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紫陌找到了些線索, 當他再仔細一看這些化神期修者時,發現遙長老摘下麵具後居然是他的好兄弟。
他大吃一驚,沒想到幺雞居然瞞著他們當了合歡派的長老?
這這這?這是什麽操作?
雷紫陌一想起自己被幺雞帶著天天喝吐的那些日子就背後打寒顫, 這不是明擺著自己人搞自己人嗎?
這幺雞就有點過分了哈!
還有他又回想了一下,難怪釘耙追來的那一天幺雞整個人怪怪的。
原來釘耙早就知道遙長老就是遙寄,雷紫陌默默地擦了擦頭上的汗,搞不好臨淵安當時就看出來了,隻是一直沒有點破而已。
而他到現在才發現真相。
傻傻不知情的隻有他自己?!
雷紫陌再次無奈,每回他都是反應最慢的那一個,不過他想不通幺雞到底是怎麽被抓進來的?幺雞可是他們無塵山五人當中心眼最多的。
雷紫陌的直腦筋根本猜不透來龍去脈,想多了還傷神, 他搖了搖腦袋把大腦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猜疑甩掉。
他目前的任務是把人都給救出去。
雷紫陌仔細數了數化神期考場的人數, 每個都能對的上號,全部都是他認識的人。
他本以為這些修者是閉關了已經多年未見, 沒想到是被關到了這裏。
再看一眼名單,那些對不上號的估計早已凶多吉少。
看著這些人下筆如神,看來幕後那人養蠱的終極目標是放在這些化神期修士身上。
雷紫陌把大鵝從背包裏掏出來,他提著大金鵝道:“你給我機靈點, 守在這裏,考試結束以後跟著被帶走的人!知道了嗎?”
金鵝點頭扇了扇翅膀並小聲的「咡咡」了兩聲,雷紫陌怕它出什麽差錯還罩了好幾層結界在它的身上。
“我的結界誰也打不開,會保你安全。”
結界罩上後大金鵝的氣息和修為立馬消失, 若不是它主動出現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到他的存在。
“咡呀!”叫完大金鵝不耐煩地踢腿想讓雷紫陌放它下來。
金鵝落地後立刻從自己翅膀下的乾坤戒裏掏出一個法器背在背上。
它不屑地叼著一個迷你雲鏡遞給雷紫陌。
“這是什麽?”土狗雷紫陌還沒見過這樣的法器。
大金鵝鄙視地給雷紫陌示範了一下,原來是個跟蹤器,可以隨時查看金鵝這邊實況。
雷紫陌搗鼓著這小雲鏡感歎:“我的乖乖…, 你怎麽這麽有錢?”
“呷!”大金鵝不屑地叫了兩聲, 表示難道雷紫陌才發現它很有錢嗎?!
然後又摸出一個隱身法器消失在雷紫陌麵前。
雷紫陌再一次被貧富差距暴擊, 而且是被一隻靈獸。
他的破爛乾坤袋到現在都打不開,大金鵝的乾坤戒卻能想怎麽用就怎麽用,而且裏麵還有那麽多寶貝。
雷紫陌已然流下屈辱的淚水。
他安慰自己不要和靈獸攀比,畢竟他這條件也比不上。
整個這一大家子裏就連巨鯰都比他有錢。
悲歎了一下自己的命運,雷紫陌再次振作起來。
他看向手裏的小雲鏡,此時顯示著大金鵝所看到的畫麵,而且還能回放。
這法器一看就不便宜。
雷紫陌再次沉默了。
他無比後悔上回是不是收大金鵝的雷劫錢太少了?以至於金鵝天天揮霍無度鋪張浪費。
幹脆下回要不要收他一點保護費?
