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雪見他又莫名其妙地耍性子,頓時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隨便!愛換不換,臭死你!”隨後,進門,“砰!”地一聲,就重重的關上了臥室門。

她躺在床|上越來越生氣。什麽嘛,淩向東這個自大的大豬頭,剛剛還好好的,簡直莫名其妙!

好心好意給他拿了一套幹淨的睡衣,還收留他,結果他還不買賬!

“活該你在路邊疼死!活該你的手爛掉鋸掉!活該,活該!”她躺在床|上直跺腳,生著悶氣,就是睡不著。

腦海裏,其實全部都淩向東的影子,而門外,似乎一下子靜悄悄的。不像陳子俊在這的那一晚,他在外麵翻來覆去,沙發總是能夠發出枯燥的聲響。

而淩向東呢?太安靜了,有時,她偷偷地爬起來,耳朵貼在門邊,總想聽到點什麽。可是,淩向東就像悄無聲息一般,仿佛早就消失了。

“我又不是去看他,是口渴了想喝水。”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剛想開門,又縮了回去。

“不對,到時候那個家夥又會取笑我,房間裏明明有水,出來喝水又幹嘛?”她噘|著嘴,又退了回去。

直直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而後沒有一分鍾,又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耳撓腮簡直心煩意亂到了極點,穿好拖鞋打開門,用餘光瞟了一眼床|上的淩向東,冷冷地說:“我去衛生間。”

說出口後,等了大約三秒鍾,淩向東居然沒有反應。她隻得假模假樣地走到衛生間內,關上門後洗了一把臉。在裏麵磨蹭了幾分鍾,而後又打開門目不斜視地往臥室裏走去。

開門,轉動門鎖,可沙發上的淩向東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終於,她還是忍不住了,打開客廳的吊燈,這才發現淩向東居然真的睡著了。

“哼!心真大!居然這麽快就睡著了?要是家裏進個賊,你保準沒數!”轉身又瞪了一眼,剛想關燈,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什麽聲音。

這時,她疑惑地走到沙發邊,這才發現這個男人正咬著嘴唇,“咿咿呀呀”地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這下子她急了,震驚道:“淩向東,你怎麽了?”

淩向東閉著眼,就像聽不見她說話一樣。於是,她趕緊坐在他身側,用手搖了搖他的肩膀,仔細一看,才發現他滿臉通紅,身上頭上大汗淋漓。

她將小手覆上了他的額頭,“呀!怎麽這麽燙?淩向東,淩向東……”沐清雪著急壞了,一個勁地搖動他的身體,“你發燒了!快醒醒,快醒醒!我送你去醫院!”

可這個男人就是搖頭。

沐清雪急得聲音都變了。最終她沒有辦法,隻得急急匆匆地從衛生間裏找了一塊濕毛巾,放在了他滾燙的額頭上。而後放了一點溫水,慢慢解開他胸前的紐扣……

隻見,他精壯的胸口在劇烈地起伏著,緊閉雙眸,嘴裏還在含糊不清。

“小雪……”

“小雪……”

“危險,危險……”沐清雪一愣,手上的毛巾都險些滑落。

她癡癡地望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還是那般迷人,出色的五官將他的氣質襯托地格外魅惑。即使是在生病發燒,淩向東的魅力依舊讓人無法直視。

她的小手輕輕地觸碰著他胸口的肌膚,似乎每一次溫水擦拭,都能勾起她心中那不安分的火苗。

女人和男人一樣,食色性也。更何況,淩向東在各個方麵都很出色,尤其是他們在夫妻生活的那方麵,一直很協調,難道不是麽?

這時,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怎麽會公然思春,對著淩向東就能產生這樣的遐想。

於是,她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注視他裸|露的胸膛,側過臉後,憑著感覺給他溫水擦拭身體。

“淩向東,淩向東……”擦了幾遍身體後,淩向東的體溫還是沒有降下來。這時,她找到了小藥箱裏的降溫藥,泡水以後,慢慢扶起他的身體,讓他靠在她的懷裏。

“乖,把嘴巴張開,吃了藥你會好受一點的。”沐清雪又恢複了以往的溫柔,其實,她很難對他徹底硬下心腸,總是會不自覺地真情流露。

“嗯,我好熱啊……”他還是迷迷糊糊的,吃過降溫藥後,臉色似乎沒有先前那般潮|紅,但身子依然很燙。

沐清雪剛想從他的背後抽|出身子,忽然,意識尚且模糊的淩向東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不要離開我……”

“我要你抱著我……”他微微側過身子,將頭埋在沐清雪的前胸,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狗,親昵地說:“不要走,不要走……”

