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大鵬雕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青年,無一處不讓他震驚。
這少年駕著鴻蒙紫氣,道韻橫生!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動用了自己的金瞳都看不透這少年的修為!
他已經是太乙金仙之境,隻差一步就能橫跨大羅金仙之境,加上他的金瞳,就算是大羅金仙的大能,見到他也能看破!
難道說這少年已經是超越大羅金仙的大能?
想到這些金翅大鵬雕倒吸一口涼氣!
在洪荒世界,實力超過大羅金仙境界的,屈指可數!
而且這些人他都有所耳聞,並沒有這麽一位少年呐!
“前輩,那召喚晚輩的聲音是由你引發的嗎?”
金翅大鵬雕警惕的問道。
對方實力通天,來路不明,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正是!”
吳煜雙手負背,淡淡的應承了一聲,開口說道。
他身後一輪大日光輪,如太陽般耀眼。
舉手投足間,天罡地煞之氣繚繞在周邊,身上散發著玄之又玄的氣息。
“敢問前輩,喚我前來,所謂何事?”
金翅大鵬雕的身份放得更低了。
“不急,我且問你幾個問題。”
吳煜淡淡的說道,金翅大鵬雕不比猴子。
他已經是成名已久的洪荒大能,其眼界,見識遠比猴子豐富,要想收他為徒,要打擊他的痛處!
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卑微,有多我能,才能激起他的反抗之心。
“前輩有什麽盡管問,晚輩知無不言。”
金翅大鵬雕拱手道。
他的心裏雖然疑惑重重,但是該低頭的時候還是得低頭。
“金翅大鵬雕,你在佛門這麽多年,可有忘記自己的身份?”
吳煜開口問道。
“回前輩,不曾忘記,我乃鳳祖二子,這是我的榮耀。”
金翅大鵬雕自豪的說道。
鳳祖是什麽身份?
天地初開,天空的霸主!
掌管天下飛禽!
作為這等大能的兒子,他自然有驕傲的資本。
“你即是鳳祖的兒子,為何要屈身於佛門?”
吳煜冷聲道。
做了佛門的狗子,還驕傲呢?
“前輩何出此言?”
“我的兄長乃是西天孔雀大明王菩薩,有著無上的地位。而我在佛門掌管著佛門經書,但有佛借閱佛經,都需要經過我的手!”
“我受萬佛敬仰,怎可說是屈辱?”
金翅大鵬雕,對吳煜的話很是不滿。
他往那娑婆世界一站,有誰不對他彎弓哈腰?
“金翅大鵬雕,沒想到你還沉浸在圈套的光環裏!”
“真是可悲。”
吳煜淡然說道。
這沙雕,給人家當狗子,還當上癮了。
人家對你表麵客套,你還真把人家當回事了?
“圈套的光環?”
“前輩你這是何意?從我們一見麵開始,你就在不斷的挖苦我!今日你不把話說明白,即使我不敵你,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金翅大鵬雕有些怒了。
若是換做旁人一而再的詆毀於他,他早就張開血盆大口,將這人吞下去,化作修為養分了。
但眼前這個人深不可測,故而一再隱忍。
但是,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吳煜雖然看起來很高深,但直覺告訴他,吳煜的年紀可能還沒有超過兩百歲。
如此年輕的娃兒,可能是在裝神弄鬼也說不定。
“你想與我動手?”
吳煜側目了金翅大鵬雕一眼,笑道:“你還不夠資格!”
麵對金翅大鵬雕的威壓,吳煜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神色。
隨即,袖袍一揮,一道鋪天蓋地的威壓,朝金翅大鵬雕打去。
這道威壓,隱含著天罡地煞之力,它至陰至陽,乃是陰陽調和的攻勢。
加上有書院的加持,即使是混元大羅都難以招架!
敢在這出言不遜,就算是菩提祖師親臨,也不行!
嗯,在書院他是無敵的。
一隻小沙雕,他還不放在眼裏。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威壓,金翅大鵬雕瞬間就慌了,立即揮動金翅抵擋。
但奈何,他的金翅一觸碰到吳煜的攻勢,就開始隱隱作痛。
轟!
一聲巨響傳來。
眨眼之間,金翅大鵬雕就被轟在了一旁的閣樓上!
他咬著牙,死死的抵擋著,一副目眥欲裂的樣子。
一下子就讓他懷疑雕生!
而那道攻勢威壓,卻沒有消散。
將仿佛是將那金翅大鵬雕死死的釘在了牆壁上,任金翅大鵬雕怎麽掙脫都掙脫不掉。
“前輩!是晚輩唐突了,還請前輩收手!”
金翅大鵬雕心裏驚駭不已。
他被這道攻勢壓得穿不過氣來,隻有求饒!
吳煜聞言,輕輕的瞥了金翅大鵬雕一眼,微微一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說著,他袖袍一揮,收掉了壓在金翅大鵬雕身上的攻勢。
“多謝前輩。”
金翅大鵬雕已經完全老實了。
揮一揮衣袖,就讓他沒有招架之力,這等大能,他哪裏還敢得罪。
他明顯感覺得到,吳煜沒有動殺心,若是他動殺心,剛剛那一下子,他就下去跟閻王爺做朋友了。
“前輩,您剛剛所說的話,可否說得通透些?”
金翅大鵬雕完全沒有了脾氣,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請教,對吳煜無比尊崇。
這等前輩,把他找來,想必不是為了挖苦他幾句。
肯定是有什麽話跟他說。
吳煜滿意的點了點頭。
何必呢,何必要打你一頓才老實呢?
真是個沙雕。
吳煜也不再墨跡,開始開導金翅大鵬雕。
“你即是鳳祖二子,為何修為停滯在太乙金仙再也上不去了?”
“你原本就有無上的血脈,你在佛門聽佛陀講經傳道,這些可有蘇醒的跡象?”
“你當真以為,佛門那些人對你表麵恭敬,就是真心待你?”
“好好回想一下,這些年你在佛門是怎麽度過的!”
金翅大鵬雕直接懵了!
吳煜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點醒著他!
直接讓他進入了深思。
是啊,他是鳳祖之子,天資無限,可加入佛門之後,修為卡在太乙金仙境界,再也無法鬆動了。
甚至是,自己感覺快要打破桎梏了,總有人橫插一腳,亂他心神。
導致自己心境受損,在原地踏步!
幾次之後,自己的實力不增反退了。
而且,他的血脈是至高無上的,按理說,聽了佛法妙音,該有返祖跡象才是。
可為何,自己的血脈沒有返祖跡象,反而越來越溪鬆平常了?
再聯想到,西方的那些禿頭,每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的向自己問候,哪裏有半點誠意?
經過,吳煜這麽一點撥,他發現西方那些禿驢的笑容,都是對他的冷笑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