實況裏金鵝在考場的一處視野最好的地方停下了,剛好可以看到整個畫麵。
雷紫陌盯著畫麵,正好他可以安心地去查一查這所謂的王爺到底在哪。
今天是大考他肯定會出現。
雷紫陌把小雲鏡揣進袖子裏,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他開始在整個高塔裏搜尋那幕後之人的位置,臨淵安在最底層他很放心,在考試中不會出現什麽問題,這時候也沒人敢傷害這些妃子。
雷紫陌一間間的屋子查找,終於在高塔最頂上的密道裏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踩到了哪裏,突然最頂部的空無一物的石室裏就出現一個密道。
他絲毫沒有猶豫地走了進去,密道裏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雷紫陌也沒有點燈,生怕被發現後打草驚蛇。
他摸黑順著台階慢慢往下,黑暗中鼻尖飄過一道濃烈的香味。
香味聞起來有些癢癢的,他差點打出一個噴嚏,雷紫陌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和鼻子。
這香味很奇怪,聞起來有點燥熱,他根本分不清裏麵到底用了什麽材料。
雷紫陌順著香味一步步往下挪動,正常人在這漆黑的環境下估計早就嚇破了膽,但雷紫陌就像無事發生一般,除了視線不太好完全感覺不到恐懼。
畢竟這修仙界裏已經沒有人比他更恐怖了。
尤其是他那隨隨便便就讓人傾家**產的能力,閻王爺來了都怕他把冥府給端了。
跟著密室裏若有若無的香味,雷紫陌慢慢看到些許火光。
暗黃色的火光混濁,隻能照清楚一小部分的區域,不過這也就足夠了,雷紫陌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隨時隨地感受著附近的氣息,這裏死氣沉沉並沒有活人的氣味。
幽暗寂靜的通道裏一路上隻有火光的閃動聲,雷紫陌掏出小雲鏡看了一眼,裏麵大金鵝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考場裏一切正常。
看來現在時間還足夠。
雷紫陌繼續深入,他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直到香味越來越濃,幽暗的火光中伴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和身影。
他捂著鼻子跟著那些身影前去。
或許這小世界裏的秘密就在這個塔裏。
塔外的考場裏已經有部分妃子開始靈力枯竭,他們就像提線木偶般不停答題,錯了一道靈力就要被抽出幾分。
好幾個學渣妃子已經汗如雨下還被控製著答題,臉上精致的妝容也被汗水打濕。
臨淵安隨時感受著考場中的靈力變化,不知不覺他手中下筆的速度逐漸加快,這些題對他來說易如反掌,他的腦袋甚至沒有思考題目,反而是一直在想著雷紫陌此時正在哪裏。
雷紫陌走到密室的盡頭,這裏四周都是牆壁他感覺自己好像迷路了,於是他隻好掉頭往來時的方向走。
當他一回頭發現地上出現莫名的黑影,雷紫陌有些好奇,他歪著頭仔細觀察。
隻見那東西好像感覺自己被發現了,它轉了個身盯著雷紫陌。
黑乎乎的一團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雷紫陌的膽子也賊大,他根本不害怕這種未知的玩意,於是慢慢蹲下身子查看。
黑影發現這奇怪的人,它並沒有慌張於是變換成一攤血水,發出怵人的喊叫。
那聲音就像瀕死的人絕望的呼喊,如枯槁,如刀鋸。
刺耳的聲音傳來雷紫陌摳了摳耳朵,“嘖!吵死了!”說完撩起旁邊的燒火棍一棍子打向那怪物。
怪物反應很快,它蠕動著身體爬上牆壁,地上流下烏黑發紅的**。
這是它第一次沒有嚇到人,它準備再一次發動攻擊。
瞬間那紅色的血水膨脹成血盆大口的模樣就要把雷紫陌吞吃入腹,周圍彌漫著劇毒的紅色毒霧並伴著異香。
整個密室裏的異香一下子濃烈到能讓人眩暈的地步。
發現眼前的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在它將要得手時,雷紫陌用燒火棍抵住了它的七寸。
“剛好啊,我還嫌這裏沒人呢!”
“就你了!給本大爺帶路!”說完他一拳揍向這攤**。
巨大的壓力襲來勢如破竹,紅色的**被打成血沫。
怪物第一次受到此等大的傷害,它沒想到這人對它的毒霧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剛才它完全毫無還手之力,此時夾著尾巴就想逃跑。
雷紫陌看著地上的一堆往不同方向逃跑的血沫子。
這玩意還可以分身?
於是他趕緊抓了一隻,當握住這玩意的時候,那手感就像小孩玩的稀泥巴,隻不過比起泥巴要更圓潤不少。
“咦?這手感還不錯嘛?”雷紫陌好奇得又捏了好幾下,就像蹲在地裏搓泥球的熊孩子。
怪物此時直接被嚇得魂飛魄散,它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這麽大膽子,還敢把它抓起來放在手中把玩。
雷紫陌捏著手裏果凍般的血球,感歎這玩意居然冰冰涼涼的捏起來還有點解壓,於是他又加大力道。
血球被捏出嘰嘰嘎嘎地聲音。
血球差點就被雷紫陌給捏爆,它在雷紫陌手裏發出孱弱的求饒音,“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求你了…!”
