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隻是想和你談談心。”

李化玄笑眯眯地說道,語氣溫柔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

然而,這溫柔的語氣落在左鳳耳中,卻比魔鬼的低語還要可怕。

她拚命掙紮著,想要遠離這個恐怖的男人,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動彈不得。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左鳳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喊人?你盡管喊好了,你破喉嚨都沒有,看今天誰能救得了你!”

李化玄說著,伸手捏住左鳳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與自己對視。

“你……”

左鳳驚恐地看著李化玄,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他真的不怕自己的父親?

“你叫左鳳是吧?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告訴我,你們天水寨為什麽要來浮玉鎮搗亂,我就放了你,怎麽樣?”

李化玄看著左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左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她雖然刁蠻任性,但卻並不傻。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招惹得起的。

但是如果自己不告訴他真相,恐怕她真的會死在這裏。

“我……我說……”

左鳳深吸一口氣,終於下定了決心。

然而,就在她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院外傳來,伴隨著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聲。

“是誰?是誰敢動我的女兒!”

一個高大的身影,裹挾著狂風怒吼,踏著滿地屍骸,衝進了院子。

來人正是天水寨大當家,左安山。

他一眼便看到被李化玄隨意扔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左鳳,頓時目眥欲裂。

“是誰?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我左安山的女兒!”

左安山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院中回**,震得人耳膜生疼。

他身後跟著數十個山賊,個個凶神惡煞,手持刀劍,殺氣騰騰。

李化玄看著怒氣衝衝的左安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這左安山倒是比他那草包女兒有趣多了,至少這氣勢,這出場方式,倒是像模像樣。

“你就是天水寨的大當家?久仰大名。”

李化玄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語氣平淡,仿佛在和一位老朋友打招呼。

“少廢話!”

左安山雙目赤紅,一把將腰間的兩柄板斧取下,指著李化玄怒吼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什麽來頭,今天你動了我女兒,老子就要你拿命來償!”

左安山身後的山賊們也紛紛叫囂起來,一時間,院子裏喊殺聲震天,殺氣彌漫。

“哦?想讓我償命?就憑你們這群臭魚爛蝦?”

李化玄輕蔑地掃視了一眼左安山等人,眼中滿是不屑。

這些山賊的實力,在他眼裏和螻蟻無異,就算一起上,也不夠他一隻手打的。

“小子,你找死!”

左安山怒吼一聲,揮舞著兩柄板斧,帶著一股腥風,朝著李化玄當頭劈下。

這板斧乃是精鐵打造,重達百斤,左安山又是天生神力,這一斧頭下去,就算是塊巨石,也得被劈成兩半。

李化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眼看著板斧就要落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動了。

隻見他身形微微一側,輕描淡寫地伸出兩根手指,便夾住了那勢大力沉的板斧。

“什麽?”

左安山瞳孔一縮,心中掀起驚濤駭浪,“我可是武境圓滿,這小子難道先……”

他這開山斧重逾百斤,就算是先天境的武者也不敢硬接,這小子竟然用兩根手指就夾住了?這怎麽可能?

李化玄夾著板斧,似笑非笑地看著左安山,說道:“就這點力氣?看來天水寨也不過如此嘛。”

說著,他手指微微用力,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精鐵打造的板斧,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掰斷了!

“這……這怎麽可能?”

左安山目瞪口呆,手中的半截板斧“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他身後的那些山賊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個麵麵相覷,眼中滿是驚恐。

李化玄隨手將手中的半截板斧扔在地上,拍了拍手,說道:“還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吧,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左安山臉色陰沉,他雖然魯莽,但也並非傻子。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憑他能夠對付的。

“小子,你到底是什麽人?”

左安山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問道:“我們天水寨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趕盡殺絕?”

“你腦子沒問題吧!”

李化玄皺眉道:“你們天水寨的人闖進我的院子,又喊打喊殺,還無冤無仇?”

李化玄冷笑一聲,伸手指著院外那些倒在血泊中屍體,還有一些凡人撲在死去親人身上的悲泣聲,說道,“你聽聽,你看看,他們哪個不是死在你們天水寨的手上?什麽無冤無仇,你敢說,你們天水寨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左安山頓時語塞,他雖然是天水寨的大當家,但平日裏打家劫舍的事情,都是下麵的人去做的,他很少過問。

“怎麽,沒話說了?”

李化玄步步緊逼,強大的威壓如同泰山壓頂般朝著左安山等人籠罩而去。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左安山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天水寨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正派,但也絕非任人宰割之輩,今日之事,我左安山記下了,山水有相逢,咱們走著瞧!”

說罷,左安山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左鳳,轉身就要逃走。

“想走?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李化玄冷笑一聲,身形一閃,便擋在了左安山麵前。

“你還想怎樣?”

左安山怒吼道,他心裏已經意識到,今日要想活著離開,怕是不可能了。

“很簡單,留下你的狗命!”

李化玄眼中寒光一閃,一掌朝著左安山拍去。

這一掌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左安山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掀飛,重重地撞擊在院牆上,他口吐鮮血,接著頭一歪,死了。

李化玄拍了拍手,轉身看向那些嚇得瑟瑟發抖的山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接下來,該輪到你們了……”

片刻後,李化玄解決了所有的山賊,同時他的神識早就察覺到有三個女人在院外。

就在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喲,好熱鬧啊,這位公子是在做什麽呢?”

