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72 部長與副部長之間的角力
72 部長與副部長之間的角力
寧宇給章副部長去電話，實際上就是打探他找沒有外宣辦副主任的人選，當他聽到章副部長物‘色’的是陸草兒時，也就當即否決了。他毫不客氣地掛電話，說明他對這個人選十分不滿意。
章副部長是何等敏感的人，立刻判斷出寧宇有意見。這個時候，他寧可得罪市委的其他領導人，寧宇他卻是不能得罪的。在寧宇掛斷電話之後的幾分鍾裏，他反複琢磨應該怎樣處理這個問題。他還是先給陸草兒去了電話。
陸草兒正在開會，她輕聲說：“一會再說好嗎？我現在在開會呢？”
章副部長說：“隻耽誤你一分鍾，我就是告訴你，那個外宣辦副主任就算了吧，你也太忙了，還是另找別人來頂替吧。免得到時候事情多了你也處置不過來。”
陸草兒本來在會議室還沒有動，聽見章副部長提到這個話題，她離開辦公室站起身來，走到了會議室外麵問：“你剛才說的什麽？”實際上，她是聽清楚了。她就是不敢相信章副部長這麽快又變卦了。當時章副部長在**房與她快樂之後，信誓旦旦的對她說讓她到他身邊，離他近一點。也好向宣傳部靠攏。
當時她非常高興，自從章副部長與她接觸之後，她就感覺到章副部長來頭不小。給她許諾的出任廣電影視集團副總經理的願望實現了，還無端的讓她坐上了廣電局的副局長寶座。實際上後者是章副部長根本無法預料的。所以，她現在對章副部長是無比的信任。跟著他在宣傳兼任外宣辦副主任，雖然同樣是副處級，實際上她的地位也就發生改變了。外宣辦雖然是章副部長兼任的，但是編製是在市政fǔ的，也就是說她隻要做上外宣辦副主任，她就同時是兩個副處級崗位上的副職，外宣辦副主任的身份還可以指揮全市上下的媒體。這當然也是一個為自己進一步提升打下一個伏筆。
另外，她還有更長遠的打算。一旦那一天章副部長回省城去高就了，她也希望章副部長把她帶走。現在她當然是離他越近越好啊。
可是章副部長這時又突然改變了主意，讓她又費解又氣憤。於是她憤憤地問：“你什麽意思？我不夠格做你的助手？”
章副部長隻想告知她這樣一個信息，而後就要向寧宇表態。在章副部長看來，陸草兒這邊當然不是他要平衡的重點。於是說：“你現在不是在開會嗎？現在我就給你透‘露’這樣一個信息，綜合所有的工作，我覺得這個崗位兼職不合適，你本人也是應酬不過來的。我這樣跟你說吧。近一個階段，外宣辦的好幾件事情都沒有讓領導滿意。寧部長本人又是格外看重外宣工作的。我想，你要是兼任這個職務，很有可能是在害你，也是拖我自己的後退……”
陸草兒怎麽可能理解章副部長說的這一切呢？她憤憤地想，你什麽意思啊？哄我開心的時候，什麽你都說了，什麽你可以幫我做一部分工作啊，我不懂的會手把手的教會我啊？才過去了多長時間啊？就把人家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她此刻的內心，最不期望章副部長又看上了別的什麽小姑娘，要是那樣的話，她的所有設想都前功盡棄了。於是很低沉地說：“反正我很鬱悶，也很不理解……”
章副部長能不知道孰輕孰重嗎？不管陸草兒有沒有意見，他必須在這個時候向寧宇表明一個態度，不能還讓寧宇心目中對他有看法。於是說：“這樣吧，我這邊事情也很多，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了，晚上我們找時間詳細聊吧。”
陸草兒心裏想：虧你想得出來，我都好幾天沒有搭理我老公了，要是長期這樣下去，我的婚姻還不就得破裂了？但是她還是很理‘性’地說：“既然這樣，那就晚上見吧？”她垂頭喪氣地向會議室走去。
章副部長這邊立刻給寧宇回了電話。他十分謙卑地說：“部長，我剛才也就是這樣一說，因為這個崗位空缺，確實給宣傳部和市政fǔ辦公室那邊也帶來了很多被動，所以我也一直找尋‘摸’符合這個崗位的人選呢？我剛才說陸草兒，我也覺得有幾分欠妥，主要是她沒有這方麵的工作經曆，可能兼任這個崗位也發揮不了職能作用。所以，要是部長那邊有合適人選安排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寧宇微笑著說：“我就是聽聽你這方麵的意見，我安排什麽啊，也隻是給你推薦推薦，你要還沒有合適的人選，我覺得章傑就是現存的最合適人選。”
這倒很出乎章副部長的意料之外。能讓一個剛剛從省城來的報社青年幹部同時兼任兩個處級單位的實際負責人，這有點不可思議。雖然都是副職，可實際上所有的工作這個副職都得發揮絕對‘性’的作用。不管章傑是什麽人，與他是什麽關係，反正此刻他隻能當成這就是寧宇需要上崗的人。於是他躊躇了半晌才說：“部長，不是我沒有考慮過，實在是責任太重大了，他兩邊的工作都很重要。再說，他不也是我的侄子嗎？”
寧宇還是微笑著說：“嗯，你說的沒錯。這樣重大的責任，讓他這樣一個年輕人去承擔，顯然分量是重了一點，事務也多了一點。可是你剛才舉薦的陸草兒呢？她不也是副局長副總經理嗎？更何況，她肩上還擔著改革劇團的重任。另外，她還不熟悉新聞業務。相比之下，章傑也就要比她合適多了，你說是不是啊？”
章副部長說：“嗯，這兩個人相比較，章傑顯然是占上風的。不過，我還是擔心，會有人說我老章這是以權謀‘私’任人唯親呢？要是用陸草兒，這個問題也就不複存在了。不過，我也就這樣一說，最終我還是聽從寧部長你的，要是章傑能到位的話，什麽時候可以宣布這個決定呢？”
寧宇見章副部長已經接受自己的意見了，也就說：“時間隨時都是可以的，他也可以先忙外宣辦的事，任命隨後就下。還有啊，你也不要有這樣那樣的心理負擔，對於章傑的任命，我承擔主要責任，與你的關係不大。要是有這方麵的傳言，我會出麵幫你澄清的。”事情也就這樣確定下來了。
寧宇這才回到房間，章傑還是耷拉著腦袋，一點‘精’神也沒有。紅‘唇’和娜娜說笑，他也愛理不理的。一進‘門’，娜娜就說：“部長同誌，你回來得正好，你看看章傑這個人，簡直太不像話了，整個人就像秋後的茄子，一點‘精’神也打不起來。跟他說話就像沒長耳朵一樣……”
寧宇樂嗬嗬地說：“放心吧，我給他帶來治病的‘藥’了。”
聽見寧宇這樣說話，章傑立即機警地看了他一眼。目光的渴求是毫不掩飾的。寧宇當著紅‘唇’和娜娜的麵說：“倘若說讓章傑做你們的上級，你們有何意見啊？”
紅‘唇’和娜娜說：“他現在就是我們的上級啊？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常務副主任，他的話現在我們也得聽啊。”
這對於章傑來說，當然是個絕對的好消息。但是他依舊按兵不動，不動聲‘色’地望著麵前的兩‘女’一男。隻聽見寧宇說：“要是再給他加一頂帽子來管理你們呢？”
娜娜和紅‘唇’誇張地說：“報告部長，我們堅決絕服從。”兩個‘女’孩的舉動，終於讓愁容滿麵的章傑‘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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