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你竟然還想瞞著我什麽。
然而,千秋殘月不說,沐笙卻是直接坦誠相待了:“幻靈族就是一個十分擅長幻術以及在靈力上有優勢的族群,是上界北派的大家族。”
林天直接懵圈:“你這麽說……幻靈族是什麽時候崛起的?我以前怎麽也沒聽說過?而且那北派是什麽?”什麽花裏胡哨的玩意,他還是帝尊的時候根本不分什麽派係——至少他們不敢明麵上拉幫結派。
林天的這一串疑問著實讓人頭大,沐笙一看就不是有耐心的人,直接扔下一句“讓她和你解釋”後就一個閃身離開了聽風樓。
此時的千秋殘月簡直想要捶桌子,她也不是很想講這些,畢竟有些太複雜了,有些東西她還不能說的太明白,這真是一件苦差事。
不過她很快就有了一個疑問——她為什麽要聽沐笙的話?
千秋殘月正想些有的沒的,就聽到林天突然說道:“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沐笙的身份。當時讓你調查,你竟然還裝作一點都不認識的樣子。”
千秋殘月回過神來,連忙說道:“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呢!你也看見了,我剛才問他是不是幻靈族人,這就可以證明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身份。”
林天點了點頭,沒有再計較這件事,而是讓千秋殘月將上界如今的形勢講給他聽。
原來,這七千年來,四大帝尊還是那四個,隻不過他們底下的神君們是換了一茬又一茬,基本都是死在了殘酷的鬥爭之下。
戮天戰神不幸殞命後,這七千年來,帝尊之首的位置一直懸空。四大帝尊為了這個位置,大打出手,明爭暗鬥數不勝數,如今還要拉上下界,他們要在下界收服勢力,至於這些下界的人收了能幹什麽,林天根據那四人的尿性已經猜到了一些。
“幻靈族是上界,靈凰帝尊麾下的北派的家族,他們擅長的就是我剛才給你說的。幻靈族在北派的地位還是比較高的,我是幻靈族大長老的女兒,不知道那小子是什麽身份。”
林天了然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道:“那,你們鬥就鬥吧,把我扯進來是怎麽回事?而且看穆羅好像也知道了,他對沐笙畢恭畢敬的,是不是說,他也是你們這邊的人?還是說你們準備拉攏他?”林天必須問清楚,如果他們看上了穆羅,那他們就沒有再繼續合作的必要了。
然而千秋殘月回答卻是沒有讓林天失望:“穆羅早就已經加入了南派,所以我們和他,應該是敵人。”
林天挑了挑眉——他就說穆羅背後有人吧?
“可沐笙是怎麽騙過穆羅,讓他對自己這麽恭敬的?”
千秋殘月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自己去問沐笙。”
“行吧……”林天撇了撇嘴,身形一閃,很快就離開了聽風閣。
他直接趕回了林府,連管家都不知道他回來了,林天直接回到臥室,黎書果然在那裏。
她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麵前放著一張紙,林天輕輕地捏起看了看,發現這竟然是黎書為了救出他,寫給穆羅的東西。
能看出來黎書真的很無助,也是,畢竟抓林天的是城主府,她不可能和城主府對著幹。打不過就示弱,這沒問題。
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黎書,林天有些心疼,這小妮子這些天來肯定心急如焚,恐怕都沒有休息好。
想到這裏,他不禁用靈力小心翼翼地托起黎書,將她放在了**,又替她蓋上了被子。
林天轉過身,正打算出去,手腕卻被人抓住了,他回頭一看,竟然是黎書,她醒了!
黎書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覺,但是又不舍得放林天離開,情急之下隻好伸出手拉住了林天,然而卻沒想到,這不是幻覺,這次的林天林天很真實。
她立馬坐了起來,直接上前抱住了林天,哭道:“夫君,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天剛想安慰她說沒事,然而一張嘴,忽然,鮮血不受控製地噴了出來,這著實嚇了黎書一跳。
她看著林天瞬間變得蒼白的臉色,不知所措:“夫君,他們到底怎麽對你了?怎麽會傷的這麽重?我來替你療傷!”
林天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外傷不算什麽。隻是他們有打神鞭,如今我神魂有些動搖,你的靈力生命力強大,有很強的治愈修複能力,還要麻煩你幫我穩固神魂。”
黎書不敢多說客套話,連忙把他扶到**去,手腕翻轉,掌心之中立刻便出現了一抹靈力,那靈力濃鬱得宛如實質,就像是一條絲滑的飄帶待在黎書手中。
隨後,手中的靈力脫離了出去,圍繞在林天身周盤旋。隨著黎書不斷加強靈力,林天很快就被籠罩在了她的靈力之下,林天感到這些靈力正在嚐試進入他的識海中,隻不過太溫柔了,他就算沒有反抗,對麵也不會突破進來。
林天隻好放開了識海,讓這些靈力一點一點地滲透進來,然後一點一點地修複穩固他已經快要被打神鞭打散的神魂。
林天盤膝而坐,不由得睜開眼睛看著黎書。
黎書可沒有他悠閑,他可以一心二用,然而黎書是救人者,必須認真對待,林天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神**漾。
發現自己竟然對黎書真的有想法,林天趕緊搖了搖頭,讓自己趕緊清醒一下。
他現在的真實身份,黎書還不知道呢,萬一黎書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從此以後就不理他了,他要是還對人家念念不忘,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林天討厭麻煩,而這件事恰恰就是一個大麻煩。
過了好久,大概是一天了,老大黎不凡中途還來了一趟,然而沒有得到回應,隻好離開了。
林天感到自己的神魂終於穩定了下來,不僅如此,還更加堅韌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