雷紫陌把這玩意拿到麵前,“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傻子。”
血球:……
這話就挺侮辱人的。
“壯士,求你放過我吧,我不過隻是這裏負責保衛的小怪物…”血球的聲音都是懇求。
雷紫陌一聽眼睛都亮了,“那剛好了!趕緊帶我去這裏的秘密基地。”
“不…不可以去的!”血球說得語氣顫抖。
“為什麽?”說完雷紫陌收緊手中的力道。
“啊啊啊…不要再捏了,不然我要碎了!”血球在雷紫陌手裏左右晃動。
“那你說說為什麽不能去?”雷紫陌問,“不然我就捏爆你!”
血球被嚇了一大跳,這人怎麽會如此殘暴?
從來都沒有人對他說過這麽恐怖的話,感覺到身上的力度越來越緊,血球嚇得打哆嗦,趕緊解釋,“壯…壯士,那裏真的不能去啊-裏麵的東西太…”
“帶路!”血球還沒說完雷紫陌就命令道。
剛好他在這裏啥都看不清還總是迷路,這回出現個認得路的怪物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白給的引路人。
“真的不可以啊…”
“嗯?”雷紫陌不耐煩地反問。
“嚇…好可怕-嗚——”血球發出卑微地聲音,它感覺自己今天肯定要交代在這裏了。
血球越解釋雷紫陌越好奇,於是在他的威逼脅迫下血球隻好乖乖就範。
一路上血球嘮嘮叨叨,“壯士,你可不可以讓我死的好看點?”
雷紫陌:“……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好不好看的?”
血球在他手中炸毛,“沒禮貌!我可是最好看的血球!你看看我身上的光澤!可是最透明最好看的!”
雷紫陌:“嘖!吵死了!快指路!不然我讓你變成最醜的血球。”
血球:“嗚-我怎麽會遇上這種無理的惡霸…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
雷紫陌沒想到這血球居然是個話嘮,一路上不停和他嘰嘰歪歪,最後非要給它幾個大比兜才肯安靜下來。
此時血球的頂部腫起來幾個大包,都是剛剛被雷紫陌扇的。
在血球的帶領下雷紫陌終於來到一道大石門的門口,他手中血球掛著屈辱的淚水,頭頂幾個衝天大包說:“我真的勸你不要進去,真的…在這裏你將會顛覆自己的認知的!”
“哦?!那我更要看看了!”血球這麽一說直接引起了雷紫陌的好奇心,他倒要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秘密。
“你你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血球激憤地在雷紫陌手裏彈了兩下。
“少說廢話!”雷紫陌直接推開了石門。
殊不知裏麵的秘密,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血球一進門就從果凍般的身上伸出兩隻小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雷紫陌看著屋內的一堆東西,此時一言不發。
他突然發現血球剛剛說的沒錯,這裏麵的東西簡直不可描述。
真是讓雷紫陌開了眼界。
密室內掛著各種各樣的春宮圖,男男女女的都有,桌子上還陳列著不少成人娛樂用品和瓶瓶罐罐。
“這什麽嘛?就這?”雷紫陌感歎道。
血球:“??”
雷紫陌看著桌上和架子上的一堆玉勢,以及滿屋子的小玩具,他道:“這玩意我住的客棧裏也有!”
“還有這個,這個!這不都是給小孩子玩的玩具嗎?切-我還以為是什麽?”雷紫陌無奈攤手。
血球不知道雷紫陌在講什麽鬼話,這些東西怎麽可能是給小孩子玩的?這些東西用到小孩子身上也太可怕了!難不成雷紫陌是個變態?
瞬間它更怕雷紫陌了。
雷紫陌在這密室翻得亂七八糟,一堆春宮圖和畫本都被他翻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
他一邊翻著有用的物品一邊嘟囔,“這些破玩意怎麽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裏的主人是什麽類型的神經病,居然在密室裏放這麽多沒用的垃圾物品!”
血球躲在一邊汗顏,它每回進來都會被羞得麵紅耳赤,畢竟對於他這種青春期還有些躁動的血球來說這些東西簡直就是——一天不看難受,看了難受一天。
尤其是主人每次都進來學習的時候,還要拉著它一起分析,血球更是羞臊得不敢見人。
如今又來了一個狠人,雷紫陌看到這些一點反應都沒有,簡直不像個正常人。
雷紫陌找不到有用的信息直接惱了,他大老遠跑來就為了看這一堆破玩具?於是他再次狠狠抓住血球,表情帶著脅迫,“說!這裏還有什麽秘密?”
