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老婆大人,放我進房!

鳳羽拿出來的禮物,又昂貴又稀有,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

而袁筱拿出來的禮物,大街上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這兩個一比較,原本鳳羽應該格外驕傲的,可她就是怎麽也驕傲不起來,因為宇家的人,竟然把那賤丫頭送來的貧賤禮物當寶一樣供著,而把她的禮物,當垃圾一樣扔在邊上不聞不問。

這叫她怎麽吞得下這口氣!

不過好在,宇冥母親,還是站在她一塊的!

隻好她和未來婆婆關係搞好了,她還怕什麽呢?

黃亞曼踢了踢她家老頭子,拿眼神,看了看袁筱,又看了看鳳羽,意思是,這婚事,趕緊說說去呀!趕緊點,該退婚的退婚,該訂婚的訂婚!

宇墨接到指示後,哼哼一聲,起了頭,對著鳳羽說,“那個——鳳羽啊,改天要不叫你父親出來一下,咱們一起吃頓飯?”

鳳羽一聽,臉頓時紅了。

宇家爺爺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婚期要定下來了,是麽?

鳳羽羞紅著臉,說,“嗯,我回家後跟我父親說說,讓他排個時間出來吧!”

宇墨誒了一句,說,“最好呢,就是盡快!”

鳳羽臉蛋更加紅了,她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句,然後偷偷瞄了宇冥一眼,說,“嗯!我會盡快安排的!我父親說了,關於婚事,他沒啥大意見!就算不辦婚禮也無所謂!隨便去民政局認證一下就好!伯父伯母,你們放心吧,宇大哥隻要和我結了婚,他的病,應該就會好起來的!”

“病?什麽病?”袁筱驚訝的問。

鳳羽白了袁筱一眼,意思是說,她三八她和宇大哥的事情幹嘛!

黃亞曼拍拍袁筱手背說,“剛才呐,你爺爺他就想跟你解釋阿冥身上的病!正好鳳羽進來了,這話題也就給耽擱了!這件事呐,反正你遲早是要知道的,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我們家阿冥打小生出來就得了怪病,凡是女性,誰都不能觸碰他身體,誰要是不小心碰到他的皮膚,被觸碰的那處,會像火燒一樣,被灼傷!他這怪病,連我和孩子他媽,都對他無可奈何的!我們家,從小奶他到大的,是他的父親和爺爺!”

鳳羽昂著頭,驕傲的說,“這世上,隻有我母親可以和他接觸!雖然我現在,還無法和他接觸,那是因為我還沒有繼承母親的衣缽,總有一天,等我繼承我母親的能力後,我就可以和宇大哥觸碰了呢!”

鳳羽的意思,就是在說,她是宇冥唯一的妻子人選!除了她以外,宇冥不會再有第二個妻子了!

而宇冥要做的,就是等她學有所成後!等她繼承母親的法術之後,他們就可以成親入洞房生小寶寶了!

鳳羽心裏偷笑著,她是不會告訴宇家,宇冥的病,其實是她母親給他下了咒語,才使得他變成這樣子的!

隻要她母親不把咒語解開,那麽這個男人一輩子無法碰女人!

母親說過了,隻要她能和宇冥成親,成親後,她自然會幫他把法術解開,到時候,他們倆就能肌膚之親了呢!

所以,宇家的人,隻能選她當孫媳婦,要不然,這男人就隻能一輩子打光棍了!

袁筱聽完宇墨的解說後,她徹底的驚呆了!

袁筱驚訝的指著宇冥說,“什麽?原來你之前,真的是個處男?”

“噗——”

“噗——”

兩道噗聲,分別是宇冥的爺爺和父親大人傳來的!

宇冥黑著臉,說,“老婆大人,你能不能別把這事放在台麵上說?多丟人啊?”

袁筱在驚訝後終於反應過來了!

