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裕,櫻會沒事的吧!?”幽夢難過得問,如犯錯誤不自覺地把頭埋得很低,棕色的劉海遮住幽夢彌漫著淡淡霧氣的雙眸,“如果櫻不是為我擋下的話,也許她就不會痛苦了!”佐裕漫不經心的瞥了眼自責的幽夢,緊抿的唇線開啟淡淡的吐出“白癡”兩字。白癡兩個字眼重重的飄進幽夢的耳膜,幽夢抬起不解的望著佐裕毫無一絲表情的輪廓。佐裕淡淡的說:“你和櫻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如果換作是櫻受傷你也會為她挺身而出的對吧!所以”停頓一秒,語氣有些細微的轉換,“兩個都是笨蛋。”語落,佐裕雙手插入口袋,輕輕地走開了。

笨蛋?!等幽夢反映過來時,佐裕早已遠去。幽夢不悅的粗眉看了看佐裕高挑單薄的背影,輕輕地吐了口氣,亮出淡淡的笑意跟上佐裕,吐出:“明明就很在乎櫻的傷勢,卻硬要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詞話剛落聲,幽夢的頭頂一陣突然的疼痛,佐域的拳頭還在幽夢的頭上立著,佐裕粗眉不悅的斜睨著幽夢,語氣微重的說:“閉上你的嘴。”幽夢無奈之下撇撇嘴角繼續跟著佐裕。沒有繁星的夜幕雖然有些單調與孤寂,可是還是很自在的。幽夢暗暗的盯著佐裕分明的輪廓,心想:這就是佐裕嗎?其實是喜歡著櫻的。

夜色深沉,不知在學院裏瞎逛了多久,反正離吸血鬼們下課的時間很有段時間。幽夢突然開口對佐裕說:“佐裕,那個我到那邊去看看。”佐裕看也不看幽夢一眼應聲後幽夢急急忙忙跑開了,事實上幽夢隻是想去趟廁所。

教學樓的走道很暗,一直伸向深處,膽小的人砍了也許會害怕,可是對於熟悉這裏情況的幽夢來說沒有什麽特別的異常。從女廁出來後,幽夢打算跟佐裕會合。出了教學通道,偌大的操場上空無一人,幽夢習慣性的警惕起來,每步走的都很小心翼翼,她感覺的出身後有種悚然的氣息正隨著她的步子移動。那種不祥的氣息越來越近時幽夢突然轉身,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隨後便被他用手帕捂住了嘴巴,幽夢想叫喚佐裕,可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幽夢拚命掙紮卻被人影用幻化出的繩子捆綁了全身。

幽夢畏懼的看著眼前的熾諾,眼神裏寫滿了不可思議。熾諾看著幽夢有趣的表情,得意地說:“很驚訝吧,我們並沒有離開哦,隻不過將自身的氣息暫時隱藏起來讓你們誤以為我們已經放棄從而放鬆警惕。果然你還是乖乖的落入了我們手中。”

這時,冥出現在熾諾身後不耐煩地提醒道熾諾:“喂,如果還不走的話銀反修可是會發覺的哦!”“好啦!”熾諾也厭煩的回著,抱起幽夢瞬步移閃道樹枝上,然後踩著樹枝漸漸遠去。

夜寂靜。學院的城牆外伸向遠去的大道上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靜靜的停在路中等候著主人成功的歸來,車前掛著的兩盞紅色的燈籠在寂靜的夜幕中格外明顯,鮮紅而詭異,就像被血色渲染一般。

雄偉高大的城牆閃過兩道模糊的影子,那影子以無法看清的速度在樹枝上輕盈的跳躍著,離馬車越來越近,最後如羽毛般輕而穩定的落在馬車前。馬車安靜的十分異常,也許熾諾也察覺到了這點,問冥:“冥,香以那女人呢?不是叫她看著馬車的嗎?”

