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了口氣的江榆,將赤狐真君不在這段時間裏麵,發生的事情簡要概括了一遍。

“你不知道?”

沒想到江榆才知道那個尹框是六品圓滿境的赤狐真君,當即有些詫異地問了一句。

這個反問直接把江榆給整不會了,嘴角扯了一下的江榆,歎了口氣:“我現在知道了。”

“本座還以為你早就知道了,之前那般不將他放在眼裏,僅僅隻是為了逼一逼他。”

嘖嘖出聲的赤狐真君,終於看到江榆吃癟了以後,話語中竟然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感覺真是有些為老不尊的江榆,頓感欲哭無淚。

“前輩,聽您之前的語氣,您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試探性地詢問著赤狐真君,江榆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了。

這裏似乎有著重力陣,越深入壓在身上的重力係數就越高。

若不是江榆現在是八品圓滿境,而且個人體質比較特殊的話,早就扛不住了。

“詭異雙城你聽說過嗎?”

都這等緊要關頭了,赤狐真君還在這裏賣關子。

就在江榆一臉欲哭無淚的時候,赤狐真君才不逗他,開始娓娓道來。

“相傳在北荒洲一處城市中,曾經出現過一位絕世天才,在陣法上的造詣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以說是陣法界的赤狐真君。”

這說故事歸說故事,還要捧自己一下。

不過這也讓江榆大概知道這是個什麽人物了,赤狐真君平日裏雖然很是自戀,但在丹道這一塊的本事沒得說,那可謂是頂中頂。

“北荒洲那個時候在天外域魔的不斷入侵之下,戰火連綿,生靈塗炭。這位絕世陣法師,當初能夠活下來,就是因為吃的百家飯。”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悲痛欲絕,而後選擇了一座城市,在其中布下了顛倒乾坤生死兩亡陣。”

“而這也是詭異雙城這個事情的由來,嗯……等我看看。”

說到一半突然卡殼的赤狐真君,不知道從哪裏掏了一個小冊子出來,神魂之體正捧著小冊子認真研讀。

“???”

本以為是煞有其事,還說為什麽赤焰真君會知道這個事情的江榆,萬萬沒想到這是從故事會上麵知道的事情。

當即有些欲哭無淚的江榆,原本是知道赤焰真君不是很靠譜來著,可萬萬沒想到他這麽不靠譜啊。

“呼。果然這江榆身上秘密,沒有那麽簡單。”

在後方追趕著的尹框,同樣受到了重力的影響。

本身肉體強度就不如江榆的尹框,隻能夠依靠法盤上的禁製才能夠正常追擊,隻是其速度卻比江榆慢了三分之一。

遲遲沒有見到江榆的身影,尹框當即就知道江榆不簡單了。

“算了。”

時間上有些來不及了,一個江榆而已,即使是在有秘密又如何?神宮王朝的底蘊,想要殺一個七品修士綽綽有餘。

可不能夠因為江榆,把正事耽誤了。

停下腳步的尹框,將法盤收入心間以後,最終念念有詞。

而後一道白光浮閃而過,尹框的身影消失不見。

“咳咳,繼續說哈。”

看完後續的赤狐真君,輕咳兩聲繼續和江榆說著。

“雙城分為了死城和活城,當時也被稱之為外城和內城。外城為活,內城為死,是不是感覺很奇妙?”

“而外城的人雖然活著,卻逐漸走向了死亡。而進入死城的人,雖然看著死了,但卻活著,是不是很神奇?”

“想要進入其中也不是沒有辦法,你所在的這裏,應該就是生死關的位置,想要嚐試一下嗎?”

赤狐真君似笑非笑地望著江榆,一副決定權交給你的模樣。

誠然這種一聽就是非常危險並且充滿了詭異的地方,要是放在平常的話,不找個工具人進去躺雷的話,江榆是看都不看一眼。

隻是現在沒有辦法了,後麵還跟著個六品圓滿期的尹框,要是被追上也是個涼涼。

“試一試。”

不再猶豫,直接死馬當活馬醫的江榆,默默在心裏狠狠記了尹框一筆。

“無妄之災,生靈寂滅。靈魂為渡,反轉陰陽。”

“就這十六個字,你試試。”

赤狐真君說完以後,很是期待地看著江榆。

這裏的確有著特殊的陣法波動,即使是赤狐真君自己都感覺到了威脅,所以剛剛才會短暫消失,來探查情況。

隻是特殊的陣法沒找著,找到了一本記載著奇幻故事的小冊子。

作為神魂之體他沒辦法進入這些地方,可江榆能夠啊。

“護。”

念出了那十六個字後,一個沉悶而憂傷的聲音響起,即刻失重感籠罩了江榆。

“來真的?”

這本身就沒有任何依據的東西,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感覺自己這是被赤狐真君坑了的江榆,有一種仰天長歎的悲戚感。

而後知後覺的江榆,這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情。這玄之又玄的故事竟然真實存在,那……尹框的目的就是進入這所謂死城?

神宮王朝的確是有些衰敗的趨向,可瘦死的駝駱比馬大,他有必要以身犯險嗎?

還沒等江榆思考結束,一道強烈而炫目的白光閃爍,當即就被照暈了過去。

“沒想到,生死關真的存在?”

有些狼狽的闞淩虛,喘著粗氣來到了礦洞內。

而原本懸掛在他腰間的羅盤淩空飛起,不斷顫抖著,很是激動的模樣。

“生死關是什麽?”

望著激動不已的闞家老祖,闞淩虛語氣有些疑惑。

“陣法大家,仰策先生曾經在天外域魔即將攻陷一座城市之際。以自身血肉為陣,神魂為引,獻祭靈魂為渡,布置下了顛倒乾坤,反轉陰陽的大陣。並且在其中留下了他的傳承,隻要能夠找到生死關進入死城,並且通過考驗,即可得到那恐怖的陣法傳承。”

說到這裏的闞家老祖,花費了好大心神才平靜下來。

“淩虛。本來我為你推演的機緣不應該有這般強大,可在江榆的擾亂下,竟然變得如此玄妙。此番即使是推演術也無法推演出其中生機,是否要進入,你自己來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