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七星海棠

“下官多嘴,下官告退。”秦檜強顏陪笑,轉離開。

“那個老家夥跟你說什麽呢?瞧他那一臉的險。”連思月和連思茹來到進前,見秦檜已走遠。

“沒什麽。”言澤淡淡說著,看著連思茹臉上不開心,擔心問:“思茹,怎麽了?是不是皇上他……”

“沒,隻是看著舅舅傷心,我有點心疼,不管他有多不好,畢竟他是娘的哥哥,還很疼我。”連思茹心中鬱。

“好了,別太擔心了,不管什麽事都會解決的。”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安慰道。

“嗯。”

“好了,我們該去會會賢妃了。”連思月看著遠處已經變為黑點的秦檜,雙眸微眯起來,心中總有種預感,此事並不是這麽簡單。

“思茹,我就不陪你們去了。”言澤溫柔道。他,不想參與趙構的家事,而且也不方便參與。

“嗯,姐夫說的是,他在場也不太方便,畢竟這是宋氏後宮之事。”連思月對上言澤的笑臉,兩人會意點頭。

“那好吧,我先跟思月去一趟。”

“啟稟娘娘,思茹公主,閑王求見。”慧賢軒中,賢妃正半臥於塌上,一臉愜意的茗著香茶。一個小宮女走進來行禮來報。

“他們來幹什麽?”賢妃騰的一下坐起,臉上已沒了剛剛的悠閑之色,目光閃爍不安,心緒一滯。半晌,回過神來,揮動衣袖道:“請。”

“是。”小宮女退下。

片刻,連思茹與連思月來到中,見賢妃端莊坐於桌旁,二人同道:“見過賢妃娘娘。”

“快不必多禮了。”賢妃抬抬手,一臉和藹笑容:“不知思茹公主和閑王,今來到慧賢軒找本宮,有何事嗎?”

“思月聽聞娘娘近幾鳳體維和,思月略通醫術,才過來看看娘娘。”連思月溫潤的麵容看不出一絲波瀾,親切笑著。而連思茹則在一旁,什麽也沒有說,觀察著賢妃的表,想從她臉上得到答案。

“閑王還真是孝順呢,不過本宮吃過禦醫開的藥後,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賢妃亦是一臉藹然的笑容。

“噢,思月才剛剛從太醫院過來,聽禦醫說娘娘昨才剛剛拿過藥呢,有一味藥好像是七星海棠。”連思月臉上依然保持著親切的笑容,目光卻一直都未從賢妃臉上移開:“不知娘娘可還記得?”

賢妃聽到臉上的笑一下僵住,目光散亂,極力恢複笑道:“有這味藥又如何?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這藥,到是沒有不對,隻是……這用藥的人卻用錯了地方。”連思月雙眸微眯起,唇角扯著怪異的笑繼續道:“娘娘應該知道七星海棠的用處吧。”

賢妃臉上一怔,立刻恢複如常道:“知不知道又如何?本宮真不知閑王是何意。”

連思月對她的質問置若罔聞,繼續著自己的話:“七星海棠本含有具毒,食者見血封喉,但適量用於草藥中亦可治很多怪疾,少量置於火爐之中,熏燒出的毒氣無色無味,但可製人昏迷。從小便在醫藥世家長大的賢妃娘娘,應該比我還要清楚吧。”

“本宮真的不知閑王所言何意,如若無它事幾位就請回吧,本宮乏了。”賢妃臉色大變,一抽長袖轉過去。

“思月說完定會走。”連思月俊臉上波瀾未生,優雅笑道:“我在太醫院查過最近幾月取藥記錄,除皇上兩月前龍不適,曾在藥中用過少量的七星海棠,就隻有這幾娘娘所用記錄。而且,娘娘的藥,應該是自己開的方子吧?可是,思月見娘娘鳳體並無異樣,不知娘娘用些藥何意?”

“連思月,你……”賢妃子一顫,轉怒目瞪著連思月。

“娘娘息怒,思月的話還未說完。”連思月挪動兩步,淡道:“娘娘從小接觸藥物也應該明白一點,就是,雖然七星海棠燒後產生的毒煙無色無味,但以經常接近藥物的人來講,對藥味是非常敏感的。所以,在我進入綺悅閣時,就已經常覺到了這一點。不過,思月還真是佩服娘娘呢!娘娘竟然將七星海棠混於檀香之內,就算是嗅覺再靈敏之人,也未必能注意到這一點。”

“連思月,你不要在這胡言亂語,誣陷本宮可是欺君之罪。”賢妃用力拍了下旁的桌子,對連思月怒吼道。

“那,思月請問娘娘,陷害皇後又是何罪?”連思月跨近一步,犀利的眸光緊緊盯著賢妃,幽幽道:“在我為珍妃檢驗屍體時,發現珍妃被殺的時辰,與皇後娘娘出現在綺悅閣的時辰,之間隔了整整一個時辰。在這一個時辰內,能作的事還真多呢,思月真得很佩服娘娘,策劃多年,就連珍妃的貼宮女,也是娘娘的人。”

賢妃羼雜滿腔怨恨的目光盯著連思月,強抑製體的顫抖,一句話也不說。

“娘娘別這樣看著思月呀!”連思月淡淡一笑,優雅的坐在桌旁:“思月若沒有真憑實據也不會來找娘娘了,思月也知,殺珍妃的凶手另有其人,娘娘隻是借此來陷害皇後罷了。”

“你到底想怎樣?”賢妃輕輕鬆了口氣,她是個聰明人,知道連思月是另有所指。

“思月隻要一個名字,此事就當沒發生。”連思月唇角一勾。他知道,讓他去查那個男人,就雖查出來也不可能在明黃昏前查出,所以隻能從賢妃這裏下手。

今,為了查案,他曾找過珍妃邊的宮女問過話,在無意間發現一名宮女,手中竟然帶著一隻很名貴的玉鐲,他認為,一個宮女怎可能會有這麽名貴的首飾,除非是主子送她的。剛剛於賢妃見禮時,隻是一瞥便瞥見賢妃亦帶了一隻一樣的玉鐲,他斷定是與宮女的那隻是一對,因此他更能確定此案與賢妃有關。

“你的意思是……”賢瞥著二人思索。

“很簡單,既然珍妃娘娘邊的親信是娘娘的人,那麽娘娘自然知道珍妃生前與其他男人有染,那個男人是誰?”連思月淡道。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珍妃輕輕一甩袖,將臉轉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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