一個身穿紫色紗裙,身材火辣的女子,扭著水蛇腰,款款走了進來。

在她身後跟著兩個侍女,手裏提著食盒,香氣撲鼻。

“你是誰?”

李化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女子,假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奴家桑桑,是這浮玉鎮上的……”

那女子掩嘴一笑,媚眼如絲,這才說道:“是這浮玉鎮上的花魁。”

桑桑三人的出現,讓原本肅殺的院子多了幾分**的味道。

李化玄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隻見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一顰一笑皆是風情萬種。

“這位公子,何必動這麽大的肝火呢?”

桑桑蓮步輕移,走到李化玄麵前,媚眼如絲地望著他,“不如先消消氣,嚐嚐奴家親手做的糕點如何?”

說著,她身後的侍女便打開了食盒,頓時,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鼻而來。

“你這女人,倒是大膽,就不怕惹禍上身?”

李化玄心中好笑,這女人倒是會看時機,可惜,他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主。

聞言,桑桑掩嘴輕笑,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公子說笑了,奴家隻是個弱女子,哪懂什麽打打殺殺的?隻是這滿院子的血腥味,實在讓人有些倒胃口,公子若是不嫌棄,奴家願意留下來,幫公子收拾一番。”

“哦?你就不怕他們?”

李化玄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一群死人罷了,有什麽可怕的?”

桑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反而露出一絲輕蔑的神色。

李化玄心中暗自點頭,這女人倒是有幾分膽識。

他正欲開口,卻聽桑桑繼續說道:“倒是公子您,一身的煞氣,可比那些死人可怕多了。”

她說著,竟然大膽地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李化玄的臉頰,語氣曖昧地說道:“不過,奴家就喜歡公子這樣的男人,夠味!”

李化玄眯了眯眼,對方伸手的那一刻,看似隨意,實際上是在暗自探測他的修為,再聯想到天水寨的人,她們又剛好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巧合。

於是,李化玄假裝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接著,他一把抓住桑桑的手,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低頭靠近她的耳邊,語氣邪魅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來,好好服侍我,如何?”

桑桑嬌軀一顫,臉上卻依然掛著嫵媚的笑容,“公子說笑了,奴家隻是個風塵女子,哪配得上您這樣的英雄人物?”

“英雄人物?”

李化玄冷笑一聲,“我可不是什麽英雄人物,我隻是個喜歡殺人的邪修士罷了。”

他說著,手上微微用力,桑桑頓時感覺手腕一陣劇痛,忍不住輕呼一聲。

“公子……”

李化玄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卻沒有絲毫的憐憫。

這女人雖然長得漂亮,但心機深沉,還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李化玄並不會對桑桑怎麽樣。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化玄鬆開手,語氣冰冷地說道。

桑桑揉著自己發紅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的神色,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依然是那副嫵媚的笑容。

“既然公子都這麽說了,那奴家也不便打擾了。不過,奴家相信,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她說著,對著李化玄拋了個媚眼,然後轉身帶著侍女離開了院子。

李化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個女人,不簡單,從她進門那一刻起,李化玄就察覺到桑桑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靈氣波動,絕非什麽普通的花魁。

“有意思,看來接下來的生活不會太平靜。”

李化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倒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想玩什麽把戲。

他轉身回到院中,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

他本想在浮玉鎮過段平靜的日子,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麻煩事。

“哎,做一個凡人,想要過平靜的日子,也不是那麽容易啊!”

李化玄喃喃自語道,然後揮手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地上的屍體全部卷起,瞬間扔到了院外的荒郊野外,還順勢放出一股火焰焚屍燒成灰燼。

做完這些,李化玄揮手將院落清理幹淨,血腥氣卻像是跗骨之蛆,怎麽也揮之不去。

他索性轉身出門,在鎮上閑逛起來,凡人就要有凡人的樣子,如果不是非出手不可,李化玄也不會暴露實力。

繁花樓中,花魁桑桑支開身後的兩名侍女,然後回到自己的廂房。

她的廂房,布置得很奢華,又不缺雅致,充滿女性的細膩和溫柔。

然而,此刻的桑桑,卻無暇欣賞這一切。

她的眼神凝重,麵容嚴肅,完全沒有了平日裏那般風情萬種的樣子。

與此同時,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中的神秘人,突然出現在廂房裏。

他的麵容隱藏在黑暗中,隻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如同鷹隼般注視著桑桑。

桑桑察覺到此人出現,立即恭敬地跪下,如同一個忠誠的仆人。

她恭敬地說:“主上,左安山死了,不過臨死前他並沒有暴露我們,出手的應該是一名修士,隻是屬下無能,探查不出對方的境界。”

那神秘的黑衣人,背對著桑桑,聲音如同寒風般冷冽:“那些正道宗門出來曆練的弟子就是麻煩,看來計劃得延後了。”

桑桑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主上的麵容,她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屬下會盡快查清此事,絕不讓主上失望。”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轉身,他的麵容在黑暗中若隱若現,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讓人無法看透。

他淡淡地說:“桑桑,你記住,任何阻礙我們的人都要被清除,一個月內如果那個人還沒走,那就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他。”

桑桑低頭,她的聲音充滿了堅定:“屬下明白。”

在這一刻,桑桑這位花魁,不再是那個風情萬種的女子,而是一個忠誠的仆人,一個冷酷的殺手。

在她的主上麵前,桑桑願意放下一切,隻為完成主上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