怪不得奶奶和母親大人,會這麽緊張她的性別問題!怪不得,她們死活都要給她驗明正身!怪不得宇冥老是說,一定要等他家人給她驗明正身以後,他才有退婚的可能!

感情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沒有女人能碰得了他!而這家夥,除了自己以外,就不能選其他人當他妻子,所以他才勉為其難和她在一起的?想到這裏,袁筱悶悶不樂了!

鳳羽驚訝的看著宇冥,說,“宇大哥,你剛剛叫那位小姐什麽?老婆?我是不是聽錯了?”

宇冥向來都沒把鳳羽放在眼裏,一時間忘記她的存在感,隻知道和自己老婆調情去了!

宇家爺爺本來想讓鳳羽安安靜靜吃完這頓年夜飯,送她回去後,過了這個新年,約見了她的父母,再商討退婚的事的,可是宇冥那小子竟然一張口,就把事情給穿幫了!

沒轍,宇墨隻好吭聲說話,“嗯!鳳羽啊,這次我約你父親出來呢,就是準備和他商量一下婚約取消的事的!”

鳳羽刷的一下站起來,她微張著嘴,驚訝的問,“什麽?原來你不是約我父親出來談結婚的事?”而是談退婚的事?

宇墨不好意思地說,“真是抱歉了,鳳羽丫頭啊,咱們宇家真的挺對不住你的呢!”

鳳羽臉色又難看又僵硬,她感覺整個人被當頭澆了冰水一樣,讓她從頭到腳徹底心寒。

“為什麽啊爺爺?宇大哥的病,難道已經好了嗎?”

不可能的吧!鳳羽十分相信母親的巫術!

宇墨搖頭說,“他的病,暫時還沒好!”

鳳羽一聽,放心了,她臉色緩和了些些,說,“既然宇大哥病沒好,那你們幹嘛要拆散我和宇大哥?”

黃亞曼開口解釋,“那個!鳳家丫頭,我們不是要拆散你和阿冥的婚約,而是阿冥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就是我身邊這位小姑娘,你們倆之前握過手了的!我們家阿冥和這姑娘真的挺有緣,阿冥他碰她,一點事情都沒有!阿冥的病雖然沒好,不過,隻要筱筱丫頭能和我孫子接觸,我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小子的病會不會好起來,也無所謂了!”

鳳羽這下子完全驚呆了,“不可能!不可能的!”

這世上怎麽會有女人可以接近他?不可能的呀!

黃亞曼溫和著說,“鳳家丫頭啊,你改天把你父親約出來,我們大人之間,再好好商討商討!丫頭,你放心!我們會盡力彌補你們鳳家的損失的!”

鳳羽當下咬著唇,無話可說了!

烏龍了!

徹底烏龍了!

鳳羽後退一步,椅子差點被撞翻!

鳳羽雖然挺傷心的,但是她是個驕傲的女人,她頭一昂,深吸一口氣後,說,“算了,當我今天沒來過!”

鳳羽回頭走人了,剛走三步,她一頓,對著身後的保鏢說,“既然我沒來過這兒,那禮物自然也是不會送出去的!小安,把東西拿回來,丟到街上,喂!狗!”

鳳羽這句話,宇冥一家子人的臉色,紛紛沉了下來了!

鳳羽氣衝衝的走了之後,宇墨搖了搖頭,說了句,“哎!一點容人的雅量都沒有!真是上不了台麵,這種女人怎麽能做我們宇家的兒媳婦!”

袁筱心情也是不爽極了,不過她麵不改色的繼續吃飯聊天!不過宇冥已經發現了,老婆大人心情不爽著呢,因為她看他的眼神,特陰冷!有股想要虐死他的感覺!

到了晚上,宇冥站在臥房門口,手裏抱著一個枕頭,可憐巴巴的說,“這大年三十,你竟然讓我睡客廳!”

袁筱冷笑著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去和你的未婚妻睡,第二,睡客廳!你選哪個呢?”

“我選第三個,和你睡!”

