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堂英看到這情景,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比誰都要難過不是麽?他高貴典雅的母親怎麽會變得如此病態啊!他藍塘大家怎麽會變得如此狼狽啊!沒錯,全都是因為他一個人,全是因為他藍堂英愛上了一個女人。從前藍堂英從未覺得愛一個人有什麽錯,也沒覺得與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有多麽的該死,但是如今,他也不那麽肯定了……
“媽,您放心把,我回來了,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藍堂英決定開始要為她自己恕些罪孽了。藍堂夫人也不理會藍堂英,隻顧著與女仆抱頭哭自己的,藍堂英拍了拍她,有些心痛,又吩咐女仆:“別哭了,將夫人扶回去房間裏麵好好休息,接下來藍堂家有我在,就交給我把,不許在聽到這樣成片的哭喪聲了,喪氣!”
“少爺……”女仆抽涕著,似乎有些不相信,這還是自己家那個愛玩愛鬧為了他所謂的愛情不顧一切一點也不顧家的少爺麽?“快去!”藍堂英有些無奈。“是,少爺!”
將藍堂夫人安頓好,藍堂英又召集了藍堂家上下所有人,其中包括藍堂英正在念國中的妹妹藍堂可兒,與長期居住在藍堂家的藍堂夫人的娘家侄女,與藍堂英隻差了一歲,整天無所事事的堂妹柳澤潮夥,還用將近一百多的仆人家丁管家和一些雜工。
“姐能回來麽?”藍堂英瞥了一眼柳澤潮夥,好像沒睡醒的樣子,真是沒長心,藍堂家都什麽樣
了,她還跟個沒事人似的!藍堂英不再看柳澤潮夥,轉頭問藍堂可兒。
“姐在中國,不是說回來就回來的。”藍堂可兒也很虛弱的樣子,有氣無力的回答道。藍堂英歎了口氣,家中唯一算的上有力度的大姐,藍堂親兒,還在中國留學呢,如今形式所迫,藍堂英是不得不“自立為王”了。
“現在大家都在。”藍堂英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以藍堂家大少爺的身份與大家宣布,因為藍堂家的大小姐藍堂親兒現在遠在中國留學不能回來,而三小姐藍堂可兒才正在讀國中,並未成年……至於……”
藍堂英看了一眼柳澤潮夥,有些無奈:“至於表小姐柳澤潮夥,本家歸柳澤大家,不歸藍塘大家,所以我自我推薦,成為藍堂家的當家大人,有疑議麽?”雖然是問,但是藍堂英是肯定的語氣。
“唉?堂哥怎麽做了當家?姑父呢?”柳澤潮夥打了個哈氣問道:“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大家都慌裏慌張的?都叫到這裏幹什麽?我好困啊!”
下麵開始議論紛紛。藍堂英開始頭痛,這個堂妹,怎麽搞的,還真是心中一點事情也沒有。“安靜!!”藍堂英歎了口氣:“爸他……已經離世多時了,潮夥,你能不能別活著就隻是浪費糧食?”藍堂英語氣中盡是諷刺,這個堂妹,要怎麽辦才好呢。
柳澤潮夥撇了撇嘴,小聲嘟囔著:“居然死了,我都不知道……”藍堂英翻
了個白眼,你一天能知道點什麽?藍堂英沒再理會柳澤潮夥,這個蠢女人。“好了堂姐,你聽哥說好不好!”藍堂可兒瞪了一眼柳澤潮夥,若不是因為藍堂夫人母家隻剩柳澤潮夥一個獨女,藍堂家也不會收留這麽一個虎娘們了。
其實藍堂夫人本來姓柳澤,是柳澤家上個世紀的大小姐,在嫁到藍堂家後改姓藍堂,前些年,柳澤家族與支蔡家族發生大戰,幾近滅族,隻剩了這麽個獨女當時在藍堂家僥幸逃生,柳澤家與支蔡家的仇恨多年,支蔡家當時也死傷無數,如今支蔡本家隻剩了支蔡千裏和安顏,兩家的仇並未波及下一輩,更何況柳澤潮夥心中無仇,多年來,也就這樣了。
而支蔡千裏和安顏壓根就不知道還有這麽一件事。可藍堂夫人就此記恨起了支蔡家,這也正是藍堂英和安顏在一起這麽不受待見的原因。
“如果沒有什麽異議的話,接下來我要做的幾件事——”藍堂英頓了頓,掃視了一眼眾人,接著說:“第一,藍堂家的家規,必須更改……”藍堂英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少爺!這家規,有可改也不可改。”
那個聲音的主人站了出來,是為花甲老人,年過百歲,他似乎是藍堂家的三代當事管家,輔佐過藍堂英的祖爺爺,爺爺,與父親,他輔佐祖爺爺的時候,才十四歲,那時候祖爺爺很喜歡這個毛頭小孩,沒想到他在藍堂家,這麽一晃,就這麽一百來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