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長老相互寒暄時,一道身影緩緩地出現在九霄高台上空,他的出現並沒有像梁驚鴻那樣伴隨著璀璨的光芒,而是宛如一陣柔和的風,悄無聲息地降臨。
他的步伐看似緩慢,卻每一步都踏在虛空中,仿佛與天地之間的節奏相合,散發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威嚴。
“陳師兄,風采依舊啊!”
梁驚鴻見到此人,主動上前打招呼,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
來者,乃叱靈峰供奉長老,陳甲。
陳甲,以其元嬰七層的深厚修為在宗門內享有極高的威望,一手叱靈術更是玩得賊溜。
叱靈術,作為叱靈峰的絕學,是一種結合了精神攻擊和靈魂束縛的複雜術法,威力在宗門內赫赫有名。
六十歲的陳甲,樣貌卻不顯老,其頭發烏黑中夾雜著幾縷銀絲,梳理得整整齊齊,通常以一根玉簪束起,顯得莊重而不失雅致。
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種沉穩的氣質,雙眼深邃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陳甲麵龐輪廓分明,顴骨略高,鼻梁挺直,嘴角總是掛著淡淡的微笑,給人一種親切而又神秘的感覺。
陳甲微微一笑,向梁驚鴻點了點頭:“梁師弟,你也一樣,看來丹道上的修行又有所精進。”
潘雲峰也跟著走了過來,拱手道:“陳師兄,好久不見,你的叱靈術想必更加爐火純青了吧!”
陳甲回禮,謙虛地說:“潘師弟過譽了,修行之道永無止境,我也隻是在不斷摸索中前進罷了。倒是聽說你的煉器技藝又有新突破,真是宗門之福。”
幾人互相客套的時候,接下來進場是,靈符峰供奉長老,齊聽寒。
齊聽寒微微一笑,向梁驚鴻幾人一一打招呼:“梁師弟,陳師兄,潘師弟,大家別來無恙。”
齊聽寒,靈符峰的供奉長老,元嬰六層的修為,他在製作靈符一道上有非凡的造詣,在叱吒門乃至整個東域都有響亮的名聲。
溫文爾雅的齊聽寒,頭發烏黑亮澤,自身顯流露出一種不羈的風采,他的眉毛如同墨畫般濃密,微微上挑,透露出一股不凡的英氣。
他的雙眼清澈如水,目光深邃而富有洞察力,仿佛能看穿人心和世間萬物的本質。
身穿白色長袍的齊聽寒,袍身上繡有金色絲線勾勒出的符籙圖案,這些圖案隨著光線的變化而流轉生輝,顯示出他對於符籙之道的深刻理解和獨到品味。
陳甲走上前,笑著說:“齊師弟,你的靈符技藝可是我們宗門的一大瑰寶,不知道這次內比中,哪位弟子能有幸得到你的指點?”
齊聽寒輕撫長須,目光溫和地掃過下方的弟子們:“每位弟子都有自己的特點和潛力,我希望他們能夠在比賽中展現出自己的才華。至於指點,我自然是樂意之至。”
潘雲峰也加入了對話:“齊師兄,你的到來無疑會給弟子們帶來極大的鼓舞。就憑你的靈符之道,不僅在宗門內,即便在整個東域也是無人不曉。”
齊聽寒謙遜地擺了擺手:“潘師弟過譽了,靈符之道博大精深,我也隻是在探索的路上。倒是各位的修為和能力,才是宗門的支柱。”
就在這時,一陣微妙的波動掠過高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
幾位供奉長老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絕美的女人,駕馭著一頭四階初期的幻靈虎,優雅地從天而降。
幻靈虎的身姿矯健而神秘,它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能夠窺探人心深處的秘密。
它的步伐輕盈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踏在虛實之間,讓人難以捉摸。
那個女人坐在幻靈虎的背上,她的長發隨風輕舞,與幻靈虎的神秘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幅令人難忘的畫麵。
她的到來,就像是一陣清新的春風,吹散了周圍的喧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她身上。
“溫師妹,你的幻靈虎真是越來越有靈性了。”
梁驚鴻微笑著讚歎,聲音中帶著幾分羨慕。
這個女人就是,禦獸殿的供奉長老,溫濤。
溫濤身上穿著一件輕盈的淡綠色長裙,裙擺上麵繡有精致的靈獸圖案,這些圖案,仿佛有生命一般,栩栩如生。
她的腰間係著一條銀色的絲帶,上麵懸掛著一些用於禦獸的小飾品,既有裝飾效果,也方便她在與靈獸互動時使用。
溫濤,作為禦獸殿的供奉長老,以其元嬰四層的深厚修為和對禦獸之術的精通,在叱吒門中擁有極高的威望。
