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不爽
帶著萬分不爽,張怕領人坐飛咫西飛尋找大雄寺。wWw..coM聖國好大,比東大陸西大陸中間的沙漠地帶還要寬廣,崇山峻嶺,望之無窮。大夥在天上飛了一個多月,別說大雄寺,連寺院也沒看見幾座。張天放不滿道:“死和尚藏去哪了?”
聖國佛修是個奇怪的存在,地位超然,卻總要麵對無邊殺戮。
佛功與魔功天然不對付,所有魔修最想做的事是殺光佛士。但世事總不如意,這句話不論對好人還是對壞人來說都是一樣有效,但凡佛士都有大神通,殺一個佛士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連聖都也不願招惹這幫光頭,所以滅殺佛士變成魔修們難以達成的願望。好在佛修求善,將一切苦厄視之為磨練,即便挨了打也懶得去報複,兩者才能勉強和平相處。
真的是勉強相處,兩者的關係如同狼和羊,狼想殺羊殺不死,或者殺死隻羊得死一大堆狼,羊性格和善,非性命交關不願意搭理狼,慢慢地有聰明狼想出主意,不招惹已經存在的大羊,去殺那些還沒成為佛士的小羊,這叫斷其後路。所以聖國寺院周圍總是立著許多魔修宗門,對光頭們進行全麵監視封鎖,順便殘殺佛士幼苗。
張怕等人很榮幸的享受到這個待遇,路過幾座寺院,才看見不是大雄寺,就有魔修上來問話,一撥一撥麵露凶光,時刻準備和他們拚命。張怕有些納悶,不是說魔修都去殺鬼徒了?怎麽還有這麽多閑散人員四處亂逛?
飛咫速度快,又不欲與魔修糾纏,一路算是無事發生。丫頭們建議:“天天飛呀飛的無聊死了,落地休息休息?”張怕從善如流,尋個大湖附近落下,任丫頭們遊玩。
方漸找他說話:“這麽找不是個辦法。”張怕笑道:“誰能想到魔修和佛修會和平相處?”方漸也笑:“是挺奇怪。”張天放插話道:“無聊死了,回去越國吧。”方漸張怕愣住:“你可是聖國人。”“那又如何?”張天放毫不在意。
他們三在這亂扯,天空中忽然出現一道強大氣息,張怕才發覺,那道氣息已經消失在另一個方向。三人驚歎:“好快!”感歎未畢,又是兩道氣息掠過,速度不弱於前一個人。然後又是三道氣息,接著又是兩道氣息,最後一道氣息收尾,先後飛過去九名恐怖高手。
方漸歎道:“這麽多高手?”張天放不服:“跑的快算什麽高手?”
九道氣息一閃即逝,張怕仰頭看往他們消失方向,張天放問:“誰打誰?”張怕搖頭:“速度太快,什麽都看不出來。”張天放哼笑一聲:“聖國還真是熱鬧。”
此後幾日,大家在湖邊住下,終日無所事事看水發呆。方漸很怒:“為什麽不修煉?和你們在一起,我都變懶了。”張怕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該勤奮修煉,剛想說些什麽話,遠處有大批馬隊前進,笑道:“有人來了。”
那是群普通人,人數過萬,一半騎兵一半馬車,自西向東而行。方漸放神識探察,知道距離頗遠,好奇道:“拖家帶口的要去哪?”
馬匹上是壯年男子,馬車上多是老弱婦孺,裝著行李鋪蓋,顯然是在搬家。
張怕沒說話,神識重新檢查馬隊。待隊伍慢慢走近,忽然發現到兩個奇怪氣息,一頭一尾守在隊伍兩端,平穩沉靜好似沒有感情一般。微一沉吟,判定那兩人是佛士。
他用神識掃探隊伍,兩名佛士早有感應,隊伍前頭那人從馬車躍下,直奔張怕行來。不多時來人出現眼前,是個穿灰色僧袍的瘦弱和尚,衝張怕合十道:“施主查我隊伍,意欲何為?”一雙晶亮慧眼掃過方漸宋雲翳等人,待看到張天放時神情一頓,仔細打量打量,不等張怕回答,轉身便走。
張天放問張怕:“那和尚幹嘛?”張怕的回答很不負責任:“問那和尚去。”
倆人聲音不小,那和尚卻當沒聽見一樣,走回隊伍跳上馬車繼續東行。
方漸說道:“你說這麽多普通人,還有兩名佛士,是不是西麵出事了?”
張怕仔細想想,聯想到前幾天路過的九名高手,點頭道:“很有可能。”
他在這有可能,那隊伍已經慢慢走遠,半個時辰後消失在路盡頭,隻留下個老和尚,獨站路邊不語不動。張天放又問:“這和尚幹嘛?”
沒人知道答案,也沒有人想去問。直至兩天後答案自己揭曉,那條路上又走來許多普通人,人數是前一次的幾倍,足有近十萬人口,大多步行,少有馬車牛車代步,即使有,前進速度也很慢。
瞧著這些人垂頭喪氣沒精打采,張怕已猜出發生何事,必定是某座城市被鬼徒屠殺,有佛士來救,逼迫鬼徒逃跑。這麽想來,前幾天路過的九大高手,其中必有鬼徒和佛士。
事實如他猜測,這批人走後,老和尚依舊站著不動,兩天後又有數萬百姓從此路過。張怕道:“鬼徒該殺。”張天放沒聽明白,這家夥怎麽突然說誰該殺?疑問眼神看過去,張怕麵色發冷,眼中殺機隱現。方漸在一旁解釋道:“驚動佛士出手,逼迫數萬百姓遷移,這種事情隻有鬼徒能做出來。”
一天後,第四批百姓路過,約有四千多人,隊伍中有三名佛士,與老和尚匯合後,一起朝東行去。老和尚和三名佛士低語幾句,三佛士中分出一人,隨老和尚從隊伍中分離,快速追趕前麵隊伍。
這些人是最後一批,目送離開後,張天放慫恿道:“要不要去殺人?”他說的是逼迫百姓遷移的惹禍鬼徒。張怕道:“去殺誰?你以為那五名佛士是假的?”張天放不屑道:“光頭隻會假惺惺,肯定不會殺人。”張怕道:“佛也會怒,殺生不殺生要看發生什麽事,天空佛士就不戒殺。”說起天空佛士,張天放一肚子氣:“別跟我說那老家夥,淨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