沐清雪稍稍掙紮了一下,沒過多久,她自己就主動放棄了。於是,她將身子往下挪了挪,僅用半個身軀躺在沙發上。

“放心吧,我不會走的。”

“你要抱著我,小雪,你抱著我……”淩向東在睡夢中囈語,即使他高燒不退,卻依舊在睡夢中尋找沐清雪。

而沐清雪呢,感受著淩向東熾|熱且不尋常的體溫,一個晚上,這個男人除了說胡話,就是全身大汗。

兩個人的身子緊緊依偎在一起,她感到自己的全身,也是濕|了幹,幹了濕,全部都是淩向東的汗水。

淩向東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沐清雪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第一次發覺,這個男人的發質居然很柔軟。

頭上全部都是汗水,可毛絨絨的頭發,還是蹭在她的下巴處,讓她感覺癢癢的。

他後半夜體溫逐漸正常了。或許是出了汗身體比較虛弱的緣故,淩向東又感覺身上有些冷。

他就像是一隻小寵物一樣,控製不住地往沐清雪懷裏鑽。直到可以找到那軟軟的,香香的好“去處”,這才安穩下來,安心地聞吸著她身上發絲傳出的宜人香氣。

而沐清雪由於折騰了大半夜,其實早就困了。她抱著淩向東,緩緩閉上眼。或許是因為有了淩向東,那一晚,她居然睡得很踏實。

……

清晨,其實是淩向東先醒的。原來,晚上不知道怎麽回事,沐清雪居然枕著他的手臂睡著了。可憐他一隻手受傷,另一隻手被睡麻。

他痛得一點知覺都沒有,人也有些頭昏腦脹。剛想抽|動一下自己的手臂,卻被懷中安靜的睡顏吸引了。

淩向東貪婪地注視著她,清澈的小|臉在睡夢中卸下了盔甲,早就像個天真的嬰孩。

她的唇|瓣還和以前一樣,腦海中某個部位一閃而過地刺激著他。因為他曾經無數次品味過她的美好,不用幻想,就能輕易回味出那美妙的滋味。

他即使全身癱軟,可軟玉在懷時,身體的某處,卻開始不由自主地堅硬|起來。

淩向東咬著牙,不知是身體的疼痛還是精神的煎熬。當沐清雪毫無意識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他便再也無法抑製地吻住了她。

他一口咬住了她柔軟可口的唇|瓣,幾乎就要將她吸入口中。軟軟的,香香的,就像是美味的糕點。

她的吻,仿佛就是藥力強勁的麻醉藥,讓他一時間忘記了手上的疼痛。如今,他愈發覺得,沐清雪就是那蝕骨的罌粟花,一旦沾染就無法淡然抽身。

可能是沐清雪的“縱容”鼓舞了他,此刻,淩向東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他將舌尖慢慢地探入她的小|嘴,而且不斷深入,絲毫沒有半點退卻的意思。

先是淺淺地吸吮,而後就是狂風暴雨般的肆意狂吻。他還是失去了控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肆無忌憚,早就驚醒了懷中熟睡的美人。

沐清雪驀地睜開眼,霸道的味道,熟悉的感覺。關鍵是瘋狂的侵略刺激著她的每一寸感官,她那嬌|嫩的唇|瓣早就被他吸吮地疼痛起來。

“啊!淩向東!你幹嘛親我?”沐清雪用力一推,整個人卻不小心摔到了沙發下。

“小心……”淩向東由於手被她睡麻了,早就不受控製,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就聽到了沐清雪的慘叫。

“啊喲!好疼!”她齜牙咧嘴地趴在地上,“我的腰,好像扭到了。”

淩向東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身體,而後坐了起來,伸出手,剛想拉她起來。

誰知,沐清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色|狼!不要你碰!”

她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還沒全身站直,就疼得直不起腰。

淩向東有些過意不去,他著急地問:“小雪,真的沒事麽?要不去醫院吧。”

可沐清雪固執地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準備往臥室挪,淩向東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經過了一陣眩暈後,終於扶住了她。

這兩個人,一個全身乏力,一個腰部疼痛。不知道是誰扶著誰,反正是異常艱難地挪到了臥室裏。

沐清雪咬著牙,終於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疼得直哼哼,而淩向東卻不敢下手。

“到底哪裏疼?要不我來幫你揉揉。”這次他識相了許多。要不是他偷襲,沐清雪又怎麽會扭到腰。

她朝他翻了一個白眼,側過臉並不準備理他。而淩向東則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邊求饒一邊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