“真…真的沒有了!”血球的表情躲閃。
雷紫陌一看就知道它在撒謊,“不說是吧?哼哼…”雷紫陌拿起一旁的玉勢準備招呼血球。
他一直以為這些就是普通的按摩棍子。
血球被嚇得抖三抖,這玩意它可吃不消,他捂住自己圓滾滾身下**的位置,“別別別…我說!我說!那…那邊還有一道暗門!”
“算你識相!”
看到雷紫陌放下手中的玉勢血球鬆了一口氣。
它心中暗罵雷紫陌果然是個變態,居然連它這種小妖怪都不放過!
雷紫陌打開暗門再次讓他傻眼,因為裏麵放了一大堆仿真假人娃娃還有吹氣的,他完全不知道這有什麽用。
“這就是你說的不可見人的東西?”雷紫陌回頭。
血球有些尷尬,它的眼神漂浮顫抖,“是…是啊!”
“這些可都是王爺的珍藏,可珍貴了!”
雷紫陌:“……”
他反正是看不出這些玩意有什麽可貴之處。
雖然這些娃娃一個個膚白貌美,還可以對其換裝,穿得無比暴露,身上都沒幾塊布料,也不知道這主人是什麽品味。
不過他決定還是翻一翻看看有沒有什麽可疑物品。
雷紫陌看了一眼覺得擋事,“嘖!麻煩。”他一手把這些娃娃薅開,可沒想到這些娃娃經不住雷紫陌的力道,直接一個接一個的「砰砰砰」地碎掉漏氣,然後在地麵上攤成一塊皮餅。
血球看這情況嚇得不行,“啊啊啊!這讓王爺看見他一定會瘋掉的!這些可都是王爺最喜歡的娃娃!”
“什麽狗屁娃娃?他都後宮三千了還玩這些?多少歲的人了?幼不幼稚啊?!”雷紫陌繼續往裏翻,所有的娃娃都未幸免於難被他辣手摧花霍霍得一幹二淨。
血球看著一地的碎娃娃,他瞬間兩眼一黑,今天的他不是死在雷紫陌手裏就是要亡在它主人手下。
“壯士,求你做個人吧…這裏真的隻有這些了!”血球苦苦懇求雷紫陌住手,它又不敢上前阻攔,就憑雷紫陌那力氣他也阻擋不了隻有被揍的命。
為了保住小命,於是隻好乖乖在一旁當幫凶,“壯士,那裏還有珍貴的書籍和藥品。”
遠遠在外的幕後黑手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養來看門怪物,居然帶著賊把家都掏得個底朝天,甚至還幫忙作案,把他賣了個徹徹底底。
雷紫陌最終隻翻出幾本看起來比較貴重的書,他隨便翻了幾下也沒認真看,不知道裏麵寫的到底是什麽,二話不說就給揣進衣服裏。
他回頭抓起血球,“帶我去找你的主人!”
“我我我…出了這塔我也不知道主人在哪啊?”血球老實回答道。
“嘖!那就帶我出去!”
離開時雷紫陌瞄了一眼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他隨手挑了一兩個看起來比較貴重的直接帶走,想著出去以後可以研究一下成分。
血球指著路把雷紫陌帶到另一個出口,雷紫陌看了一眼外部的景象,和他來的時候並不一樣。
“這裏是哪?”雷紫陌問。
血球搖搖它透明的身子表示它也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從來沒有出過密室。”
雷紫陌左右張望了一下,這裏似乎是一處宮殿。
他低頭看著手裏的血球問道:“你想出去嗎?”
血球聽到這話激動得星星眼,“真的可以嗎?”
它在密室裏無數個日夜從來沒有看過外麵的世界。
它的表情激動得洋溢著希冀,它真的好想出去啊!
雷紫陌摸著下巴想了想,如果把這玩意帶出去了會不會風險?
於是他用核善的眼神看著手中的血球,“如果你出去以後,敢通風報信我就揍你哦。”
血球嚇得發抖,“壯士,我哪敢啊?”
