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92 優雅的媽媽永遠深邃而殘忍

92優雅的媽媽永遠深邃而殘忍

和韻坐到了和夫人的對麵,倆母‘女’是很少這樣麵對麵的坐下來喝酒的。在和韻的印象中,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媽媽為什麽事情沮喪過,甚至都沒有看見過她憂傷或者憤怒的‘摸’樣,總記得她就是這樣一副優雅的,淺淺的笑臉。當然,也見過她很多時候是嚴謹的,是思考狀的。另外,和韻的心目中,媽媽總是那種手眼通天的人物,給她一種神秘莫測的深邃感。

和韻還沒有演說什麽,和夫人就主動問:“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我想你一定不會是來找我聊天的吧?”

和韻舉杯喝了一口酒,說道:“嗯,我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事,內心有幾分惶‘惑’,正好你在這裏,所以我想告訴你,還期望得到你的指點。”

和夫人說:“哦,看起來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和韻說:“我也說不好,但是起碼現在對我來說很重要。”

和夫人敏感地問:“是因為一個男人嗎?”

和韻說:“可以這樣說。”

和夫人又問:“我想確認的是,你和這個男人的關係?”

和韻沒有考慮就說:“朋友。”

和夫人打趣道:“一般的朋友我就不關心了,你得說清楚你和他到底有多麽親密的關係,我想也隻有這樣,我們才有談話的基礎。”

和韻隻得說:“很不錯的朋友,也許還會有發展吧?可是要是眼前這個坎過不去的話,也許也且就都是子虛烏有。”

和夫人說:“既然是這樣,我覺得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但是僅限於參考,你說吧。”

和韻說:“其實,這人也是你的朋友。”

和夫人笑了,問道:“怎麽,你難道說的是寧宇?”

和韻說:“你答應了可以幫我的。”

和夫人說:“我回答你我不幫你了嗎?”

和韻的臉就有幾分羞澀。

和夫人實際上很少與‘女’兒談話,也從來不涉及到對方的情感世界。這一會確實破天荒了。她主動問道:“你要說的是什麽呢?”

和韻說:“剛才我接待了兩個朋友,一個是我的原來的同事,也是現在的同事紅‘唇’。另一個是我當年的同居密友娜娜,也是現在的同事的。她們兩個人剛才都過來跟我聊到了一件事。據說上麵要找寧宇談話,而且要找他談話的是中紀委和省紀委。我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揪心。”

和夫人還是和顏悅‘色’地問:“你揪心什麽呢?”

和韻坦誠地說:“雙重的吧?一方麵我擔心他真的不在龍都主管新聞和文化方麵的工作,會給和氏商號集團帶來發展的‘波’折,對我個人的事業十分不利。另外,我內心也很不願意失去這樣一位亦師亦友的好搭檔。”

和夫人說:“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我聽到的,好像都不是我所關心的,也不符合我剛才提出的談話基礎。”

和韻不得不說:“媽,其中另外的不是隱去了嗎?”

和夫人說:“好吧,我們來幾個假設。其一,他離開了,你會怎麽做?第二,他離開一段時間你怎麽做?其三,他永遠離開了,你又怎麽做?”

聽見媽媽這樣說,和韻原本緊張的心更加糾結了,連忙問道:“媽,難道就沒有另外的可能嗎?比如通過疏通讓他不要離開?”

和夫人佯裝什麽都不知曉,說道:“你也是報社出來的記者,你難道就不了解國內的政治嗎?我們可是本分的商人。”

和韻卻說:“媽,外界都傳聞你是手眼通天的,辦這麽一件小事你還不行嗎?”

和夫人停頓了一刻,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也這樣神秘地看她。她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真相的。但是此刻,她突然決定了,應該在這樣的時候看看‘女’兒的真情流‘露’,同時也檢驗檢驗她的情商和智商。像她這樣的孩子,不經曆是不會有收獲的。於是淡淡地說:“我也聽到了這樣的傳聞,但是我和你的方式不同,我現在需要你回答我的三種假設。”

和韻問道:“為什麽?難道你僅僅把我當成公司龍都公司的執行總經理嗎?我是你的‘女’兒,‘女’兒難道就沒有向媽媽請求的權利嗎?”

