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走眼，白龍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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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天道聖人又如何？聖人亦是人。”
一個不和諧的忽然響起，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令得現場眾人為之悚然，皆為之抽了一口涼氣。循聲望去，卻見一隻火紅的鳥兒，正站在紅孩兒身前的桌麵上，慢條斯理的從一隻玉杯之中飲取靈酒。
“嗯？”金寧仙子聞聲，卻是有些不悅，此話若是出自自家小師妹口中，恐怕可以解釋其為何被師尊所看重，但若是換了旁人，怎麽聽都覺得大逆不道。
想著，卻是朝向那發聲之人望去，眼光亦是落在了紅孩兒身前的鳳曦身上。
“轟！”
一朵燦爛的火花忽然騰起，從鳳曦嬌小的身形之上，而後一閃而過。與此同時，眾人隻感覺到一種晦澀的莫名的氣息一掃而過，便仿佛見到了一頭巨大的火鳳凰翱翔九天。
“噶！”一聲清亮的鳳鳴，恍若從遠古傳道而今，萬丈光焰熊熊從那火鳳身上騰起，燒灼的四周空間好一陣扭曲、破碎。
“你，您是？”
金鳳仙子見得鳳曦，先是有意思疑惑的神色，繼而卻是瞳孔一縮，露出一副狂喜的神色，臉上更是充滿了敬畏。
“小丫頭，多年不見，都這麽大了。”
鳳曦似乎感受到了金寧仙子的目光，淺淺的啜了一口仙釀，而後抬起頭望向金寧。
就在一瞬間，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錯覺，那隻巴掌大小的雀鳥身上忽而騰起一道億萬丈虛影，威嚴無比。正一臉和藹的望著場中的金寧仙子。
“真的是您！”金寧仙子卻是神色激動，眼中更是透露出敬畏的神情。若說這三界之中，除了逝去的父母之外，最令金寧仙子敬畏的卻不是其師尊女媧聖人，而是當初的三族鳳祖。
“怎麽？都不想見到我？”鳳曦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而後又慢慢的埋頭去飲那杯中的百花釀。
“啪！”一旁的如意真仙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自言自語道：“一定是幻覺，老牛又走眼了。”
“啪！”“哎喲！”
紅杏見此，卻是搖了搖頭，伸手在赤須童子的臉上扇了一下。
“姐！”赤須童子一臉幽怨的望著杏仙。
“咳咳，疼了，就不是做夢。”杏仙有些訕訕的笑道，而後伸手輕輕的揉著赤須子的臉蛋。
倒是三眼媚靈狐胡秋月眼中精光閃爍，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寧兒不敢！”
金寧聞言，卻是露出一副恭敬的神色，雖然有些疑惑，但卻並不追問，而是恭敬的走到一旁候著。
“嘿嘿，你啊！”鳳曦聞言，抬起頭，望了一眼金寧，而後一個縱身跳到紅孩兒肩膀上蹲下，輕聲道：“我困了。”
說罷，便不理會眾人，閉上眼睛，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
“咳咳！”
紅孩兒見此，卻是嘴角一抽，而後朝向大家微微笑道：“沒事沒事，我們繼續。”
眾人見此，卻是紛紛多朝鳳曦看了兩眼，而後對著紅孩兒露出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便是鐵扇公主亦是不住疑惑，暗道逮著時間一定要好好“拷問”這小子。
一時間，氣氛再一次活躍起來，便是金寧仙子亦在鐵扇仙的再三邀請下入席，一眾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但其實飯菜滋味如何，此時在眾人心底早已不重要了。
眾人更在意的，是那紅孩兒肩頭的小紅鳥的身份，與小青的決定……
“小丫頭！”
