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陪房丫頭

唐風強迫龍辰換上轎夫的衣服,和另外兩個轎夫一起抬轎前去,雖然這個抬轎子對於這兩位高手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一個手指頭就能輕飄飄完成的很漂亮,但是關於身份問題….額…特別是龍辰!自從換上衣服那一刻,臉就比包青天還黑。

若冰打點好就隨著花轎進入了地下城,那座牌坊後麵黑暗陰森的景象嚇得若冰舉步維艱,喜婆笑嘻嘻的走向前去,但見她邁過牌坊就消失在若冰的視線裏,隻見到牌坊那一層空間上出現了一些水波紋,若冰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見到花轎也緩緩的消失在這夜色中…

若冰連忙跟上,走到牌坊下仍遲疑了一下下,接著一咬牙一跺腳一閉眼,走了!

哇塞,仙境啊!暮靄沉沉,煙波嫋嫋,溪水叮咚,弱柳扶風,遠處看到一座精致的宮殿,這比初入萬古學院的時候還要震撼,雖然光芒萬丈的,卻沒有看到太陽,估計也是夜明珠之類的吧。這地下城竟然如此風光旖旎,還以為能和陰森恐怖暗無天日的閻羅殿相提並論呢。

地宮!!

一個身材發福,個子不高的中年男子,坐在側麵一張桃木椅子上,一邊品著茶,一邊慢條斯理的說:“主人希望地煞王能看清形勢,九天之亡,已然預示天庭易主,數年已過,主人功力大有恢複,想來奪回天庭已是不遠之事。”中年男人說著,押了一口茶,嘴角輕微的向一邊扯動了一下。

地中間站著一個身著黑色雲錦長袍的年輕男子,皺著眉,一雙鷹眼專注的看著門外,良久才說道:“柳爺,天庭的事情與我地下城,沒有幹係,誰做天庭主人,在下沒有興趣!”

被稱柳爺的人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所謂的地煞王身邊,微微一笑,說道:“地煞休要如此說,據我所知,你的父親千年前也是遇天庭不白而亡,難道家父之仇不該報?”

地煞王身子微微一動,柳爺看在眼裏,滿意的微微點了下頭,片刻,地煞王轉身正對著柳爺說道:“就算我有心報仇,可惜我一個小小地下城的城主,又有何能參與天庭之事,就算你家主人高看了我,我也沒有本事剿滅天庭啊!”

“此話差矣!”柳爺也往門口處走了一步,說道“我家主人當年與那玉帝王母相戰,並未露出敗式,不過最後出現的那個妖女,用了別樣的手段,才使得我家主人被俘,囚禁不周山,而那妖女如今也灰飛魄散了,哈哈哈,正是我家主人崛起之時。”那柳爺說道激動之時,基本都手舞足蹈了。

“如今天庭正在安排新的九天之人,我家主人也已得知消息,隻是,我家主人現在還不的其所,遂希望地煞王能竭力扼殺新九天,到時候,我家主人功成之時也會有你地煞王的好處,再者也算報了你父之仇。”柳爺笑眯眯的看著地煞王,期待地煞王能順著自己預想的方向拋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可惜地煞王並未有所動容,隻是淡淡問了一句:“是誰?”柳爺沉吟一下,良久才說道:“具體是誰還不清楚,隻是知道這一屆萬古學生中其中一人,為萬全著想,凡路過的學生,一個不留!”

地煞王轉眼看了看柳爺,流露出鄙夷的深情,柳爺也察覺這個表情不大舒服,剛要開口,突見門外另一黑衣男子走進地宮,拱手說道:“主人,新娘花轎到了!”

