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進階了,恭喜。”林芷萱也感受到了周圍靈氣的波動。

“是啊,芷萱,”郝富對著她猛親一口,深情凝望。

一切盡在不言中。

【發布任務:六月內敗光白銀千億兩。成功獎勵功法“鬥轉星移”,失敗扣除50點善惡值】

“這係統是鐵了心要我遭雷劈...”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些天郝富把安揚全部走遍,能用的招都使完了,什麽比武、下注、打牌、倒賣、接懸賞、護送商隊....滿打滿算也才搞了十億白銀。

沒辦法,打牌打多了,這些人看見郝富就跟見了瘟神。別人都不是冤大頭,這廝一直贏,誰還和他玩。

倒賣、護送商隊這些也是,都知道郝富有錢,以為他體驗生活呢,不當回事兒。

兩個月後,郊區院子。

“唐先生,來取劍了。”

“你這幾個月可是攪得安揚滿城風雲啊!”唐義撫了撫自己的白胡子。

“過獎。”郝富不接招,拿過幹將莫邪。

劍鞘以隕鐵而製,幹將劍鞘刻有鳳紋,莫邪劍鞘刻有鎏金龍鳳紋,鞘身以鎏銀加以點綴,精致尊貴。

它與劍嚴絲合縫,將邪劍之氣牢牢隱藏,不見圭角。

抽出邪劍,鋒芒畢露。

劍身融入玄鐵重鑄,更加古樸,顏色深黑,隱隱透出紅光,仿佛在渴望殺戮。劍為雙刃,渾身籠罩著另人望而生畏的邪氣。

“唐先生,我有一事想問。”林芷萱拿起莫邪,“莫邪為雌劍,為何刻龍紋呢?”

“孤陽不生,獨陰不長。陰陽合德,而剛柔有體。”

“原來如此。”

“老唐,不愧是你,謝過了。”郝富也很滿意。

“不值一提。”

他看著滿臉皺紋的老友,“老唐,你要不要跟我...”

“不了,你問過我好幾次,”唐義連忙擺手,“君子和而不同,和你做朋友挺開心的。”

“那我們走了。”郝富收起劍,揮揮手。

“以後常來...”唐義看著二人漸漸離去,眼裏似有淚光。又看了看還在收拾院子的小唐,臉上重新堆滿了欣慰。

沉香榭。

“芷萱,我們又得走了。”郝富有些歉意。

“去皇城嗎?”

“對。你跟著我輾轉南北,實在委屈。”他撫著林芷萱的臉頰。

“沒事,都是修仙之人,還怕這點路嗎。”

郝富伸出手臂,將她圈進懷中,覆上溫潤柔軟的唇,卻蜻蜓點水。他緊緊抱著她,像要把她融進骨血裏。

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人出發去軒轅皇城,還是約莫十天。

晚上,離皇城還有九千裏。

“怎麽樣,我這手藝不錯吧。”郝富割下一個烤兔子腿,遞給林芷萱。

她像個小倉鼠,嘴巴鼓鼓的,“好次。”

“傻姑娘慢點兒,我又不和你搶。”郝富把兔身劃成一片一片的,細嚼慢咽。

倆人正準備分兔腦呢,突然一個飛鏢向郝富後腦勺襲來。

他急忙閃身,飛鏢插到他左邊的大樹。

烤兔子的火,滅了。

三個黑衣人向他們衝過來。

郝富拉著林芷萱,腳輕使力,騰空而起,一下子飛到大樹的頂端。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長鞭一勾,跳向天空,向郝富二人襲去。

眾人借著一棵棵樹,不斷騰空穿行,他們拔出幹將莫邪,合力揮出一道劍氣。

“轟!”身後三棵大樹倒下,塵土飛揚,迷了天際。正好打斷黑衣人前進的步伐。

黑衣人也不是善茬,扔出一把火藥,“砰!”兩人身下的樹木被完全炸裂,火藥的高溫瞬間點燃樹木,周圍全是火光。

大火形成一個圈,將他們團團圍住。

兩個黑衣人撲向郝富,一人正麵纏住他,另一人在背後偷襲。一把匕首刺向他後心。

郝富運轉靈力,將前麵的人控住,一個轉身,匕首插入黑衣人的心髒。郝富用力一扔,屍體和偷襲的黑衣人直直倒地。

還沒完,黑衣人抽出大刀向郝富砍來。

“噔!”兩人的刀劍摩擦出了火花,郝富一個用力,黑衣人被打出去百米。

他追出百米,一劍劈下,黑衣人身首異處!

搜遍黑衣人全身,隻找到一個令牌。郝富將其扔到儲物袋,連忙去看林芷萱的情況。

她正和一個黑衣人纏鬥。黑衣人出手狠辣,林芷萱卻畏手畏腳,隻是抵擋,被打的連連敗退。

“芷萱,殺了他!”

她聽見這話還是猶豫不決。

“殺了他。”郝富不帶任何感情,下死命令。

林芷萱眉目染霜,不再後退,揮舞幹將,劍身覆冰,一道烏黑的寒光直取黑衣人咽喉。

變異冰靈根!

黑衣人向後一倒,甩出飛鏢,破空之聲襲來,飛鏢上圖有劇毒,若是命中,必死無疑!

她殺意漸濃,數劍斬去,幹將直接吞噬掉飛鏢,劍光暴漲,漫天劍氣灑向黑衣人。

一劍霜寒十四州!

“轟!”合抱之木轟然倒落,被切成一段一段。黑衣人粉身碎骨!

血染紅了林芷萱的衣襟。

“幹得漂亮。”郝富一把扶住軟倒的林芷萱。

“我殺人了...”

從小到大,林芷萱受到的教育就是做人要謙和善良,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四不妄語,五不飲酒。

諸餘罪中,殺業最重。

她犯了最重的大罪。

“林芷萱,當我們踏上修仙這條路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選擇。”

“我知道,”她流下一行清淚,“可我就是接受不了。”

“這是為了自保,但...殺人總歸是不對的。”

“他死,或者你死。”郝富能理解林芷萱,因為他剛穿越時也是這種心情。

下三界比凡人界更加草菅人命,說處死仆人,那仆人下一秒就死了。他爹娘是家族主支,這才能保住他隻是被貶入凡,不然郝富早已神魂俱滅。

總歸都要克服,因為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他抱著林芷萱,專心的安撫著她。以至於他沒發現,一條金色小蛇滑到身後,朝他小腿咬了一口。

暴雨傾盆。

雨水劃過她的臉頰,模糊了淚跡。

郝富舉起莫邪,對向長空,“長生本是逆天事,修仙難於上青天。”

“若有賊人擋我路,生不殺賊死不休!”

林芷萱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起來,“爾要戰,那便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