薔薇商會房頂之上，鳳曦抱著一隻巨大的玉杯，時不時的淺啜小口，轉過頭對著一旁的小青言道：“女媧聖人既然打算收你入門，便是你的機緣。”
“哦。”
青兒聞言，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而後轉頭望向一旁的那個小院，她知道，在那小院之中，自家朝思暮想的聖嬰哥哥正在與小白龍商議著什麽。
良久，才回過神來，終於想起鳳曦的話，小青卻是轉過頭，望著那隻醉鳥，一臉鬱悶道：“可是哥哥不喜歡小青去學道。”
“咯咯！”
聞得小青之言，鳳曦卻是大笑起來，而後神色一肅，道：“你聖嬰哥哥將來的敵手可謂眾多，你若是不上山學道，將來不僅無法幫助他，還恐成為他的累贅。”
“這……”
小青聞言，卻是心中一顫。顯然，鳳曦之言卻是說到了小丫頭的心底。轉過頭，偷偷望了一眼旁邊麵無表情的金寧，而後望向高天……
“敖烈？”
廂房之中，紅孩兒卻是一臉戲謔的望著眼前的白龍三太子。
“火雲兄！”
敖烈聞言，卻是嘴角一抽，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臉上也有那麽些不自然。
畢竟，他可是知曉紅孩兒的年歲要小於自己，但三界之中，一向強者為尊。如今龍族孱弱，便是號稱龍族之主的四海龍王也不過金仙修為，自家修道數百年也不過一介天仙，而眼前的聖嬰已然成就太乙之位。
況且，雖然相處不多，敖烈卻是看出來，那羞花仙子胡秋月明顯對眼前之人懷有好感。
“其實我們之前見過。”
紅孩兒見此，卻也不奇怪，隻是淡然開口道，此番其實是想要與這同樣是西遊之中的悲劇人物結交一下，順便試試能否收服。
“哦？”敖烈聞言卻是一驚，心底卻是有些疑惑，雖然自家與紅孩兒，當初皆算是西牛賀洲“赫赫有名”的紈絝，但從來也隻是慕名而已，所謂神交已久，哪裏親眼見過？若是見過，以自家天仙的記憶，難道會失憶？
“嗬嗬。”紅孩兒聞言，卻是輕笑了起來，自然也不會提及自家先前在水脈之中迷路，而後在西海口遇見小白龍兄妹，適才尋得真途。這般醜事豈能外泄？況且便是說來無傷大雅，自己沒事跟蹤別個也不是好事。便輕聲笑笑，淡然道：“在前來車遲國的路上，曾經驚鴻一瞥。”
“哦。”小白龍聞言，卻是放下心來。便也不覺有它，伸手端起身前的茶盅，揭開碗蓋，吃起茶來……
“不知火雲兄喚小弟來此，所為何事？”
良久，似乎終於平複了心境，小白龍終於再次抬頭，朝向紅孩兒望去。
來了！紅孩兒見此，卻是眼中精光一閃，神色不變，望了一眼小白龍敖烈，而後開口道：“白龍兄弟可是知已經大禍臨頭？”
“啊！”
聞得聖嬰之言，敖烈卻是麵色一驚，而後從位置上坐了起來，神色幾番變換。似乎意識到有些失禮，淡淡朝向聖嬰一禮，而後言道：“還請兄長教我？”
“哎！”紅孩兒見得小白龍的神色，卻是知曉其對自己信了五六分。心中暗歎，古人啊，就是好騙。但也神色一肅，狀態誠懇的道：“兄弟可是在煩惱，自家修為難以提升？”
“兄長有所不知。”小白龍聞言，卻是鬆了口氣，心中又有些鄙夷，這紅孩兒分明是要危言聳聽。暗道自家膽子也太小，難道是因為最近父王管的太嚴？想著，卻是朝向紅孩兒道：“我龍族自從龍漢初劫之後，加入天庭，得天庭氣運庇護，也因此受到神道轄製，修為難有寸進。如今，便是我父王叔伯亦不過金仙道行，我修行數百年能有天仙道行算是不錯了。”
“是嗎？”紅孩兒聞言，卻是有些戲謔道：“龍族享受無數年太平，早已磨滅了血性，距離滅族不遠啊。”
“你！”敖烈聞言，卻是勃然大怒，麵色通紅，未曾想自己一向以龍族為榮，這紅孩兒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出言不遜。
“哈哈！”紅孩兒見此，不以為意，卻是笑道：“兄弟，錯了！”
“哼！”見得紅孩兒如此，敖烈怒意更盛，卻是一聲不響的望著紅孩兒，那意思是紅孩兒若是不給他解釋，便會動手。
“兄弟是認為龍族雖然修為不高，但無數年下來造福洪荒眾生，功德巨大，無人敢動是吧？”紅孩兒見得敖烈，笑意越盛。
也不待敖烈出言，便再次開口道：“兄弟可知曉龍族早已為神道所棄？而且大劫將至，兄弟必是遭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