它也是第一次見到雷紫陌這種狠人,在密室裏不被催情迷霧影響,而且還對主人的那一堆玩具無動於衷。
換作常人早就把持不住了好吧?高低得爽幾把再走。
雷紫陌隻是稍微威脅了一下,沒想到血球嚇成這樣。
不過如果血球通風報信就更好了,起碼能把幕後的人引出來,這麽一想他又改變了主意。
“好吧,我改變主意了,現在讓你主人過來,不然我就揍你!”
這下血球更怕了,這雷紫陌想一出是一出它根本猜不到下一步會做什麽,它立刻哭著求饒,“壯士求你放過我吧,我叫不來主人的…”
“嗚嗚嗚…”
雷紫陌看著手裏哭出血沫子的血球,一下讓他想起家裏愛哭的胖頭魚,他對著血球表情嫌棄,“嘖!怎麽又是個愛哭唧唧的家夥?”
血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壯士-嗚嗚,我真的沒那麽大權力啊,平時都是主人來密室,他能聯係我,我不能聯係他…”
“壯士你這麽英俊瀟灑威武雄壯,我怎麽敢騙你啊-嗚嗚嗚——”血球一邊拍馬屁還不忘記裝可憐。
雷紫陌看著手上的一堆紅色**,表情嫌棄,“嘖!你的眼淚把我手弄髒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血球趕緊又把那些**吸回體內,免得被眼前的惡霸嫌棄。
雷紫陌還是多了個心眼,怕血球逃跑,他給血球罩了一層禁製然後揣進袖子裏。
“我再警告你一次哦,要是逃跑敢逃跑我就…”雷紫陌話還沒說完血球就趕緊回答,“不會的!不會的!”
雷紫陌:額…這小玩意求生欲還挺強。
“對了,你主人叫什麽名字?”
“瑟王爺!”
雷紫陌感歎:“果然挺色的,抓這麽多美人進來,人如其名。”
血球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於是附和道:“壯士所言極是!”
——
距離雷紫陌從密室出來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此時考場裏已經有不少妃子開始考得吃力。
某處的宮殿裏。
之前那位腰間別著玉簫的青衣男子正從雲鏡盯著考場的狀況。
他就是血球所說的瑟王。
這是他五年一度的選妃大會,最終頭等的妃子會被送入他的房間和他共度良宵。
雲鏡裏他所關注的隻有今天到底是誰能夠拔得頭籌,他所關注的區域隻有化神期修為的考場。
畢竟修為低下的都隻是餌料而已。
他沒想到這回新擄來的遙妃居然異常發揮,比其他的同修為的化神期修者速度快了不少。
鏡麵裏遙妃麵冠如玉,表情淡定優雅,盛裝打扮後的他比平時更俊俏了幾分,專心致誌下筆的動作也飄逸寧人。
自詡不動如山的瑟王此時竟然看得有些出神,在遙妃的身上移不開眼。
遙妃的一顰一動完全如一副絕美畫卷。
“這動作真是優雅,太優雅了…!”
“沒想到這回居然找來這麽個妙人?”
遙寄的脫穎而出完全出乎瑟王的意料。
他饒有興致地盯著畫麵,裏麵遙寄已經吸收了不少其他人的靈力,以他化神期中期的修為看樣子很快就會突破。
“太棒了!”瑟王感歎著。
他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這麽好的美味了,他特地了解過遙妃的性格,不光是長得好看,自從進來以後也表現得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簡直就是完美情人的樣子。
他一想到即將要和如此美人翻雲覆雨的時候,就忍不住心中的躁動。
雖說他早已後宮三千,但是他的眼光極高很少有妃子能入了他的眼。
平時翻牌子侍寢的妃子們性格也參差不齊,雖然長得好看但是隻要有一個下頭的舉動就會讓他無法容忍以及倒胃口。
以至於他現在已經幾年沒有開過葷,每天都會自己一個人去密室裏爽幾把。
隻有那些量身定製的老婆們才能撫慰他的心靈。
這下終於能有一個接近完美的妃子了,瑟王的心激動不已,甚至開始臉紅心跳,他期待著早點結束考試。
——
四個時辰的考試時間,臨淵安僅僅一個多時辰就結束了考試。
其實最主要不是想救人,救人隻是順便的,他最終是想第一時間看到雷紫陌。
當他收筆的那一瞬間,所有人昏倒在桌上,這回沒有人死亡,隻有個別靈力枯竭。
保住了所有人都性命。
大量的靈力匯聚到他的靈田裏,臨淵安麵帶笑容,沒想到陰差陽錯還白白賺了一大堆靈氣。
從煉器宗出來後他一直沒有吸收到什麽靈氣,人間界空氣中的靈氣對他無底洞般的靈田來說隻是杯水車薪。
此時的他全身舒暢,雖然有點不道德但也沒有辦法。
畢竟靈蠱這種妖法到最後王蠱都是要被主人吃掉的。
至於幕後那人吃不吃得了他,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殊不知樓頂的遙寄也在同一時間完成了考卷,他氣定神閑和臨淵安同一時間放下了毛筆。
另一處觀察著雲鏡的瑟王本來臉上洋溢著滿意笑容,但看到臨淵安和遙寄一同結束的時候他傻眼了。
“等等?!這什麽情況?!”他急得跳腳。
他養美人蠱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出過這種情況,突然整個人慌張起來,甚至開始在屋內來回踱步。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會有兩個王蠱?!”