此女,不僅是一位傑出的禦獸師,更以其出眾的美貌在宗門內外享有盛名。
溫濤的美貌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清新脫俗,令人難以忘懷。
她的年紀看似不過三十,但修為的沉澱讓她顯得更加成熟迷人。
那頭長發如瀑布般垂落,色澤如同夜空中的銀河,泛著淡淡的光澤,時而輕輕挽起,時而隨風飄揚,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溫濤的眉如遠山含黛,彎彎如月牙,映襯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眼眸深邃如秋水,閃爍著聰慧與溫柔的光芒。
她的鼻梁挺直而精致,唇瓣紅潤如櫻桃,微微一笑,便能傾倒眾生,那份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魅力,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傾倒。
溫濤的性格冷清,隻是輕聲回應了一個“嗯”字,便不再言語。
她從四階幻靈虎的背上輕盈地躍下,那頭幻靈虎隨之化作一團迷霧消失在了空氣中,然後溫濤邁步走向自己的席位坐下。
對於溫濤冷清的性格,大家都了解,所以他們都沒有怪罪。
“諸位好呀,楚某有點事剛耽擱了一會。”
接下來進場是,千陣峰供奉長老,楚子帆。
楚子帆的出場方式,不是以轟轟烈烈的姿態降臨,而是如同一位行走於世間的智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九霄高台之上。
他的到來,就像是一陣和煦的春風,輕輕拂過,卻能在每個人的心中激起漣漪。
隨著楚子帆的腳步落下,空氣中仿佛有一層無形的波紋擴散開來,那是他身上的陣法之力與周圍環境產生了微妙的共鳴。
楚子帆的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序,仿佛每一步都在布下一個看不見的陣腳,讓人不由自主地對他產生了一種敬畏之情。
“楚師弟,你來得正是時候,剛才還說起你呢!”
陳甲上前搭話,楚子帆也笑著回應。
楚子帆,千陣峰的供奉長老,擁有元嬰七層的深厚修為和對陣法的超凡天賦,在叱吒門乃至東域都享有盛譽。
他不僅精通各種陣法的布置與破解,更是能夠自創陣法,將陣法之道推至一個新的境界。
楚子帆穿著一襲淡青色的寬鬆長袍,袍身上沒有過多繁複的裝飾,隻有隱約可見的銀色絲線勾勒出微妙的陣法符號。
這些符號,隨著他的移動而若隱若現,如同星空中的星辰,既神秘又引人遐想。
他的腰間平時係著一條細長的銀鏈,鏈上懸掛著幾枚小巧的陣盤,這些陣盤是他隨身攜帶的法器,既能輔助他快速布陣,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楚子帆的樣貌,清秀而帶有幾分書卷氣,他的年紀約莫四十上下,但因修為之故,歲月並未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他的頭發烏黑柔順,以一根簡單的木簪輕挽於腦後,流露出一股不拘小節的灑脫。
眉毛修長的楚子帆,眉尾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楚子帆的雙眼明亮有神,瞳孔深邃如同夜空,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他的鼻梁挺直,唇線柔和,總是帶著一抹溫和的微笑,給人一種親切而又不可侵犯的感覺。
“咚咚咚咚!”
最後進場的是,道劍峰的供奉長老,沈嘯,元嬰期九層修士。
沈嘯沒有華麗的出場方式,也沒有靈寵或坐騎,隻有一人一劍,孤傲地踏上九霄高台。
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其劍尖刺入大地,堅實而有力,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隨著沈嘯的到來,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的聲音都沉寂了下來,隻留下沈嘯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回**。
沈嘯的身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高大,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屹立在眾人麵前。
“沈師兄,沈師兄!”
