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少年在異世

林傑這才知道,當初並不是沒人聽進他的言論,而是覺得他太理想化。看來做事光有理想和熱情並不夠,而是要有好的方法,好的思想做指導,關於這點,林楠做得很好,唉,他現在知道為什麽大家對林楠趨之若鶩了。

林楠隻要站在那,就像是一盞明燈,給人指明了方向,指明了各式各樣的人奮鬥的方向。原來有人注定會成為引導者,就想林楠這樣,而有些人卻是隻能當個跟隨者,就如他林傑。

“你說.”柏智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和,讓人聽不出他現在的情緒,可惜尾音輕輕的一顫露了他的底。

“你也知道,修道界是神界的根本,如果你發動的戰爭把修道的人殺戮一空,固然你可以以殺入道,但神界卻是再也後繼無人,隻怕這場戰爭後許多年再無人飛升。破壞容易但要重建很難,能重建還好,如果讓大家對修道失去了信心,使得聖地再無修道人,那豈不是大大的罪過?”

這番話讓柏智沉吟了好一陣子,最後緩緩出口了一句話:“我已成魔,神界之事,聖地之事。與我何幹?”

“好好好。”司寇海被柏智這一句話氣得說不出話來,竟然一連道了三個好。“既然你這樣說,那麽你我道不同了,也就不相為謀,以後再見也不是兄弟了,別怪我司寇海兵戎相見,隻因為這神界和這聖地還幹我司寇海的事。”

“我司寇海雖不是聖人,但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懂得抉擇的,既然你選擇作為全聖地修道人的對立麵,作為聖地修道人的一員,我必定會為了全聖地人的利益,出來維護修道人。到時打起來別怪我不念舊情。我必須這樣做,因為我還拋不掉聖地修道人這個身份。”

柏智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但也就是一閃而過,很快地他就沉寂下來,淡淡的出口道:“隨你!”

司寇海再無語言。

現場沉寂了下來,氣氛很是尷尬,林楠的話打破了這沉默.隻聽他對柏智說道:“別以為你入了魔道就萬事皆休,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即使你入了魔道,也會遭遇因果報應,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做了多少,到時老天加諸於你身上的就會是多少。”

“你非應殺劫而生的人,也不是什麽天神下凡還心願,卻因為一己之私。發動了一場戰爭,致使死傷無數,你一定會遭老天懲罰的。”

對於林楠的說法,柏智嗤之以鼻,報應?不過是懦弱人的說法。被人欺負時這些人總是詛咒欺負他地人遭報應。他柏智一向看不起這樣的人,他柏智信奉的是與天抗爭。想完柏智說道:“報應?天罰?我實力強悍,即使老天又能奈我何。”

“哼!”林楠哼了一聲,表示對柏智說法的不屑。“老天奈你不何。你早就不在這裏了,而是度過天罰飛升到神界逍遙,記住,話不能說得太滿。”

這話點到了柏智的痛處,也讓他認清現實,他並非能與天爭鋒,這使得柏智有點惱羞成怒,他有點氣急敗壞的道:“小子。過了今天,以後在哪裏遇上,就在哪收拾你。”

林楠也不示弱,一臉堅定的看著柏智,咬字很重的道:“誰怕誰,盡管劃下個道來,我林楠接著就是。”

柏智心下一驚,這小子就是林楠?林楠這名字柏智也是有聽說地。因為人們談起的時候。總是說這個人帶有傳奇色彩,幾年之間由廢人發展到入了道不說。進入聖地之後更是不得了,一開始就展現了七星的實力,而且幾個月之後突破了超九星的實力,另外林府的勢力也發展迅猛,前些天有人談起,說是整個霍習城已經以林楠為尊,許多人說勢力這一塊,林楠並沒出多大力,而是有人在幫他,可柏智知道,如果沒有林楠這顆星在那亮著,就算其他人再有能力也無濟於事,要不然之前為什麽他們沒有像林楠一樣發展壯大。

那些這樣說地人通常是些普通修道人,他們不知道在上位者的應該怎麽做,在上位者,隻要給出一個大概方向,做出一些影響大局的事情或決定就行了,另外就是牽動與吸引下位者的投效,這就是在上位者地行事作風。上位者沒必要事事躬親,要是這樣還不得累死,具體的一些事情可以交給下位者去做,深諳上位者的作風的柏智看法與一般人不同。

