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誰來解救她啊?
學校下課後的時間,雖說是自由支配的,可是整個學校的學習氣氛,濃鬱得不行。沒有人樂意把時間‘花’費在玩耍上。
普通高校的學術,教官們是不教的。
照林慧賢那句屌話就是,想學什麽,自己去自學。
自學就自學唄,有啥了不起的?學員們勤奮刻苦,自己創立晚自習班,低年級不懂的就問高年級,高年級不懂的就去問天才。這裏學生都是跨年紀學習的,基本上十七八歲,就已經開始主修大學教程了。
袁筱倒是‘挺’喜歡這裏的學習氛圍,吃完晚飯後樂滋滋的說也要參加晚自習。一來避免留在宿舍裏,被那喜歡狗眼看人低的布蘭奇惡心到反胃。二來,她也正準備預習大學教程呢。和大家一塊兒學習,促進友誼,真是一舉三得。
然後作孽的事,終於發生了。
袁筱一手撐在某顆大樹邊,用力喘氣。
她麵前,七八個學員一邊原地小跑,一邊問,“1217?你怎麽了?”
袁筱喘氣說,“我跑不動了!能用走的麽?”
她們宿舍到教室那邊,起碼有十裏路程,這些‘激’情燃燒的男男‘女’‘女’們,能稍微節製一點嗎?不要每次都這般奔放行不行?
十裏路啊十裏路!為什麽非要用跑的?就不能坐車嗎!
近衛藤原掩嘴大笑,“不會吧你!你才小跑了幾百米路就喘成這樣了?”
袁筱一邊喘氣,一邊翻白眼給他們瞧,“我都說了,我要乘車,你們幹嘛非要把我拽下來!”
“鍛煉啊!你懂不懂!雖然我們已經是特訓班了,可不代表特訓班的人,不需要體力鍛煉啊!你要是沒體力,以後怎麽和吸血鬼鬥?”近衛藤原的死黨白臧富凱,笑嗬嗬的說。
袁筱不停搖手,“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要用走的!不能再跑了!”
“走?你想走到什麽時候?十裏路呢,單程就得‘花’你一小時,來回起碼兩小時!你還自習個屁啊!”時璘噴了她一臉口水,說,“你看你的堂妹,你堂妹都比你有‘精’神呢!”
袁小霞竟然也在原地小跑,有樣學樣的模樣,特可愛。
袁筱臉‘色’蒼白,捂著額頭說,“真的不行了!要再這樣跑下去,我寧願回宿舍裏去!”
袁筱這話剛說完,她身邊路過一堆堆的學員,那跑路姿勢,可帶勁了,嘴裏還有節奏的喊著,一二一!
聽見那一二一飄過耳畔,袁筱臉黑了整整三圈!
路過袁筱身側的那些學員,看見袁筱的時候,有的吹口哨打招呼,有的客客氣氣喊了聲,晚上好!還有的很直接的大喊,1217,加油哦,我們‘挺’你之類的話。
袁筱聽見他們打招呼,她額上黑線又不斷攀升。
這一個個的,一個個的,真他媽帶勁兒!
藍鱷從後麵跟上,當他經過袁筱身側時,他看見袁筱撐在大樹邊喘氣,他停下步伐,也加入了原地小跑的行列中。
藍鱷上上下下瞄了袁筱一眼後,鼻子一哼,板著臉說,“沒用的廢物。”說完,他頭一抬,繼續小跑離開了。
近衛藤原眼睛一眨,嘶溜一口,回頭,他氣鼓鼓的對袁筱說,“1217,你聽見了沒有?鱷魚那‘混’小子,竟然說你是沒用的廢物?走走走!咱們趕緊證明給他看一下,你不是沒用的廢物!”
近衛藤原伸手想去拽她,袁筱小手一揮,打掉他遞來的賊手,她都已經被他拽著走了好幾百米了,他們還想拽她跑多久?袁筱惡狠狠地喘氣,說,“別把我當傻瓜!‘激’將法對我是沒用的!”袁筱扯扯脖子,嗓子又幹又啞,嗜血的‘毛’病犯了,“本小姐不想跑了!要自習就開車來接我過去,不然我回宿舍去了!”
