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8 紀委來人美人驚慌

88紀委來人美人驚慌

紅‘唇’和寧宇一樣,以前根本就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也無法預知上級紀委找人談話的後果會嚴重到何種程度。她是再也無法入眠了。她很想打打電話找寧宇,可是就算是找到了寧宇,又能怎樣呢?除了給他增加心理負擔之外,完全於事無補。她又想到了她現在的搭檔思明,他在官場多年,也許他能預測寧宇的問題。可是,思來想去也覺得不妥,哪有讓一個報社的社長去揣摩市委領導去留的?她又想到了同樣來自報社章副部長,他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這樣的消息沒準他一定是知道的。可是依舊不妥啊?要是寧宇本身沒事,今後自己又怎麽和他相處呢?還這樣背著他去找章副部長?所以這些想法都被她一一的排除了。

退其次,她又想到了娜娜。她爸爸在省城大學做黨委書記,想必她也可能會知曉這件事。可是轉念一想,人家娜娜不也牽掛著寧宇嗎?那一次喝酒兩個人之間的態度完全明朗了。本來就對寧宇敏感,在這樣的問題上,兩個人雖然都關心,但是要是彼此遭遇,還不知道又會給寧宇帶來什麽樣的不愉快呢?

最後,她還是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和韻。她並不是不知道,和韻雖然佯裝對寧宇沒有興趣,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她與寧宇之間其實是有聯係的。在省城報社的時候,和韻和娜娜住在一個公寓裏,寧宇與娜娜相識相知,還是和韻的功勞。她當時對和韻的做法很憤怒。可是人家和韻擺出了一副與世無爭的超脫‘摸’樣兒,根本就沒有把寧宇放在心上一樣,就是目睹娜娜還有她紅‘唇’因為寧宇吃醋,她也是一副淡然超脫之態。

事實上如此嗎?紅‘唇’覺得和韻的變化,來自於她們一行人去了寧宇老家之後。也不知道何故,寧宇的老媽竟然看上了冷漠的和韻,還悄悄背著大家夥的麵送了和韻禮物。到現在為止,大家也不知道和韻收到的是什麽禮物。盡管有這樣一個‘插’曲,寧宇在公眾麵前,未曾表‘露’過對和韻的親昵和好感,所以,紅‘唇’覺得寧宇和和韻之間其實是不可能有結果的。所以,在娜娜與和韻之間,她很正常的選擇嫉妒娜娜。

這一點時間,寧宇幾乎都在關心宏觀方麵的發展。說到底,也就是關注龍都新聞和文化單位的經營方向問題。而這些問題與和韻是密切相關。現在和韻就是龍都新聞和文化的經營總負責人,所以與寧宇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起碼一周都會有幾天相聚的時間。也隻有她,才可能了解寧宇的行蹤,也可能了解他的近況。於是,她無論如何也要找一找和韻,不管能不能打探到關於寧宇的蛛絲馬跡。

接到紅‘唇’的電話,和韻一點也不意外。她倆雖然小時候不認識,可她們畢竟出生在一個地方。長大後又同在省城大學求學,而後一起進入報社做了寧宇的實習生。想想當年,她們還是有很多的共同語言的。現在接觸少了,是因為兩個人的世界觀和擇業觀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紅‘唇’是那種高揚新聞理想的職業經理人,而她和韻則是家族企業的繼承者,兩者之間的差異是不言而喻的。這麽晚了,紅‘唇’打電話來是為什麽呢?

“你好紅‘唇’。”和韻永遠都是一副灑脫豁達的神態,幾乎與她的年齡很不相符。

“不好意思和韻,我這麽晚了,沒有打攪你吧?”紅‘唇’和和韻現在也還算是同事。在報業集團的框架下,紅‘唇’是代理總編輯,位列在和韻之前。和韻是報業集團的總經理,她們也會經常在一起商議報社的發展事宜。

和韻能敏感地意識道,紅‘唇’這麽晚來電話,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報社的公務。最大的可能就是她與娜娜之間發生了什麽,畢竟她與娜娜曾經同居一室,在娜娜麵前說話她還能夠聽信幾句。和韻也太明白了,娜娜和紅‘唇’能到龍都來,都是為了睡在她‘床’上的那個男人來的。她覺得很好笑,她本來沒有這樣的想的,可她卻意外的成了黃雀,要是娜娜和紅‘唇’知曉真相,兩個人不聯合起來把她撕碎了才怪。可是,現在的情況不是這樣的,紅‘唇’和娜娜都拿她當鐵杆朋友……她語速十分平穩地說:“我們倆,你也這樣客氣啊?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紅‘唇’說:“這樣吧,你要是有時間,我這就過來找你吧?”