“是其他人還好,怎麽偏偏是臨妃啊!”瑟王不停撓著腦袋,看樣子有些糾結。
“雖然臨妃也考第一,但是他脾氣不好啊?!”
“如果洞房的時候本王被家暴咋辦?!”
瑟王越想越害怕,他的迷魂香可以改良一個人的性格,但是這臨妃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改造過,就像有抗體一樣,才來幾天就是宮裏出了名的惡霸。
他也不是不知道臨淵安平時的那些「豐功偉績」,一想起來就心驚膽戰。
“怎麽辦…怎麽辦?!”瑟王急得大腦空白,他其實最怕凶巴巴的美人,在這種凶美人麵前就連說話都不敢說。
愛麵子的他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成為一個怕老婆的耙耳朵?
他急得在屋內走了兩圈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了!查考卷!一定會有做錯的題!這樣就把他刷掉!”
“對對對!我真是太機智了!”說完他馬上吩咐人去對臨妃和遙妃的考卷。
他在屋裏緊張得抖著腿等待,等最終結果出來時他差點眼前一黑。
因為臨妃的分數居然比遙妃要高,按道理來說他隻能選擇臨妃。
但是他一想到臨妃的凶名在外就發抖,於是破天荒的把遙妃也一並選走。
這美人蠱如果不按照要求操作就會被反噬,那後果他承擔不起。
一想到幾千名後妃到時候大吵大鬧,那暴動靈力可夠他喝一壺的。
遙妃和臨妃同時完成考試,就算臨妃分數高,他兩個都要,這也不算是違規操作。
起碼有遙妃一起,這種溫柔美人在他還能壯壯膽子,如果隻有他和臨妃,那後果他可不敢想。
一緊張瑟王就想去自己的秘密基地裏發泄發泄。
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讓人把遙妃和臨妃先一起送入西宮梳妝打扮。
臨淵安在座位上看著一群來人,其中一位宮人笑眯眯道,“請娘娘跟老奴們前去休息。”
他雖不願意還是主動和他們離開了。
就是不知道現在雷紫陌在幹什麽,幾個時辰不見竟然有點想念。
此時遙妃也乖乖被接走。
——
瑟王急匆匆跑向自己的秘密基地,當他打開門後看見的是被翻得亂七八糟的屋子,他瞬間呼不上氣,這明顯就是進了賊。
他無比擔心自己量身定製的娃娃,不管不顧地衝向內間。
其中的景象差點讓他昏死過去。
地上是碎了一地的**,他怒冠衝天,“這可都是按照我的喜好定製的!!”
“是誰?到底是誰這麽大膽?!”他看著地上一群價值不菲的情人心如刀割,忍不住想要哭起來。
密室裏就連他最珍貴的好幾瓶助興藥品也被偷走了,他氣得眼睛通紅。
“血球!給我滾出來!”他喊了半天都沒人回應。
沒想到就連他養在這的怪物也不見了,他直接氣得怒冠衝天。
“到底是誰?”整個密室都被聲音震得抖三抖。
被這麽一氣,他決定今天必須要洞房來解氣。
沒有娃娃玩那就玩妃子,本來他還想留著慢慢品嚐的,不過現在他一怒之下已經沒有那麽多閑情逸致。
人生氣了總要發泄,更何況是妖。
還有弄壞他娃娃的人,他一定要找出來大卸八塊!
——
雷紫陌揣著血球在宮殿裏四處瞎逛,這密室連通的宮殿修得金碧輝煌,到處掛著紅綢,看著格外喜慶。
“這裏是幹嘛用的?”雷紫陌看著門上的紅燈籠道。
血球大概知道了這裏就是瑟王將要大婚的地方,“這應該就是主人大婚的洞房了!”
