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把機會留給其他人。
一開始，鮫人在水裏的時候眾人還沒覺得有什麽味道。
此時一離開水麵，經過空氣的傳播味道確實越發的明顯了。
齊影被熏得腦子疼，捂著鼻子直往後躲：“我們還要在這兒待多久呀？這味道真是太難聞了。”
“我受不了了，好想吐。”
“有這麽嚴重嗎？我們幾個離得這麽近，都沒說什麽，你站得老遠還說自己惡心得想吐？”玉靈雪對齊影翻個白眼。
她仰起頭，在空中嗅了嗅。
魚腥味，水草味再加上人魚獨特的血液發出的血腥味，這些味道混雜在一起確實算不上好聞。
但也沒有像他說的想要吐那麽嚴重吧。
想了半天也沒得出結論，玉靈雪索性直接把這歸結於是齊影自己太嬌氣了。
“什麽叫沒那麽嚴重，就是有這麽嚴重！”齊影麵色發白捂著鼻子反駁。
“既然這麽難聞，你為什麽不把嗅覺封掉？”楚晝被他吵得耳朵疼。
齊影一愣，猛地反應過來，單手握拳砸向手心：“對哦。”
“我可以把嗅覺給封掉的呀，我怎麽沒想到。”
玉靈雪白眼翻得更深了，默默吐槽。
白癡。
不知為何，玉靈雪每次見齊影的時候都覺得他不太聰明。
其他時候還好，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像個人。
尤其是在楚晝麵前的時候，齊影給玉靈雪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這種不聰明顯得格外明顯。
也不知是因為有了人襯托還是怎麽的，每每這種時候玉靈雪就很不想說自己認識他。
將注意力重新轉回鮫人身上，玉靈雪忽然發現鮫人斷掉的手臂正在重新生長。
她驚訝叫出聲：”鮫人的修複能力也太強了吧？連胳膊斷了都能重新長。”
好奇心驅使著玉靈雪圍著鮫人四處打轉，想要探索它身上更多的秘密。
還不等她再靠近細看就被青蘇叫住：“我覺得你現在還是離它遠些得好，不然你可能會遇到危險。”
“危險？”
玉靈雪看看正處於昏迷中的鮫人，又回頭望了望青蘇一臉嚴肅的表情，不明白青蘇為什麽會這麽說。
她試探問：“都這樣了，應該沒什麽危險吧？”
她狐疑看了眼青蘇有些不信。
“你看它的肚子。”青蘇手指向鮫人腹部，在被鱗片覆蓋的下半部分有一處凸起。
青蘇解釋：“這裏正常來說應該是平坦的才對，現在這樣極不正常。”
“如果不是病變，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你是說它懷孕了？”雲綺給出答案，同樣很是驚訝。
隨即了然點頭：“那就怪不得了。”
“按理說，便是它把我們認為是闖入者，那麽一開始它也不該率先來襲擊我們。”
“但是它此次卻一反常態，迫切地想要消滅我們，應該是到了產卵期所以才會想著要排除外來者吧。”
“就是這樣。”青蘇點了點頭。
玉靈雪也沉默了，眼神複雜望向被困住的鮫人，有些擔心：“那它會不會有事？”
“還好吧。”
“就像你看到的，鮫人的恢複能力很強，普通的傷害對他們來說恢複不過是時間問題。”
”隻是看起來這鮫人有些缺乏靈氣供養，雖然現在還能勉強給它腹中的卵供應靈氣，但是之後可能會有些問題。”
“嚴重的話，不說它的孩子不能順利出生，怕是連它也活不了多久。”雲綺說出自己的觀察結果。
“可這地方這麽多靈氣，它不能用嗎？”玉靈雪慌忙問。
雲綺看了她一眼，解釋說：“靈氣的轉化有時也需要資質，資質好的轉化能力強，資質差的轉化能力弱。”
“它應該就屬於轉化能力弱的那一部分。”
“那就沒有什麽辦法嗎？”
“有呀。”雲綺沒有停頓，淡淡說，“鮫人和我們一樣。”
“我們在遇到瓶頸之時會用丹藥輔助，他們自然也可以。”
“那這個能用嗎！”玉靈雪毫不猶豫從儲物戒中掏出曾經雲綺煉製的那枚丹藥。
把那東西舉到雲綺麵前。
雲綺一愣，意識到她想做什麽笑了：“當然能。”
她瞥了眼被困住的鮫人：“你真的要把這個給他它用？”
“你應該知道這東西對你之後會有用，可能你能不能突破現在這個階段全靠這東西了。”
“這玩意兒可隻有一個，沒了可就真沒了。”
“丹藥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給人吃，沒了就沒了，這個沒了，下次還會有其他的。”玉靈雪笑著說。
雲綺的話沒能動搖玉靈雪的決心。
雲綺看著玉靈雪堅定的眼神，又回頭看了看被她捏在手心的丹藥，故作可惜歎了口氣：“之前讓你賣掉它你不賣，如今倒是要白送。”
“你知不知道賣掉它能換多少靈石，這下子我可虧本了。”
雲綺搞怪的樣子，讓玉玲雪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雲綺這話說得確實沒錯，這顆丹藥的確能換不少靈石。
若是當初她們賣掉這枚丹藥，怕是得到的靈石就不止是兩萬顆了。
估計還能再翻上一倍。
上前將丹藥喂進鮫人口中，沒一會兒功夫它便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那一瞬間，見自己在半空中吊著它忍不住掙紮起來。
等察覺到自身變化後，它先是迷茫隨後緩緩安靜下來，溫順極了。
見人不再掙紮也不再具有攻擊性，雲綺試著和它商量：“喂！你先前襲擊我們，我們反擊傷了你，算是扯平了。”
“那丹藥就當作是我們向你賠禮道歉，放了你之後你可不能再打我們了，我們好好相處行不行？”
鮫人像是聽懂了雲綺的話，在雲綺說完後，衝她點了點頭。
得到答複雲綺揮手讓齊影把鮫人放下。
重獲自由的鮫人果然如它所表示的沒再襲擊他們，與先前凶暴的模樣判若兩人。
鮫人定定看了他們一會兒，直到看得雲綺都忍不住緊張起來，才掉頭跳下水麵。
一陣漣漪過後，湖麵重新恢複平靜，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在看到鮫人看他們的時候，玉玲雪還擔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