“沒第三個選擇題!乖乖的,滾出去!”袁筱把門關上了。

宇冥的拍門聲,驚動了宇墨夫妻和宇淮南夫妻!

兩對夫妻站在宇冥背後給他打氣,說,“小孫呐,趕緊給老婆大人低個頭!為了咱們的曾孫!趕緊的!”

蒲倩銀說,“兒子,你不是鬼點子特多麽?今天怎麽就這個鱉了呢!”

宇冥回頭,說,“媽!這還不要怪你,我都說了要把女朋友帶回來給你們看!你幹嘛還要多次依舊,把鳳羽叫過來呢?”

蒲倩銀一愣,臉一紅,支支吾吾了三秒後,往自己丈夫背後躲去。她知道錯了!

蒲倩銀一推丈夫,宇淮南上前說話了,“兒子,你怪你媽幹嘛?我們這麽做,還不是希望你的病能快點治好嘛!”

“要治好,早八百年前就治好了,我和她,認識了十多年了,這病沒有一丁點好轉的跡象,你們怎麽就不明白呢,她肯定不是我的良人咯!你們不要以為我能夠接近鳳羽的母親,就表示我一樣可以接近鳳羽!”

鳳羽的母親叫靈寧,是個占卜師,外界人稱為風水大師。

靈寧是宇冥唯一一個可以觸碰的女人!所以宇冥一家上上下下,就把希望寄托在靈寧生的女兒鳳羽身上!

可是奇怪,宇冥能夠碰觸靈寧,卻不能碰觸鳳羽!

宇冥家人就想,是不是他們倆還沒有長成年的緣故,說不定等他們長大了,就能夠手拉手了呢?

宇冥家人怕鳳羽被別人拐跑,害得他們寶貝兒子孤老終身,宇冥家人就撲了老命,四處找機會找借口撮合他們倆!

可惜,宇冥每次來約會,都像是例行公事一樣,一點情感都不肯丟在裏麵!

倒是鳳羽那丫頭,早已暮念著成親的日子!

宇冥一個泄氣,說,“媽,我知道,鳳羽她母親以前救過你一命!你很感激她,可你不能因為感激兩個字,就把你的親生兒子賣給她女兒啊!你們給我訂的這個婚約,實在是烏龍的可以了!我人不在場也能把婚約給我敲定下來!我要不是看在你們這些長輩的麵子上,我會忍氣吞聲這麽多年?”

蒲倩銀紅著眼睛,說,“我們不是看見你帶著筱筱過來,就立馬說要給你解除婚約了麽!我們也挺尊重你的意見的呢!”

宇冥黑著臉,說,“我就是覺得你們隻想抱孫子!而不是要找孫媳婦!”

爺爺宇墨吭聲說,“行了行了!鳳羽的婚事,一開始是我訂的,也沒經過你的同意!和鳳家婚約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解決!大家都別磨嘰了!乖孫子啊,你也別怪我們這些老頭子勢利眼,誰讓你得了這個怪病呢!我們當長輩的,關心自己曾孫,有錯麽!我們就是想,不管是誰,隻要你能碰她,那她就是我們的孫媳婦!雖然這話不中聽,可這都是事實嘛!不過兒子,說真的,你選的孫媳婦,我們打心眼裏挺中意的,又懂禮貌,脾氣又好!”

宇冥一揮手,說,“行行行!別羅裏吧嗦了!你們趕緊走吧!別站在這兒!礙事!再說下去,我看我到半夜都進不了房門了!”

蒲倩銀冒出頭來說,“兒子!加油!我們給你打後援團啊!”

“免了!你們在這裏,隻會給我越添越亂!趕緊消失!”

兩對夫妻相視一眼後,紛紛攜手離開了。

宇冥回頭又拍了房門,沒拍兩下,房門打開了。

房門內,袁筱笑眯眯著說,“怎麽?”

