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9—70 女團長巧妙納貢 果真天上掉餡餅
69 果真天上掉餡餅
這家咖啡吧是龍都最有名的，每晚都有人來演奏經典的鋼琴曲。章局長在護城河船上喝了一肚子的紅酒，但是頭腦異常清醒。他和陸草兒相對而坐，章局長要了喜歡的咖啡，陸草兒卻說：“我不要咖啡，我要一杯熱牛‘奶’。這麽晚了，喝了咖啡無法入眠的。局長，你要不也來一杯牛‘奶’？”
章局長說：“不用了，我就喝咖啡好了。我在新聞單位工作的時間長了，已經鬧下了夜貓子的職業病，誰要是讓我早睡，就等於是我的敵人。這‘毛’病現在還沒有改過來呢。”
陸草兒同情地說：“你在新聞界少說也有十幾年吧？這樣長時間養成的習慣，哪有那麽說改就改得了啊？不過，現在你到文化單位做領導了，不好改也得改呀，要不然，你白天怎麽堅持得了啊？”
章局長搖搖頭，無奈地說：“就是啊，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都是暈暈的，很難受啊。”
陸草兒樂嗬嗬地討好說：“要不要我幫助你改呀？要是你願意，我每天可以提醒你睡覺的時間。細細。”
章局長說：“算了吧？讓我又回到孩提時代，我還是自己管理自己吧。”隨後他說：“今天找你來呀，是好事呢。”
陸草兒就等著章局長說正題呢，見章局長開了尊口，心情即刻有幾分緊張。當聽到他說是好事時，她的心裏又充滿了期盼。章局長說了這一句，又停下來了，仿佛故意她的胃口。她也不能催他呀，佯裝羞澀地小口喝著牛‘奶’。章局長的眼睛一直在審視她的表情，這讓她渾身不舒坦。
章局長接著說：“上一次市領導主持召開的那次改革調研會，你的表現很不錯的。我和你以前沒有見過麵，你那一次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陸草兒說：“在領導麵前班‘門’‘弄’斧了。”
章局長說：“可不要這樣說，基層演出單位本來就很艱難，你能帶領市青年歌舞團另辟蹊徑，走出一條讓同行讚歎之路，足見你的不平凡。”
陸草兒說：“謝謝領導褒獎，那不是什麽改革，那都是讓現實給‘逼’迫的。”
章局長說：“正因為如此，才顯‘露’出你的不凡之處呢，在艱苦的環境之中，你能崛地而起，你能‘挺’身而出，沒有積累和潛能，你怎麽可能脫穎而出呢。說實話，我就欣賞你這種不卑不亢，敢闖敢幹的能人，哪怕在創新中犯一點小錯誤，也是值得的。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讓你承擔更重大的責任，挑更重要的擔子，你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嗎？”
陸草兒沒有料到，她成了章局長眼中的千裏馬。這對她一個半老徐娘的‘女’人來說，還能有這樣一次機會，內心還是有幾分‘激’動。於是說道：“謝謝局長抬愛，隻要能為團裏做點實事，我吃苦受累都是應該的。隻是不知道局長還要我做什麽要事，我陸草兒的能力是有限的呢。”
章局長說：“你也不要謙虛了，讓你挑重擔，又不是讓你孤軍作戰，你背後是還有我們這些人嗎？套用一句時髦的話來說，就叫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用老話來說，就是你的身後還有組織幫襯著呢。”
陸草兒感‘激’地說：“謝謝局長，你的知遇之恩我會記在心頭的。”
章局長說：“那我就直說了吧。這一次市裏麵的重大改革，我想啟用你。具體的職務，就是和廣電局的另一位副局長鍾‘露’一起，籌辦新的廣電影視營運中心，名義上你也是廣電影視集團的副總經理，但你和鍾‘露’是相對獨立的。這一次的體製將有驚人的變化，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厚望。”
陸草兒太驚奇了，她一個不起眼的無權無勢的市青年歌舞團的團長，怎麽可能一下子變成廣電影視集團的副總經理？還有，她本來是屬於文化局管轄的單位，怎麽一下子又到了廣電影視集團的旗下了呢？讓她到這樣龐大複雜的機構裏麵去做副總經理，她能有立足之地嗎？當然，她很清楚，這絕對是組織上也是章局長對她的重視，但她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啊？廣電影視集團，可不想青年歌舞團這個個小河溝呢。