雷紫陌在宮殿裏左看右看,“難怪搞得大紅大紫的這麽喜慶。”
他有些疑惑,“瑟王那麽多妃子豈不是天天都在成親?”
“這個不一樣,隻有通過會考的妃子才能和主人成親!”
“原來是這樣。”雷紫陌想了想,那不就是說臨淵安要和瑟王成親了?!
他突然腦袋裏劈過一道閃電,一想到臨淵安要和別人拜堂他竟然覺得有些不舒服。
“嘖!怎會如此!?”
“不行!決不能讓他們成親!”雷紫陌心裏竟然偷偷冒出一股莫名的怒火,他下意識要阻止這件事的發生。
“說!怎麽才能阻止他?”雷紫陌捏著血球問。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把這裏拆了?”血球戰戰兢兢提議道。
雷紫陌突然覺得血球說得很有道理,他又問,“拆了要賠錢嗎?”
血球:“額…”
他想了想瑟王那些價值連城的娃娃都已經被雷紫陌霍霍幹淨了,雷紫陌怎麽還會在意這個?於是它道:“王爺有的是錢,這才一個宮殿應該不至於賠錢吧?”
“你確定?!”雷紫陌繼續問。
“我發誓!”血球在腦袋上冒出四根透明的手指頭。
雷紫陌想了想這屬於營救計劃中的一欄,如果真要賠,幹脆到時候直接讓花效報銷。
對!就這樣!
血球不知道雷紫陌為什麽還在猶豫,它道:“再不決定這裏就要來人了!”
一想到是為了臨淵安雷紫陌豁出去了。
——於是這成親用的宮殿又遭了殃。
血球臨走時無奈地看著這搖搖欲墜的宮殿感歎,“哎…大王這回真是遇上狠人了!血球對不起你啊…”
身為幫凶的他此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默默祈禱自己不要死得太難看。
他在雷紫陌袖子裏感歎道:“嗚嗚嗚,我的命怎麽這麽苦?”
早知道給他一萬個膽子都不敢在密室裏嚇雷紫陌了,搞不好它現在還能躺在**玩玩雲鏡,何必出來受這種苦。
“好了!”雷紫陌拍拍手上的灰塵看著被拆得差不多的宮殿,他把裏麵的紅綢全給撤了下來,就連正中間的囍字都給撕成兩半,一邊歪歪扭扭,另一邊倒在地上。
“這樣就不能成親了吧?!”想到臨淵安不會和別人拜堂他心情好了不少,於是趕緊揣著血球逃之夭夭去找臨淵安。
——
臨淵安被帶到一處宮殿裏,一群人準備伺候他沐浴洗漱,看著眼前這群紙人他又忍不住想要發脾氣。
眾人看著全身冒冷氣的臨淵安不敢上前,“娘娘,該梳妝換衣了,晚上還要和王爺成親呢!”
一聽到要和別人成親就讓臨淵安心生厭惡,他的語氣散發著明顯的怒氣,“都退下!”
“娘娘,可是這是王爺的吩咐…!”
“我說了退下!”臨淵安心裏按耐不住的焦躁,為什麽雷紫陌還不來找他。
他直接喝退想要上前的宮人,“想死是嗎?”
宮人們被嚇了一跳,早就聽說臨妃不好惹,沒想到真的這麽凶悍,他們一時竟不敢上前。
隔壁遙妃那邊都已經快結束梳妝,而這邊一點進展都沒有。
沒有一個人敢近臨妃的身。
臨淵安的頭又開始疼了,他扶著額頭硬是不想配合。
這時門外傳來雷紫陌的聲音,“你們退下吧,我來伺候娘娘。”
眾人回頭看向穿著雜役服的雷紫陌,感歎終於有個冤大頭來接手了,他們趕緊把東西交給雷紫陌後就撤退得飛快。
“記得花轎在酉時來啊!一定要把娘娘打扮好!”他們囑咐後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紫陌手裏端著喜服,他看著臨淵安的眼神有些躲閃,不用猜就知道臨淵安可能又在生氣。
“老板??”雷紫陌小聲試探道。
終於等來心心念念的人,臨淵安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點,但是還是有些生氣。
“怎麽這麽晚才來?!”
“這不是去處理一些事情了嗎?”雷紫陌說得有些吞吞吐吐。
“處理什麽?有我重要嗎?”