和夫人說:“當然有,但是媽媽也隻能力所能及。我們是本分的商人,應該尊重任何一地任何一國的法律不法規,越界就等於毀滅,就等於自找麻煩和節外生枝,這是和氏商號集團的基本準則。我希望你也要記住,在下的官方機構都是政fǔ和主人,再大的企業也隻是客人。”

和韻有幾分失望。她長這麽大了,媽媽幾乎沒有順利的答應過她一件事情。所以,她內心還真就接受不了媽媽此刻的態度。現在她才知道,媽媽其實就是在等她,那一杯預先斟滿的紅酒就是為她而備下的。媽媽永遠都是一個先知先覺著,這讓和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麵對如此犀利的媽媽,很顯然和韻占不了上風。她隻能麵對媽媽出具的選擇題,做出她認為滿意的決定。她遲疑了一刻,說道:“我能有附加條件嗎?”

和夫人盯著和韻的眼睛說:“可以,但是不能偏離方向。”

和韻說:“你提出的這三條,我都隻有一個答案。不管他走與不走,我都會把龍都的事情做個水落石出。這是集團給我的第一個機會,要是這個機會我都無法把握,那麽我想,今後我也許就沒有機會了。”

和夫人點點頭。問道:“你的附加條件呢?”

和韻說:“我也會想盡一切可能實現的辦法去幫助寧宇,最好的結果就是讓他能留下來幫我度過龍都的創業歲月。”

和夫人心裏有數了,她心中突然突然有幾分敬佩‘女’兒了。這些都是她特別需要的潛質。原來她還以為‘女’兒會純粹的感情用事,現在看來,她已經很理‘性’了,骨子裏在漸漸向她靠攏。這是她感到非常欣慰的。‘女’兒雖然不是天才,她也很清楚‘女’兒不可能是執掌和氏商號集團的料兒,但是起碼她希望‘女’兒能夠自食其力,能夠自己獨立支撐一個屬於她能力範圍的實體,不至於成為和氏商號集團的負擔。現在看來,她的憂慮已經在漸漸打消了。

兩人在一度舉杯。和夫人說:“嗯,很好啊。你能這樣想,我也就不必多言了。”和韻清楚,媽媽能這樣說,她也就會傾力去幫助寧宇了。也就不用她再多嘴多舌了。

不曾想,媽媽突然問她:“和韻,有一個問題媽媽一直想找機會問你。聽一聽你的態度。”

和韻連忙聲明說:“媽,我也有一個條件。”

和夫人覺得‘女’兒越來越象她了,似乎兩個人的心裏有感應似的。於是說:“嗯,你說。”

和韻說:“如果是你與爸爸之間的事,我一概不介入。”

和夫人說:“如果危及到你的利益呢?”

和韻說:“隻有你們之間的利益,一切與我無關,我是你們的兒‘女’,我不想和你們探討什麽利益。”

這又讓和夫人很沮喪,她也被‘女’兒擠兌回去。和夫人笑笑說:“好吧,這確實會讓你為難,我就不說了,或者說我不需要你表態。但是我還是要通報你一個信息。你爸爸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年輕‘女’人,聲稱要生一個男孩來繼承和氏商號集團的家業……”

和韻也有所耳聞,但她確實不想夾雜在爸爸媽媽中間裏外不是人,上一代的事情還是需要長輩們自己去抉擇。她一直都選擇了沉默。

和夫人接著說:“你爸爸呀,我是給了他太多的機會的,可是他這個人秉‘性’難移,遲早有一天,他會咎由自取的。我希望那個時候你不要憐惜他,雖然他是你的爸爸。”

和韻內心十分難受,但是,她能感覺到這場曠日持久的內鬥結果,現在她都看到爸爸已經失敗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潛質告訴她,爸爸就必定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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