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1—92 像陀螺一般高速旋轉的市委常委
91 北京傳來驚人的喜訊
部領導的話，讓陸強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此刻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領導講的什麽，但是他很清楚領導是在嚴厲的批評和教育他。不過，好在部領導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下去，他甚至都不敢看雪雁的臉，這麽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當中被領導批評。雪雁也替陸強難堪，人大麵大的一市之長，被領導當眾數落，就是她這個副市長也覺得有幾分狼狽。
隻聽見部領導說：“今天你們省市領導都在，我就表兩個態。其一同意龍都市引進這筆教育基金，而且要根據資金提供方的要求把各項工作落實好。我在這裏就明確提出來，資金怎麽用，誰來具體負責，要以資方的意見為主，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國際慣例。人家不是捐贈，人家是參與建設和投入，雖然裏麵涉及到一部分是公益的，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要追求回報的。所以，我在這裏就說清楚，人家三番五次的給我們做了‘交’涉，他們已經選定了執行人了，我們也無權擅自更改，就尊重別人的決定好吧？省裏市裏的領導都在這裏的，這一點你們還有什麽不同意見嗎？”
省裏的領導說：“我們聽從部裏麵的安排。”
部領導又問：“龍都市的領導呢？”
十分顯然，這個問題實際上是答複陸市長的意見。剛才陸市長提出了讓部裏麵和對方溝通更改資金使用程序，也更改資金的支出管理辦法，最主要的就是將財權拿到政fǔ這邊來。沒想到部領導不但否決了，還要點對點的聽到陸市長的意見。陸市長也隻得低聲下氣地說：“我們聽從部裏麵和省裏麵的安排，沒有什麽補充意見了。”
部領導又說：“不是安排，你們也要創造‘性’的工作，跟上國際國內的發展形勢，眼光放開一點，所學學外地外國的先進經驗，不要隻看到你們治下的一畝三分地，引進資本和引進先進的管理機製是並行的。這一點希望你們能理解透徹。”所有人，包括雪雁和陸市長都沒有想到，部裏麵的領導遠比他們想象的要開放得多，眼界要開闊得多。雖然領導們批評也不會看誰的臉麵，但是批評都是批評到點子上的，讓人口服心服。
陸強市長又說：“領導批評提醒得對，我們回去之後一定加強學習，不辜負領導們的期望。”
部領導說：“好了，客氣話就不講了，回頭看你們的具體行動吧。我們也會關注你們的進程的。好，現在我要說第二個問題。”部領導輕輕喝了一口茶，接著說：“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的代表已經向我們明確表達了一個意願，就是在你們的高校高職教育園區之內，要開辦一所相當規模的‘東方孔子學院’，這件事情就不僅僅是你們龍都的問題了，孔子是中國的思想家，也是東方的大儒，同時也是世界文化寶庫中的重要組成部分，所以這個工程對於你們龍都來說，要圓滿的完成，可能任務重了一點。我這裏不是說你們的工作能力，而是你們的資源不夠，你們協調起來可能會成問題。所以，部裏麵決定全力配合你們搞好這個學院的建設。我建議在省部之間成立一個協調組，你們龍都方麵可以派你們的得力領導進入這個協調組。名單現在就可以定下來……”實際上，部領導是非常務實的領導幹部，辦事不但有魄力，更有指揮若定控製全局的能力。這個協調組的名單很快就形成了，陸強同意將寧宇和雪雁加入到了這個名單之中。理由很簡單，寧宇是今後主要牽頭的市委領導，同時又手握財權。雪雁本身分管教育，同時又是自身教育專家。這個組裏隻有他們兩個人是最適合的。就是他這個市長和王明書記可能都不太適合。部領導和省領導也沒有什麽意見，名單就大致這樣定下來了。
部領導最後說：“你們回去之後，省市兩級盡快拿出一個穩妥的報告，一方麵報到部裏麵備案，另外一方麵，部裏也得給外國友人扯一個回銷。”
原本覺得十分複雜，十分難辦的事情，在部裏麵就這樣簡單的辦下來了。回到賓館，省市領導連夜召開了緊急會議，最後形成了決議。這項工程是在龍都，所以龍都方麵就得唱好主角，會議決定龍都方麵在一周之內拿出詳盡的方案到省裏和部裏。領辦任務的理所當然就是雪雁副市長了。