“想抱著老婆睡覺!”宇冥委屈地說。

“去找你未婚妻呀!我還不是你正式未婚妻呢!”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已經承認你了呢!”

袁筱一挑眉,說,“他們是不得不承認我,因為我是唯一一個可以觸碰你的女人!如果這世上,還有第二個,第三個可以觸碰你的女人,你的家人就不會選擇我了!”

剛才,那幾個老頭子說的話,袁筱應該已經聽見了吧!

“怎麽可能!他們肯定會跟著我一起,選你!”宇冥忙解釋著說。

袁筱哼笑了下,說,“我!不!信!”那三個字,她說得可柔了!

“老婆……”

“別喊這麽快!我不喜歡聽!”

“老婆……別生氣了嘛!”

袁筱冷著臉,說,“生氣?你知道我在生氣什麽?”

“什麽?”宇冥眨眼問。

“不知道?”袁筱反問,“不知道就算了!”

袁筱把門關上。

宇冥趕緊一檔,說,“老婆,別這樣!我認錯還不行麽!”

“你認什麽錯?要不要說來聽聽?”

宇冥腦子一溜,說,“我不該瞞著你我身子有病這件事的!害得你在我家人麵前出醜!”

沒錯!袁筱就是記恨這個!

這家夥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很好,既然他肯認錯,她就有這個肚量原諒他!

袁筱點頭說,“嗯!還有其他要認錯的麽?”

“還有?”宇冥驚訝了,他低頭開始反思,自己到底哪裏又得罪了她?想了老半天後,宇冥說,“好吧,我應該先把婚約的事情搞定以後再帶你回來的!”

袁筱又是一點頭,說,“沒錯!我早就說過了,所有事情都得按部就班著來!你偏不聽我的!我現在,總感覺自己當了別人的小三,我心裏,特不開心!你自己說,該怎麽辦?”

宇冥一抓腦門,無奈的說,“當初我說要退婚,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不要的嘛!一拖拖了我好幾個月!”

“……”這丫的,真會推卸責任!

好吧!這點,她也有罪!所以她不能把全部責任,歸咎到他頭上!

袁筱歪著頭,想了下後,說,“好吧,退婚的事,我不追究了!那其他的呢,你還有要認錯的麽?”

“還有?”宇冥說得大聲了!

他眨眼思考了好久好久,實在想不出來了,自己到底還有什麽地方做錯了啊?

袁筱看他沉默著,她抓著門板又要關門了!

宇冥伸手一擋,急忙說,“老婆,給我個提示!我還有哪裏不對,你跟說說,我好反省呢!”

袁筱突然輕笑一下,說,“我呢!就是不喜歡當別人的第三者!你剛說的沒錯,一開始,的確是我說叫你別退婚來著,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你有未婚妻!打從一開始,就非常非常的不喜歡!不管你是先退婚還是晚退婚,你有未婚妻這件事,早就已經惹我不開心了!你明白麽?”

宇冥聽著聽著,怎麽心裏聽著特甜蜜,他把手臂撐在門框上,低頭,笑問,“寶貝兒,你是在吃醋麽?我聞到濃濃的醋味了!”

袁筱笑著承認說,“對!我就是在吃醋!怎麽了?”

她說這句話,不就是在承認,她就是喜歡上他了?所以她撒了這麽大的公主脾氣,他都開心得緊!

他雖然挺開心她吃醋的!可是這個錯,不是他造成的,是他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給他造的孽啊!這個錯,叫他怎麽認麽?

袁筱從身後,拿出一條毛毯,塞進他懷裏說,“乖乖給我去客廳!”

宇冥接著毛毯,委屈的問,“那明天晚上呢?”

“還睡客廳!”

“後天晚上呢?”

“繼續睡客廳!”

“大後天呢?”

“客廳!”

“老婆大人!”

“客廳!”

“公主小寶貝!”

“客!廳!”

“啥時候能進你房裏?”宇冥索性這樣問。

袁筱嗯了長長的一聲,說,“等我哪天不吃你醋了!”

