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103—104 門第觀念與豁達自由PK 樸素的真摯最讓人感動
103‘門’第觀念與豁達自由PK
男人和‘女’人當然是有差異的,張夫人可沒有這樣關心寧宇事業上的事情,她更關心寧宇還有娜娜的‘私’人問題。也許在她看來,‘女’兒娜娜和寧宇本來就該是一對兒。於是打斷了張書記的話,說道:“寧宇啊,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你們家的老人呢,要是方便的時候,能讓我們老人見見麵嗎?娜娜這孩子也是的,去過你的老家,回來居然就沒有跟我們提過這件事兒。”
實際上,在這個問題上,寧宇比較反感張夫人。一聽她的話,就知道她是一個講究‘門’當戶對的主兒。他也是了解這位張夫人的,她本身也是高官之後,她爸爸當年就曾經官至教育廳的廳長,以前他也能間接的體會到她骨子裏麵的某些觀念。其實娜娜也是了解媽媽這一點的,也很反感媽媽的這種意識,所以娜娜才從來不給她提起寧宇的家庭。寧宇倒是很賞識和韻的做派,根本就沒有這樣讓人煩心的等級觀念和‘門’第觀念。但是寧宇很清楚,這位張夫人是絕對不可能有改變的。於是說道:“哦,伯母你不早說。今天上午我們還和和韻在一起呢,不過現在和韻已經將她送回老家了。”
“是嗎?你怎麽不早說呢?”張夫人失望地說,隨後很無辜地看了張書記一眼。張書記沒著理會。
娜娜可不願意了,對媽媽說:“媽,你別說了。”說著就站起身來,拉了寧宇一把說:“好了,走吧,我們過去喝酒吧。”
寧宇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氣,居然起身對張書記和張夫人說:“你們坐一會,我們過去一下。”也不管張書記什麽態度,就與娜娜一起走了。
實際上,這算是不歡而散了。張夫人還抱怨說:“我說老頭子,你看看這孩子們什麽態度啊?”
張書記說:“你們家欺壓了我一輩子還不夠啊?你還想禍害‘女’兒?”
張夫人這就不幹了,冷冰冰地對張書記說:“老張,你可把話說清楚,你這是什麽態度,我這樣難道不是為‘女’兒的未來負責嗎?”
張書記也不依不饒地說:“你這樣也叫負責,我敢打賭,有你在,他們倆的事兒遲早得黃了不可。都什麽年代了,你還什麽這樣的眼光,你還算是一個有教養的知識分子嗎?”
張夫人說:“正因為我是有教養的知識分子,我才在乎這些,不同家庭背景,不同文化修養的人,終歸走到一起是不幸福的。就像你和我,一輩子都不幸福。”
其實,別看張書記現在和夫人和和氣氣的,在外人看來是夫唱‘婦’隨的一對兒。其實在兩人年輕的時候,張書記是受盡了夫人的淩辱的,原因就是張夫人太注重‘門’第觀念,看不起家在農村的張書記。也正因為這件事情,兩人差點‘弄’得分道揚鑣,雪雁副市長當年就在張書記做院長的學院裏教書,兩人也因此而擦出過火‘花’,要不是張書記覺得對不起娜娜,也對不起雪雁,說不一定他與雪雁早就結為伉儷了。現在夫人又用這樣的眼光來審視寧宇,很正常的招來父‘女’倆的一致對抗。就是寧宇也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他剛才的回答其實就是有意透‘露’出對她的抗議。
張書記忍無可忍,說道:“我看你是簡直不可理喻,像你這樣,早晚得把娜娜害了。”
夫妻倆也不歡而散。
離開了爸媽,娜娜心裏也很為寧宇不平,關切地說:“你不會記恨我媽吧?”
寧宇說:“我沒有理由記恨她呀?畢竟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教授啊?”
娜娜當然能聽出寧宇這拒人千裏之外的話語,於是扯了他的手問道:“你難道因為我媽,就這樣生我的氣嗎?”
寧宇平靜地說:“你誤會了,我幹嘛要生她的氣呢。”
娜娜說:“那麽你是生我的氣了?”
寧宇笑笑說:“怎麽可能呢,喝酒吧?”兩人豪爽地幹了一杯紅酒。事實上,兩個人都知道,他們之間,因為剛才的事情,彼此已經劃分出了一道明顯的劃痕了。這讓娜娜內心在滴血。兩人此刻再說什麽,也就顯得多餘了。恰巧此刻和韻走了過來,對寧宇說:“你們倆躲在這裏啊?寧老師,家長有請呢。”
寧宇問道:“誰呀?”
和韻樂嗬嗬地說:“當然我的家長啊?他們可是今天晚宴的主人之一,你不至於連他們的麵都不見吧?”