各峰長老紛紛打招呼,連性格冷清的溫濤也叫了一聲“沈師兄好”。
沈嘯的氣息更像是一柄經過無數歲月打磨的古劍,蘊含著深不可測的力量。
他的麵容棱角分明,猶如劍刃般鋒利,鼻梁挺直,唇線緊繃,給人一種剛毅不屈的感覺。
眉毛濃密而有力,像劍尖一般斜飛入鬢,一雙眼睛深邃如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
他的目光平靜而堅定,就像是劍尖指向的方向,永遠不會偏離目標。
沈嘯的頭發烏黑如墨,梳理得整齊有序,宛若劍鞘上的紋理,簡潔而不失莊重。
他的身姿筆直如鬆,站立時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劍,蓄勢待發,每一個動作都流露出從容與自信。
沈嘯的雙手修長有力,指節分明,仿佛隨時都能揮灑出驚天動地的劍招。
看了眾人一眼,沈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聲音低沉的說:“諸位師弟不必多禮,此次的宗門內比,我隻期望看到真正的劍道奇才,上一屆隻有陳安那小子入我眼,劍修的天才實在太少了。”
各峰長老基本到齊,隻有太上長老,坐忘真君的席位是空著的,看情況,太上長老應該是不會來了。
就在這時……
一道身影,踏天而來,彈指之間出現在九霄廣場上空。
“恭迎掌教!!”
此人的出現,使九霄台上的各峰長老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他們的臉上浮現出恭敬而莊嚴的神情。
他們的身影挺拔如鬆,雙手微曲,如同捧著無形的寶物,然後深深地彎下腰去,向那即將出現的尊貴身影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叱吒門掌教,蘇元屠,修為在化神期八層,在整個東域也是堪稱一方巨擘。
他的實力深不可測,無論是個人戰力還是對宗門的治理,都展現出了超凡的才華和深厚的底蘊。
蘇元屠的外貌給人一種威嚴而不可直視的感覺,他的年紀雖已過百歲,但是因為擁有一身強大的修為,所以容顏依舊保持著中年男子的風華。
他的頭發黑白交錯,梳理得一絲不苟,以一根鑲嵌著寶石的金簪固定,彰顯出他高貴而又不失霸氣的身份。
眉如刀削的蘇元屠,濃密而有力,眉宇間更是隱隱透出一股淩厲之氣。
蘇元屠的雙眼猶如深淵,漆黑而又深邃,眼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智慧。
他的鼻梁高峻,嘴唇緊抿,總是散發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身穿黑金色長袍的蘇元屠,與各峰供奉長老打完招呼,然後對著九霄廣場的弟子們沉聲道:“今年再次舉行宗門內比,望眾弟子盡力而為,宗門的未來就寄托在你們身上,接下來我會把你們收納進我的幻空境內,規則跟以往一樣,隻有堅持到最後的一百名弟子可以進入擂台戰。”
說話的時候,蘇元屠的氣息沉穩如山嶽,即使不是刻意地釋放,周身也有一股無形的力場環繞,讓人心生畏懼。
此刻,麵對蘇元屠,李化玄感到極大的壓迫感。
雖說,他好歹在宗門待了二十年,但今天,還真是李化玄第一次見到蘇元屠。
預選戰的規則是,淘汰四千九百多人,隻有生存下來,僅剩的一百個弟子才能進入擂台戰。
而獲得進入擂台戰名額的弟子,可以去執法堂領取一萬枚上品靈石,這已經是很豐厚的首輪獎勵。
蘇元屠手中的幻空鏡,乃是他的極品靈寶之一,外形如同一塊光滑的圓形銅鏡,直徑約有三尺,鏡框雕刻著複雜的空間符文和幻境圖案,鏡麵則呈現出淡淡的銀色光芒,仿佛能夠映照出另一個世界的景象。
幻空鏡內部,蘊含著一個巨大的異次元空間,足以容納數萬人同時進入。
這個空間,可以根據需要自由地調整,分割成多個不同的區域,用於進行不同類型的比賽和活動。
當然,也可以模擬各種自然環境,如山川、森林、沙漠、湖泊等,為宗門內比提供多樣化的戰鬥場景。
這些環境,不僅視覺效果逼真,連氣候、地形等細節都能精確模擬,使得比賽更加貼近實戰。
幻空鏡內部,布置有強大的防禦法陣,能夠在接下來的預選賽中保護弟子不會受到致命傷害。
此防禦陣法,隻要一旦有弟子受到致命傷害,防禦陣法就會啟動,從而把那名弟子給傳送出去,這意味著此人淘汰了。
蘇元屠的幻空鏡,還具備實時轉播的功能,可以將內部空間畫麵,分成多個鏡頭,顯化出來觀看,外界就可以看見各弟子的表現。
“幻空境,開!”
