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94中紀委的談話結束
94中紀委的談話結束
事實上,在龍都的地盤上隻有寧宇和王明書記兩個人確切地知道中紀委來人。並且知道與他談話的地點。當然,王書記是沒有透‘露’他知曉此事的。寧宇也不清楚王明書記知道。就在寧宇還沒有趕往紀委約的地點之前,王明書記卻意外的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寧宇一驚,他還不知道該不該對王書記說清楚這一切。但是顯然王書記並不知道情況,隻是與他握手寒暄,聊聊近段時間的全市新聞與文化機構的改革進展。而後就告辭而去。臨走的時候,王書記對他說:“你的工作幹得相當出‘色’的,我本人很高興看到這個局麵,省裏麵的領導也不止一次表達過這個觀點,希望你接下來要盡心竭力。”聽了王書記的話,寧宇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在暗示他什麽?王書記安靜地離開了,寧宇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正要出‘門’時,雪雁匆匆忙忙地跑了來。寧宇說:“你有什麽事嗎?”
雪雁說:“我想告訴你一件要緊的事,章副部長和路草兒……”
還有半個小時寧宇就要接受問詢了,他打量了雪雁一眼說:“你等一等好嗎?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回來後會給你聯係的。”雪雁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寧宇這樣堅定的神情。於是說:“那好吧,我在辦公室等候你。”
寧宇既沒有叫司機,也沒有叫秘書,一個人下樓而去。
寧宇在預先約定的茶樓雅間見到了中紀委和省紀委的人,四個人在一個靠窗但是寧靜的茶樓坐了下來。幾個人互相問候之後,領頭的領導就說:“寧宇同誌,我們今天找你,沒有別的意思,你的個人情況相對於其他的幹部顯得特殊一些,所以我們想找你了解了解你的一些情況,希望你能配合。”
寧宇淡然一笑說:“沒問題,絕對配合組織的安排。”
幾個人攤開了筆記本,也打開了錄音機,這才開始詢問。
其中的一個人開始發問:“你在省城做記者八年了吧?”
寧宇說:“是的。”
問:“在做記者的幾年裏,主要做什麽工作?”
寧宇說:“新聞采訪。”
問:“在什麽部‘門’?”
寧宇說:“社會新聞部,做機動采訪。”
問:“這個部‘門’是不是特別複雜?”
寧宇說:“是的,這個部‘門’每天都要采訪不同的社會對象,有時候還要搞臥底采訪。”
問:“你都做過什麽樣的臥底?”
寧宇說:“搗毀火車站的黑惡勢力,那一次我在匪幫裏麵臥底了一個月,最後還差點兒死在匪幫了。”
問:“你參與過其他的犯罪活動沒有?”
寧宇說:“沒有,有行動的時候我都裝病,最後一次參與配合警方,最後僥幸被救。”
問:“你經常帶實習記者嗎?”
寧宇說:“不,早先不帶。後來因為臥底出了名,采寫的新聞也獲了新聞大獎,報社領導和部‘門’領導才讓我帶實習記者的。”
問:“你最先的帶的是哪一批實習記者?”
寧宇說:“紅‘唇’她們那一批吧?”
問:“一次帶幾個?”
寧宇說:“原則上一個記者每一次隻能帶一個實習生的。”
問:“你怎麽帶了兩個呢?”
寧宇說:“也不是我要帶兩個,當初我帶的就是紅‘唇’一個人。和韻本來是章傑帶的,可是人家和韻找到了報社的領導,就是不願意做章傑的實習生,非要跟我,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問:“聽說你還因此與章傑發生了拳腳摩擦,是因為喜歡和韻這個‘女’孩嗎?”
寧宇說:“不,完全是因為當時章傑的狹隘。”
問:“你和和夫人什麽時候相識的。”
寧宇說:“就在去和韻老家參訪的時候。”
問:“後來你們什麽關係?”
寧宇說:“朋友關係。”
問:“你都幫她做過些什麽事?”
