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芷秋臉色慘白,嘴角也滲出了血跡。
“先別說話,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治療。”
天蕭子都沒有和魏臨海打招呼,轉身就帶著芷秋離開了演武台。
周爍田站在演舞台上,不住地搖頭。
“嘖嘖,說好是八荒武宗的天驕呢,不是你們宗門比試的頭名嘛。”
“就這麽太弱,也好意思出來接受挑戰。”
“看來,你們八荒武宗的弟子都不行啊。”
聽著他這麽囂張的話語,八荒武宗的弟子們很想反駁。
但事實就擺在麵前,接連兩位後天境七重的師兄師姐都敗了。
就算現在和周爍田爭辯,那也隻能是自討苦吃,大家隻能沉默不語。
魏臨海、玉衡子等人這邊,也是麵麵相覷。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種場麵。
本以為,以芷秋的修為和實力,怎麽也應該能夠與周爍田不相上下。
再加上使用兵刃之利,總能勝個一招半式。
可沒有想到,芷秋卻因為對方的言辭和表現,多少失去了一些理智。
當然,大家也都看得出來,即使她保持正常的狀態,也未必能贏得了周爍田。
周爍田那一身剛猛的防禦能力,著實比較克製芷秋的劍式。
魏臨海輕輕地長出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說些什麽。
否則,今天以後,八荒武宗的聲譽將會徹底掃地。
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周爍田居然將目光盯向了魏臨海身邊的玉衡子。
“弟子周爍田,還想要向八荒武宗八塔之一逍遙塔塔主玉衡子請教一番。”
“還請玉衡子塔主不吝賜教。”
八荒武宗的人們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家夥,這位也有點兒太囂張了吧,居然還想向塔主請教。
要知道,就算玉衡子曾經受了重傷,現在不能完全發揮巔峰實力,那也不容小覷。
對付他們這種後天境修為的弟子,簡直就跟玩一樣。
周爍田也的確是有點兒被自己勝利衝昏了頭腦。
他隻記得玉衡子好像之前受了重傷,一直都不曾痊愈。
或許自己借著這個機會可以打敗玉衡子,傳出去以後豈不是更加讓人震驚。
魏臨海眉頭一皺,微微側目看了看玉衡子。
玉衡子的表情卻是一點兒也沒有變化。
他很平靜地說道:“周師侄,你向我請教無妨,但我不會與你動手。”
“贏了你沒有任何意義,別人隻會說我玉衡子以大欺小。”
“哈哈,玉衡子,你不會是因為傷勢太重,怕自己輸給我吧。”
周爍田一聽玉衡子的話,更加篤定他的傷勢現在也不輕,絕對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玉衡子現在的心態其實很穩定,他不會因為對方的挑釁而生氣。
但他的穩定,卻不代表其他人能穩住。
尤其是就站在他後麵的女兒玉靈兒。
玉靈兒一直都為父親玉衡子受傷一事,感覺到很是鬱悶。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逍遙塔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因此,任何人在她麵前提起來,都會讓她異常憤怒。
現在那周爍田竟然還如此這般挑釁,甚至想要在她父親身上獲得出名的機會。
若是這樣都能忍下去,那她也就不配身為人子了。
“周爍田,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如此侮辱我的父親。”
“今天,我玉靈兒就來試試你的實力。”
話音一落,她直接踏著繁天逍遙蓮衝向了演武台。
玉衡子大吃一驚,想要攔著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繁天逍遙蓮乃是一件非常好的飛行法寶,也是玉靈兒母親留下的遺物。
他早早將其送給玉靈兒,也算是讓她少了許多趕路的時間。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卻讓玉衡子後悔不跌。
“靈兒,快點兒給我回來。”
連芷秋都不是周爍田的對手,玉靈兒上去隻能是白給。
但玉衡子這裏招呼也已經來不及,玉靈兒落在演武台上,就向周爍田衝去。
玉靈兒經過了這段時間的修煉,也已經突破到了後天境一重。
可這樣的修為實力,可是比周爍田差了太多。
周爍田卻是一點兒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直接一拳砸了過來。
隻可惜玉靈兒一片孝心,卻根本頂不住對方的拳頭。
若非周爍田依舊不敢在這裏傷人性命,恐怕她必將香消玉殞。
被一拳砸中腹部,玉靈兒口噴鮮血倒飛而回。
玉衡子終於坐不住了。
他長身而起,元神期氣勢瞬間拔升到巔峰。
“靈兒——”
玉衡子一把將玉靈兒接下,並將淩厲的目光投向周爍田。
“周爍田,你敢傷害我女兒,今日絕不能讓你離開八荒武宗。”
周爍田剛剛將玉靈兒一拳砸飛,還想著可以引玉衡子出手。
可沒想到,他馬上就感受到了來自玉衡子那元神期巔峰氣勢的壓迫感。
受到這種壓迫感,周爍田這才馬上恢複了一定的神智。
他心道:糟糕,這玉衡子雖然有傷在身,但是他的餘勢依舊不弱啊。
失策失策,竟然傷到了他的寶貝閨女。
周爍田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哪裏還敢在這裏停留。
他急忙向玉衡子的方向拜了一拜。
“玉衡子塔主,在下絕非故意傷害令女。”
“今日多有得罪,我就先告辭了。”
周爍田是一刻也不敢留在這裏,縱身一躍就是三四丈遠。
這一跳,竟然直接越過了眾多八荒武宗弟子圍起來的區域。
還不等有人反應過來,他又是連續跳躍,已經向山門方向跑去。
玉衡子氣得半死,本想要去將那周爍田給抓回來。
怎料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氣息猛然一降,身體也晃動了一下。
他不敢繼續抱著玉靈兒留在空中,趕緊落回到了魏臨海的身邊。
“玉衡子師弟,你——”
魏臨海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情況不正常,忙轉頭來向他詢問。
結果,他的問話還沒有出口。
玉衡子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爹——”
玉靈兒掙紮著自己站好,臉色蒼白地扶住了玉衡子。
玉衡子搖了搖頭。
“無妨,爹隻是急火攻心,舊傷複發而已,隻要你沒事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