嘖嘖,不知不覺,那丫頭壞脾氣終於出來了。
時璘提醒她一聲,“別忘了,你宿舍裏還有個惡心的‘女’人,正等你回去惡心死你呢!”
袁筱慘白一笑,“我寧願和那1404麵對麵喝茶聊天,我也不要被你們拽著跑!”
袁筱掉頭要走,一群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服了!她徹底服了!
“你們想怎樣?”袁筱叉腰問。
一個晉級班的小‘女’生,笑眯眯的捧著小手心說,“師妹要是能教我們幾個絕招呢,我們就放你回去咯!”
袁筱搖頭吐氣,甩手,“換個!換個條件!”
另一個晉級班的男生,也笑眯眯的說,“師妹要是能當我‘女’朋友呢,我也放你回去咯!”
袁筱又吐氣,繼續甩手,“再換個!再換個!”
特訓班兩名男生樂嗬嗬的說,“師妹,你就別妄想了,除了以上這兩個條件之外,我們絕對!絕對!不會放你走滴!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袁筱一番白眼。
吐血了,太沒人緣的時候,不好。太有人緣的話,也不好!
瞧她被他們‘逼’到哪種境界了?
可憐她現在,嗓子幹啞難受,體力已經超出透支範圍了,不管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回頭回宿舍,她還有好一段路折騰呢!再加上這些學生,非纏著她,‘逼’她鍛煉身體。
苦‘逼’的人生啊!
正在袁筱苦惱萬分之際,遠處駛來一輛軍用吉普。
“滴滴——”
喇叭聲,在袁筱他們耳畔響起。
車上坐著的男子,吹了個口哨說,“美屢,要搭順風車嗎?”
袁筱眼睛一亮,伸出手,急忙喊說,“要!要啊——”
袁筱伸出的手臂,被人硬生生壓下,近衛藤原橫身擋在吉普車車‘門’前,客氣的說,“不用了,謝謝守衛官叔叔!你先走好!我們小跑跟上!”
“什麽?還跑?”袁筱傻眼了。
她怎麽就這麽可憐的?她不就是想去自習班和大家一塊兒晚自習嘛!早知道這樣,她寧願待在宿舍裏和布蘭奇玩大眼瞪小眼。
萬年悲催的人生啊!
袁筱眼看著吉普車開走了,她眼角處,忍不住擠出了一滴滴淚‘花’。
近衛藤原一甩手,吩咐一句,“來來來!趕緊催動小師妹,跑起來!”
“嘿!哈!跑起來!嘿!哈!小師妹!跑起來!”
這一幫子充滿野‘性’的男男‘女’‘女’們,絕對是她袁筱的死敵!
“滴滴——”
又一輛吉普車停在袁筱麵前,車內大叔在喊,“美屢?要搭順風車嗎?”
眾人扭頭看向那吉普車的時候,他們微微驚訝了。
剛才不是來過一輛吉普車了麽?怎麽又來一輛?
近衛藤原走過去,探頭,狐疑的看了眼守衛官,覺得這守衛官‘挺’眼生的,不像是獵人營地裏常見的那幾名巡邏守衛官。不過他的模樣,倒是和剛才開過去的第一輛吉普車司機,長得‘挺’像的。
近衛藤原輕聲問,“守衛叔叔?你……你是新來的?”
守衛司機點頭說,“嗯啊!新來的呢!”
近衛藤原擰眉思索了片刻後,他回話說,“守衛叔叔您先走,我們自己小跑去教室!”
“哦!好吧!”司機開著車子,歪歪扭扭的離開了。
白臧富凱抓過近衛藤原手臂說,“我說藤原老兄,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輛車很奇怪啊?”
晉級班的兩名‘女’生走過來忙問,“哪裏奇怪了啊?我們怎麽沒發現?”