哎呀,這話說的!她哪天不吃他醋了,意思就是,她哪天不把他放在心上,不喜歡他了!他就會被她解放了是吧?

這可不行!

“丫頭,你怎麽這麽愛折磨人?”他又喜歡她的老實誠懇,又討厭她吊人胃口!

“這是你教我的嘛!”袁筱拍拍宇冥下巴,說,“我現在,就是看你的未婚妻不順眼!心裏特不爽,就是要耍公主脾氣!”誰讓他訂婚來著,她說不爽就是不爽,怎麽著,不允許她耍脾氣麽?

宇冥抓抓腦袋,好吧,他榜樣沒做好,她有樣學樣了呢!好好的一個娃,瞬間變成了醋缸子!

不過他吃醋的時候,把氣撒在她前男友身上,為什麽她吃醋的時候,非要把氣撒在他頭上?

感覺不太公平呢!

“寶貝,你難道就忍心!”

“忍心!當然忍心!”袁筱一把打斷宇冥的話。

宇冥嘴角一裂,笑眯眯的說,“我還沒說完呢!寶貝,你難道就忍心看著這打**過期麽?花錢買來的呢!多浪費呀!”

袁筱笑容一僵,楞眼看著他炫耀著那薄薄的小玩意兒,“你還真會找借口!”袁筱把房門碰的一聲,狠狠砸上!

“小兔兒乖乖,把門兒開開!野狼我要進來!”

袁筱站在門內,聽了眼睛一瞪,嘴巴大張!

這男人竟然!唱兒歌?

“小兔兒乖乖,把門兒開開!我家傭人特別多多,我把他們全部都喊來!”

“……”袁筱把門一開,說,“你要不要臉?老大不小了,還唱兒歌?唱就唱吧,還唱走調?”

“這不是被逼的麽!你以為我愛耍寶麽?老婆大人,趕緊放我進屋,要不然,我真把這裏幾百號傭人一起在你門口,陪著本少爺我罰站!”

“這大年三十夜,你們家傭人都不回家?”袁筱奇怪的問。

宇冥笑著說,“拖家帶口住我們家呢!我會讓他們把孩子老婆丈夫什麽,統統給你叫過來,伺候姑奶奶!本少爺在門口罰站多久,他們都得陪著我罰站多久!站到明天早上都無所謂!本少爺心情好,還可以給你唱兒歌,唱整晚!”

“……”袁筱無語透了,“你這人怎麽這麽愛威脅人?”

“我的要求真心不多!第一,進門!第二,上床!第三,入洞!”宇冥伸出手指,比劃一二三!

“啪——”門又被撞上了,很明顯,他又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令她刺耳萬分的話!

宇冥抓把了下腦門後,就拉開嗓門喊了,“來來來!都給爺在門口排排站!你!你!還有你!立正,站好!大聲喊姑奶奶大人!”

門刷拉一下子又開了,“你還真把傭人叫來了啊?”

宇冥懵然說,“沒有啊!我隻是叫小鬼們排排站呐!你看,他們都站得筆挺筆挺得,多神氣!”

袁筱一看宇冥背後,連個傭人的影子毛都沒的,她知道自己被耍了,袁筱臉色一沉,冷冷的瞪著他!

宇冥笑著說,“那!既然姑奶奶都這麽要求了,我馬上把大家給你叫出來?”

“行了行了!你少在這兒折騰了!進屋吧,不過說好了,不許進洞!”

袁筱一說完,宇冥樂嗬嗬把毛毯一扔,抱著枕頭,摟著美人進屋去了!

當袁筱房門關上的那瞬間,躲在角落裏偷看的兩對夫妻,當下大聲喝彩。

蒲倩銀說,“你兒子真不要臉,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跟當年你有的一筆!”

宇淮南笑著說,“當年的我,沒他這麽厚臉皮的好不好!”