蘇元屠虛空站立,他的身影在眾人眼中,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動。
隨著他緩緩抬起雙手,一股磅礴的靈力從他體內湧出,如同潮水般匯聚到他手中的幻空鏡之中。
原本那平靜的鏡麵,竟然開始泛起陣陣漣漪,那股銀色的光芒逐漸增強,直至形成一個巨大的光環,瞬間就籠罩了整個九霄廣場。
弟子們屏息凝視,隻見幻空鏡的光環中,空間開始扭曲變形,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其中攪動。
“嗡!”
緊接著,一道道奇異的符文從鏡麵飛出,圍繞著九霄廣場旋轉,構築起一個龐大的傳送陣。
符文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彼此相連,形成了一個個神秘的圖案,這些圖案在空中旋轉,最終匯聚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收……”
隨著蘇元屠一聲低喝,那漩渦瞬間擴大,覆蓋了整個九霄廣場。
一眾弟子隻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景象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擁擠的廣場,一下子變得空曠無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闊的天地,四周是連綿起伏的山脈,遠處是波光粼粼的湖麵,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草木香氣。
弟子們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被傳送到了幻空鏡內,不同異次元的空間中。
這裏的一切,睜眼看去是那麽的真實,仿佛置身於一個全新的世界。
他們四處張望,試圖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同時也警惕著周圍的同伴,畢竟說不準,隨時就有其他人在你的背後捅刀子。
與此同時,蘇元屠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眾弟子,盡可能展現你們的實力和才能,記住,隻有堅持到最後的一百名弟子才能獲得進行擂台戰的資格。”
隨著這威嚴而深沉的話語落下,弟子們的戰鬥本能如同沉睡的野獸被瞬間喚醒。
他們或是相識已久,三五成群地聯手作戰,或是孤身一人,巧妙地利用環境,尋找最為有利的戰位和對手。
幻空鏡內,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激烈。
法術的光芒在夜空中閃爍,如同星辰墜落,密集的勁風在地麵席卷,如同狂風驟雨。
這些光芒與勁風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驚心動魄的畫卷,每一個瞬間都充滿了變數和可能。
內門弟子或是飛簷走壁,或是遁入地下,或是隱匿於暗處,有些精英弟子則直接衝向一些內門弟子。
他們各自施展出自己最為擅長的法術和飛劍術,為了那一線生機,為了那最終的榮譽,拚盡全力,不留遺憾。
這是一場殘酷的試煉,亦是一場充滿機遇的盛宴。
隻有那些真正強大、堅韌、智勇雙全的弟子,才能在這場試煉中脫穎而出。
成為那最後的一百名幸運兒,站在擂台戰的舞台上,向著更高的榮耀發起挑戰。
李化玄也不例外,他被傳送到了一處茂密的森林中,四周是參天的古樹和密集的灌木叢。
他眯了眯眼,迅速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用神識感知確定沒有多少弟子在附近後,便開始製定自己的策略。
李化玄知道,在這場預選戰,他不僅要麵對其他弟子的挑戰,還要應對幻空鏡模擬出的各種自然環境的考驗。
因此,他決定先尋找一處安全的地方,先藏匿起來,然後等大部分的弟子淘汰,也許他可以不用戰鬥就進入擂台戰。
“嗖!”
在森林中,李化玄的身影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悄無聲息地在森林中穿梭,尋找合適的地點。
“從樹上往下看,視野開闊,就藏在這裏吧!”
李化玄隱匿氣息,表麵隻顯露出築基期三層的修為,很快就藏匿到一棵大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