“我怎麽知道!”冥抱著事不關己的口吻聳聳肩。熾諾生氣地出口咒罵:“去,可惡的女人。”在熾諾懷裏的幽夢完全發不出一絲聲音,隻能安分的躺在熾諾的懷裏任憑他們發落,他們會帶幽夢去哪裏呢?正在這凝結的空氣中,樹林裏發出了沙沙聲,一個纖長的身影從樹林裏走來,身影越來越清晰,最後肯定是香以。

靠近馬車,香以看著熾諾生氣的神色,微微笑道:“幹嘛這副表情,我隻不過是到樹林裏方便一下。”香以的目光移到幽夢的身上,扭了扭幽夢的臉蛋說:“你抓到這丫頭啦!長得還挺漂亮的,隻可惜紅顏薄命哦!”說著,香以一陣歎息的搖頭。

“廢話少囉嗦,快上馬車。”熾諾不耐煩地說。在熾諾的提醒下,香以和冥準備上車,香以驚咋到:“等一下。雯呢?我叫她在這裏看住馬車的呀!”在他們疑惑不解時,一聲囂張不羈的聲音帶著得意從他們身後傳來,“你們是在找他嗎?”

是烈的聲音!幽夢驚訝,此時卻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熾諾等人驚訝幾秒後轉身看著不遠處的烈,烈身前擋著那個叫雯的吸血鬼女孩。熾諾說:“果然是冰影家族的王子啊,察覺到了嗎?”聽不出是諷刺還是佩服。

“作為純種吸血鬼就這樣不甘心的離開可不是平時的行為,必定會返回找到合適的機會成功啊!別忘了,我也是純種吸血鬼。”語氣微頓,“放開藍幽夢,不然我會讓你們後悔自己

無恥的行為。”語氣滿是王者般倨傲的氣質。看著熾諾抱著幽夢的雙手,烈的深邃犀利的眼底隱約燃起一絲怒火,掐著雯脖子的手不知不覺更加用力一些。最後,雯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被大火燒灼般熱,越來越熱中被痛苦的死去,化為灰燼。

“那家夥做了什麽?”香以不悅的說。語落,一股如鋒利的刀子的氣息無形的劃過香以的臉頰,一道鮮紅的血液順著低落,不用想也知道剛才香以的話對烈造成了不尊重,而流血就是對香以的懲罰。香以用食指抹幹臉上的血液,知道烈在她的傷口上下了封存咒語,她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就毀了,這令香以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手中幻化出的鞭子正要使向烈,卻被熾諾攔下。

熾諾帶著挑釁的味道說:“哼,如果我不肯呢?”

“那隻有——死!”語氣寒冷至極。風霎時風聲瘋狂的響起,樹葉在夜空中中邪般搖拽。烈深邃的眼眸瞬間變成紅色,一股力量射向熾諾,熾諾淡定的看著襲來的強大力量,嘴角浮出詭異的笑意,在一秒的時間內熾諾用力量凝結形成了透明的盾,盾將烈的力量分成兩股,射向大道深處。

強大的氣息安定後,熾諾將幽夢交給了香以,香以及不樂意的幫熾諾看護著幽夢,幽夢看著不遠處的烈,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澤。

在夜幕中,熾諾衝向烈,與烈展開一場生與死的決鬥。烈與熾諾沒有利用任何武器戰鬥下去,赤手空拳,你來我往,不是防守就是進攻,而烈熟練強大的招數招招要至熾諾與死地,好幾次熾諾都險些中招。

這邊看得不耐煩地冥說:“熾諾怎麽搞得,這樣下去天亮也分不出勝負,要是把別的吸血鬼引來可就麻煩了。好了,我看不下去了。”語落,冥上前助陣。冥手中幻化一把鐵抓使向烈,烈躲閃開來,不屑的瞥了眼冥從身後給了冥的脖子一擊。冥不禁蹙眉看著烈,對烈亂抓一通,結果被烈刺手劃傷背部,流出大量的血液。而烈輕巧的跳開來得意的舔食著手指上的血液。“可惡!”冥不悅打算繼續,卻被熾諾拉住。於是熾諾有開始跟烈動手。

熾諾幻化出一股氣狠狠地射向烈,烈輕易閃開,即半秒的時間熾諾閃到烈眼前近距離的幻化出一把匕首深深的朝烈刺去,烈瞬步閃開,而熾諾繼續跟著,好像永遠能跟上烈的速度,或者說比烈更快。熾諾張狂的說:“剛才隻不過是讓著你罷了,現在要我不要跟愛上人類的家夥動手,我想我沒有義務再遵守了。”