章局長煞有介事地說：“我知曉你心中有疑問，我今天約你出來，不就是解疑答‘惑’的嗎？不過，在組織部和有關部‘門’還沒有公布對你的任命之前，你也要主意保密，現在也就隻有我本人有這樣的想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草兒‘雞’啄米似的點頭。
章局長說：“這一次的改革力度，在龍都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這盤大棋，市委已經下定了決心了。另外你也是知道的，領辦這個項目的市委常委、宣傳部長寧宇和我以前也是一個單位的，那個時候他還是我的下級，所以很多話我可以直接與他‘交’心的。所以你放心，我讓你辦的事情，你隻要能給我辦好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過多的考慮，這一點你能明白嗎？”
不就是告訴陸草兒，他這個局長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嗎？陸草兒怎麽會不明白呢？她依舊不停的點頭。
章局長又說：“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勝任的。還有一點我得給你‘交’代，這一次文化局把你們團和市裏麵的所有文藝演出單位都破天荒的劃歸到了廣電影視係統，你是唯一能進入廣電影視係統的高層決策者，你可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不要讓劃轉的兄弟姐妹戳我和你的脊梁骨啊？”很明顯，他這樣的語氣，讓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近了許多，彼此成了一條繩子上的兩隻螞蚱。他抿了一口咖啡，說道：“我這一次也是要背上曆史罵名的，我同意了將你們文藝演出單位和市內的影市院線劃轉廣電影視集團，我出於兩方麵的考慮，一方麵是鐵了心服從市裏麵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支持和幫組寧部長實施改革計劃。另一方麵就是絕對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帶好劃轉的這批隊伍，有你在，劃轉的文化係統魂魄就在。”倘若前麵的那些話算是鋪墊的話，這後麵的幾句話就算是高‘潮’了。他這樣的話，讓陸草兒很是受寵若驚。是啊，她陸草兒何德何能呢？能代表文化演出單位的魂魄，而且從此鳥槍換炮？對於陸草兒而言，絕對的屬於天上掉餡餅。
70‘女’團長巧妙納貢
陸草兒不得不‘激’動了！她臉上的表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輕輕地搓手掩飾內心的‘激’動。但她還是謙遜地說：“局長，這個消息太突然了，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我是擔心我擔當不了這樣的大任啊……”章局長絕對相信，此刻陸草兒已經被他徹底征服了。其實，他那裏是需要陸草兒擔當什麽大任啊，他就是需要陸草兒感恩，需要陸草兒效忠，最終成為幫他撈到實惠的爪牙，僅此而已。可陸草兒她能知道嗎？
章局長平靜地說：“你也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了，你就平心靜氣的看待這一切吧，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隻管幹好你的工作，其他的事情是我該考慮的。哦，對了。我還打算你進入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這個辦公室由我兼任辦公室主任，你兼任副主任，這個辦公室直接麵對雪雁副市長和寧部長。”他當然隱去了還有很多副主任，而且還要設專職副主任。
陸草兒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他才好。她也是快到四十歲的‘女’人了，深知官場的微妙之處。不要看現在章局長對她這樣真心真意的，隻要不能達到章局長的要求，這些尚未成為現實的許諾，也就會化著海市蜃樓，隨著時光的流逝煙消雲散。此刻的章局長僅僅是在試探她呢，讓若她不明白這樣的暗示，也就當今晚的什麽話都沒有說了。她需要冷靜地想一想，起身對章局長說：“局長，你稍後，我不是還要給你演奏鋼琴的嗎？我去洗洗手，然後給你演奏一曲如何？”
章局長說：“嗬嗬，好啊，能在這樣的夜晚聆聽你的演奏，是我的榮幸呢。”