和韻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寧宇,伸手把他的手機給開成了震動。然後輕聲說:“好的,你來吧。”答應下來,她又覺得不對勁,要是紅‘唇’闖到了她的房間,看見寧宇在這個酣然大睡,那會是什麽後果呢?於是又補充說:“就在酒店的咖啡吧會麵吧?我在那裏等你就好了。”

“好的,不見不散。”可見紅‘唇’的急迫程度。

和韻早早在咖啡廳訂了位置,等候紅‘唇’的到來。紅‘唇’風塵仆仆地幹了過來,見麵的第一句話就說:“我們好久沒有見麵了吧?要不是事情太特殊,還不知道我們倆好久才能這樣坐下來聊天呢?”

紅‘唇’的出現,更加讓和韻斷定,麵前的‘女’子就是因為男人而來。和韻隻是笑笑,算是一種回答。

紅‘唇’說:“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

和韻樂嗬嗬地說:“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從來都是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也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你要說的事情,我一準是不知道的。”

紅‘唇’說:“不,這件事不一樣,你最近才最了解他呀?”

和韻一臉茫然,索‘性’問道:“我說紅總編,你能直截了當嗎?‘弄’得我雲裏霧裏的。”

紅‘唇’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見四下無人,才壓低了嗓音說:“省裏和中央紀檢機關要找寧宇談話呢……”言語之間,還有很多惶恐。

“你說什麽?”和韻畢竟也是在新聞單位工作過的人,對這樣的事情雖說不很上心,可是這涉及到寧宇,她當然也是異常關心的。

“你聲音小一點。”紅‘唇’警告說。

“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啊?”和韻幾乎有些質疑。

紅‘唇’說:“你先不要管消息來源,反正這事是確鑿的。”

和韻又驚又疑地問:“這事情是不是很嚴重?不可救‘藥’了?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紅‘唇’連忙說:“你小聲點,這可是絕密消息。”

和韻本身確實受到了驚嚇,於是說道:“既然是絕密消息,你跟我說幹什麽呢?”

和韻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有時候就是沉不住氣。紅‘唇’隻得說:“你也是的,怎麽跟個小孩似的呢?我這不也很擔心嗎?這段時間你和他相處的時間長,所以我才找你來詢問呢,我也想了解她到底是因為什麽事呢?”

和韻終於平靜下來。這個消息她確實是剛剛才聽說的,可是她想不通,寧宇這樣風頭正健的幹部,上級紀委怎麽可能找他談話呢?紀委找人談話,那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事兒,那麽寧宇可能犯了什麽事呢?因為作風問題?她隻知道她和寧宇有那事,還有雪雁與他有那事?難道這樣的事情,上麵也要出麵責問?

見和韻長時間不說話,紅‘唇’焦躁地說:“你怎麽不說話啊?這段時間你難道就沒有什麽發現嗎?他和你‘交’往也算頻繁的吧?”

和韻說:“我承認,他因為工作是和我‘交’往頻繁。可是與他‘交’往頻繁的人不少啊?我能知道什麽呢?”

紅‘唇’提醒似地說:“你是搞的經營工作,在財務紀律這方麵,你應該比我更在行吧?”

和韻若有所思地說:“你說他在這方麵有所圖啊?我看不出來,他先天‘性’的就是一個在財富麵前缺心眼的人。”

紅‘唇’說:“我不是指未來有所圖,而是過去,過去他可能在這方麵犯事沒有?”

和韻搖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紅‘唇’又提醒說:“你可不要忘了,現在龍都市最有影響裏的兩大工程,都是他一手參議談判和引進的……”

和韻說:“你是說,他可能在這方麵動手腳?別人可能,他不可能。”

紅‘唇’說:“我又不是紀委的,我也巴不得不可能呢?可是為何紀委要找他談話呢?難道組織上會捕風捉影空‘穴’來風?”

和韻一時語塞,是啊。紀委可是嚴謹嚴肅的部‘門’,他們的出動,實際上就預示著一定會有問題。尤其是對寧宇這樣級別的幹部。一時間,和韻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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