柏智覺得這林楠做得很好,甚至比他柏智要強。就那這林傑來說吧,以前誰也不服,而且一副天下皆醉他獨醒的樣子,他柏智見到他就不爽,可就這樣一個人,居然被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固然這小子是林傑的寄托,但寄托歸寄托,沒必要到自甘下賤的程度,看來林楠已經使得這林傑完全心服。

而且觀察這林楠,氣質脫俗,飄然超脫於物外,心修那是相當地厲害了,唉,這林楠光憑一些表麵的東西就能吸引人朝他聚攏,更別說其他什麽人格魅力的。柏智有點嫉妒眼前這個年輕人,小小年紀,卻有超高實力,心修也是相當厲害,眼看飛升指日可待。

哪像他,苦苦熬過幾千年,幾次度天罰不過,隻得修逸神。現在想個法子,希望得道飛升,卻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說真的,他有點後悔,後悔的同時深深的羨慕,羨慕林楠好的機遇與運氣。可惜現在他柏智奇虎難下,開弓沒有回頭箭了,即使他現在不參與,這場戰爭也會全麵爆發地,有些時候,客觀環境並不是能為人所左右,即使強悍如他,也無能為力啊。

“放下屠刀,立地成神.”林楠運起佛門獅子吼,對著柏智大喝一聲。不過有一點讓林楠汗顏,他用地是佛門的武功,但說出去地話為了順應異世的環境,把佛改成神,還希望在三十三天外西方極樂世界的諸佛知道了不要見怪才是。

柏智本來沉思的腦中被林楠這一喝有如醍醐灌頂,絲絲清明入腦間,可惜心中的魔不甘被壓,奮起反抗,是以柏智麵上漸漸的出現的疑惑的聲色,然後是掙紮,像是陷入兩難境地無法自拔。

過了一會後,好像是柏智極力的壓製,兩種情緒最後強行壓製了下來,平靜後柏智充充的對眾人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楠笑了,他就是要這樣的效果,柏智已經心魔已成,對於許多事情想的與做的並不一樣,心魔主要是是人的副麵情緒無限的放大,大到自己也不能控製的地步,到了這樣的境地,人就會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不過這柏智本性中還是有一絲純良,不然也不會被他一喝出現了掙紮的聲色,現在他林楠已經盡了人事,這柏智能不能醒悟隻有聽天命了。不過即使這柏智不能醒悟,他林楠也在柏智的腦中種下了矛盾的種子,到時光明與魔兩種思想在柏智的心中鬥,到時柏智即使不發瘋也會被搞亂,這樣柏智算是毀了。

對於這樣的後果,林楠沒有阻止的意思,對於毀了柏智,林楠也不覺得惋惜,對於柏智這樣自甘墮落的人,林楠覺得,能挽救固然是好,不能挽救毀了對大眾也是一種幸福。

眾人中林楠的大喝的醍醐灌頂中醒來,都現出迷惑的神色,林傑問出了口:“怎麽回事?我被你一喝,就感覺眼前一片光明,有如被神的光芒所照耀.”

眾人附和的點點頭,他們也有類似的感覺。

林楠知道,被佛門獅子吼所震到的人,如果心如明月,那麽感覺也就越是舒爽,得到的領悟也多,但如果心有旁騖,則感覺起來痛苦無比,得到的反而是心的爭鬥,就像是那柏智。根據心性的不同,眾人的雖然感受類似,但有強弱之分,這林傑心性純良,一心隻為天下先,有種大聖人的潛質,是以感受也是最深。

想到這裏,林楠出口解釋道:“這是西方極樂世界的佛門,也就是有點像你們這裏的戒教一樣的教派。所開辟的一種功法,作用是驚醒世人,尤其對入了魔的人管用。”

“這樣說,柏智還是有救羅。”司寇海欣喜的問林楠道,對於柏智,這麽多年的兄弟之情,他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的。剛才之所以那樣說,是為了大義,另外希望柏智顧念的兄弟情分,回頭是岸。如果柏智有機會從魔道中解救出來,司寇海還是願意重新接納他的。

“有沒有救還得看他自己,能不能壓製心魔就看他的意誌了。”對於這方麵,林楠不準備做過多的解釋,隻因為他怕司寇海知道這樣會毀了柏智以後會心有不忍,告訴柏智實情,到時讓柏智放棄,任由內心的心魔肆虐,那樣柏智隻怕是會變成不受控製的惡魔了,到時這柏智與一頭野獸無異,如果司寇海這樣做不是幫了柏智反而是害了他,為了預防這樣的後果,還不如一開始作防範少說一些為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