宇墨偷偷摸摸走了過去,黃亞曼大手一抓,抓著他衣擺。

宇墨不開心的吭了聲,“幹嘛拽我?”

黃亞曼問,“你幹嘛?”

“我不幹嘛啊!我就聽聽他們有沒有成事兒!”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心急,人家小姑娘家家,年紀這麽輕,一看就知道還沒上大學,學校都還沒畢業你就趕著叫人家懷孕抱曾孫!你做夢呢你!”

宇墨吭吭一句,說,“生完孩子再上學,不也一樣的麽!”

“走了走了!不許偷聽!趕緊的!”黃亞曼趕人了。

宇墨癟癟嘴,拄著拐杖慢吞吞回房去了。

所有人都離開後,黃亞曼偷偷摸摸走到房門口,耳朵附在房門上,賊賊的偷聽了起來!

屋內,果真傳來****的呻吟聲,黃亞曼掩嘴偷笑起來,突然耳朵被人拎著走。

“死老頭子,你敢拽我耳朵!”

“噓——你想讓他們知道你躲在門口偷聽啊!小聲點!”宇墨氣呼呼的說,這老太婆真是的,把他趕走了,自己卻躲在房門口偷聽,像話嘛!

當天晚上,鳳羽在宇家吃了癟,回家後對著母親大哭特哭了一場,她說她被宇冥甩了,宇冥喜歡上了一個小女孩!因為那個女孩,他可以碰觸到她,所以才把她給甩了的!

靈寧一聽,驚訝的說,不可能的!她給宇冥下的詛咒,沒有人能破解得了,除非那個女人,不是人類!

鳳羽不知道自己母親心裏在想什麽!她一個勁的在咒罵那個勾引了她未婚夫的賤丫頭!

靈寧喜歡的男人,不是鳳羽的父親,而是宇冥的父親,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了!

靈寧也是少數民族人,和蒲倩銀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可以說,她們倆是相互熟識卻稱不上好姐妹的朋友關係,宇冥的父親宇淮南,最後選擇蒲倩銀而不選擇她,靈寧心裏有氣,可她性子太過孤傲,放下身段去糾纏別人這種事,她絕對不會做!

既然得不到宇淮南,那麽她就想,得到他寶貝兒子也是好的!靈寧千辛萬苦費盡心思,幫自己女兒牽橋搭線,還特地為了這個目的,給宇冥下了詛咒,讓他這輩子都不能接近女人!

然後,等她的寶貝女兒繼承了她的衣缽之後,她的寶貝女兒,就是唯一一個可以和宇冥接觸的女人!宇冥這一生,就隻能娶她的女兒為妻!

可是現在,竟然突然冒出來一個野丫頭?

這野丫頭到底是誰?

靈寧說,“乖女兒,你別急,讓吉姆幫你算一卦,看看那丫頭,什麽來路!”

“哦!”鳳羽已經習慣了自己母親神神念念的仙姑味道!

靈寧拿出一個龜殼,龜殼裏有幾個很舊很舊的銅幣,她搖了兩下,把銅幣從龜殼裏掉出來。

鳳羽一點都看不明白這裏有什麽奧秘,雖然她母親已經教過她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她就是看不懂!

靈寧看了一眼後,眉頭擰死了。

鳳羽驚問,“媽?怎麽了?”

靈寧搖頭說,“算不出來!奇怪了!”

“怎麽會?”鳳羽一直覺得自己母親就像個神仙一樣,什麽事都好像逃不過她眼睛似地!她頭一次聽見母親說算不出來這四個字!

靈寧更加確信了,那個野丫頭,肯定不是普通的人類!

靈寧冷笑說,“沒關係,乖女兒!你去宇冥家,拿根那丫頭的頭發回來!隻要她的頭發在我手裏,我就可以把她作死!”

鳳羽聽了,唇兒一咬,委屈的說,“還去他家啊?那天我去他家,丟人丟得這麽大!我已經都把話給說絕了,我可沒這臉再上他們家,除非他們過來求著我去,我才去!”

