,但他既然能將一麵星空分割成兩半,又能脫離這片星空而去,為什麽就不能將一片星空分割成獨立的兩半,大家各守一邊,各自過活。如同荒堂高手裂神對蠻穀所做的那樣,將蠻穀一分為二,一半是金家,一半是毛人,兩族中間是分界,隻有布設這種結界的人才能將結界打破,兩界中人卻是束手無策。

事情就怕琢磨,越琢磨越接近事實真相。張怕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是最大可能性,對曦皇的欽佩心又多了許多。

星空中實力為尊,曦皇為了讓自己的後代能夠繼續在星空中延續下去,竟不惜將他們擱在虎口邊緣,終日撕殺不斷,這家夥夠狠張怕好一陣琢磨,知道自己比不上曦皇,他連弄死一隻螞蟻都不願意,又何談讓子孫後代置於虎口邊緣?

見他不說話,十四問道:“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張怕笑了下回問道:“你不是曦族?”“廢話,你見過我這樣的曦族麽?你見過被關進監囚的曦族?”張怕好奇心起,問道:“犯了什麽事情?”十四輕輕一笑,搖頭道:“沒什麽,無非是殺人,殺錯了人。”

聲音很淡,帶著淡淡哀傷,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張怕記起十三當初跟他說起這件事時的語氣,說他有個朋友,被關進監囚,語氣好象也是這樣淡淡的悲哀,當下便不再說這個,換話題問道:“你幹嘛來了?”

十四道:“你這裏還是禁地不成?我沒事就不能來?”

他倆說話的時候,金甲護衛一直站在邊上,聽著兩位傳奇高手瞎嘮嗑,感覺他倆一點都不像高手,還沒有他們這個等級的修者嚴肅。

聽十四如此說話,張怕笑道:“能,能,太能了,裏麵請。”說著話側開身體,把十四往裏麵讓。十四一進屋便看見站在一旁的囚三,好奇回問張怕:“這是誰?”

張怕跟著進屋,見囚三已經起身,笑道:“那麽拘謹做什麽二人坐下後,張怕伸手招過來一張案幾,取出幾瓶靈酒和一些小菜說道:“也算有緣,喝點兒吧。”

“這個不錯,就知道你這裏有酒。”十四笑著拿起酒瓶,看看略顯緊張拘謹的囚三笑道:“別緊張,吃點喝點樂和點,別太在意我是誰,不過,你是誰?”這家夥到底不忘打探別人身份。

張怕笑道:“你來曦關這麽久都沒見過他?這是我隊長,曾經的。”

十四哦了一聲說道:“對了,你還在這打過仗,怎麽隻叫隊長一個人來?別人呢?”張怕低聲回道:“都死了。”四對張怕在曦關的這段經曆並不了解,隻是知道曾經被迫來這裏胡混一陣,既然他戰友都死掉,總不是件好事,便不再提起。

張怕給囚三倒上酒,舉杯說道:“所以說,活著就好四笑道:“夠滄桑的啊,你才活了幾天?我活了這麽久也不敢這麽說。”

“這有什麽敢不敢的?說句話而已,我看你是不想說。”張怕順嘴回道。

時間便是在這種胡說八道的酒話中度過,多是張怕和十四說,隻有在問到囚三的時候,囚三才稍微回幾句話。兩個時辰之後,酒席將盡,十四起身看看帳篷四壁,衝張怕一笑,隨口說道:“我走了,明天再來。”

張怕道:“歡迎。”他明白十四那幾眼在說什麽,是告訴他,帳篷有問題,設有法陣。張怕便是笑著回他,說他知道。

他當然知道,從一進這屋子就知道了,他知道是三兵做的手腳。而且他也知道三兵知道他能看出來這帳篷有手腳,有意思的是,雙方都不在意。

見張怕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十四笑著搖搖頭,揮手道:“走了。”十四離開,囚三跟著說道:“不打擾你休息,我也走了。”

張怕本想留他繼續說話,可是看出囚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很不自在,便改了主意,笑著說話:“知道我住的地方,有時間就來轉轉,你現在的手下若是有關係好的,可以帶來一起喝酒。”囚三應聲好,抱拳離開。

如此屋子裏又剩下他自己,坐下後晃著酒杯猜測十四此行目的,以十四的個性,絕不會為了說幾句無聊話,或者是為了頓酒特意來一趟。他想幹嘛?是不是因為囚三在而不方便說話?想了好一會兒,沒有答案,便不再想,飲幹杯中酒,躺下睡覺。

等第二天的時候,十四又來找他,和昨天一樣喝了會兒酒,然後離開。張怕徹底迷糊,十四的性格怎麽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什麽時候喜歡說廢話了?

