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聽得真切的白哲,聽到還有這事,毫不猶豫上前拱手道:“陛下,闞大人,草民願試試,興許能救得此馬。”

上官允一聽,詫異道:“白壯士還會治馬不成?”

一旁的養馬老人心頭也是不信,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然則他卻知道那馬,所剩時日不多,若能治好也是種緣分。

“皇兄,反正也是怪病纏身的馬,就當死馬當活馬醫。”

上官暮雪雖心生疑惑,可看到白哲臉色平靜,也不知他心裏賣什麽葫蘆。

上官允點了點頭,對著那養馬老者道:“去將那馬兒帶來,讓白壯士瞧瞧,還有希望救活不?”

養馬老人一愣,躬身點頭,便下去將馬兒帶來。

不一會的時間,一匹體型瘦弱的白色馬兒,被好幾個士兵扛到眼前。

隻見這馬雖然四肢見骨,一身雪白毛發卻是極其顯眼,惹人愛。

“好漂亮。”

上官暮雪瞧著這雪白色的馬毛,臉色一喜上前想要觸摸一下,摸一摸這毛茸茸的東西。

養馬老人一驚,趕緊阻攔道:“公主不可,這馬雖然看似奄奄一息,可卻倔強得很,饒是如此也不給人碰它一下,更別說騎乘了?”

這話讓上官暮雪為之一頓,伸出去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

石敢當上前一步,指著那幾位士兵出言道:“老人家說話未免有些不著邊際,若這馬性烈至此,為何那些抬著的士兵沒事?”

“實不瞞王子殿下,這些都是老朽與馬兒商量下,它才允許的,可騎乘是萬萬不能的。”

養馬老者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糊弄誰呢!”

鶴行雲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要懂馬語,我當場把它拉的馬糞吃了!”

他行走江湖多年,速度極快無比,見識何其多,哪有人能懂馬語的?

這話一出,眾人也是不解地看過來,都覺得這老者在吹牛。

白哲在養馬老人身上看了看,瞧見他頭上的氣泡,心中一動全部拾取了來。

“馬語,15!”

“馬術,76!”

獲得馬語屬性的白哲,心生好奇,走到病馬麵前,對著它努了努嘴,那雪白的馬兒打了個響鼻,似是回應。

“好家夥,竟然是得了厭食症,怪不得這一身瘦得跟皮包骨一樣。”

聽懂它講話後,白哲猶豫了一下,看向上官暮雪道:“公主可有匕首,借我一用。”

他的一翻話,立刻引來所有人矚目,上官暮雪更是不知他想做什麽,將儲物空間內的匕首拿了出來,遞給他道:“你想做什麽?”

“沒什麽,它說它餓了,想喝點血。”

白哲平靜地說道。

這一番言語配合那神情,給人一種神神叨叨地感覺。

石敢當轟然大笑起來,猛然轉身看向上官允道:“白哲冒犯陛下龍威,當麵欺君,實乃十惡不赦也。”

剛才養馬老人還說通馬語,眾人心頭還有幾分不信,這白哲就說出這種話,這不明擺著說自己也懂馬語嗎?

隻是馬還喝血?

怎麽聽也是胡編亂造的。

養馬老人一愣,一雙幹枯的手激動道:“閣下也懂馬語不成?”

白哲盯著他沉默了會,從他那裏獲取的馬語屬性,意外的悉數被吸收,他自己都沒能找到治馬的根源,怎麽自己反而一問就懂?

猶豫了一下,他搖頭道:“看它瘦成這樣,那不是餓的嗎?

給點血給它喝,應該會好點。”

“荒唐!”

上官允看不下去了,臉色微怒地豁然站起,指著白哲道:“你以為這是什麽地方?

竟然說出此等荒謬之論,縱然你會馬語,可何曾聽說饑餓食人血就能恢複的!”

看到上官允臉色不悅,石敢當心中竊喜,趕緊補刀道:“陛下,這人就是個小人,滿口荒唐言,簡直丟盡大金顏麵,不殺之無疑解恨啊。”

上官暮雪眉間微皺,此刻她也不知該如何出口。

他怎麽就搞出這些來,難不成他真懂馬語不成?

白哲深知事實勝於雄辯,也不答話,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對著雪白病馬道:“兄弟,你站起來我就給你口血吃。”

在場諸人還來不及嘲諷白哲,隻見那馬兒像是聽懂了他話,橫躺在地上的它打了個響鼻,四肢艱難動了起來,險些摔倒,勉強站了起來。

“神了!”

養馬老人第一個大驚失色,仿佛見到佛祖一般不可思議地喊道:“老朽與它交流數十日,都未曾讓它站起,公子僅僅一句話它就站起來,真乃神人也!”

白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盜用他的馬語屬性,發揮的效果卻比他本人還要厲害,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站起來的馬兒雖然依舊消瘦,卻難掩原本的神駿之色,端是一匹極品寶馬!

石敢當嚇得臉色發白,滿臉不敢相信。

那鶴行雲就像見了鬼一眼,一對眼眸滿是陰沉,看向白哲的多有不善。

“你你.你真的懂馬語?”

上官暮雪從台階上跳下來,吃驚地看著白哲問道。

她修煉十載,還從沒聽過有人懂動物語言的。

白哲點了點頭,握著那柄匕首準備開口子取血。

“要不,要我的吧。”

上官暮雪咬了咬嘴唇,輕聲說道:“你剛大病初愈,本就是氣血不足,在放血”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白哲心裏一暖,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劃破上官暮雪的尾指,取下一滴精血,笑嘻嘻往馬兒邊上走去。

這突然的一下,讓上官暮雪措手不及,看著左手尾指的小口子,鼓起腮幫氣呼呼地:“好你個白哲,竟然敢陰我!”

原是白哲一開始就想要上官暮雪的血液,隻是不好開口。

沒想到她自己開口,那白哲就恭謹不如從命了。

上官暮雪乃純雷之體,本身為女子,體內自成陰陽平衡,其血液是十足的補藥。

白哲將血液放在馬兒嘴邊,任由它舔去,感受到指尖的馬兒唇舌,笑道:“我為你取得這補藥,你這厭食症,總能解決一二了吧。”

這匹馬吃慣了平常草料,早已煩悶,如今得食這點精血,全身上下形貌未變,卻恢複了些許精氣神。

馬兒前蹄跺地,狠狠打了個響鼻,抬起高傲的頭顱直視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