那兩名‘女’生問話剛問完,遠處又一次駛來一輛吉普車。
“滴滴——”
吉普車靠近停下,車內司機問,“美屢,要搭順風車嗎?”
當下,所有人終於明白了,白臧富凱為什麽會說剛才那輛車奇怪。
因為這三輛車,都是同一輛車,車裏的司機,都是同一個人。
第一輛開過去的時候,很正常,第二輛車開過去的時候,不注意的人,隻是覺得第一第二輛車很相像而已,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可這第三輛車開過來,就不能再用相像兩個字來形容了。
這三輛車,根本就是同一輛!
這車子……撞鬼了?還是他們幾個,撞上鬼車了?
在場的幾名‘女’生,哆哆嗦嗦的躲在男生們身後,身子直打顫。
別說那些‘女’生打顫,男生們也在微微發抖,全身‘雞’皮疙瘩冒個不停。
近衛藤原咕嚕一聲,吞咽口水,回了句,“守衛官叔叔?剛才那輛車,是你嗎?”
那司機眨眼問,“不是啊!我第一次來!”
近衛藤原深吸一口氣後,說,“那守衛叔叔你先走,我們不搭車!”
“哦!好吧!”
司機開車開走了,大家眼睛死死盯著那輛吉普車,直到它開車開到拐彎處,再也看不見車屁股為止。
車屁股一消失,所有人急忙回頭,看後方有沒有吉普車。
不到一秒鍾,後方處,憑空冒出來的車燈,亮瞎所有人的眼睛,不到十秒鍾,吉普車停下。
“滴滴——”
司機探頭問,“美屢?要搭順風車嗎?”
“鬼——鬼——”晉級班的兩名‘女’生最先頂不住,她們邊叫,邊跑,倏溜一下,跑得沒了蹤影。
那兩名‘女’生一逃走,兩名男生也相繼離開,逃跑的速度,快得咋舌。
如今場中留下的,就隻有袁筱,袁小霞,還有時璘,近衛藤原和白臧富凱五人了。
白臧富凱指著吉普車內司機說,“還說第一次來,前麵四輛車,分明就是你嘛!連車子牌照都沒變!”
近衛藤原心裏打了一凸,回頭問白臧富凱,“凱哥,我問你,前麵拐角處,可以繞路到後麵嗎?”
“這裏就隻有這一條路,沒捷徑啊!”白臧富凱說完後,他又打了個哆嗦,他拽著近衛藤原胳膊說,“藤原兄,咱們也開溜吧!別在這兒打轉了!”
近衛藤原一點頭,回身,急忙對袁筱她們說,“走!咱們趕緊走!”
袁筱倏溜一下,閃過兩名男生的爪子,找到空擋,火急萬分的爬上了吉普車。
袁筱一上車,袁小霞也倏溜一下上了車。
近衛藤原三人當下驚恐大叫,“你們瘋了!鬼車你們也上?”
袁筱樂滋滋的把胳膊掛在車窗口,悠然地說,“隻要有輪子裝我走,什麽車,本小姐都能上!”
三人聽了,當場冷汗淋漓。
這‘女’娃是什麽做的?怎麽膽子‘肥’成這樣?換個說法,這‘女’人到底懶到什麽地步了?為了不想拿雙‘腿’跑,她寧願做鬼車?
服了!他們徹底服了她了!
袁筱拇指指指身後的座位,問,“你們呢?要上車不?”
三人再一次保持烏鴉狀,頭頂飛過無數隻烏鴉,聽著陣陣鴉叫聲。
袁筱不耐煩的又催促一聲,“趕緊的,再不上車,我就叫司機開著走咯!”
袁筱這話說完,時璘眼睛一閉,吞下膽顫和懦弱,她走到後車‘門’處,用力拉開車‘門’。
白臧富凱急忙抓住時璘的手臂說,“你別陪著她一塊兒瘋啊!”
時璘回頭,嚴肅的說,“我早就決定了,今後,不管她做什麽,我就陪著她做什麽!哪怕下地獄!我都陪著她一塊兒去!”