寧宇起身告別的娜娜,他能感覺到,背後的那雙眼神別樣的淒楚,也許今夜對於娜娜來說是一個不眠之夜。
和夫人和丈夫和行長顯然就沒有知識分子身上的窮酸氣,更沒有張夫人身上那種孤傲之氣。見寧宇到了,和行長爽朗地說:“寧部長,還記得我吧?我還得重複那句老話,感謝你對我們家和韻的培養。”見麵的時候,和韻與和好都在。
寧宇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們家和韻本身聰慧過人,隻要我沒有誤人子弟就好了。”
和韻在一邊吱聲說:“怎麽沒有啊,你的這個學生現在就是不學無術的呢,就看老師能不能再一次培養了,嘻嘻。”
寧宇看了和韻一眼,正‘色’道:“你這是真話,還是假話啊?”
和韻說:“我在老師麵前說過假話嗎?”
寧宇說:“但是也沒說過幾句真話啊。”說完之後又說:“開玩笑,開玩笑。和韻其實蠻不錯的。”
和行長正‘色’道:“聽寧部長的意思,你還願意繼續當她的老師?她可不是一個好帶的學生啊?我的‘女’兒我是清楚的。”
一邊的和好起哄說:“我也要當寧部長的學生,你要是收了和韻,你就必須得收我啊。”
寧宇開心地說:“哎呀,我那來這麽大的麵子啊?我自己還不學無數呢,還能帶你這樣的實業界老板?和好啊,你也真幽默。”
和好說:“你很多方麵都可以做我們的老師的,反正我願意。”
寧宇說:“今非昔比啊,當年和韻進入報社,跟我做了實習生,我就已經誤人子弟了。我難道還不清楚嗎?和韻內心其實是重情於電視新聞呢,這方麵我也是實實在在的外行,我也愛莫能助啊。”
和韻說:“還是我敬愛的寧老師了解我呢,你說對了,我就是鍾愛電視新聞,總覺得電視新聞的表現手段比平麵媒體要豐富得多,我要是有朝一日能做一檔電視節目的話,我一定能讓它成為最出‘色’的欄目。這裏我可把話說在頭裏啊?我要是真的到你們龍都去了,你可要負責讓我辦一檔電視欄目啊?你放心,這幾年的新聞經曆,我也不會‘弄’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的,這點小小的願望,你能答應我吧?”
寧宇看了看和夫人一眼,問道:“莫非你們也是這個意見?”
和夫人與和行長十分無奈地搖搖頭說:“要是你,你能怎樣呢?孩子就這點愛好,要是不讓她嚐試的話,她還不得恨我倆一輩子啊……”言外之意寧宇算是明白了,即便是和韻到龍都之後,不管她身兼什麽要職,她一定是要過一把電視癮的。這個信息對於寧宇來說絕對是一個積極的信號,這不就說明和夫人和丈夫是支持和氏商號集團都龍都去投資了嗎?聽到這樣的畫外音,寧宇的心裏自然興奮。於是說:“我知道你和韻的能力,我保證,絕對支持你。”
和好則在一邊故作憨態地說:“寧部長,還有我呢?”
寧宇說:“你呀,好辦,繼續做好你的省城報業集團,有機會我帶你去逛一逛龍都的寺廟和尼姑庵。”
“這樣啊,簡直太不公平了。”和好大呼上當。幾個人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104樸素的真摯最讓人感動
紅副院長談話顯然更為含蓄,他攜夫人在大廳裏遇見了寧宇,十分熱情地招呼道:“寧部長,本來想請你到家裏做客的,又見你太繁忙了,所以就隻能在這裏將就了。”
寧宇剛才見和夫人的小閣樓裏出來,看見迎麵走來的紅副院長夫‘婦’,連忙上前打招呼。沒想到還是讓紅副院長搶先說話了。紅夫人一直樂嗬嗬地張望著寧宇,仿佛欣賞一件絕美的藝術品,看得寧宇都很不好意思。寧宇說:“哪裏,我本來是想去看你們的,就是時間太緊張了,下去我一定去登‘門’拜訪。”
紅夫人說:“寧部長,我看你憔悴了不少,你可要注意身體啊。年輕固然還,但最好還是要注意休息,你們男同誌一旦步入中年,‘毛’病就會顯現出來呢。就像紅副院長這個年紀,也是經常犯病了。”
寧宇說:“謝謝伯母提醒,我忙過了這一陣子,是要有節製的調理身體。”
紅副院長招呼服務生,要了三杯洋酒,對寧宇說:“寧部長,機會難得,我們還是坐下聊一會吧。”很正常的,因為紅‘唇’要去龍都,他們做家長的當然有許多的話要對領導‘交’待啊。寧宇也是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的。
幾個人坐定之後,紅副院長就說:“寧部長,我覺得你和紅‘唇’也算是有緣分的人,一起在一個報社工作,現在她又要到你領導的改革一線去了,還望寧部長一如以往的關心和幫助小‘女’哦。”
紅夫人說:“老頭子,你的這話表達還不完整呢。紅‘唇’本身就是寧部長的學生,也是寧部長的老下級,她跟著寧部長能吃虧嗎?”
