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晝看了他一眼,有些嫌棄地又加了一句:“要是你從這裏出去病了,還不是鬧著要我照顧你,少給我找麻煩。”
“楚晝師兄原來是不想照顧我所以才關心我的嘛?我還以為楚晝師兄是擔心我呢,真是讓人失望。”
齊影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有些失落。
他眉眼低垂,嫣紅的唇瓣不自覺微嘟,顯然是又在鬧脾氣。
配上那一張豔若桃李的臉,倒是顯出有幾分可愛。
但這失落的情緒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齊影便又重新振作起來:“不過沒關係,楚晝師兄肯主動關心我,我還是很高興的。”
他對楚晝笑起來。
“天道!天道!毛球球!你踏馬得趕緊給我滾出來!”
“再不出來,你信不信老娘把你的身體給你選成豬,讓你做人家的盤中餐下酒菜!”雲綺現在非常暴躁。
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即將受到威脅,毛球球趕忙在雲綺腦海裏跳了出來:“怎麽了?怎麽了?”
“脾氣怎麽這麽大?剛才不還有說有笑好好的嘛?”
“好好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現在好了!”
“我的靈力現在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用不出來了?關鍵時候掉鏈子,你信不信現在我就能把你給燉了!”雲綺恨不得一巴掌把它給扇死。
“不是之前就跟你說過嘛,讓你少用靈力,怎麽現在又怪上我了?”毛球球委屈。
“你不是說你會全力修複嘛!修複成了這個鬼樣子,之前還能勉強調動出來一點,現在一點都沒有了。”
“你怕不是想把我給坑死,然後去投奔女主吧!”
“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是,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女主放在我這兒的奸細,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天道被雲綺罵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自己隻不過是剛離開了一會兒,她怎麽就發了這麽大的火。
發了一通脾氣,雲綺現在也已經冷靜了不少。
她冷靜了下直奔正題:“有沒有什麽東西能暫時幫我恢複靈力,青蘇師姐被那個色龍抓走了,我們現在正要去救她。”
“色龍?什麽色龍?”毛球球想了一圈也沒想起雲綺說的是誰。
“就是那棵樹手下那條,之前那棵樹不是拜托過我們嘛,你忘了?”
“哦,是他啊。”毛球球恍然大悟。
隨即他又有點不明白了:“如果是他的話,那你應該用不著擔心啊,你這次不就是為他來的嘛?”
“嗬!”雲綺冷笑,“就是這樣我才更擔心。”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前人終究不是後人,就算再像也不是從前那一個,你敢保證他不會對青蘇師姐動手?”
“誰知道他會不會失去理智,做出些什麽事。”
毛球球:“……”
好吧,它不能保證。
這麽一說,還真是要擔心一下了。
見雲綺冷靜下來了,天道也開始幫她想辦法。
它猶豫道:“有倒是有,不過這玩意兒副作用比較大,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嚐試得好。”
“什麽副作用?”雲綺問。
“要是你用了這個東西,估計靈力又要好長時間恢複不過來,說不定還會導致再次昏迷,你可要想好。”毛球球提醒她。
“那就用。”雲綺沒有絲毫猶豫。
隻要能在最後和男女主對上的時候不掉鏈子,其餘她倒是無所謂。
畢竟有沈無憂他們在,自己本來也就沒有多少用武之處。
這次也隻不過是為了給那條色龍施加壓力,所以她才會如此拚命。
畢竟那條龍雖然龍品不太行,但那幾萬年的修為可不是白來的。
真要是對上了,他們兩人合力怕是他們這邊少不了要吃虧。
既然雲綺都這麽說了,毛球球定然沒法反駁,隻能把那東西給了她:“可能會有一點兒疼,你忍著點兒。”
雲綺冷哼:“說得好像是你當年拿雷劈我的時候不疼一樣。”
聽她說起往事,毛球球也有些不好意思,呐呐說:“我那不是身不由己嗎?”
“再說了,之後你不是也打回來了嘛!”
想起那時候被雲綺揍的悲慘經曆,他現在還覺得自己渾身都疼呢。
一陣痛楚過後,雲綺嚐試調動自身靈力,果然全都回來了。
想到那條色龍不僅對他們出手,還把青蘇綁走這件事,雲綺就氣得一陣咬牙。
等會兒見到那條色龍,她一定要把它給抽筋剝皮,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雲綺帶著一眾人東拐西拐,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總算是找到了那條龍的所在之處。
“就是這裏,把冰給它融了。”雲綺指揮著楚晝讓熾風鷹用火焰將麵前的千年寒冰融掉。
見他有些猶豫,直接道:“不用管會不會造成洞穴坍塌,你們隻管融化麵前這塊冰就行。”
要是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把青蘇師姐綁走的那玩意兒也算是白活了。
雲綺氣憤想。
穿過融化的冰洞眾人來到一處由冰和雪組成的世界。
肆意襲來的寒氣,讓楚晝不禁將身上的大氅又裹得緊了些。
這地方還真是對他不友好。
楚州不得不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又是那個該死的秘境之主,為了給他添堵而特意設計出來的場所。
等眾人找到青蘇的時候,看到麵前這從未想象過的場景,除了雲綺之外,其他人皆是被驚了一下。
猶豫半晌,還是玉靈雪先開口了:“青蘇師姐?你不是被綁架了嗎?怎麽……”
她小心往擺放著奇珍異果的桌子上看了看,又往那座位上鋪著虎皮毛毯瞟了眼,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重新見到諸位師弟師妹們,青蘇也是很開心。
正當她想往雲綺那邊去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裏冒出的冰鎖鏈又將她牢牢捆住。
一下子把她拽到了座位上,摔倒在柔軟順滑的毛皮之中。
青蘇看著他們無奈道:“就是這樣,隻要我離開一定距離就會被拖回來,其他的倒是沒有什麽。”
“那你有見過把你綁走的人嗎?”雲綺快步走到青蘇旁邊問道。
“這倒是沒有。”青蘇搖頭,“自從到了這裏,我誰都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