“哼!”烈不以為然,似笑非笑的弧度牽出淡淡的諷刺。烈用意念移動了一旁巨大的石頭,毫不留情的朝熾諾砸來,而熾諾感覺出身後的危險,轉身用鋒利的匕首砍碎了巨大的石頭,趁這時烈赤手刺向熾諾的背部,熾諾仿佛早料到烈會這樣做,立刻轉身劃向烈的手背。

一陣細微的痛感,烈的手側不慎被劃傷,血液美麗的低落在地綻放開如花般的嬌豔。烈跳開危險範圍,依舊玩味的看著熾諾,他的手還一直留著血。那些血液就像紅色的花瓣,幻化出許多紅色的羽毛朝熾諾飛去。熾諾手一揮,羽毛分開向別處射去。

那些不長眼的羽毛也刺向了幽夢、香以,香以抱著幽夢輕輕彈跳躍上馬車車頂,小小的羽毛就像箭一樣射入堅硬的大道上。可憐的馬兒無辜的受到傷害,一聲馬鳴,馬抬起馬蹄瘋狂的踢著空氣。車頂的香以受到危險不得已又飛回地麵,而受傷的馬轉身拉著馬車朝大道深處飛馳而去。

趁香以不注意時幽夢打算逃走,幸運的是她的腳沒有被捆綁住。幽夢尋找時機跑走,反映過來的香以順手抓住幽夢的頭發,將幽夢拉回身旁,香以輕輕的拍了拍幽夢的臉,從身後掐出幽夢的脖子滿是妖媚的低語:“想從我的手中逃脫嗎?哼哼,沒門!這樣下去能行嗎?”香以微微蹙眉猜疑,突然腦海裏閃現出一個解決的辦法,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謀意。

受別人擺弄,一隻雪白的手肆意的觸碰幽夢的臉頰,在由幽夢細滑的肌膚上往下遊走,直至幽夢的脖頸。香以對幽夢的一切烈都看著眼裏。香以對烈喊道:“住手,冰影烈,你再還手的話我就殺了你的藍幽夢。或者是讓她也變成低級吸血鬼。”玩弄的語調裏透著明顯的威脅。說著,香以張開鮮紅的唇瓣露出舌尖在幽夢的脖間舔著。幽夢錯愕,全身都僵硬了。

烈深知如果幽夢變成吸血鬼就會失去感情,這是烈極不願意的。被迫下,烈放下自尊,輕盈的落在地麵看著幽夢,幽夢甚至可以在烈眼底看到深深的愛意,可是幽夢卻不願意相信。

“還是香以有辦法!”冥讚歎。說完,冥為報剛才的仇,瞬步到烈身前給烈胸前狠狠地抓出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烈忍痛不吭一聲。

而熾諾對香以的辦法不是很滿意,但是時間拖延下去是危險的,他準備使用最後一招給烈沉重一擊,於是他凝聚起周圍所有的葉子與石頭形成巨大的圓球,狠狠的砸向烈。烈口吐鮮血被圓球牢牢地圍裹在中央。

幽夢驚愕有慌張的看著烈被圓球吞噬的身軀,眼眶裏流溢出晶瑩的水珠,心胸一股莫名的壓抑感不可抑製的爆發,幽夢大聲叫出:“不要!”掙脫香以的鉗製奔向烈。幽夢悲痛的聲音在四麵八方傳播,校園裏的修、佐裕等人都聽聞見了。

越是靠近圓球就越發感覺到有股超級震撼的力量所產生的引力,風瘋狂的侵襲著幽夢的身軀,望著巨大的圓球幽夢不敢相信,微啟的唇瓣苦澀的不知該說什麽?

