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美麗女子

老者陰陰一笑,抬手指馬車:“原本以為有她們,我必定傷勢痊愈,沒想到啊沒想到,竟有個結丹中階的處子,當真是因禍得福老天助我,這若是吸取了她的元陰,說不準會結嬰大成。26nbsp;”老者又把手指向宋雲翳。

元陰?結嬰?轉頭看宋雲翳柳眉倒立,既羞且怒的表情,張怕生氣道:“你去死吧。”彈個響指,小五行刀陣發動。隻見十米外的老者身周,忽地燃出無數凶焰,燒得空氣微微顫動。

老者見到凶火,揮舞枯瘦手爪,一道巨大鬼幡現於掌中,隨著身外火焰燃燒跳動,鬼幡溢出黑氣,層層疊疊將老者包圍其中,隔絕火焰炙燒。

鬼氣而已,張怕再彈響指,木屬'性'靈刀瞬間變大數倍,如抽繭剝絲般斬向黑氣,木屬'性'靈力湧入黑氣中,輕易割下一絲黑氣,隨後綠氣翻動裹住黑氣吞噬掉。

老者大驚,顫手放出三隻鬼獸,其中兩隻遍體鱗傷,骷髏骨骼到處是刀傷劃痕。張怕譏笑道:“隻剩三隻了?其餘的呢?”放出月影刀,隻見白光閃現,一隻鬼獸輕易被斬成六段。其餘兩隻鬼獸沒有飛刀阻擾,凶橫撲向張怕,卻被數道火牆擋在外麵。

張怕點手一指,火焰合攏將二隻鬼獸圍在其中,溫度持續高升,火焰變白幾不可見,鬼獸拚著受傷縱身躍出,卻跳進寒冰水獄中。水獄寒冷異常,冰冷刺骨已不足形容它的低溫,池中水可以將世間大部分物品直接凍成粉末。鬼獸驟然由極熱火進到極冷水環境,猛烈刺激下,周身骨骼發出喀嚓聲響,碎成一片一片。

張怕看著二獸滅亡,微笑問老者:“還有麽?”

老者麵'色'慘白,鬼幡湧出的黑氣被木屬'性'靈氣層層盤剝開始減少,鬼獸也被消滅,咬牙噴出口血,鮮血離體後停在空中不動,老者'射'一道符咒打到鮮血中,符咒融入紅血立即消失,紅血發生變化,縱橫拉大拉長,血'液'變稀變薄,如同一張巨大的粉紗撐在火焰中。粉紗與火焰顏'色'相近,火焰不斷跳動,不仔細看,會看不到粉紗的存在。

就是這一層類似粉紗的薄薄血霧,輕巧裹向木靈刀,攏住纏繞。木靈刀雖然鋒利,卻割不動薄薄血霧。木靈刀被製,鬼幡黑氣變濃加劇,洶湧撲向火焰,想要熄滅它。張怕冷哼聲:“古怪玩意倒不少。”再彈響指,火焰四散而開,閃出幾個缺口,隻聽轟隆作響,缺口中湧出巨浪打向血霧。

老者見對方火焰和刀都被克製,正想大施拳腳破陣而出,卻忽然看見數道巨浪翻湧而出,打到血霧上,將它衝淡化掉,不得不頓住身形,口中猛地噴出數口鮮血,傷勢加劇!

五靈精和小五行刀陣配合使用,威力果然凶猛,張怕很滿意,裝模做樣吹口氣,陣中火焰又變凶烈。木靈刀脫開血霧控製,數十刀將鬼幡黑氣砍出個缺口,凶猛火焰沿缺口燒進黑氣內,隻聽啊的一聲大叫,結丹期頂階魔修士被燒成灰燼。

結丹頂階修士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殺?張怕裝瀟灑,帥氣的揮舞長袖收回五行刀,轉身對眾少女說話:“你們的仇人被我殺了。”

適才打鬥除了火就是水,還有黑氣刀陣,花樣繁多精彩紛逞,卻看不到一點凶蠻殘酷,甚至連屍體都沒有,少女們緊張的如同看戲一般,耳聽說仇人被誅,有少女神情激動,倒頭便拜:“感謝恩公替小女子誅戮仇人,小女子無以為報,隻求能陪在恩公身邊,做牛做馬也要服侍恩公一生。”說著話連連磕頭。

她一磕頭,眾女子有樣學樣紛紛跪倒謝恩,張怕一見,得,這麽一整丫頭們更不肯離開了。展袖扶起她們,站一旁撓頭,宋雲翳笑她:“還耍帥不?”

小五行刀陣太猛,把老者連人帶法器帶儲物袋燒個精光,張怕沒占到便宜,讓眾女子上車,繼續趕路。小豬很不憤,哼哼著直拱張怕,鄙視他火焰威力太弱。張怕虛心接受豬的鄙視,承諾說以後需要大火的時候你來放,小火不勞您動手,小豬才滿意回到宋雲翳懷裏。

世上有路就有不平的地方,有人就有衝突的發生。前行兩百裏有座山,高約數百米,山上有一眼靈泉,圍著靈泉建立起個魔教門派,合歡宮。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

山下縱橫數十裏內有十幾個村莊鄉鎮,大的鎮子一萬多人,小的村莊隻有近千人,共同供奉合歡宮,做為回報,合歡宮負責這些村鎮的安全。

合歡宮需要女弟子侍奉教主,自然從山下尋找。合歡宮訂下規矩,一個村莊供奉一名處子可免除當年一半供奉。窮人家的孩子,命不值錢,許多女孩被當作供奉送上山。為求生存,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即使家再貧,誰舍得把閨女送人?

今年大旱,莊稼沒有收成,山上野獸也不多見,沒有錢財的村鎮隻好繼續以女孩上供。其中一村莊有個美麗女子,皮膚嬌嫩眉清目秀,不像是山野村女,更像是大家閨秀。女子貌美名聲遠揚,傳到合歡教主耳中。教主當然心動,奈何這個村子還算有錢,年年供奉不缺,他也不敢犯誡強行擄人。

總算遇到天災,村莊沒錢,教主特意派弟子來帶她回山,並承諾說隻要此女子上山,一人可頂三年供奉,以利誘使村民施壓讓她上山。有道是不刮你肉你不痛,滿村百姓連帶村長齊請女子,求她答應上山,可憐此女心高氣傲不肯輕易嫁人,挑來挑去倒給自己挑來禍根。村長哭求其母,其母受不住,一起哀勸閨女上山。女子哀歎紅顏薄命,應承下來。

可巧的是這女子在另一個村子出生,年幼時喪父,母親攜女改嫁到現在的村子。聽聞她一人可頂三年供奉,原來村子不幹了,說女子是他們村子的人,要算他們村的供奉,於是兩村爭搶起來。

張怕一行便看到這樣一副景象,一條土路當中站著三人,兩女一男,路兩邊分別站著一撥人,手拿棍棒鋤頭等物相互吵鬧不休。路當中三人,一男一女冷眼觀瞧,二人身後有個美麗女子木然呆立,麵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