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哲體內,親眼看到這一幕的小老虎,臉色數變,說道:“白哲,你試試向不同方向投擲劍氣,輕輕投擲就好。”
它在白哲發力的時候,觀察過魂碑內部的情況,再根據剛才的事情,隱約找到了些眉目。
白哲按照它所說,向八個方向連續揮動劍氣,結果八道霸道的劍氣一同反彈了回來,嚇得白哲趕緊調動陰陽二氣給小黑小白,維持這陰陽兩儀盾,免得自己把自己秒了。
劍氣打在兩儀盾上,發出劇烈的響聲,恍如晴天霹靂之音,震耳發聵。
那麽猛烈的炸裂聲,將白哲掀翻好幾米才停下來。
穩住身形的白哲,擦掉嘴角的血跡,臉色微冷道:“沒想到這回轉過來的力量,比最初劈出的劍氣要強好幾倍。”
他沒料到,力量會變化這麽多,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白哲,這魂碑裏,有連通結界,你別再輕易出手了。”
觀察到劍氣回返的那一刻的情況,小老虎深吸一口氣道:“整個陵址的所有魂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連通,你們在這裏的所有行為都會形成數倍的力量反彈回來。”
聽到這話,白哲頓時息了繼續動手的想法,感情看似無邊無際的魂碑,實際上是由於跟大量魂碑連接才會造成如此多的空間。
“你有什麽辦法走出去沒?”
白哲張口問向小老虎,如今也隻有它能夠幫助自己。
小家夥、小玄鳥、小幻這三家夥都靠不住了。
小老虎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可以試試,剛才那道劍刃從那裏發出來的,說不定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
它從剛才就在想,最初的那兩道劍氣從那裏來的,白哲之前並沒有做出任何攻擊舉動,怎麽會有兩道劍氣。
“嗯嗯。”
白哲顯然也想起了剛才那兩道劍刃,說不準破除魂碑的辦法真的就在於這兩道劍氣。
仔細回憶剛才那兩道劍刃的方向,白哲朝著那個位置前行。
他的手指上跳動著一縷涅槃之火,點亮這方天空。
走出數千米,白哲依舊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別說人了,一隻蒼蠅都沒發現。
就在他有些沮喪的時候,腦海裏想起剛才小老虎所說,於是便試著往前方喊起來。
音量不大,返回來的聲音在白哲的承受範圍之內。
那聲音返回來時,如同白哲預料中的一樣,還夾雜著一絲罵罵咧咧的陌生話語。
“那個臭小子,在那亂吠!”
雖然口氣不怎麽好,不過白哲很是興奮,總算在這烏漆嘛黑的地方找到了個活人,那能不開心。
“前輩,你能聽得到我講話?”
“廢話,老頭子我是個活人,又不是死人,怎麽可能聽不到!”
再次聽到回音,白哲更加確信,逃出魂碑的機會就在眼前,激動道:“前輩,您在那?
我去找你。”
這四周都是空洞洞,若不是借著這點涅槃之火,白哲還真沒辦法確定方向。
“別找了小子,你找不到我的。”
他似乎能夠看到白哲在東張西望的動作,於空間中傳出一聲淡淡的無奈歎氣。
“怎麽會,前輩不是也被困在這魂碑之中嗎?”
白哲心頭一顫,情不自禁問道。
有那麽刹,覺得事情並不是這麽簡單。
白哲的話,讓那不知在何方的前輩陷入了沉思,魂碑的空間裏,久久沒有聲音。
好一會,才傳來蒼老的音色道:“是啊,小子,現在九州是什麽年代了。”
問什麽年代?
難道這老家夥在這魂碑裏待了很久了?
白哲心頭一震,搞不好自己還真遇到了個老怪物。
“前輩,現在是九州盛世三年。”
青雲各大州擁有絕對霸主國家後,懸空島的島主,便將九州的年份改為了盛世,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個年頭。
“盛世?
那是什麽年號?
不應該是元初嗎?”
老者疑惑的聲音傳來。
聽到這話,白哲險些栽倒在地。
元初那是九州還處於慌亂的年代,那個時候九州唯一擁有的像樣的組織就是懸空島,管轄著整個九州,定號為元初。
如今距離元初已經過去將近萬年,難道眼前這個老者是那個時代的人?
白哲內心又驚又懼地想到。
傳聞元初時代的人,都是暴躁得很,飲毛茹血,常常因為一些小事而互相攻伐,小則三日大則七日,會看到血流成河的場景。
聽這蒼老的聲音,白哲的內心掀起了驚濤巨浪,喉嚨動了動,試探性問了問道:“前輩,您是元初時代的人?”
“小輩,那你以為呢!”
白哲的一句話,引來了老者的不滿,那狂暴而洪荒氣息撲麵而來,白哲甚至連氣息都無法抗住,直接被掀飛。
更奇怪的是,魂碑似乎對他不起作用,氣勢威壓並沒有反彈回來!
“好強!”
這是白哲內心最真實的想法,眼前的老者比他見過的超凡境界都要強。
目前他隻見過冰王司馬彥和水鏡王老乞丐。
這兩人雖不是超凡境界中的頂尖好手,可所帶給他的衝擊,遠沒有眼前這個老者來得恐怖。
至於他的師傅和在塔樓中遇到的幾位超凡境界強者,受到塔樓限製他並不能體會對方的強弱。
“小子,給我說說外麵的情況。”
幸好老者並沒有想要繼續出手的打算,他更好奇的是九州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
形勢所迫,白哲隻能老老實實將從書籍記載上看到的一點一點,如同講故事一般說給眼前老者聽。
幸好書籍上的都是大方向的描述,並沒有太過詳細,否則白哲恐怕在這說個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說得完。
饒是如此,白哲也說了將近三四個時辰,總算把九州元初到盛世三年,這近萬年的曆時簡單說了一邊,講得他口水都幹了。
“前輩,大致就是這樣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終是歎氣了一下,道:“當真是過了萬年了呀。”
他被困在這個地方,不知不覺就過去了萬年,昔日得很好友,恐怕都已經死去了。
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