“這麽快就解決的嗎?感情還真是件恐怖的東西。”說完,熾諾緩緩走向幽夢,伸出手要帶著幽夢。就在熾諾的手還差一點點就可以碰到幽夢時,熾諾身後的圓球不可置信的平息了,當熾諾正打算反身看去時,一隻寒冷的手已從他身後握住他的手臂,那冰冷的手有著不可思議的聶人的寒氣,他輕輕地將熾諾的手給扯斷。

“啊——”熾諾一聲慘叫,鮮血瞬間沾到了幽夢的臉上。幽夢、香以、冥錯愕。空氣在血腥中凝結。熾諾的斷肢被無情的拋到另一邊,還微微的掙紮的,最後化為碎片。

熾諾忍痛瞬步閃躲安全的地方,捂著斷肢驚愕的看著烈,熾諾臉色蒼白。烈的校服雖被磨損的很狼狽,可是人卻沒什麽異樣,嘴角的弧度變得異樣冷漠與孤傲,但是當烈的眼睛裏映出幽夢的身影時,烈的雙眸卻是溫柔的。

難以置信的望著烈極度冷漠的五官,幽夢心底有種窒息感,好像連呼吸都不敢自由,無論是在腦海還是心田都回**著“好殘忍的做法”。烈伸手輕輕抹去幽夢臉上的血跡,幽夢身上的繩子自動斷裂開來,烈打算抱著幽夢走,可是幽夢卻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依舊瞪大雙眼訝然的盯著烈。烈沒有在乎什麽,執意抱著幽夢走開。

沒走幾步便停下腳步,微微偏頭冷然的看著熾諾,說:“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傷害藍幽夢的人我一定不會放過。”說完,烈抱著幽夢走向城牆,消失在牆麵。風肆意吹過,帶著濃濃的血腥。

牆沿上,修看著烈懷裏的幽夢,眼底閃過一抹無法平定的漣漪。

十字路口,烈放下幽夢,近距離的凝視著幽夢蒼白的臉,“抱歉,嚇倒你了。”“”幽夢的舌尖僵硬的連聲音都發不出,畏懼的看著裂,眼眶裏的淚痕還未幹去。近近的距離,烈流連於幽夢的臉頰,流連於幽夢臉上的淚痕以及血跡,烈想親吻幽夢的唇瓣,可是最後還是放棄了。烈不想幽夢記住剛才發生的血腥的畫麵,所以將幽夢的剛才的記憶刪除在了腦海。幽夢暈倒在烈的懷裏,烈抱起幽夢把幽夢交給了趕來的佐裕。

佐裕看著幽夢臉上的血跡,目送烈遠去的背影。

貴族宿舍豪華氣派,卻透著寒意。修坐在客廳裏目光淡淡的,烈回到客廳時瞥了眼修平淡的身影。剛才修在城牆上的身影烈注意到過,但是他卻不想當作看到過。現在修改知道烈對幽夢的感情是不是玩弄的吧!

烈的寢室裏,烈洗完澡換好了幹淨的黑色襯衫,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茶幾上擺放著的紅色的類似血液的藥物。回憶起剛才熾諾的模樣,烈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家族中與他見過麵,難道他是冰影家族中的人。可是看過貴族目錄的烈沒有見過熾諾的名字啊!

這時,暮希茜輕輕的來到烈的身旁,坐在烈身邊,淡淡的說:“為了藍幽夢讓自己受傷可不是你冰影烈的風格,受傷嚴重嗎?!”“嗯!我自願的。”烈淡淡的應聲。希茜伸手抬過烈的頭,將烈的頭扣在她的頸部說:“好好養傷。”烈微微一笑,張開嘴露出尖利的牙齒朝希茜的肌膚咬去。

房間裏幽暗曖昧的燈光靜靜的照在他們周身,他們緊緊地靠在一起

校長家裏,落地窗玻璃上倒映著校長高大的背影,明亮的燈光照在他沉穩俊朗的臉龐,校長坐在書桌前,雙手托著下巴認真地思考著,鏡片閃過一道白茫茫的光澤,一雙深邃烏黑的眼眸透著魅惑的異彩,眼底隱隱的藏著一抹謀意。安靜寬敞的房間裏隻有校長一個人的身影,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很明顯,這次事件背後有人在操縱,他的目的不全是為了抓幽夢或者擾亂學院的秩序,他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銀反家族的繼承人,修。修視幽夢如自己的生命,所以抓住幽夢自然可以威脅修。更加疑惑的是幽夢手中的銀子彈槍以及幽夢在學校裏的事怎麽回弄得滿城皆知,難道學校裏有對方的眼線?那麽會是誰呢?修應該注意到這一點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