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部長升遷之路 官運

高峰在阿回的勸說下離開了辦公室。阿回傻笑著對高峰說:“高大記者,今天不要你請客還不行嗎?你笑一笑吧,我獎勵你一個巧克力。”

看著阿回傻傻的快樂,高峰嘣出了一句:“真見鬼,羅心就不會替兄弟姐妹們想一想,遇到這樣的領導,三生不幸,還是你快樂啊。”“天不會塌下來的,走,出去喝酒去。”

出了報社大‘門’,他倆跳進一輛出租車。阿回說:“去人民酒吧一條街。”

出租風馳電掣的向人民酒吧一條街駛去。車過中山路高峰的電話響個不停,是省政fǔ辦公廳秘書處打來的。打電話的張秘書說:“高記者嗎,今天下午,省政fǔ有一個關於招商投資的新聞發布會,在市政第三大廳召開,希望你準時到場。”高峰為報社的事還沒有回過神來,有些口齒不清楚的回答說:“張秘書你好,下午報社還有別的安排,不知道能不能趕到。如果不能到場,你能把新聞通稿發到我辦公室嗎?”

“最好是來一趟吧,省政fǔ包括省長在內的主要領導都會出席,秘書長還專‘門’打過招乎,主要的新聞單位一家都不能漏。”張秘書在電話的一頭說。高峰再也不好推脫,勉強地說好的好的。

“你要去嗎?敬業的高大記者。”阿回問。“再說吧,一會看心情。”說話間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新聞中心羅曼打來的,無非是一通情感‘交’流,最後問他今天有無重頭稿件,並含蓄的提示範他非常時期,要清醒,不要人雲亦雲,找準立場。高峰討厭報社的幫派鬥爭,心裏想,我要是善於投桃報李不也早做主任了。他天生對官場無興趣,他覺得羅曼是好心,但對他提醒就顯得畫蛇添足。掛斷電話忍不住一笑。阿回問他笑什麽,他沒有作答。就在阿回接完市公安局宣傳處的電話後,高峰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阿回有點不耐煩惱了,對高峰喊道:“著名的高大記者,麻煩你關上熱線好嗎?”高峰無奈的笑笑:“長話短說,長話短說。”

電話還是省政fǔ張秘書打來的。張秘書說:“高峰啊,剛才秘書長說了,你們報社必須到場,如果你們報社和新華社不到,發布會就要等,高記者,你還是推掉別的事,趕過來一趟吧。”張秘書不象在開玩笑,高峰知道這個采訪是不能簡單應付得了的。高峰清楚的記得類似的事情不是沒有過,當然是在報社改革之後。

報社改革之後,也就是張總編和王主任江副主任來了之後,報這計的影響力在當地獨占鼇頭。那也是省政fǔ主持召開的有關教育的新聞發布會,那天高峰去了省委的另一個會議,省政fǔ的發布會就等了他一個半小時,這樣的事,在以往是從沒有過的。那次高峰再三秘秘書道歉,秘書長隻說了一句,到底是省委的會議麵子大嘛。其實高峰不是不明白,秘書長是在生氣,抱怨報社不聽政fǔ的,隻聽黨委的。

這件事從另一個角度折‘射’出報社在當地的強勢影響力。高峰知道。報社在改革前和改革後是徹頭徹腦的兩回事。改革前他當記者出去采訪,對方都會愛理不理,改革後這種局麵完全改變了,無論他們這些記者走到哪裏都會贏得尊重。

阿回還在為高峰不關電話嘮叨,高峰說:“給羅助理打完電話後馬上關好嗎?”阿回說:“我看我是自作多情,人家幹得有勁,不需要乏力的安慰。”高峰沒有回答,自顧撥通了羅曼的電話。

“有事嗎?”羅曼問。高峰把省政fǔ張秘書的電話告訴羅曼後說:“羅主任(通常情況下都叫主任助理主任的),省政fǔ有一個招商引資的新聞發布會,我現在正好要去別的新聞現場,一時半會去不了,你安排一名記者去參加吧。你是知道的,他們那裏我們是得罪不起,張秘書為此打了兩個電話,所以才求助你。”“好吧,我安排一下。現在你高大記者是活得越來越風光了,連省府的人都的求你兩次。”“羅主任,你就別那我開涮了。”高峰說。

“現在你還有什麽話說。”阿回是指高峰關電話。

“好的,我改到振動吧,不能關的,要是別人急事,會誤事的。”可回也算是看出來了,憑他高峰多年的職業習慣,他是不可能關機的。“算了吧,我也不‘逼’你了,愛關不關。”兩人還在鬥嘴,出租車已穩穩的停在酒吧一條街。

下車後,他們轉進了叫“根據地”的一家酒吧。這家酒吧是他們記者經常**的地方,不光他們報社的記者去,其他報社和電台電視台的記者也經常去。他們去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一時,人比較少,偌大的酒吧空落落的。他們剛進酒吧就發現裏邊以坐了七八個自家報社的記者,沒有料到別人也來這裏。“高大記者來了,還帶一位該帶的人,‘豔’福不淺啊。”一群記者見了他們大聲起哄。“什麽什麽,情人,誰是誰的情人,我們倆配麽,一個大記者,一個無名小卒,‘亂’點鴛鴦譜。”阿回回擊道。

玩笑算是問候,大家圍著高峰,要他講理講內部秘密。在其他記者眼裏,高峰是通天的,不但因為他是老記者老員工,更因為他與上層的關係從來都暢通無阻,隻要是事關記者的問題,不光是新聞中心的領導會問他的意見,就是羅總張總也會征求他的意見。所以他在記者中有‘交’高的威信。

“你們別纏著他啦,他還沒有我知道得多。”阿回替高峰解圍。“心痛了是不是,我真羨慕你,一路居然有‘女’保鏢。”高峰一擺手:“我真的不知道,早上還是可回給我透的風,我簡直就不能相信這會是真的。”記者們圍在一起發牢‘騷’。正在這個時候,晨報的幾個記者邁進來了。

一見麵就衝他們說,聽說你們報社內‘亂’了,有這回事嗎?坐在高峰旁邊的記者‘欲’答他的話,高峰用眼神製止了他,其他記者也知趣的假裝飲酒,雙方一時無言。高峰對晨報的幾個記者說,你們慢慢,我們有事先走了。喝酒的一群記者不得不跟在高峰的後麵離開了酒吧。

阿回雖對高峰這麽快就決定離開酒吧不滿,但對他處世的風範還是佩服的。出了酒吧,高峰對大夥說,“都看到了吧,自毀前程的下場,別人救不了我們,我們隻有自己救自己。”大夥說:“是的,報社怎麽這樣不爭氣。”“不要抱怨了,我們最好是幹好自己的事。”高峰說。“說得對啊,我現在就去公安局。”對高峰的言行,阿回第一個作出回應。其他人也各自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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