寧宇說:“幫她找了‘私’人秘書陳院長,還幫他保管了一枚很特別的戒指。”
問:“她給你什麽回報?”
寧宇說:“她給的回報,讓我想想。哦,在我離開省城之前,送我一輛車,可是我沒有接受。還有,她將做形象代言人的酬勞全部送給我了,我都拒絕接受了的,可是她說以我的名義給我存到了銀行。”
問:“還有呢?”
寧宇說:“後來在一次很特別的會上,也就是全球和氏商號集團的**上,我‘迷’‘迷’糊糊地被她們指定為終身管理顧問。用和氏商號集團的傳統說法,我是和氏商號集團的有緣人,還要享受薪水待遇。”
問:“薪水待遇是多少?”
寧宇說:“我不關心這個,所以也不知道。但和夫人說她按照國際慣例,已經替我在銀行托管了。”
問:“你在國外有幾個‘私’人賬號?現在這些賬號裏有多少資金?”
寧宇‘迷’惘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有海外銀行賬號,也不知道我有多少錢。”
問:“要是這些錢你可以利用,你會用於什麽?”
寧宇說:“我真的不知道有多少錢,要是我有一筆可觀的海外資本的話,我想我會捐贈給希望工程或者用於建造敬老院。或者國家很需要的其他項目。”
問:“你到龍都的這半年,抓了些什麽工作?”
寧宇說:“主要就是兩個項目。其一,龍都新聞文化產業改革項目,涉及到報業集團,廣電集團還有網絡集團和文化演出單位的改革升級。這一期間,主要負責招商引資,人才引進,集團調整。另外一項工作,也就是負責龍都高職高校教育園區的建設工作,這項工作也是非常具有挑戰‘性’的,也是從招商引資,到規劃設計,到現在的整體項目推進。今天上午還在現場開會……”
問:“你在這些工作中,負責的都很縱深,有沒有在裏麵做什麽手腳?”
寧宇說:“沒有。”
問:“你周圍的人對你怎樣?”
寧宇說:“都很信任我。”
問:“領導們呢?”
寧宇說:“對我充滿信任,更充滿期待。這個高職高校教育園區的項目你們也是知道的,我一個普通的市委常委能夠領銜辦理,就是領導對我絕對信任的例證。”
問:“也還有另外一種說法,說海外的某些集團看上了你,所以才讓你擔任了這個重要職務的。”
寧宇說:“這個我完全一無所知,我隻知道我這個項目總統籌人是省委和省政fǔ指定的。”
……談話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零十五分鍾,紀委的領導說:“謝謝你的配合,你的情況我們也大致了解了。我們相信你所反映都是實情,也希望你能夠踐行你的諾言。最後,希望你明白,我們隻是做一般‘性’的了解和調查,希望你認真工作,坦‘**’做事,為人名群眾謀取更多的利益,為龍都的建設事業做出更大更多的貢獻,你和我們見麵的情況,你自己把握就行了,你明白嗎?你可以走了……”神秘的對話,就這樣風平‘浪’靜的結束了,這讓寧宇本人也深感意外。再來之前,他真不知道紀委的同誌要怎樣處置他,畢竟他的身份過於複雜,一般人是無法理解的。就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不可理喻的人,身後有那麽多說不清楚的東西。現在看來,組織上對他的情況不是沒做調查研究,也是有備而來的,至於說他講的什麽,其實並不重要了,就是檢驗他是不是一個說實話的人。
他走出茶樓,外麵的天空飄‘**’起了小雨,整個世界顯得安適而寧靜。他沒有立刻打車離去,而是一個人沿江畔踽踽而行。江邊兩岸的行人稀少,每一個人都顯‘色’匆匆,唯獨他一個人漫步其間,不緊不慢,看江水‘激’越活平淡,看水霧飄渺而神奇。他想,經曆了這麽多,他更把一切都看得透徹了,人生隻要自己坦‘**’,還會懼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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