散會之後，雪雁對陸強市長說：“我們是不是今天就飛回龍都？我的事情現在太多了，不提前準備不行啊？”
陸強市長的心裏可能還有一絲被批評的‘陰’影尚未散盡，情緒不高地說：“不用這樣急吧，你現在也可以打腹稿啊？就是在忙，也得等到明天出發吧？”
既然市長都是這個意見，所以雪雁也就隻得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進‘門’之後就開始給寧宇撥打電話。當她介紹完北京的情況，說道：“領導，我現在倒是很願意來幫你簽字呢，可是這個上報的材料呢？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搞得出來呢。”
寧宇說：“哦，那就得辛苦你了。你是教育界的權威人士，搞這樣一個材料你可是龍都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啊。辛苦辛苦。”
雪雁改變了一種口氣說：“不過說實話，領導，這件事能拿下來你依然是頭功啊。要是沒有的關係，沒有你的決心和膽識，恐怕龍都自今也還沒有人辦得了這事呢。”
寧宇說：“哪裏，雪副市長你過謙了。沒有我不還有你嗎？話得說回來，就是取得了今天這一點突破，還不都是龍都所有幹部的共同功勞嗎？你看這一次你和陸市長到北京，這不也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了嗎？”
雪雁說：“領導，我們辦了些什麽事，我心裏跟明鏡似的。我們也不過就是按部就班，就是換任何一個人也都是這樣的效果，我們有什麽功勞啊。哦，對了。我回來時直接到省城和你匯合吧？我們也好商議下一步的方案呢？”
寧宇卻說：“雪副市長，你這話恐怕應該給陸市長和王明書記請示吧？”
雪雁說：“嗯，我先給你說一聲，然後再給他們說就是了，隻不過是一個程序，你那裏可是需要實質的東西呢。領導，今後我就跟你後麵‘混’了，既安全也討巧，很受用啊。”
寧宇樂嗬嗬地說：“雪副市長，你玩笑開大了吧？”兩人又說了一陣閑話，這才講電話掛斷。他看見身後的思明副部長一直在他的身後走來走去，神情異常焦躁的樣子。問道：“怎麽啦？”
思明部長說：“我的部長啊，人家和好她們已經等你好半天了，新聞單位都已經到齊了，馬上就要舉行簽字儀式和新聞發布會了。”寧宇往裏麵一看，果然已經人頭攢動，他立刻隨思明快步走了進去
92 像陀螺一般高速旋轉的市委常委
寧宇走過之後，雙方的簽字儀式就開始了。思明與和韻代表雙方簽了字，寧宇與和好站在簽字的現場握手祝賀。簽字儀式之後，雙方的主要會商代表出席了新聞發布會。寧宇與和好則進了貴賓廳，商議下一次會商的時間。時間很快就約定下來了，定在下周的周三在龍都舉行。時間確定之後，和好就與寧宇握手告別了。
寧宇剛剛走出簽字大廳，猛然想起了今晚早就約定了和夫人的，她是不可能不見的啊。兩人之間還有很多需要溝通和商議的呢。他快步走回房間，一邊整理這幾天的文件，一邊等候和夫人的電話。此刻的寧宇，有一種沐浴‘春’風的幸福感覺，兩件事情的推進都很順利，臉上‘**’漾著笑容，心裏別提有多開心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和韻卻意外地出現在了他的房間‘門’口，見麵就說：“嘻嘻，你讓我辦的事情我可辦周到了啊，他們現在可都在樓下的茶坊裏恭候你呢？”
很顯然，已經忙昏頭的寧宇早將和韻約紅‘唇’娜娜他們的事情忘到腦後了。他立刻說：“壞了，我今天可能沒有時間見大家了。”
和韻依舊樂嗬嗬地說：“我們也不是沒有思想準備，我們幾個都說好了，我們願意等，直到你能來為止，反正今晚不見到你，我們幾個是不會罷休的。”本來就是事先約定的，這讓寧宇很是犯難。
寧宇試探‘性’地說：“這樣吧，約定一個時限，隻要十二點之前我不能來的話，你們也就散了吧？每個人明天也都還有事呢，你說是不是？”
和韻本來是一個非常灑脫的人，但這一次她是主持者，外麵茶坊裏麵的人都是她出麵約來的，她已經答應了他們，說了寧宇一定會和他們一起聚會的。所以她也就沒有那麽好打發了，也顯得有幾分黏糊了。說道：“這可不行，我們一定要等到你，要不然，我就無法‘交’差了。”
寧宇看著和韻為難的樣子，索‘性’說：“要不，我這就去給他們打個招呼，然後我再出來。要是我不能回去，別人也不好再責怪你了，你看行不？”畢竟以前都是一個報社的同事，所以寧宇才這樣周全地說。
和韻又改口說：“算了吧，就算我信了你吧，沒有不要讓你跑一趟了。”
寧宇此刻意識到了另外一層，下一階段馬上就要啟用紅‘唇’娜娜和章傑他們了，本來早就答應過大家的，要是時候不守信用，讓大家空等一個晚上，這就不僅僅是被人不開心的問題了，‘弄’不好他們還會懷疑他邀請他們去龍都工作的誠意呢。於是堅持說：“和韻，走吧，別等了，我去見見大家。”