袁筱聽見時璘的話,心裏閃過不少震驚。
她真沒想到,時璘竟然會如此信任自己。
時璘用力從白臧富凱手裏,扯回胳膊,上了車子,表情嚴肅的坐在車後座內,那視死如歸的表情,看的白臧富凱和近衛藤原吞了不少口水。
袁筱笑眯眯的敲敲車‘門’,問他們倆,“怎麽樣?要上車嗎?”
白臧富凱當下搖頭,說,“嗬嗬!客氣了!客氣了!我還是用跑的吧!”白臧富凱拉著近衛藤原的胳膊,說,“兄弟,咱們走吧!”
近衛藤原擰著眉,糾結得一塌糊塗。糾結到最後,他說,“我可是男人啊!”
白臧富凱聽了,猛地打了個寒顫,“不會吧你!這個時候逞什麽英雄啊!”
近衛藤原癟嘴說,“凱哥,這可關係到男人的麵子問題!”
“麵子能當飯吃嗎?”白臧富凱搖頭說,“我不管,我死都不會上這車的!要上你自己上!”
白臧富凱甩頭就走。
近衛藤原一把抓著白臧富凱的後領說,“要死一塊兒死!休想走!”說吧,近衛藤原死活拽著他,開了車‘門’,擠了上去。
“救命啊——不要啊——”白臧富凱叫得跟殺豬似地,“你想尋死就自己去尋死嘛!幹嘛非要拖著我一塊兒!你這個沒人‘性’的!”
司機笑嗬嗬的回頭,萬分慈祥的說,“兩個小弟弟好有膽量哦!都知道是鬼車了,還敢上車?嗯嗯!作為獎勵,叔叔我就送你們一份禮物!”
“免了!免了!禮物什麽的免了吧!大叔你自個兒留著哈!”白臧富凱一邊用力掙脫近衛藤原的爪子,一邊忙著應付司機大叔。他知道,那司機大叔嘴裏說的禮物,八成不是什麽好東西。
果真如白臧富凱所料。司機樂嗬嗬的扭頭對著後座兩男一‘女’,當著他們的麵,活生生的扣出自己兩顆眼珠子。
後座三人,‘雞’皮疙瘩撲騰升天,整個後腦‘毛’皮直豎,感覺像是連頭發都能根根豎起來。
“啊——啊——”車內響起淒慘的尖叫聲。
那驚恐的尖叫聲,是從袁小霞嘴裏叫出來。
袁小霞坐在前座,就在司機和袁筱的正中間窩著。
她捧著小臉蛋驚恐大叫,隻是為了配合恐怖的氣氛。
氣氛需要她這樣尖叫,所以她就尖叫了。
袁小霞連鬼道都走過了,她還會怕這鬼大叔?開玩笑!
“啊——好可怕呀!好可怕呀——”袁小霞賣力的撕破喉嚨。
後座三人,白臧富凱果斷扯開車‘門’,爬也要爬出去,哪怕他的‘褲’腰帶被近衛藤原死死拽著,他脫了‘褲’子也要爬出去。
白臧富凱果斷扯開皮帶,拉下拉鏈,當真脫了‘褲’子爬出車外。
白臧富凱爬走後,近衛藤原手裏還抓著白臧富凱的‘褲’‘腿’管,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時璘捂著嘴巴,“嘔——嘔——”兩下幹嘔。
時璘急忙把腦袋伸出車窗外,把晚上吃的食物,統統吐了出來。
“啊——啊——太恐怖啦——”袁小霞還在賣力大叫。
袁筱一敲她小腦袋說,“行了,別叫了,我耳朵都被你叫聾了。”
袁小霞當下收口,無聊的眨巴著小眼睛,擰巴著小手手。真沒勁,她的戲份怎麽就這麽點,她還想把後麵哥哥姐姐們全嚇到‘尿’‘褲’子才甘心。
袁筱回頭,對兩隻眼睛都被扣下來的司機說,“你眼睛都沒了,等會兒還怎麽開車?”
