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老朽不稀罕那什麽龍脈武學,可既然這事讓我看到了,老朽也不會這麽容易走。”

灰色長衫老者臉上浮現蒼老的笑容,看起來很和藹,聽在白哲耳裏卻不亞於驚雷。

這不典型的敲詐嗎?

偏偏自己還沒法拒絕,對方實力太強了。

眼前老者頭上顯示的氣泡都不是問號,而是深紅色的感歎號!

不用看也知道,是極度危險的意思,他那還敢有半點別的心思。

“前輩您說,但凡有需要,晚輩一定幫您辦到。”

白哲頂著巨大壓力,抹了把冷汗勉強說道。

另一邊的上官暮雪、秦菀月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更別說說話了。

“簡單,老朽也不跟你繞彎子。”

長衫老者目光看向諸葛果,笑道:“老朽一眼便相中了這女娃,她命中與我輩有緣分,當納入老朽門牆,你可願意割愛?”

原來是收徒的!

白哲心中總算鬆了口氣。

可隨後又有點無奈道:“前輩,果兒的體質特殊,如果不能解決壽命的問題,根本無濟於事。”

他言下之意就是,不管你門牆多厲害,解決不了諸葛果壽命大限,跟你也沒用,還不如去神霄宮試試。

長衫老者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幹癟的手掌摸了摸諸葛果的小腦袋,原本好奇看著老者的諸葛果突然愣了愣,小臉上有著幾許不可思議。

“小哥哥,果兒跟老爺爺走。”

諸葛果猶豫了一下,小手緊握看向白哲和上官暮雪。

白哲等人彼此的對視了一眼,終還是白哲思慮了下,點頭道:“好的,果兒要乖乖跟著老爺爺,知道嗎?”

雖然不是清楚為何小果兒會主動要求跟著老者,可果兒不是普通小孩,雖年幼可智慧已開啟,定然有她的原因。

灰色長衫老者摸著稀疏的短須,朗聲笑道:“你叫果兒,今日起老朽就將你納入門牆,女娃兒你可願意?”

這些收徒最為簡單的流程還是要走上一遍的。

諸葛果天資聰慧,靈根早開,加上特殊體質,如果不是壽命限製,絕對是青雲大陸絕代天驕般的人物。

果兒極其認真地點了點頭,雙膝跪下,給老者重重磕了拜師禮。

“好!

好!

好!

我之一門總算有後,今日起女娃兒,老朽就喚你為靈兒。”

他見諸葛果如此聰明,簡直天生靈慧,便給她賜了個弟子代稱。

果兒又行了一禮,奶聲奶氣道:“多謝師尊賜名,靈兒一定謹遵師尊教誨,努力修行。”

老者沒有給他們道別的機會,一柄玄黃大劍破空飛來,他帶著諸葛果站在大劍上,朝著眾人道別。

“前輩,我們以後可以上那去找靈兒。”

白哲眉間一動,出聲喊道。

他沒有稱呼果兒,而是喚靈兒,也是想讓老者鬆個口。

怎麽說果兒生父還健在,況且他也隱隱覺得兩人以後還會見麵。

“樓外樓中景,天外天下劍!”

老者留下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帶著諸葛果離開了這裏,那身形轉眼看似沒有移動,卻是一眼百裏,十分恐怖。

聽到這話,白哲最終默念了這句話,眉間微皺看向其餘人道:“你們聽過這句話嗎?”

上官暮雪和秦菀月俱是搖頭,到是那呂聘眉間有些許微皺,隱約有印象,卻是怎麽也想不起在那聽過這句話。

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後,白哲等人重回均城,重新備了馬車,往大晉國駛去,此處出使晉國的目的,他們可沒忘記。

一行人穿過溝壑縱橫的遠山山脈,又走了數千裏路,耗費近三天時間,總算來到大晉邊緣城池,夏雲城。

夏雲城作為唯一緊靠大金邊界的城池,大晉打造得可謂固若金湯。

數十尺高的城牆,悉數用精鐵打造,要知道精鐵可是打造軍隊兵器的必備品。

然而眼前的夏雲城,居然用來造城池,簡直是奢侈!

站在這全是精鐵打造的城牆下,一股子鐵質冷氣撲麵而來,饒是白哲都忍不住打了哥寒顫,倒吸一口涼氣。

“這城池,也太雄偉了。”

上官暮雪抬頭看去,仿佛直入雲霄的夏雲城,真就在夏天隻能看到雲,而不見別的色彩。

秦菀月臉色平淡,對眼前的城池並不關心。

到是那呂聘心中有些許自豪,畢竟他是晉國人,雖被大晉通緝。

想到呂家仇恨,那幾許大晉的自豪感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些人一看就是外來的土包子,站在這看這麽久,哈哈。”

白哲等人都換上了一些普通衣服,上官暮雪和秦菀月兩個大美人,更是粗製麻衣加身,用一塊幹淨黑布遮住臉龐。

“別說,那幾個女的身材不錯啊,特別那個,你看那個大大咧咧那個。”

饒是如此,上官暮雪幾人這如此曼妙的身姿,依舊成為眾人議論的對象,這不才在城池門站了會,就有好些人議論。

白哲眉目一挑,拉著上官暮雪的手就往城內走去,其餘人緊隨其後。

剛進入城,上官暮雪甩開他手,惱哼道:“幹嘛攔著我,那幾人居然敢對本本小姐,評頭論足,該打!”

她差點將本公主幾個字脫口而出,幸好機智改了措辭。

白哲無奈道:“這去晉國國都,還有好遠距離,能別這麽鬧騰嗎?”

要每經過一個城池都要鬧些事,個把月都別指望到大晉國都了,更別說快點完成結盟任務。

聽到白哲指責自己,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撇了撇嘴道:“誰叫他們對我指指點點,我這不是氣不過嗎?

小溪,你說是不是?”

她想找個戰友,正巧看到秦菀月,張口想說又改成了小溪。

一直恪盡職守的小溪驟然聽到上官暮雪問話,連忙點頭道:“啊,是是.”白哲瞧見這一幕,心中隱約覺得小溪似乎有點奇怪。

看似是身為丫鬟的正常心理,可他能夠運用陰陽二氣後,有些東西感覺得很隱蔽。