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眉間微皺,三步做兩步跨了出去,來到船頭看湖麵,眼前的一幕驚訝住他了。

一般的湖麵都是將人影倒印在水裏,可這居然呈平麵折射,人影出現在前麵的湖麵,而且還是倒過來的。

“這”這些完全違背自然規律的事,白哲隻感覺頭皮發麻,隻好將目光看向船夫。

“你別看我,這都是千裏庭湖的正常現象,習慣就好。”

船夫擺了擺手,搖晃著船槳驅使船繼續往前走。

穿過這奇妙的幻象境內後,迎來的便是繼續奔騰的萬裏彎曲水鄉。

這裏每過千米便有一個大型彎道,若不是對這裏地形了如指掌,極其容易出現船翻人溺水的情況。

船夫大叔是這裏的老手,在曲折彎道處如履平地,極其安全。

兩人索性放下一切,站在船頭兩邊感受迎風吹來的涼風,欣賞四周草木和山崖,偶有幾隻大鳥嘶鳴,從高空俯衝而下,在水麵激起水波,又回歸高空。

“好美,心情都變好了。”

白麵書生迎風感受這般景色,心曠神怡之下不由自主地說道。

一旁的白哲,亦是如此,這種情形實在很少見,原本因為上官暮雪和諸葛果離去的憂愁,瞬間被這股心情占滿,好了不少。

“坐穩咯!”

船夫大叔看到眼前那彎曲的流水,沉聲提醒身後兩人。

他們還沒回過神,船穿過眼前水流,突然急速而下,三人連同船支一同呈七十五度往下瘋狂下降。

如此瘋狂的速度,白哲兩人抓緊船屋的一角,感受臉頰上獵獵作響的風聲,心砰砰跳個不停。

“好刺激啊!”

白麵書生對著身邊的白哲,大聲喊道。

那臉頰在極速下,兩邊扁得有點誇讚。

更令人驚訝的是,白麵書生頭上的頂帽子隨著風飄落,看似簡短的頭發,竟然在空中飄揚起來,變成柔順的長發。

白哲看到這一幕,瞪了眼睛,十分吃驚。

感覺這個人居然是女的!

白麵書生看到白哲的表情,瞬間意識到什麽,盡量低著自己腦袋不敢去看白哲,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當船再次平穩滑動時,場麵頓時出現安靜感,不像之前那麽鬧騰。

在前麵掌船槳的船夫大叔,頭也不回笑道:“這有什麽好尷尬的,不就是女扮男裝嗎?

小夥子,你還是太嫩了。”

白哲正不知該怎麽去將這凝固的空氣挑破,船夫大叔的一句話讓他順著問道:“大叔,你早就知道她是個女的?”

“這有何難?

老頭子我在這千裏庭湖,百裏水鄉混跡三四十年,什麽人沒見過。

一看這姑娘皮膚白的,臉蛋俊,傻子都知道是個女娃子。”

白哲一聽這話,頓時噎住,感情自己連傻子都不如?

“什麽叫她?

我有名字的好不?”

女孩見白哲稱呼自己為她,頓時不樂意道:“我姓李,叫李箬青。”

不過片刻,她的俏臉上洋溢著開心道:“你叫我箬青就好。”

白哲翻了個白眼,本不想理會她的,可看到她那眼神裏的期待,不知怎麽的,自己還是開口道:“我叫白哲。”

就這麽簡單的四個字,卻讓李箬青開心得像個小孩子,手舞足蹈了好久,看得白哲滿臉不可思議。

“小白,你去嵣城是做什麽的?”

長發順著臉頰飄揚,李箬青一臉好奇地問道,那眼神裏的純真,讓人起不了一絲火氣。

“我”白哲剛開口想說,咱不叫小白,小白一聽就是隻小白鼠的名字。

他話還沒說出來,李若青搖晃著腦袋自信道:“我知道你是來做嘛的。”

這話一出,嚇了白哲一跳,難不成她有讀心術不成?

“不就是來參加群英會的嘛。”

李箬青一副,你就是如此的模樣。

白哲一臉懵,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張嘴道:“什麽群英會?

那是什麽東西?”

他還真不知道這些,畢竟他隻想來達成結盟罷了。

“你真不懂?”

李若青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騙人,可依舊忍不住重複問了一次。

白哲搖頭,一臉錯愕樣。

“所謂的群英會,不就是近日大晉石皇,召集荊州、豫州兩大州,四大國匯聚在嵣城,舉辦的一場修武者比試會嗎?”

船夫大叔,一邊搖動船漿,一邊開口道:“這事都傳得沸沸揚揚了,今日這千裏庭湖百裏水鄉,湧進了一大群外鄉人,倒也提高了我們的收入。”

“大叔,你也關心修武者的事啊?”

李箬青張開嘴,吃驚中帶著好奇地說道。

船夫大叔嘴角牽扯,笑道:“我一普通人,那關心這種事,隻是近日來往人多了,總會有所聽到罷了。”

“那個群英會,到底是什麽樣的?”

白哲近日都忙著趕路,那裏聽到這種消息,驟然聽到當然想要好好了解下。

所謂的群英會,就是大晉石皇以冰王司馬彥的名義,召集豫荊兩州修武者,齊聚百裏水鄉之上的孤城嵣城。

“你知道石皇是以什麽名義召集兩州修武者的嗎?”

李箬青想到好玩的,抿了抿嘴笑著看向白哲。

“什麽名義?”

大晉石皇雖然作為荊州霸主,可想要邀請同樣是豫州霸主的大唐皇帝,似乎並沒有那麽容易。

“聽說他們拿到了伏羲琴,那可是上古大帝留下的東西,很厲害的。”

說到伏羲琴,李箬青就滿眼的小星星,泛著花癡的眼神,激動道:“據說,伏羲琴可以彈奏出龍鳳和睦的神奇景象,甚至可以召來傳聞中的龍,也不知是真是假。”

白哲現在根本沒心思聽她多說別的,腦袋裏全部停留在伏羲琴三個字上麵,萬萬沒想到再月湄城一得到伏羲琴,司馬彥就敢明目張膽地拿出來,這不是向所有人示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