那司機眨巴了下深深凹陷的黑‘洞’,傻頭傻腦的說,“對哦!我怎麽忘記了,我還要開車呢!”說完,司機把眼珠子重新裝了回去。“眼珠子不能送給他們,要不,我就送他們我的牙齒吧!”司機邊說,邊開始拔牙。
“嘔——”時璘又吐了。
車子開動,歪歪扭扭,司機嘴裏哼著十六世紀的小調。一隻手在握方向盤,另隻手忙著在拔牙,可是牙齒堅固,一時半會兒拔不下來!
袁筱側頭輕問,“大叔叫啥名字?”
“我叫‘花’‘花’!”
“哦,原來是‘花’‘花’。”袁筱額上冒汗。之前她知道某隻小鬼叫‘花’‘花’,最喜歡吃‘奶’油布丁。袁筱一直以為‘花’‘花’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沒想到,‘花’‘花’長得比小莫莫大叔還粗獷。難道他前世是‘如‘花’’轉世?
“哦?原來?是‘花’‘花’?”時璘捂著還在幹嘔的嘴,重複這袁筱剛才說的那句話。時璘腦子一轉溜,驚恐的說,“筱筱,你別告訴我!你認識這個……。鬼大叔?”
袁筱回頭笑說,“說認識嘛,自然是認識的。要說見麵嘛,應該還是第一次見!”
時璘‘揉’著太陽‘穴’,說,“你不早點說……”
早知道袁筱和這鬼大叔是深‘交’,她也不用嚇成這副德行。時璘用力吐了一口氣,軟軟的癱倒在椅子背上,全身心鬆懈了下來!
她側頭瞧了瞧近衛藤原,心裏想著,這男人真搓,竟然就這樣昏倒了,還不如她一個姑娘家家呢!
突然,時璘瞪大雙眼。
靠!這家夥竟然裝昏?眼皮子一掀一掀,手指頭還時不時動兩下!
他可真夠厲害的,他以為昏過去了,那鬼大叔肚子餓要吃人就不會先吃他了是吧!
袁筱側頭又問,“‘花’‘花’,最近怎麽不見小莫莫他們?”
“大少爺有事情要辦,把他們統統給支走了。”
“哦?”這倒奇怪了,按理說,那腦殘男知道她要深入龍潭虎‘穴’,肯定八百個不放心,在她身邊放成千上萬隻小鬼玩疊羅漢才對。
無所謂!反正她覺得這裏‘挺’安寧的,她快要融入整個大家庭中了,而且連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至少她自己是這麽覺得的。
袁筱回頭又問,“你既然都已經現身了,那他人呢?”
“大少爺有事要辦,不在這兒呢!”
“不在這兒?那你是怎麽現身的?”袁筱奇怪的問。不是說,這些小鬼出現時間無法超過一天嘛!‘花’‘花’既然都在這兒了,她家男人肯定就在不遠處貓著。
‘花’‘花’撩起衣服,‘露’出‘精’瘦的‘胸’膛,說,“看!這個!”
‘花’‘花’‘胸’前有一條掌印,掌印是血紅‘色’的。更奇怪的是,這掌印貌似不是人類的手掌印,隻有四根手指頭,那模樣有點像是……像是……‘雞’爪?
“這是什麽?”好奇寶寶袁筱忍不住問。
“大少爺一手打進去的,我被打得吐了好幾口血呢!後來‘胸’口就出現了這個印子。具體是什麽東西,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了這玩意兒,我就能隨時崩出來了,大少爺說,這東西日後要還給他的!”司機大叔把衣服一放,又搖搖晃晃的開車。
袁筱回頭看向車外,腦子不停思考著,她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
小時候就附身在人類身上,能看見鬼——不對,應該說,能馭鬼驅神,身上長了魚鱗,現在手掌又變成了‘雞’爪。
暈乎乎,感覺他就是隻四不像。
時璘看向車外的時候,她驚訝的說,“筱筱,車外的那些人,是誰啊?怎麽都不是學員?”
