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白哲的話語搞笑了,揚了揚手裏的長劍,吼道:“小子,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

你中毒了哎,還是那種劇毒,半個時辰沒有解藥就會立即毒發身亡,居然還敢這麽大言不慚跟我講話,你特麽找死呢!”

話到最後,男子近乎吼出來,使出一招玄階初級武技,雙掌猶如浪濤一般,連綿不絕朝著白哲打去,氣勢如虹。

紅衣女子見此,麵色微微變冷,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她的隊伍裏,不允許出現這種卑鄙無恥的人。

這種人能夠今日正式比試中使小手段,日後就會對同伴使陰招,她不待見。

正想著要不要當場宣布結果,沒想到這男子今日主動進攻了。

看到這掌勢,那不斷揮動的掌力,光是在遠處就能感應到掌間的力量何其強,那怕是她都不一定敢正麵硬接。

然而下一幕,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在他們眼裏極快的男子,卻被白哲搖頭晃腦地左右閃躲,最後更是抬腿一腳,就將他踹飛了出去。

那力道,那準心,正好打在他同伴昏迷的身體上。

哢嚓一聲,身後的樹直接被撞斷。

剛有些清醒的男子,見到這飛過來的龐大身軀,頓時兩眼泛白,口吐白沫,又暈死了過去。

那使陰招的男子心頭大駭,心裏滴溜一轉,索性兩眼一閉,假裝暈了過去。

又是一招解決!

天啊,這人到底是運氣太好,還是實力逆天!

白哲拍了拍手掌,有些無趣地看向紅衣女孩道:“領隊,我跟我的同伴能夠接這個任務沒有?”

他隻是不想引人注意,可想要在商隊裏混得好點,還是需要點威嚴的。

這兩人正好成為他立威的機會,雖然是後天巔峰,可麵對白哲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聽到白哲的問話,那紅衣女子帶著身邊的矮小男子走上前,笑道:“我代表梓鴻商會,歡迎你們的加入,我是商會派來領導此次護送貨物的領隊,姓柳名娢,你可以叫我柳姐。”

她看白哲,也就十七八歲,一副初出茅廬的樣子。

眼前女子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居然讓自己喊她做姐,白哲頗有些不情願。

不過終究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帶著言竹、阿武兩人朝著柳娢拱手道:“柳姐,這是我兄弟,言竹、阿武,我姓白名幹,柳姐叫我小白即可。”

左思右想,讓對方稱呼自己什麽為好,想來想去,還是把李若青的稱呼叫了出來。

不過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後悔。

小白,小白,怎麽聽著有些像狗呀!

“哈哈,你的名字和小名,著實有趣。”

柳娢抿嘴笑了起來。

一旁的矮小男子在人看不到的側麵,捏了捏她的腰部,輕咳幾聲。

柳娢趕緊轉移話題道:“來來來,大家夥恭喜我們這三位新夥伴加入。”

隨後便是,眾人簡單的歡迎儀式,再一次吃了一頓,酒水什麽的倒是很少飲用。

艾邳和關勾第一時間來向白哲道賀,說是兩個人,其實一直是艾邳在講話,那關勾僅僅瞟了白哲一眼。

至於那狂風,則在一旁恨得牙癢癢,畢竟又一次失敗在艾邳手裏,乃至於恨屋及烏,連白哲也恨上了。

慶祝過後,在艾邳的帶領下,來到了臨時給白哲三人搭起的營帳裏,說道:“這是柳姐特意吩咐為新來的夥伴搭建的,今晚你們三暫時在這睡會。”

說著掀開簾子,帶著三人走進去。

興許是白哲令艾邳臉上有光,在臨走時,好心提醒道:“白兄,商隊裏的關係比較複雜,盡量多做事,少說話。”

“好的,多謝艾兄提醒。”

雖然白哲不在意,可至少對方是好心的,隨口應承了幾句。

待到他離開後,白哲一下躺在了那草席上,抖了抖肩膀,有些舒暢道:“好久沒睡在地上了。”

言竹坐在一旁,看著白哲說道:“我說你小子,幹嘛要來這商隊應聘,我們直接去,不就行了?”

在他看來,這簡直多此一舉的事。

“你懂啥,水域之境那可是絕地,不多做點情報了解,就等白給,懂嗎你?”

白哲看著這個活在塔樓中不知凡幾的老怪物,沒好氣地說道。

言竹甩了甩手,說道:“行吧,就算你說得對,可這個商隊能打聽到什麽消息?”

或許太久沒有麵世,並不是很清楚商隊的活動。

“什麽是商隊?

那是走南闖北的隊伍,對各大州的絕地會沒有了解?

對那裏有危險會不清楚?”

白哲一連串反問了他好幾個,硬是讓他沒法回話。

走南闖北的人,或許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成就,可這經驗還是很足的。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言竹索性閉嘴不講話了,老老實實坐在那。

至於阿武,充當了白哲的護衛,時刻站在營帳內門。

如此超遠距離的消耗靈氣,讓白哲十分的累,躺在草席上一會的時間,就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睡著了。

翌日,天剛灰蒙蒙亮,營帳外就傳來窸窸窣窣的雜吵聲。

白哲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緩緩睜開眼睛,卻是看到眼前一張美麗清秀的臉龐,那嬌豔的嘴唇,忍不住讓白哲輕喊道:“好美.”就這一句話,迎接他的是,清脆的巴掌。

被打醒了的白哲,搖了搖頭,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的柳娢一陣懵道:“柳姐,你怎麽”他想說,你怎麽在這。

“快起來,我們準備出發了。”

結果柳娢鐵青著臉,留下了這麽一句話,就離開了。

白哲十分錯愕地看了看一旁滿臉笑意的言竹,還有走出營帳的柳娢背影,整個人都是發蒙的。

這不是自己營帳嗎?

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起床,簡單清洗了一番,期間他問言竹是怎麽回事。

結果這家夥,兩手一攤,一副我也不清楚模樣。

恨的他牙癢癢,鬼才相信他的話!

這種老怪物,一定沒有睡覺,一定清楚是怎麽回事,可對方就是不告訴,你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