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京城有名的品貌皆優的聞霞姝,原來是個表麵溫和內裏奸邪的惡女!

聞家當然不肯承認聞霞姝殺了人,矢口否認,“這兩個小人在胡說八道!”

聞霞姝這時,反而不怕了,冷冷笑了笑了,“羅娘子,安成,你們的話,誰人能證明啊?那個嬤嬤呢?你們找來跟我對質啊。”

兩人馬上說道,“那個嬤嬤當然在桑家了。”

“大人,請傳喚守門的嬤嬤,我要證明自己是清白的。”聞霞姝大聲道。

而聞家的表情,也個個輕鬆起來。

桑洪文將聞家人的表情看在眼裏,氣息沉了沉,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

難怪那晚,守門的嬤嬤忽然不見了。

是死是失蹤,無從得知。

沒有證人,他如何告倒聞霞姝?

他桑家可不是聞家的對手。

聞家背後有季太後!

但就在這時,燕蘅說道,“大人,證人已經帶到了,就在門外,請大人傳證人洪嬤嬤。”

桑洪文赫然看向燕蘅,“王爺,洪嬤嬤還在京城?”

他們找了一年多,也沒有找到洪嬤嬤,居然被燕蘅找到了?

燕蘅點了點頭,“一個巧合,找到了洪嬤嬤。”

大理寺卿朝門外喝道,“傳洪嬤嬤。”

人們讓開一條道。

隻見一個五十來歲的方臉婆子,被燕蘅的護衛帶進了大堂。

她看一眼羅娘子兩口子,下意識地躲開幾步,又走到桑洪文的跟前,愧疚地拜了拜,“老爺。”

“洪嬤嬤,當年小姐出事後,你去了哪裏?”桑洪文捏著怒火,咬牙怒道。

洪嬤嬤臉色慚愧,“老爺,我怕死啊,我……我以為隻是開下門,讓他們見見老鄉,沒想到,他們害死了小姐。”

洪嬤嬤在桑洪文的麵前跪下來,“老爺,我錯了,我有罪。”

桑洪文想到慘死的女兒,還有女兒身上的信件,他氣得狠狠踢了洪嬤嬤兩腳。

他女兒不愛燕蘅,季太後指婚,他本想請辭或是找燕蘅商議,退掉親事。

可他還沒有想好怎麽跟季太後和燕蘅說,女兒就出了事。

身上更是搜出一封寫給燕蘅的曖昧的信來。

他知道,女兒的死,定有蹊蹺。

可是又查不到證人證據。

說女兒是因燕蘅而死,這無疑是毀了女兒的名聲,說女兒被殺,可證人呢?

萬一查來查去查出的事情與女兒有更不好的名聲,可怎麽辦?

他隻得讓家人對外說,女兒犯有重疾,頭暈後落水,因嗆水多又加上重病在身,不治而亡。

雖然將女兒的名聲保住了,但心裏的惡氣一直沒有出。

他懷疑過燕蘅,懷疑過季太後,可唯獨沒想到,是聞家人下的手。

天真將人拉開,“桑大人,打死了,可就證明不了你女兒是被人殺的,腳下流情,查清了案子,大人再出氣打吧。”

桑洪文壓住了脾氣,收回了腳。

天真將洪嬤嬤推到大理寺卿的麵前。

大理寺卿問洪嬤嬤,“報上姓名來。”

洪嬤嬤拜下來,如實說了,又說了當年的事情。

她是如何收了羅娘子的錢,如何開的門。

送走“見完老鄉”的羅娘子安成兩口子後,她關了後門正要去睡覺,可聽到後園其他值夜人在高喊“小姐溺水”了,她嚇了一大跳,也擠過去看。

府裏人說,小姐好好的忽然落水,怕是有人害的吧?

她嚇得不清,莫非是剛才的羅娘子和安成害的?

要是他們的事情查出來,她也有幹係,她想了想,趁著府裏的混亂,她逃跑了。

第二天一大早,等城門一開,她就跑到了鄉下村裏去了,沒想到,過了一年多,居然被燕王的人找到了,要她回京舉報羅娘子殺人。

好處是不讓她死,不回京城就將她直接交給桑府。

交到桑府她可就死定了。

她無法,隻得跟著燕王的人回了京城。

“大人,我天天做夢夢到小姐,小姐一身是水的說自己是被羅娘子推下水的,她心裏冤枉的,老奴見她哭得可憐,心裏不忍,不想再躲了,便回來揭發羅娘子和安成。”

人們聽著洪嬤嬤說著當年事,又吃了一驚。

羅娘子和安成明白,不老實說當年事,他們也會死。

於是,兩人也將聞霞姝如何交待他們殺桑小姐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大理寺卿拍著驚堂木,說著聞霞姝的罪狀。

在鄉下強買強賣農戶農田,殺人耕牛,截殺夏小柔,又買凶殺了桑小姐,數罪並罰,判秋後斬。

大理寺卿問聞家人,“你們還有何話可講?”

聞家人看一眼神色惶惶的聞霞姝,不服氣地大聲道,“四小姐是太後義女,大人要治她的罪,是不是得顧太後的麵子?”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何況是義女?來人,將聞霞姝收監!”大理寺卿喝道。

-

聞家救聞霞姝沒有救出來,進宮求季太後。

季太後看到吵嚷的聞家人,避而不見。

聞家無法,隻得求到燕蘅的跟前。

“燕王殿下,你要什麽條件,我們聞家都給,隻求放過小女一條生路。”安國公朝燕蘅拜下來,一臉傷心懇求。

燕蘅淡然看向他,“可她殺了人,你該求桑大人才是,為何求到我這兒來?

“王爺,桑大人隻聽您的話啊。”

“安國公,這話可不能亂講,本王是個閑王,和朝中的任何大臣都關係寡淺,你說我跟桑大人關係好,這是要壞本王嗎?太後可一直覺得本王跟大臣走得太近了,會造反呢。你常來我家,她還會懷疑你哦。”燕蘅似笑非笑。

安國公心裏更慌了,燕蘅的話裏之意,是十分不想救人的意思。

他撲通跪下了,“王爺,您要老臣做什麽,老臣一定要做,隻求王爺幫忙讓小女免於一死。”

燕蘅看著他,“隻要你讓我舅舅的案子水落石出,讓衛國公和夏翰林洗去冤屈,我就救聞四小姐,其他的,免談。”

說完,他拂袖走進了後堂,命天真送客。

安國公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燕蘅離開的方向,眉頭緊鎖,轉身就走。

繞了一圈,燕蘅是在幫夏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