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隻要我們得手了,你要的報酬立馬給你。”
劉老四搓了搓手,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話雖如此,但是我現在在這奉天城裏可以算得上是寸步難行,你看是不是先……”
眼前籠罩在黑袍之下的人影似乎變得很不耐煩。
隨手拋出了一個儲物袋。
劉老四撿起來以後檢查了一下裏麵的東西。
神識微微一顫。
“多謝大人了,事成之後等我加入到德天城,到時候咱們也算是一同共事之人。”
劉老四擠了擠眼睛,四下張望了一番,先行退去。
暗巷內,黑袍人的手下撇了撇嘴。
“首領,就這種人,也要讓他加入我們德天城?”
為首的黑袍人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就準備離開,並沒有回答手下的話。
不過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給出了結論。
想要馬兒跑,當然不能不給馬兒吃草,不過事情辦成之後。
是馬還是驢待遇那可是不一樣的。
德天城願意當一個伯樂,但是驢嘛……既然已經卸了磨,自然就該殺驢了!
劉老四在那天被撤銷了主管坊市的職務就開始謀求自己的出路。
隻不過自己一失勢,身邊的那些酒肉朋友,還有自己在城主閣裏的那些好兄弟一個個都翻臉不認人。
別說是給他提供一些修煉資源,就連之前沒收的酒飯錢都有人上門討要。
可以說是虎落平陽,被人落井下石。
一開始這股恨意隻是針對林少堂一個人,但是奉天城裏發生的種種,讓他連帶著把整個奉天城給恨上了,自然包括穆羅這個城主。
不過憑他這點本事自然是什麽都做不成,但他也很清楚現在的局勢。
五大主城互相之間針鋒相對,誰都想要把其他的組成除之而後快。
自己隻要願意出賣奉天城,照樣能夠得到榮華富貴。
至於開刀的人,自然就是林少堂了!
林少堂自己當然是修為高,但想要對付他,根本就是一件不現實的事情,可是一個人再強並不意味著沒有弱點。
整個城裏的人都知道林少堂這個陣法閣閣主,有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妻,而且還有三個孩子。
自己對付不了他本人,難道連他的妻子和孩子都對付不了嗎?
不過是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就算是那個孩子最近進入陣法閣修煉,也不過就是末微修為根本不足掛齒。
這次五大主城之間的陣法比拚,可沒有想象當中那麽簡單。
很有可能將會直接決出五大主城之間的勝負,就算是沒有到那一步,應該也已經徹底撕破臉皮。
林少堂就是其中的一個關鍵人物。
到時候妻兒全都被德天城的人掌握,奉天城的陣法比拚絕對沒有獲勝的可能。
心裏冷笑一聲,劉老四拿著自己新弄到手的錢財到了一個喝花酒的地方,繼續他的花天酒地。
修煉?突破?
穆羅很快都要自身難保了,哪管得到他頭上?
暗流湧動之下,五大主城互相之間其實都有在對方的城池之內安插臥底,甚至也會搞搞破壞之類的小動作。
但是沒有,哪家是個省油的燈,就算是真的獲取了一些成果,也大多都是無傷大雅之事。
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那一步,沒有誰會把自己的底牌和全力暴露在其他人麵前。
幾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林少堂今天被穆羅叫到了城主閣之內。
議事廳上,穆羅臉上的表情凶厭,眉目之間可以感覺到一股由內而發的怒氣。
這幾個月的時間奉天城裏可不太平。
剛開始隻是一些小事,比如哪個家族之間又發生了爭鬥,又或者是不同勢力之間的修士起了什麽衝突?
隨著事情越鬧越大,最後自然是鬧到了城主閣。
這要是放在往日,城主閣的判斷也就意味著這個事情塵埃落定。
吃虧的那一方嘴裏發發牢騷這個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是林少堂暗中可是準備了不少推手,愣是讓這個事情變得一波三折起來。
老鬼早就已經回到了太荒鎮妖塔裏,穆羅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他動了手腳。
老鬼的境界遠不是凡界的人可以比擬的,就算是到了天界也算是無人可擋,畢竟是自己在神界帶入太荒鎮妖塔的存在。
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並不能夠時常的麻煩他,除非自己有著足夠的能力能夠將他徹底壓製,否則一旦讓他發現自己這個戮天帝尊已經不複當年,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不過鬼族的手段還真是神鬼莫測,這一手詛咒,就算是天界中人也很難看出穆羅的情況。
之前那些鬧事的人,但凡不服者,哪怕隻是嘴裏發發牢騷。
最後全都倒在了穆羅的屠刀下。
這些事情自然是在城裏卷起了不小的風波,大家就算是現在嘴上不說,心裏對於穆羅那也是有很多怨氣的。
雖然還遠遠到不了逼他退位讓賢的地步,不過穆羅這個城主和一眾將領兄弟齊心的景況應該是永遠不會再有了。
“明日,我們就要出發正式前往王城,這一次陣法比拚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林少堂,你明白嗎?”
林少堂點了點頭,然後不再言語。
議事廳在場的還有諸多將領,他們也要帶著手下的兵馬一同出發。
這次五大主城齊聚王城,可以說是誰都怕自己人手帶少了,指不定去了以後就沒機會回來了。
離開城主閣之後他還去了一趟聽風閣。
自己在陣法閣裏留下了一些手腳,雖然未必能夠起到多大的用處,但是想來還是能夠給千秋殘月提供不少便利。
之前答應她的事,這幾個月林天還是放在心上的。
因為掌控奉天城陣法的緣故,城主閣裏的寶庫所在位置,還有周邊的人手布置,甚至是一些陣法和暗哨他都弄得清清楚楚。
把自己收集到的情報整理,全都交給了千秋殘月後,林天並沒有直接離開。
“還有事嗎?”
千秋殘月放下了手裏的天策論,停止了修煉,轉過頭來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