“當,當然沒有老板重要了!你看我這不是第一時間趕來了嗎?”雷紫陌趕緊回答。
鬼知道他為了趕來這裏一路上跑的有多快。
“哼!”臨淵安瞄了一眼雷紫陌,聽到雷紫陌最在意的還是他,他心情好了不少,語氣帶著一絲小生氣的撒嬌感,“還不快過來?!”
“哦哦哦,來了!”
浴室裏。
雷紫陌反複觀看著這套繁複褥結喜服不知該從何下手,他看著浴桶中的臨淵安問道,“老板,這些衣服你要穿嗎?”
“不穿!”臨淵安回答得有些任性。
聽到臨淵安的回複雷紫陌也不知為何心情挺好。
其實他打心眼裏不願意看到臨淵安穿上這身衣服,雖然他們隻是為了救人去演戲而已。
“那一會他們人來了怎麽說啊?”
“不管他們!”說完臨淵安就伸出手要雷紫陌把他扶起來。
這是他們平時每日都要做的動作,今日兩人卻感覺有些不對勁,雷紫陌的手接觸到臨淵安手臂的一瞬間時臨淵安竟然感覺有些酥麻。
雷紫陌也有這種感覺,但他第一時間就以為臨淵安肯定是生病了。
“怎麽回事?老板你身上有點燙,是不是發燒了?”
臨淵安的臉有些微紅,其實從雷紫陌剛回來的時候他就從雷紫陌的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異香,這香味聞起來有些讓人微微發熱。
他按耐住心中的悸動,“沒什麽…”
“哦,如果你不舒服一定要說哦!”說完雷紫陌用浴巾裹著臨淵安,把他扶出浴桶。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袖子裏的血球散發的味道是催情香,此時雷紫陌隻是以為屋內有些悶熱,所以他會突然呼吸加速。
幫臨淵安換好裏衣,是平時愛穿的雪白天絲,並不是喜服裏的大紅裏衣,雷紫陌看著鏡子裏的臨淵安不禁問。
“老板,你真不穿嗎?一會那群紙人又來嘰嘰咕咕怎麽辦?”
“隨他們說去!”
“好吧…”雷紫陌拿起玉梳,開始一點點為臨淵安打理長發。
臨淵安享受得眯起眼睛,果然還是雷紫陌的手法他最習慣。
殊不知隻有臨淵安這樣覺得,換成別人都得被雷紫陌的「手法」折騰死。
在雷紫陌袖子裏的血球看著雷紫陌給人梳頭的樣子,它感歎還好自己沒有這種「福氣」,不然活不到第二天早上。
雷紫陌的手法不笨拙,但是很明顯力道比起常人重了許多,他自己卻感覺不到。
臨淵安活這麽久也隻有雷紫陌幫他幹過這些,力道大一些他也不是不能忍受,畢竟他練虛後期差一步飛升的修為底子擺在那裏,這點疼痛對他來說就如撓癢癢。
雷紫陌為了謀生學了很多技能,但是每次都是因為自己控製不好力度而被搞砸,他和臨淵安在一起就很少出現這樣的狀況。
就像現在,他能夠給臨淵安完整的梳頭,對方也不會喊疼被他的力度傷害到。
他之前學的那些美容美發的技術都能用得上,沒多久雷紫陌就給舒服得快睡著的臨淵安梳了個簡單又好看的發髻,長長的黑發被挽起,簡簡單單插入一根玉簪,既不女氣還給臨淵安本就長得攻擊性極強的俊臉添了一些溫潤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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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大金鵝偷偷跟著遙寄進入了宮殿,它看著遙寄也主動讓一群仆人退下,然後自己乖乖洗漱穿上鮮紅的喜服,隻不過屋裏有一個仆人怎麽叫都不肯走。
而且他走到那那個仆人就跟到哪,就連洗澡也要守著。
遙寄對著那木訥的仆人翻了好幾個白眼嫌棄道:“嘖!臭不要臉!”隨即他脫下衣裳走進浴桶。
那仆人的眼睛都瞪直了。
隨著一陣敲鑼打鼓,吹著歡快樂曲的喧天迎親隊伍前來。
“酉時已到!佳人啟程!”宮殿外的宮人敲著鑼大喊。
兩台花轎一同停在聯排的宮殿大門前。
作者有話說:
血球是魅魔,會催情,錘錘哥不知道,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