紅副院長說:“也是啊,紅‘唇’是跟著寧部長開始進入新聞界呢,要是沒有寧部長的教誨,就沒有紅‘唇’的今天呢,所以她能跟著寧部長,我們也就放心了。”
寧宇說:“好新聞這一行,原本也是要靠天分的,紅‘唇’本身就是一個新聞天賦極高的人才,這輩子要是不讓她搞新聞的話,也就‘浪’費她這樣一個人才了。可以這樣說吧,在我帶過的所有學生之中,她恐怕是今後最有出息的人之一了。這幾次她幫我完成的任務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我本人對她充滿感‘激’和信任。她上一次給龍都的寫的新聞發言稿,不但我個人十分滿意,市裏麵的其他領導也否十分賞識她的才華呢。所以,請兩位長輩放心,紅‘唇’注定是會在新聞界做出成果來的。也請兩位支持她的選擇,我在這裏也向兩位長輩表一個態,隻要我在龍都,紅‘唇’就不可能在事業的發展上遭遇什麽意外。”
紅副院長很滿意地說:“寧部長,聽你這樣說,我們倆也就一百個放心了。不過,我們也了解我們的‘女’兒的,她也不是你讚揚的那麽全麵,她也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加強的。”幾個人正說得熱鬧,紅‘唇’卻突然出現在幾位麵前,一邊笑,一邊說:“我什麽時候說過我的好了?”
幾個人回過頭去,看見了一臉微笑的紅‘唇’。紅‘唇’的臉看上去有幾分羞澀,她也不知道爸媽和寧宇講了些什麽話,所以隻能靜靜地旁聽。
確切地說,紅‘唇’是寧宇在報社‘交’往最密切,最真摯,最難忘的一個‘女’‘性’實習生。當年他臥底匪窩出來,一身病痛,就是這個紅‘唇’讓他走出了‘陰’影和痛楚。那個時候,紅‘唇’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在醫院的那些日子裏,紅‘唇’不僅僅照顧他的生活,還幫他校對稿子,發送稿子,有時候由寧宇口述,她捉筆寫初稿。一幕幕的往事,說明他們的曾經是那樣的堅實。寧宇不敢說那個時候就喜歡紅‘唇’,但是紅‘唇’確實因為寧宇而情竇初開。
剛出大學校‘門’的紅‘唇’,滿懷新聞理想,一進報社就遇見了深入匪窩曆險出來的寧宇。那個時候的寧宇,就是紅‘唇’心目中的記者榜樣和標杆。隨後寧宇一係列堅‘挺’的新聞報道,更是讓紅‘唇’堅信她的眼光,寧宇的高大形象就此在她的心靈中央紮下了根,時至今日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她內心也很清楚,愛慕寧宇的姑娘絕不隻是她一個,但是無論如何,在這場曠日持久的馬拉鬆尚未見分曉之前,她沒有放棄追隨寧宇的打算。盡管她一直保留著矜持的感情,但她的感情是那樣淳樸與真摯,她相信她能打動寧宇對她忽冷忽熱的心。
紅副院長說:“‘女’兒,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和寧部長談到你呢。”
紅‘唇’水靈靈的大眼瞥了寧宇一眼,問道:“我又什麽好談的啊,笨‘女’孩一個。”
紅夫人說:“紅‘唇’,你坐下吧,我們一起和寧部長聊一會。”紅‘唇’乖巧地坐到了她的身邊,她又羞澀的看了寧宇一眼,這才問道:“這一次,你就真的不打算去我們家了?不去你可能會遺憾的啊?”
寧宇興趣盎然地問:“為何?”
紅‘唇’開心地說:“你不知道,我們全家聽說你要回省城來,大家都同意了一項提議,隻要你到我們家去,我們家每人給你做一道美味。”
寧宇好奇地問:“紅副院長和伯母都是烹調高手,這我已經領教過來,可是你不是不會做嗎?你隻會端盤子和刷碗啊?”
紅夫人介紹說:“寧部長,你是不知道實情啊。這個主意的發起人能是別人嗎?就是他紅‘唇’本人啊,她怎麽可能不率先垂範呢。聽說你要回省城來,她就開始忙活一道菜了,叫什麽來著?”
紅副院長說:“牛扒。”
紅夫人說:“對對對,牛扒。你猜會怎麽樣?我們家紅‘唇’買了六斤牛‘肉’,一連做了三天的試驗品呢,‘弄’得我和她爸整天都得吃她烹製的牛扒……”
寧宇特別好奇地問:“怎麽樣?成功了嗎?”
紅夫人說:“功夫不費有新人,梅‘花’香之苦寒來呀。三天之後,味道終於出來了……”聽完紅夫人的介紹,寧宇雖然大笑不止,可是他的眼角卻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濕潤,這樣真摯的情感,也許也隻有紅‘唇’的身上能找到了。他努力是自己平靜下來,使勁地握握紅‘唇’的手,眼睛緊盯著紅‘唇’的眼睛說:“這一次不能去,下一次我一定要去品嚐你的牛扒。”
紅‘唇’咬緊了嘴‘唇’,可以看得出來她也緊繃著情感,撲哧一笑說:“我等你,一定。”他們兩人的舉措,雖然不會讓紅副院長覺得意外,但同樣由衷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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