袁筱扭頭看向車外,果真,車子經過的一批批人影,並不是她們學校裏的學生,而是一群群穿著軍裝的外國籍軍人,有的人,膚‘色’是白‘色’,有的膚‘色’是黑‘色’。
袁筱腦子一轉,說,“應該是二戰時期,戰死後遊‘**’在這裏的遊魂,沒趕去投胎,現在已經變成怨靈了吧?”
‘花’‘花’哼著小調說,“是啊是啊!”
近衛藤原倏地一下,眼睛睜開,把頭探向窗外看個究竟。遊魂啊,長這麽大都沒見過的鬼東西!
時璘白了他一眼說,“不裝死了?”
近衛藤原尷尬一笑,說,“哪有哪有,剛才其實真的暈了,隻是暈的時間短了點,就索‘性’閉著眼睛靜養了一會兒。”近衛藤原回頭看向窗外風景,讚歎一句,“還沒見過這麽宏偉的場麵!”
這些遊魂,身體發出淡青‘色’光芒,從路的西側,衍生到東側,就仿佛像是擺在路兩旁的熒光燈。
‘花’‘花’開車還是歪歪扭扭,他的身子也一並歪歪扭扭,哼的小調已經從十四世紀,衍生到十八世紀,這一路都一直保持在極度興奮狀態,他懶洋洋的說,“你們別把身子伸過車窗外,小心別被它們抓到哦。要是不小心被它們抓下了車,你就隻能成為他們的一份子了,再也回不到現實中了喲。”
後座兩人一驚,他們眨眼忙問,“這條是開往教室的路嗎?”
“是呀!”
“我們宿舍樓去教室,就隻有一條路啊!”
“是呀是呀!不過這條是鬼道。”
鬼道的空間,和人類的空間,是平行錯開的,即使人鬼站在同一個坐標,但鬼卻看不見人類,人類也看不見鬼。
袁筱一聽,輕笑著說,“原來這就是鬼道啊!我還以為有多可怕呢!”
袁筱說完,袁小霞立馬捂著小臉蛋說,“不一樣的!不一樣的!大哥哥走的鬼道,可恐怖了!”
袁筱眨眼說,“哦?是嗎?”
“大哥哥?大少爺?誰啊?”近衛藤原湊過臉,好奇的問。
袁小霞嘴裏說得大哥哥,肯定就是鬼大叔司機嘴裏的大少爺。
被一隻鬼大叔喊大少爺的,他能不對他好奇嘛?
那位傳說中的大少爺,長什麽‘摸’樣?年紀多大啦?叫啥名字啊?是幹什麽吃的啊?之類雲雲。近衛藤原都好奇的不得了。
“師妹,那位神奇的大少爺,是哪路神仙啊?”
袁筱回頭,甩了下肩側秀發,‘露’出一抹絕世驕傲的微笑,“你說呢?”
近衛藤原擰眉,用R語嘀咕了句,“怎麽感覺還沒求愛成功就失戀了呢?”
時璘回頭,回了句R語給他,“這不明擺著的麽!我看你還是別奢望了,人家是有主了的。”
近衛藤原一愣,沒料到旁邊的美‘女’,竟然也會R語。
近衛藤原聽見袁筱已經名‘花’有主了,他沒有失望,反而咧嘴一笑,得瑟的說,“現在是開放年代,包養情夫什麽的,比比皆是!我不介意先從她的小情夫開始做起,到時候,等機會再板正就好了!愛情國界,容量乃大。再說了,搶手的貨‘色’,才叫頂級貨‘色’,那些沒人搶的,我才不要類!本公子要挑,就挑世界上最好的!”
時璘掩嘴偷笑,他挑中了人家,人家還未必會看中他。想當那‘女’人的情夫?光看他被一隻小鬼嚇暈過去就知道,他根本沒這能耐駕馭得了那個壞‘毛’病一堆堆的‘女’王大人。不是她‘亂’猜,他想留在那‘女’人身邊,最後的結局,隻能被她當奴仆樣,無情殘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