然後是第三天,十四繼續陪他喝酒說話,而且這一次一喝就是一天,屁股坐下後就沒動地方。在天色將晚的時候,判神來找張怕,說是快活王到了,按得去見他。

張怕冷笑一聲,心道見見也好,總是逃不掉的,和十四說一句:“我去瞧瞧。”十四剛跟判神見過禮,隨口回道:“隻管去你的。”

十四的做派徹底弄迷糊張怕,他一直留在這裏,難道是想幫自己對付快活王?

腦中這樣想著,跟判神去到帥帳,隻不過兩天時間而已,帥帳變得更加富麗堂皇,帳外鋪著雲錦,一直延伸到好遠,雲錦兩旁隔著兩米距離就對站兩名金甲護衛,一直向遠方伸去,無數金甲護衛守著雲錦,等待快活王到來。

帥帳前站著三兵和大帥,張怕和判神走過去,在帥帳左側站定。

大夥兒等了會兒,打雲錦遠處傳來絲竹鑼鼓聲,張怕暗道:好大排場。

隨著絲竹鑼鼓聲響起,雲錦遠處慢慢走來一列白衣人,有男有女。雲錦是白色,這些人的衣服堪比雲錦,兩種白色混在一起,一種靜止,一種移動,好象雲在地上飄一般。

當移動的雲慢慢接近,人們會發覺白衣人的後麵是八皮白馬,高頭長身,白毛如緞,什麽騏駿,什麽驊騮,在這片白麵前,輕易失去全部魅力,它們或許青黑紅黃各色不同,也各有各的風采和威武,但是在這八匹純白龍駒麵前變得黯然失色。

張怕目力驚人,見到這八匹馬,腦子裏直接閃現出一個字,美出奇的美,美的出奇

他當初在凡界,曾用伐髓丹和靈氣丹改造出一批龍馬,那些馬,每一個都英武精神,可惜還是不能跟這八匹馬比較,到底是凡馬與天馬的差別

隻是,張怕在看到這八匹馬的時候,心頭有些生氣。如此寶馬良駒,居然被用來拉車八匹馬,四蹄跳動,如同在雲上跳舞一樣輕鬆自在,輕易帶著身後一輛白色車輦前進。馬是白色,車更是白色,不知道是用什麽材料做成,總之是白的亮眼,卻又白的完美。

白車上是白色輕紗漫飄,好象薄霧輕繞,在一片煙霧圍繞中,坐著一個身穿白色輕袍的中年人,鼻挺眉濃,很是英俊瀟灑一個人,讓人無論怎麽看都感覺很舒服。在他身邊身後,或蹲或站有四名白衣美女,相貌雖不相同,卻是一樣的清純可人,一樣的美麗動人。她們在服侍當中的白衣男子,不用問,這家夥肯定是快活王。

看著白色隊伍慢慢接近,張怕皺眉道:“這家夥怎麽這麽欠揍?”判神聞言輕笑:“他是長了個欠揍樣,但你一會兒一定不能動手。”

張怕嗬嗬一笑,轉目看向三兵,不知道這三個老大打算怎麽對待快活王。

過不多久,快活王一行停在帥帳前二十米遠處,前麵引路的白色衛兵及白色侍女各依隊伍分成兩列,輦車來到最前麵,快活王站在車上衝三兵拱手微笑道:“叨擾叨擾,三位先生勿怪。”

三兵拱手回禮,上兵笑道:“快活王大駕光臨,該是曦關之福,何來叨擾一說?”

聽上兵說過話,快活王如雲海浮動,從輦車上輕身飄下,一切顯得那麽自然,輕巧飄到三兵麵前,重新抱拳問候,再說一遍客套話。而三兵就耐心再回說一遍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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