靈寧臉色一沉,說,“那就要怪你自己了!都不知道凡是做事,都得給自己留一線的餘地!你幹嘛要把話說絕?真蠢!”

鳳羽嘴一癟,說,“媽!你是不知道我那時候到底有多生氣啊!他們倆,竟然當著我這個未婚妻的麵,公然你情我儂,渾然沒把我放在眼裏!”

鳳羽越說越氣憤,越氣憤,就越想衝進宇冥家裏,狠狠甩袁筱幾個巴掌!

“宇家爺爺奶奶還有伯父伯母,如果他們向著我的話,說不定我還不會這麽生氣!可他們全都向著那個野丫頭!哼!我看呐!如果不是因為那丫頭是他唯一能夠碰觸的女人,我看著丫頭,在他們家也呆不了多久!”

靈寧擰著眉,問,“你確定宇家那小子,是因為沒法子碰觸你才不喜歡你的?”

“肯定的嘛!”

“那你不會告訴她,隻要你繼承我的衣缽,日後你就是她唯一可以碰觸的女人?”

“這句話,我早就跟他說過了,可他每次和我見麵都像是趕場子一樣,也不知道我的話,他究竟聽進去多少!”鳳羽咬著嘴,委屈的說。

靈寧一個歎氣,說,“這都要怪你自己了!我叫你平日裏多多用功,你偏不聽!你看看你,都已經老大不小了,還是沒能學到我十分之一的本事!別說十分之一,就是百分之一都沒有!”

鳳羽嘴一癟,說,“你不是說過了嘛,隻要我和他成了親,你就會把咒語解開,那我學它幹嘛呢,浪費時間啊!而且,這法術,這麽難學,鬼才學得會!”

“你!”靈寧一個深吸氣,憤憤數落一句,“不爭氣的東西!”

第二天一早,袁筱撐著黑眼圈,疲憊的起床,疲憊的穿衣服,宇冥卻神清氣爽的打著領帶,整理麵容。

袁筱冷冷膩了他一眼,眼底裏滿是濃濃的抱怨。

宇冥笑嗬嗬的抓著她小手,挽在手腕裏,啦她出去給他爸媽拜年了!

這一家子,還真把她當兒媳婦了啊,瞧瞧她手裏的紅包,厚的叫人咂舌!如果她真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小丫頭片子,這麽大幾隻紅包,還不要把她給嚇死了!

袁筱隨手把紅包往包裏一塞,她也沒時間去存錢!

吃過早飯的時候,蒲倩銀偷偷摸摸把袁筱給拉著走了,她把袁筱拉到角落裏說,“娃!你老實跟我交代,你送的那個禮物,你是從哪裏搞來的?”

袁筱說,“禮品店裏,隻是一個裝飾品而已,不是真的!”

蒲倩銀眯眼冷笑,說,“你當我是純情少女麽?你知不知道,我從小是被子彈喂大的!你送我的那顆,是真貨,裏麵的火藥取出來沒多久,火藥腥味我都能聞得一清二楚,雖然那洞孔處被打磨光滑了,可我敢打賭,這顆子彈,是真貨!不是假的!N省是全國中心城市,武器是最難搞的!娃!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哪來的本事拿來這顆真貨的?”

袁筱驚訝極了,她真沒想到,宇冥母親竟然對子彈這麽敏感!

袁筱咬著唇,低著頭,在想,要找啥借口騙她呢!

蒲倩銀嘿笑一聲後,拍了袁筱肩頭說,“行!這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你可以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我!”

“什麽問題?”

“你和我兒子,是啥時候上的床?我兒子他晚上猛不猛?”

袁筱在眨眼的那瞬間,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賤男為什麽會這麽無厘頭!原來都是遺傳了他母親的腦殘!

想完,袁筱笑眯眯的說,“那顆子彈,是從我大本營裏取來的!我的大本營裏,還有一個武器庫!伯母你要是喜歡的話,改天我帶你去看看!”

