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巨大的咆哮聲緊跟著更是傳入到二人的耳中。
不過,這根兒管子的開口既然是向著天空去的,那就不管它會發出多麽大的聲響,顯然都沒有辦法傷害到兩人分毫了。
沼澤巨蠕!
它顯然並沒有放過他倆的意思,如今又重新殺了回來。
“快跑!”
蕭玉京的提醒來得很快。
雖然這個大家夥的第一擊並沒有找準方向,可並不等於它的後續攻擊也會這樣。
雷動的腦袋多少有些懵。
可他聽到蕭玉京的提醒後,腳步倒是半點兒都沒有遲疑的意思,而是飛快得向前邁動了起來。
事情明擺著!
就算他是天選之子,可碰到強大的魔怪卻也隻能先保命要緊。
吼!
咆哮聲再次傳來,緊跟著就是轟隆隆的聲響。
雖然蕭玉京沒有回頭去看,卻一樣能夠想到這肯定是巨大的管子猛砸到了地麵上。
在這之後,當然就應該是這根兒管子順著他倆逃走的方向超前猛追過來了。
“啊……”
就在蕭玉京盡力奔跑的同時,喊叫聲卻從雷動的口中傳來。
“發生什麽事情了?”
蕭玉京的話回應得很幹脆。
“它緊貼著地麵過來了。”雷動的回答也很快。
“前麵!前麵有片岩石,咱們到那上麵去。”蕭玉京的話來得很快。
係統誠不欺人!
可他身旁的這個天選之子實在是有些笨。
蕭玉京的心裏甚至都在想,這個家夥該不會是一個簡化版的吧?
不管事情是怎樣的!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還是飛快得向著岩石那邊衝去。
雖然沼澤巨蠕在泥地裏麵移動的速度很快,可當它前進到岩石區的時候,速度當時可就放慢了下來。
顯然!
這家夥隻適合在相對鬆軟的地形當中活動,並不適合在堅硬的地塊活動。
“哈哈!京兄,它追不上來了。”
雷動發現沼澤巨蠕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大笑聲頓時可就從口中爆發了出來。
蕭玉京並沒有去反駁雷動的話,而是轉身把目光向著身後看去。他的內心當中則滿是心有餘悸的感覺。
“嘀!天選之子對宿主的信任度增加。”
“宿主的天命值加10點。”
經過了這麽多的戰鬥,蕭玉京如今對係統那是異常的了解。
他能夠從雷動的身上獲得如此多的天命值,當然是因為他的氣運值被自己給壓製下來了。
難道說,自己現在讓天選之子走黴運的功力太高了,故而雷動在自己的麵前根本就沒有辦法把天選之子的能力施展出來了?
蕭玉京的心裏不由得這樣想,目光則再次向著雷動那邊望去。
雷動表現得很平靜,他的目光向著岩石區的邊緣看去。
方才還浮現在地表上的沼澤巨蠕已經消失不見了。
可是,他倆的心裏卻都沒有放鬆的感覺。
別看雷動的氣運被蕭玉京給壓製住了,可並不等於他真就是一個傻瓜了。
他能夠想象到,沼澤巨蠕肯定是躲藏在附近的某個地方,正在等著更加合適的機會。
如果這樣的攻擊機會一旦出現,那它就會毫不猶豫得將兩人給吞噬掉。
若是事情變成那個樣子……
不管他倆是天選之子也好,還是身上帶有係統也罷,都會變成對方的盤中餐。
畢竟這個該死的大家夥,它的體格太大了。
“京兄,它不是你要找的巨獸嗎?”
“這是隻蟲子!你難道沒有看出來?”蕭玉京聽到雷動的詢問,半點兒都不留情麵得將這話說出口。
“這倒也是!那咱們怎麽辦?”
雷動的嘴裏嘟囔著,目光向著四周掃去。
“向東!繼續去安定國,這是我答應你的事情,也是我必須要做到的。”
蕭玉京很是淡定得回答。
“好吧!不過,京兄,我真得很感激你。如果不是有你幫忙,我恐怕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不必客氣!幫你也就是幫我自己。”
蕭玉京的回答很淡定。
在說話的時候,他的頭腦當中又浮現出了玉清的形象來。
他很難忍受玉清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特別是當他重新回想到玉清竟然被東旭像狗一樣得拉扯時,牙關當時就緊咬到一起,臉上則呈現出慍怒的表情。
他必須要斬殺掉吳宇豪那個混蛋,不能夠讓這個可惡的家夥再繼續囂張下去。
可他要想達到這樣的目標,就必須得繼續加強自身的能力才行。
在這樣的想法出現的同時,他的目光當時也就重新看回到雷動的身上。
雖然他能夠幫雷動很多得忙,可這小子的氣運卻也會被自己吸光。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進入到安定國去,難道真得能夠找到仇人,將他們全部殺掉嗎?
這樣的想法一經出現在蕭玉京的頭腦當中,頓時就讓他倒吸起涼氣來。
顯然!
他意識到事情可能要比自己之前想象得變得更加複雜。
一個完全失去了氣運的天選之子,那他跟普通人相比也就沒什麽兩樣了吧?
甚至說,他們的命運肯定還不如普通人呐。
“京兄,四周都變得安靜了,咱們是不是該上路了。”
就在蕭玉京胡思亂想的時候,雷動卻突然將這樣的話說出了口。緊跟著,他的身軀更是站立了起來,腳步也向著岩石區的邊緣走去。
“嗨!你最好小心。”
蕭玉京發現雷動的舉動,連忙就將提醒的話出口。
可是,雷動卻沒有將自己的腳步停住,“京兄,你放心!我隻是探探路。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裏麵回到岩石上麵去。還有,我走得方向跟蟲子來的方向不同。”
蕭玉京沒再多吭聲,隻是把目光緊盯到了雷動的背影上。
他相信自己在這種時候,再去勸說雷動根本就收獲不到任何的效果。
既然事情是這樣的,那他就不如不去幹涉這件事情,而是看看眼前的這個天命之子究竟有如何糟糕的運氣。
雷動擺明了並不知道蕭玉京內心當中的想法。
他的腳步仍舊在向著岩石區的邊緣挪動。當他到了那裏時,腳倒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踩過去,而是率先將腰間的短劍拔了出來,然後就向著地麵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