地煞王看了看那人,隨意的擺了擺手,來人轉身退下,柳爺笑了笑也拱了拱手說道:“今日是地煞王的好日子,柳某時間緊迫來不及討一杯喜酒,隻好送上一份賀禮,聊表寸心,還望地煞王笑納!”說著用手一指,剛才坐的椅子上出現一塊毛皮。

地煞王看到此物,眼神裏冒出絲絲殺氣,嘴裏擠出兩個字:“狐妖?!”柳爺見到地煞王的反應甚是滿意,**嘴角笑了笑,說了聲:“告辭”瞬間消失了,隻留下那一塊毫無生氣的狐皮。

花轎迎門,沒見新浪,喜婆就將新娘子攙扶下轎,現在若冰也不敢多有囂張,畢竟自己在人家的地盤,而且這個“人家”貌似很不好惹。

進了地宮大堂,並沒有見到應設的傳說中的花堂,也沒有見到任何賓客,唯有一些紅色的幔帳,和紅色蠟燭,沒有想象中辦喜事的氣氛。難道是忌諱飄零是風塵女子,所以一切都減免?

想到這裏,若冰心裏隱隱的為飄零著實難過了一把,雖說這些虛禮不是重點,可是至少反應了對待一個人的態度問題。

若冰攙著新娘在大堂中呆了許久,也未見到夫家來人招待,這場麵還真是尷尬。龍辰和唐風已經被帶下去用飯了,自己的肚子也餓得咕咕直叫,新娘子倒是從容自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又過了半蘸茶的功夫,一幫人簇擁一名黑色雲錦長袍的男人緩緩而來,為首的黑衣男人看年紀也就二十多歲,長的也算是英俊瀟灑,要不是身邊已經有了眾多帥哥,估計自己又要流口水了!

黑衣男人走到新娘身邊,新娘感到身前站著人,款款站起來,黑衣人抬手一把撤掉了新娘頭上的後蓋頭,這一動作驚倒所有在場之人,唯有新娘,平靜的氣息,平靜的眼神……

“玥兒,你終於回來了!”黑衣男子注視著新娘,這一句溫柔的話語烙慢了滄桑,飄零冷漠的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良久,才毫無溫度的說了句:“楚天,我回來了,如你所願的,回來了!”

飄零歎了一口氣,眼光在這大廳內打轉,若冰的大腦也在腦殼裏飛速的轉動,原來他們認識啊,那還搞什麽飛機,看樣子還有一段故事啊!那個所謂的新郎,額…看那樣子應該是新郎,一身黑衣,還以為是奔喪呢!

若冰撇撇嘴,繼續關注故事的發展。飄零依舊冷漠,在她臉上看不到一點心思的起伏。在看新郎,也就是傳說中的地煞王,如今已是將眉頭打成死結,微歎了口氣說道:“你對我還是那般冷漠,難道你還恨我?”

飄零笑了笑,這個笑容沒有感情se彩,冷冷的說道:“過去的就不要提了,我不恨你,我誰也不恨,我心已死,談何恨!”這句冰的掉冰渣的話,終於激怒了地煞王,他一甩手,桌上子上的茶碗應聲落地,碎片飛的到處都是,茶水也濺了一身。

飄零突然定定的看著他,仿佛被這舉動驚醒似的。良久才說道:“何苦呢!為了一個心已死的人!何苦呢!”說罷,眼神又迷離的投到了門外。

現在大廳的人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喜婆額頭上都微微滲出汗來,苦於不敢插嘴,臉憋得通紅。若冰也覺得這個情景很尷尬,更加擔心地煞王會因為惱怒飄零而禍及自己。

“她是誰?”過了好久,地煞王才關注到站在一邊的若冰,警惕的打量了一邊,緊張的問道。

“是送親的人!”喜婆樂顛顛的回答。

“拉下去處理了!”地煞王一句話若冰險些暈過去,什麽啊?自己又不是死貓爛狗,什麽就處理了!再者這個處理一定沒有什麽好的下場。若冰剛要說話,被飄零搶先說道“她是我的陪房丫頭!要跟著我的!”

地煞王看到飄零緊張起來,嘴角一挑,說道:“那就要一輩子跟著你!除非死!”飄零毫無意外的說:“這個規矩,我自然懂,冰兒會跟我一輩子,一步也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