袁筱選擇回答第一個問題,對第二個問題,直接無視掉了!

而她這話一說完,蒲倩銀哈拉了一缸子口水了,她的眼睛裏,淚眼汪汪的,好像聽見失散多年親人的消息似地,蒲倩銀帶著哭腔說,“改天我一定要去那兒好好玩玩!”

“呃!要不伯母等我新的大本營建好以後再來吧,那邊我建了野營戰鬥基地,到時候我叫手下,陪你打野戰!”

蒲倩銀又給激動得一塌糊塗了,她說,“好兒媳婦兒!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媳婦兒啊!兒媳婦兒啊,你可記住,你千萬別對你公公大人說起這事!他最討厭我摸槍把子了!知不知道?”

袁筱懵了兩秒後,乖乖點頭回答,“嗯!明白!”

蒲倩銀扭著屁股,一跳一跳的離開了!

袁筱眨巴了兩下眼睛,搖了搖頭,對這婆婆,實在無語!

一整個新年,宇冥帶著袁筱去J省外麵溜達了好一圈,就跟提前度蜜月似地。

當他們繞道一家餐館的時候,袁筱好奇了。

宇冥一般帶她去的餐館,都是豪華型的五星級超級大酒店,而且一進去,基本上都是一堆人過來伺候的!怎麽今天,他帶她來這家如此簡陋的小餐館?

袁筱雖然奇怪,但她不問!

小餐館就是小餐館,一進去,袁筱就捂著鼻子特難受!

又是大蒜!大蒜味道這麽濃鬱!

袁筱說,“換家餐館吧,我不愛吃大蒜!”

“丫頭!我不是來帶你吃飯的!”宇冥笑著說。

“不是帶我來吃飯的?那你帶我來這兒幹嘛?”袁筱奇怪的問。

宇冥說,“我帶你來見個人!”

宇冥這話一說完,袁筱整個人都給震驚了。

宇冥笑了!

這丫頭腦子真好使,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要帶她來這裏,見誰!

她母親!親生母親!

袁筱突然心慌緊張起來了,她連站姿都變得如此局促不安!最後,她慌得六神無主,拽著宇冥的手臂說,“不見!不見了!我們回去吧!”

宇冥把她給拽了回來,說,“又沒說叫你認她,隻是遠遠的看她一眼!你緊張什麽呢?”

袁筱把身子躲在宇冥懷裏,好像就這樣子,把自己藏起來似地!

她說,“我不認識她!我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你說,她認不認識我?我要是站在她麵前,她認不認得出我來?”

“怎麽?你想站她麵前,和她說話?”

“不!我不能讓她看見我!她都躲了我這麽多年了,我幹嘛這麽不識趣?”

“……”這丫頭沒有發現,她的話到底是有多矛盾啊!又說不想見她,又想問她認不認識自己!

“別說了,先去見她一麵再說!”宇冥拉著袁筱的手,走去服務台,對著其中一名服務員說了句話,還塞了兩張大紅,那服務員就樂滋滋的帶著他們進了內室!

過了內室,又過了一個小後門,終於在一間擁擠的房間內,找到了一個頭帶方巾,坐在小椅子裏,慢吞吞洗著碗的婦女。

那名婦女疲憊的擦著額頭汗水,臉色表情看上去一片死寂。

洗碗洗到一半,她端起一盆髒水,去了大後門處,準備把水倒掉,當那婦人倒完水準備回頭的時候,袁筱知道,她回頭肯定會看見她和宇冥。

袁筱趕緊抓著宇冥的手,一個瞬閃,閃到那大後門口外的暗巷子裏!

這暗巷子是條死路,左右都出不去,隻能從這飯店的大後門口進進出出!

那扇大後門,已經關上了。袁筱盯著那扇後門,眼神特別落寞!

宇冥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默默的把手握在她肩頭,給她無聲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