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天衍宗的太上長老,久仰久仰。”

嘴上說著久仰,但實際上知曉已經得罪了的江榆,倒也沒有那麽好的臉色。

同樣敢這麽說話,也全然是因為赤狐真君所說的那句話。

這老家夥色厲內茬和我狀態差不多,要不然他為什麽不用本體來,還搞一個神魂,當真以為神魂狀態是什麽好東西嗎。

這一句話一說,江榆當即就明白了。

也難怪之前赤狐真君能夠輕鬆把闞擎壓在羅盤裏麵不得出來,原來是這麽一個原因在裏麵。

“今日之事。淩虛做得有不對的地方,但卻是小友先行發難。這樣吧,給老夫一個麵子,也給天衍宗一個麵子,就此作罷如何?”

所以有時候江榆就說,這些大宗門也不見得是什麽好東西。

城主府上闞淩虛囂張跋扈的模樣隻字不提,進入極北荒城以後的暗中埋伏直接略過,轉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各打五十大板。

“鑒於您在天衍宗的身份,我可以叫你一聲前輩。但您做人的姿態嘛,我隻能夠叫你一聲老匹夫了。”

嗤之以鼻的江榆,抱著手臂,身後神圖依舊在徐徐流轉,顯然江榆沒有作罷的打算。

結仇這種事情非江榆之願,但要真是到了那種不死不休的局麵,那江榆也不介意殺人滅口。

“前輩,可以嗎?”

在心中呼喚著赤狐真君的江榆,已經徹底動了殺心。

赤狐真君倒是無所謂,不過要是能夠吃下闞擎的神魂,那對於自己的恢複也算是小有幫助了。

“你這小子……”

眼中帶著殺意的闞擎,話都還沒有說完,卻感知到江榆身上迸發出了更強烈的殺意。

他怎麽敢的啊?

腦海中回**著這句話的闞擎,一時間有些變得舉棋不定。

他不知道江榆這是在虛張聲勢,還是江榆真有底氣在一位四品神魂的麵前動手。

不過不管是那一種可能,現在闞擎還真不敢賭,之前為了幫助闞淩虛消耗太多神魂之力。若是一擊不能夠殺死江榆的話,那闞淩虛還真要死在這裏了。

“小友,殺意莫要那麽重嘛。”

臉上本身帶著慍怒的闞擎,在權衡片刻以後,又轉變成了滿臉笑容。

嗯……這個天衍宗不僅雙標而且還極其擅長變臉。

“若是你非要出手殺死淩虛的話,那天衍宗的追魂標誌,你有把握立即清除嗎?”

見到江榆不為所動,甚至有一種拒絕交流的感覺。心中咯噔一聲的闞擎,這才趕緊提到關於追魂印的事情。

基本各大宗門都有類似的東西,就是為了防止核心弟子在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後,人家看到類似的標記可以饒你一命,隻是代價是宗門得支付報酬,並且不得反擊報複。

這可以說是很屈辱的事情,卻已然成為了一種默認的規矩。

不是很確定這是不是老匹夫謊言的江榆,趕緊問了問神奇的赤狐真君。

從赤狐真君那裏得知,闞淩虛身上還真有這種標記以後,江榆頓時就愣了一下。

而後看向闞淩虛的眼神從殺意變得柔和起來,這怎麽能夠算是找麻煩的人啊,這明明就是大肥羊啊。

“的確是這樣,立個天道誓言吧。”

微微頷首的江榆,笑嗬嗬地說出這句話以後,又看了看闞淩虛的納物戒。

再怎麽說闞淩虛也是一個首席弟子,納物戒裏麵的東西應該不會太寒酸吧?

剛好得到化骨草的江榆,也可以找個時機煉製菩提丹晉升七品了。到時候那裏都是用錢的地方啊,這闞淩虛,當真是個大好人。

“立。”

心中暗歎一聲,闞擎隻能夠用這樣委曲求全的方法,來保住闞淩虛的命。

無他,是闞擎真看不透江榆。

明明隻是個八品的修為,卻能夠迸發出七品的實力,甚至得到了一些機緣後,能夠力戰六品。

這是什麽樣的怪物?縹緲宗現在當真已經有了這樣的實力了嗎?

“老祖!”

本以為老祖出麵,這個江榆當即就會遭到壓製,從而給自己磕頭道歉的闞淩虛。

這個時候眼中帶著不可思議之色,非常悲戚地喊著老祖。

他不能夠明白,老祖可是四品中期的存在,為什麽會容忍一個八品的廢物?

“淩虛。”

語氣中帶著三分嚴肅的闞擎,心中也是歎氣。

平日裏對著闞淩虛太過於嬌慣了,導致他完全不知道遇到不可力敵的情況前,稍稍讓步保全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至於後續報仇的事情,那也需要活下來才可以進行。

“是,老祖。”

低下頭的闞淩虛,眼中全是怨毒之色。

最終不情不願立下了天道誓言,隻是誓言內容絲毫不提絕不記恨江榆,隻是說以往的事情都一筆勾銷不複再提。

對於這樣的小心機,江榆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對著闞淩虛勾勾手,示意將納物戒丟過來。

“江榆,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別太過分了。”

沒想到江榆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還想要自己的納物戒,這下勃然大怒的闞淩虛,眼中冒著火光。

“追魂印這種東西,把你送到你們宗門,你們宗門還要給我東西呢。”頓了一下,江榆笑吟吟的說道:“闞兄,你也不想被你宗門的小迷妹,看到你像一條死狗的樣子吧。”

實在氣急的闞淩虛,眼前一黑就要暈了過去,這個時候江榆又開口了。

“暈過去我就自己動手了,但時候萬一還有其他的東西被我拿走,那就不怪我了哈。”

此言一出,闞淩虛頓時沉默了片刻,而後將手上的納物戒取下,徑直丟給了江榆。

靈識探出掃了一下,禁製已經解除,裏麵的東西也很富裕。

“多謝。”

這下表示開心了的江榆,朝著闞淩虛做個道揖以後,轉身快速離開了此處。

“該死的江榆,我勢必要殺死他!”

捏緊拳頭的闞淩虛,已經快要將自己後槽牙給咬碎了。

此次在幻境當中的闞淩虛,已然參破了黑夜白晝輪轉之道,下次見到江榆,必要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