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風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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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葉瑜感覺好似捅破了一層薄膜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似的。隻見浩浩渺渺,一望無際的沙漠呈現在眼前。滿眼盡是黃沙色。葉瑜心裏一驚:“難道是到了塔克拉瑪幹沙漠,那裏可是被稱為‘死亡之海’,我不會幸運中標吧!聽說還是古絲綢之路,我得細細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古代商人路過拉下的破古玩碎片什麽的,好歹也是古董。”

還沒等他找到古董,這時變天了;隻見風呼呼地刮了起來,頓時黃沙飛揚;葉瑜感覺自己就是一沙雕。這風越來越猛厲,刮在身上像刀割一般。

這時他哪還有心情尋找古董,就是司母戊大方鼎擱他眼前,他也會視而不見,隻會祈求老天把這方鼎變為一厚棉襖。

就在葉瑜覺得自己被風刮削得快剩一具骨架時,沙漠上轉眼間綠樹成蔭,百花豔放,好似爭寵的美嬌娘,各展仙姿。空中彌漫著濃鬱的花粉味,葉瑜在花從中叫著、跳著、嗅著;摸摸這朵,吻吻那株,忙得是不亦悅乎。

這時的葉瑜忘了疲勞,忘了危險,連自己都忘了,完全放鬆,陶醉於花間;隻願作一陶公,沉謐於花海中不想醒來。

就在葉瑜感覺自己都快變成花兒時,巴掌粗的大雪從空中紛紛揚揚飄灑而下。立時花兒們全焉了,葉瑜是痛心疾首,大聲控訴著這辣手摧花的惡毒白雪。

不一會兒,這周圍就成了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幸好他忘了偉大領袖的詩,不然肯定張口就來‘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此時溫度驟然下降到零下幾十度。葉瑜是冷得直跺腳嗬氣。心裏?叨著:““哆羅羅,哆羅羅,寒風凍死我,明天就壘窩。”寒號鳥他倒是記印深刻,因為當時還因為這寒號鳥被老師罰掃廁所。

這時的葉瑜那還有賞花的心情,隻要想到冰雕花全身就像中風一樣顫抖著,不過火花還是可以想想的。

葉瑜覺得自己再過一分兒就成人形冰雕了,可惜沒人觀賞,不然還可以賣幾張門票,為華夏建設添磚加瓦。

迷迷糊糊中看見一輪皎潔的月兒露出了她那羞答答的、凝脂般的粉臉。四周一片靜謐,對著月兒,葉瑜懷疑自己飛升到了廣寒宮,不知嫦娥在何處。葉瑜不由得詩興大發,張口就吟道: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可惜蘇大文豪不在,不然倒是要采訪一下他當時之心情。

這時,空中響起了悲涼的‘胡笳十八拍’古琴曲。在清冷的月輝下,四周靜得滲人;隻聽見那委婉悲?、使人肝腸寸斷的古琴聲。在這種怪異的氛圍中,葉瑜仿佛看見了

漢末時烽火連連,蔡文姬在逃難中被匈奴所擄,流落塞外,後來與左賢王結成夫妻,有了兩個兒女。在塞外的十二個春秋中,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故鄉。

曹操平定了中原,用重金贖回文姬,於是她寫下了著名長詩《胡笳十八拍》,敘述了自己一生不幸的遭遇。蔡文姬思念故鄉而又不忍骨肉分離的極端矛盾的痛苦心情,令葉瑜感動得是嚎啕大哭。

葉瑜被琴聲勾起了他對秀才阿公深切的思念之情。與阿公快樂相處的畫麵一幅幅呈現在了眼前;阿公的教導,阿公的叮嚀,阿公的慈愛,阿公的儒雅形象到阿公的飄然逝去;令葉瑜的情緒達到了悲淒的頂峰。

如果再繼續下去,將使葉瑜的心靈遭受到毀滅性打擊,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活僵屍。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葉瑜脖頸上戴的骨觀音雕像發出了濃乳白色的光芒;一股冰涼之氣源經脈而入。《獨孤心法》自行運轉了起來。意識中一陣震**,葉瑜立刻清醒了很多。

他馬上運起殘存的真元化為一真元笛子,吹奏起了歡快的《喜洋洋》;歡快對悲淒,空間中立時展開了琴笛大戰。漸漸的悲哀被喜悅所渲染,處於了下風;古琴聲音畢竟渾沉,不如笛音的尖脆。不過葉瑜也是吹得:汗濕蛇妝臉帶露,筋疲力盡喘如牛。

就在葉瑜快要進入狂暴狀態時,琴聲戛然而止。葉瑜感覺自己好似被人推了一下,似又穿過了一層無形的薄膜.

樹林還是那片樹林,隻是在中間有一塊較大的綠草茵茵地平地。草地上有一墨綠色的古樸小竹樓。

小竹樓有兩層,每層隻有一間房;葉瑜飛快地竄到小竹樓前,心裏浮想聯翩:“這裏肯定是古代高人雅士留下的,裏麵有古董、玉器、丹藥、古書……;說不定還有一古樸,素潔的古代小家碧玉似的美人兒,我葉瑜也不妨來段千古佳話古今情。”這時的小竹樓在葉瑜的眼中就是一寶庫,希望越大當然失望也就越大?!

等葉瑜‘吱嘎’一聲推開門,裏麵空空如野。倒有兩把破爛的小竹椅,已經可以直接送入柴灶口中了,煮兩頓飯還是沒啥問題的。至於說用來坐嘛,那是需要勇氣的。

葉瑜還不死心,冒著綠光的狼眼望向了竹樓上。唉!不到黃河心不死啊!這竹樓梯曆經歲月的洗禮,早就想休息了;隻因為沒人幫它一把,所以至今它仍然豎立在哪兒。葉瑜隻是輕輕地一踩,它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吡叭’一聲就解體了;又可以為葉瑜多煮幾餐飯了。

葉瑜輕輕一縱就上了樓,真是落地無聲,已到了踏雪無痕的輕功最高境界。可以與《臥虎藏龍》中周潤發大哥在碧綠油油的竹枝頂上飛舞切磋幾招。說不定還能把那金燦燦的小人兒搬回家一個。

打開竹門,這竹門結實多了;“可能材料不同。”葉瑜心裏想著。裏麵一張簡單的竹床、竹椅、竹桌。看見竹桌上的東西,葉瑜的眼睛終於又亮了。

在古樸墨綠的竹桌上壓著一塊通靈澄澈的靈石,色如豔豔的碎蛋黃,給人一種溫潤軟滑的感覺。“這不是被稱為石中之王的‘壽田石’嗎?”葉瑜驚詫地叫道。

因為葉瑜曾經在柳珍如家的客廳裏見過差不多的。那一塊很大,足有半米高,通體細膩如凝脂,微透明,其色純白中夾名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