和韻一邊走，一邊說：“其實，你早就知道今晚你是不能回來了是不是？”
寧宇說：“你怎麽這樣說呢？”
和韻說：“明明就是這樣的，你要我怎麽說呢？”她對寧宇本來也就是很了解的，要在她麵前撒謊，確實太難了。
寧宇看了和韻一眼，隻是微笑，算是默許了。
和韻又說：“這樣也好，我也可以給你騰出更多的時間來，也許你一會還要見不得不見的人呢。”
“你這是什麽意思？”寧宇問道。
和韻說：“沒有什麽意思啊？隻是一種預測‘性’的估計。嗬嗬。”
走進電梯，寧宇就接到了和夫人的電話，和夫人告訴他，她已經到了酒店的車庫了，讓他直接下去就是了。寧宇簡潔地說：“知道了，謝謝。”和韻笑笑，然後說：“又要約會了，你現在也是太忙了。”說完，搖搖頭。寧宇能說什麽呢，也隻能陪著笑臉一言不發。
紅‘唇’娜娜和章傑幾個人果然匯聚在茶坊裏，看見寧宇來了，大家都站了起來。寧宇連忙說：“坐下吧，坐下吧，都是兄弟姐妹，何必這樣客氣呢。”
紅‘唇’和娜娜竊笑，隻有章傑有幾分做著地說：“領導來了，我們不起身相迎怎麽可以呢？”
娜娜問寧宇：“還是來墨西哥咖啡嗎？”
寧宇說：“謝謝，不用了。服務生，給我一杯白水就可以了。”
紅‘唇’灼灼‘逼’人地說：“你是不是馬上就要走？”
娜娜說：“還用說嗎？你看他撲朔‘迷’離的眼神。”
章傑連忙說：“你們就不要一驚一乍的了，我們的領導是你們說的那種人嗎？連我們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也不給時間？這簡直不可能啊？”
見寧宇沒有立刻說話，三個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寧宇身後的和韻，像審問犯人似的說：“到底怎麽回事？要是他走了，你就是愚‘弄’群眾的幫凶，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和韻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算了，今晚我請你們幾個吃法國大餐，然後再請你們去紅磨坊K歌，算我和韻倒黴好不好？”
“你真的現在就要走？”娜娜和紅‘唇’幾乎是同時問道。
隻見寧宇滿麵愁容，十分不好意思的皺起眉頭來。章傑馬上顯‘露’出了阿姨奉承的本能。立刻說：“我說幾位大小姐，你們就別再為難領導了，領導自然有領導的事情，他能來這裏看咱們幾個哥兒們，也算是很夠意思的了。可別耽誤了領導的正事兒。你們說是不是？”
娜娜的小孩子脾氣就上來了，說道：“寧部長，這不是你的風格吧？現在是什麽時候，下班時間哦？”
紅‘唇’也起哄說：“我說偉大的部長先生，你就不能全當是放鬆心情嗎？陪我們幾個多坐一會總是可以的吧？”
和韻左右不是，既不好幫著娜娜紅‘唇’，也不好幫著為難的寧宇。她也就擺出一幅聽天由命的架勢來。
此刻，寧宇的電話又來了。還是和夫人來的：“怎麽，你現在還有別的事情嗎？”
寧宇隻得當眾說：“沒有，我馬上就到。”回頭對幾位說：“首先，我得向幾位表示誠摯的歉意，本來今天的聚會是我讓和韻安排的。可沒有想到不能參加的竟然是我這個主人。既然大家都已經聚到一塊了，不妨也就開心的聊聊玩玩。我嚴重讚同剛才和韻的提議，由她先做補償，隨後我在賠償大家的損失。今天確實有事，你們也都聽到了，領導的電話又來催了，你們也都理解我一次吧？人在江湖啊，怎麽可能事事隨自己的願呢。這樣吧，改天，改天我將一對一的宴請各位認真賠罪，好不好？今天我就要失陪了。”事實上，玩笑歸玩笑，這幾個人之中，哪一個不明白這個時候寧宇萬事纏身呢？又有哪一個願意看到寧宇的仕途不順暢呢？幾個的埋怨，其實也就一種變相的示好或者愛意。真讓寧宇因為他們幾個工作上出現什麽閃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揪心呢。而且寧宇的表達也完全到位了，說要一對一的賠罪，其實就是在暗示他將需要大家的幫忙，還需要各位到龍都大展宏圖，他還有一對一的給大家談條件呢。寧宇拱手示意，一邊走，一邊說：“失陪失陪。”幾個人都眼巴巴地望著寧宇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大家的視線之中，大家才回過頭來向和韻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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