陸草兒緩步走入洗手間，對著鏡子看看，鏡中的那個中年‘女’子依舊不失風采，她對自己的形體和儀表還是頗為滿意的。嚴格說起來，像她這樣的年齡，還這樣的‘摸’樣，絕對算得上是嬌‘豔’的美人了。此刻，她並沒有欣賞自己的心思，而是尋‘摸’著該怎樣感謝這位從天而降的局長，還有促成局長剛才的許諾，她很清楚，這樣的機遇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遇到的。她確認了廁所裏沒有任何人之後，連忙給丈夫撥通了電話。
丈夫這些年來跟她左右，對她也是了如指掌的，聽完了她的介紹，就說：“我給你帶一張十萬的卡過來吧？我到了給你短信，你就下來取好了。”
陸草兒盤算著，剛才還帶了福建的鐵觀音和日本鮑魚的，加上這張卡，也該算是一份像樣的見麵禮了。她果斷地說：“好，就這樣辦。”
她伸手理了理頭發，發現自己的手心裏居然有汗。她本來是拿不定主意的，這些年自己存點錢也太不容易了，不靠手底下演員們的走‘穴’，連支撐團裏的正常開支都不夠，還別說她能存點錢了。按照她原來的想法，在團長的任上在努一把力，能賺夠自己的養老錢也就足夠了，沒想到中途又冒出了這麽一出“改革”大戲。
本來她是對市裏麵的這場改革不看好的，很多次市裏麵都說要徹底改革文化產業單位，可每一次都是雷聲大一點小，口頭上說徹底，其實就是喊喊口號罷了。沒想到這一次這個年輕部長還要來真格的，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得不博弈一回了。如果章局長帶來的信息確切的話，這就是她人生的又一次輝煌了，她不抓住會後悔一輩子的。還好，她猶豫的時候，老公幫她下了決心，現在她也就是豁出去了。
她走出洗手間，直接去了咖啡吧的播音間，給主管經理說道：“我能演奏一曲鋼琴嗎？我要送給我朋友呢？你能替我在這上麵念一念嗎？”說著，將手裏麵的紙條遞給了經理。紙條上這樣是這樣寫的：陸小姐要將這首《命運》送給章先生，希望他一生幸福，事業輝煌。
咖啡廳裏的廣播聲剛剛落下，陸草兒站到了鋼琴前麵，衝章局長在的方向點頭致意，而後開始傾情地演奏這首跌宕起伏的《命運》。此刻的陸草兒，與其說將這首曲子送給章局長，還不如說將這首曲子送給自己的。這首曲子她早年已經演奏過千百遍了，入骨到位的音樂聲從她的指尖涓涓流淌，整個咖啡廳籠罩在‘激’揚的音樂裏。一曲戛然而止，她飄飄‘欲’仙地站起身姿，再一次衝章局長點頭致意。
演奏完之後，她隨手看了看手機，上麵有一條未接短信，她打開一看，果然就是老公發來的：我一到了咖啡廳了，你方便時聯係我。
她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轉動：你到洗手間一側吧。隨後快步向洗手間走去。丈夫不‘露’聲‘色’地將卡遞給了她，隨即轉身走了，就像徐誌摩的詩裏寫的那樣，輕輕的走了，不帶走一絲雲彩。陸草兒緩步走回座位上，章局長滿目欣賞著，對她說：“果然身手不凡啊。”
陸草兒此刻心已經落地了，什麽東西都準備停當了。樂嗬嗬地說：“謝謝局長表揚，要是你能給我頒發一個獎杯就好了。”
章局長說：“陸團長啊，你這樣的人恐怕年輕的時候獲過不少的獎勵吧？你還缺少我給你頒什麽獎啊？”
陸草兒說：“嗯，局長確實有眼力，我小時候的獎狀貼滿了整間的屋子呢。”
章局長意味深長地說：“我真希望有一天我能給你頒獎呢。”
陸草兒也明白了章局長的意思，連忙說：“我一定會努力的，一定。”
章局長點點頭。
陸草兒說：“我們走吧，時間不早了，你可要逐漸養成早睡的習慣啊？不然會影響你的身體的。”
章局長站起身，兩個人走出了咖啡吧。章局長說：“你還有東西在我車上呢，我送你回家吧？”
陸草兒沒有拒絕，下車的時候，陸草兒說：“局長，這兩個袋子是送你的茶葉和鮑魚，還有這張消費卡，使我們團裏發員工的，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就算我請局長吃一頓飯吧，嘻嘻。”也不管章局長是否接納，說完轉身就走了。
章局長也沒有太在意，這裏又不能長久的停車，將卡放到一側的副駕駛座位上，駕車朝家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他盤算著，這個陸草兒見慣的大風大雨的，應該會懂得起他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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